踏月問青山_分節(jié)閱讀_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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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今日不是我做選擇?!?/br> 麥吉克內(nèi)息不穩(wěn),甚至不能支撐他運氣調(diào)整呼吸, 猛地吸入了幾口黑煙,嗆得他捂住心口咳嗽幾聲,喘息道:“我若是死了,你們也都活不成,而且你這樣內(nèi)力全開,還能維持多久?咳、咳咳......” 唐昀頷首笑了笑,周身那銳不可當?shù)臍⒁舛紖R聚在了手心,緩緩道:“到現(xiàn)在你還沒看明白?”他看著江月輝在火海中奔走,像是在在找個什么東西,自由地來回絲毫沒有倉皇失措的樣子。白秋令也并無應(yīng)付不來,落云袖將伊拉勒捆著,司言甚至坐到了一旁去休息,“若是要走,早便走了。你這祭祀火陣困住了許多人,但這‘許多人’與我又有何干?” 今晚之前——甚至半個時辰前麥吉克也沒想到,唐昀獨一無二的踏月逐云竟然已經(jīng)突破了十層關(guān)口,甚至皓月掌也是,他原計劃待這幾人疲于應(yīng)付祭祀火陣,便能將他們控制住,但沒想到那火場中竄來竄去的江月輝也不容小覷,給他添了這樣不少的麻煩。 又有天云教教眾手持火把從通道涌了進來,白秋令好不容易從司言口中問出答案,顧不得其他,心急火燎地踏上搖搖欲墜的最后一根立柱,趁麥吉克思索接下來的對策的空隙,落云袖鬼魅一般纏上了他的腰,而后一腳點上清羽劍柄將那染血的利劍推了出去,劈開飛濺的火星一劍從麥吉克的肩上劃過。 麥吉克肩頭劇痛,他五指一松,那權(quán)杖便從手中滑落,落入了腳下一片火海之中。 “唐昀!”白秋令的聲音穿過彌漫的煙霧傳到唐昀耳邊,聽到他心急如焚的呼喊,唐昀輕笑一聲握緊了手中折扇,感覺不斷流失的體力稍微回來了一些。他見麥吉克被白色綢布困住,腳下一動,瞬息之間掠到了麥吉克的面前,像剛才一樣抬手掐住了麥吉克的脖頸。 距離的變化也讓白秋令看清了他的身影,他偏頭和白秋令視線相接,對他溫柔地笑了笑,應(yīng)他:“秋秋別擔(dān)心,我沒事。” 白秋令見他臉色不怎么好,急道:“阿月已經(jīng)找出破陣之法,很快這火陣就要停了,你還撐得住嗎!” “這怎么可能......”麥吉克一怔,難以置信地向下望去,然而就在他晃神的瞬間,唐昀拖拽著他從十幾尺的半空迅速墜下,狠狠地將他摔在了地上。落地的一瞬間他仿佛聽到了自己肝膽俱碎的聲音,一口鮮血從他來不及合上的雙唇噴薄而出,而后又落在他眼中。 他躺在地上,接連有溫?zé)嵝忍鸬难獜暮韲甸g冒出來,天上的伊拉努爾也慢慢變成了血紅色。 第七十一章“殺戮” 江月輝把坐在一旁休息的司言拽了起來,拉著他一步步往主祭臺挪,一邊走一邊語氣急迫地說道:“方才單三元說了有七七四十九道機關(guān),這里只有前輩你會萬劍歸宗,若是再不動手,我哥就要累死了!” 司言心說自己一把老骨頭忙了一晚上,這會兒才真是累,他一把將手從江月輝手中抽出來,冷哼一聲:“我看你們幾個不是能耐得很么?!?/br> “前輩,左右要么是你的愛徒,要么是你愛徒的兒子,你就隨便往那兒放一個萬劍歸宗,真不虧?!?/br> “讓開?!?/br> 江月輝退開站到一邊,司言屏息凝神,雙掌相對將內(nèi)力匯聚在掌心,倏而身后的萬宗劍便飛向了被火光映紅的半空。 白秋令站在唐昀身后,聽見萬宗劍尖銳的劍鳴,猛地抬頭望向上空。他朝前一步,抬手拉住唐昀的手腕,而后慢慢地握住了他的手,勸道:“萬劍歸宗,不時便會有千萬道劍氣,我們不能站在這里。” 唐昀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死死盯著地上奄奄一息的麥吉克。 “他就要死了,我們走吧,唐昀?!卑浊锪钤偻耙徊?,幾乎是貼在了唐昀后背,他反手將清羽入鞘,就著持劍的手從身后抱住了唐昀。 唐昀卻忽然說:“秋秋,十七年前我父母死在這里的時候,天云教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br> “這我知道,可眼下祭祀火陣只有一種破解之法,若是不以萬劍歸宗同時關(guān)了那七七四十九道機關(guān),我們便都要葬身此處?!?/br> 聽了白秋令的話,唐昀回身看了一眼正在運功的司言。 他隨即也抬掌運氣,內(nèi)力再次匯聚在手心,而后瞧也不瞧一眼便翻掌向下重重一擊。這一掌正中麥吉克心口,一瞬間將他打得心脈俱斷。 他五指收緊抽搐了片刻,而后竟是咯咯地笑了出來。 他看著天上血紅的月亮,緩緩地、最后一次地說出了“伊拉努爾”四個字,便徹底斷了氣。 祭祀臺正中,司言的萬劍歸宗蓄勢待發(fā),他眼見麥吉克躺著一動不動終于沒了動靜,眉心緊皺正要開口催促唐昀和白秋令離開祭祀臺,卻見一把折扇突然從唐昀手中飛出,而后又見他一手攬著白秋令的腰,足尖點地騰空而起,將人抱著追趕那折扇而去。 他起先并不能看懂唐昀想做什么,直到那折扇所到之處天云教的人都慘叫著應(yīng)聲倒下,他才明白這人是不打算留一個活口,要將天云教所有的“火種”都熄滅在此處。 十七年前他痛失雙親的仇恨,在這一刻卻是比這祭祀火陣中的火燒得還要烈。 白秋令親眼看著唐昀手中一把折扇由雪色被染成暗紅,搭在他腰間的手不自覺地收緊,看他竟然眼角濕潤,不由自主輕輕喚了聲他的名字,而后雙手都環(huán)在了他腰上,安慰似地靠在他肩膀,鼻尖在他脖頸蹭了蹭。 最后一個人也倒在了血泊之中,祭祀場彌漫著nongnong的血腥味,甚至蓋過了木柴燃燒的氣味。兩人落在江月輝身邊,那把染血的折扇也跟著飛了回來,唐昀抬手接住之前便先以內(nèi)力相擊,將其化為齏粉,隨風(fēng)散落到了地上。 祭祀陣中萬劍歸宗,頃刻間司言手中的萬宗劍便化為千萬道鋒利的劍氣橫掃四方。 江月輝看著那道道劍氣都泛著寒光,猛地想起什么,開口說話前先著急忙慌地在白秋令肩上拍了拍,指著還被他定在原地的單三元驚呼道:“快快快嫂子!快幫我把單三元拉過來!” 白秋令于是循著江月輝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然看見那里還杵著一個人,但他不知江月輝為何這時候要把單三元“救”下來,一時不解便也沒有動作。江月輝在一旁心急如焚,急急向他解釋道:“我方 才應(yīng)了他,若是他說了如何破陣,我便讓你們不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