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遣楹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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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李終南本無心聽之,但誰也沒能想到,他剛到此處便捕了這樣幾句入耳,也不知該怪李韞奕與屈夜梁的掉以輕心,還是自己來的時機過于不巧。 聽了他們二人之間的隱秘對話,若屈夜梁殺了鐘不歸的人……用的還是自己留下的那把“當(dāng)世無雙”的劍……那鐘不歸及其黨羽遲早會查到自己頭上來罷。 這邊的屈夜梁也未能料到眼前之人居然是折返而歸的李終南,也沒法子判斷他聽去了多少,于是便瞇了瞇眼,掩飾似的咽了一口口水:“八少爺……” 李終南的聲音低到不能再低:“你用的,是那把劍?” “哪把劍?你在說些甚么?”屈夜梁松開了李韞奕,讓他待在自己身后。 見著李終南那張面無起伏的臉,屈夜梁心下卻是無比清楚,李終南是怒了。 李終南竭力壓住心頭的氣血翻騰,一字字道:“屈夜梁,我再問你一遍,我于七月十四贈予楊埭山的那把劍,你是不是動了?且用那把劍殺了人?” “你……想聽到甚么答案?” 話音未落,李終南發(fā)絲與衣袂倏地飄起,眨眼間已是掠至屈夜梁身前,只見一線之間,尋梅劍的劍尖就點向了他腕肘肩喉上的四處要xue。 屈夜梁后撤一步,飛速彎腰撿起地上棄刀,凌空躍起,身向后仰,手中那把沾了血跡的刀嗆然劈出,斷了李終南帶著恨意的一式。 “不想與你打,阿蒙,莫要逼我動手。”待屈夜梁余光確認(rèn)好李韞奕去了那邊樹下后,他亦是壓低了聲道,“畢竟,若我動起了真格,你的絕艷先生會哭得很難看。” “哦?敢問屈公子有何見教?又是何來的此言?”尾音被李終南長長吊起,帶著十足的譏刺,“那我若是認(rèn)真起來,六哥年年的今日豈不是要為你燒香了?” 屈夜梁被噎了回去,他也自知若是拌嘴,他在李終南那處占不到任何的便宜,眼看著李終南再次攻來,屈夜梁也定神迎上。 劍與刀本不屬一門,但在屈夜梁這處,他卻自覺沒甚么差別,甚么刀與劍,劍與刀,不都是送人上路的媒介么? 反正橫豎死的又不是自己。 只見李終南抬手,隨著口中“北劉寄奴,南黃乘武”八字一出,尋梅劍在他手中驀地發(fā)起白來,直擾屈夜梁雙目。少頃間,他周遭忽起了一層水霧,水珠大顆大顆凝聚一處,珠珠都蘊滿勁道,銳利難敵,四面八方皆顯盡了懸浮的劍鋒,道道逼向屈夜梁,似要將他圍困至此。 屈夜梁不慌不忙地邁了一步,直入劍雨當(dāng)中,猛揮刀戳破一滴一滴的水珠,欲破開此盾。 也是在此刻,李終南正欲再次舉劍,哪知一道狠戾刀氣穿過劍陣便壓至他之面門,李終南出劍一擋,按下此招,哪知屈夜梁不被劍陣所壓,緊接著又是三招。 刀劍相接,此番二者發(fā)力相扛,都沒占去甚么上風(fēng),二人胸口俱是一繃,紛紛向后倒飛而去。 待屈夜梁雙足方落,忽覺臉側(cè)一片冰涼,這廂抬手一拭,只覺那涼意須臾間便轉(zhuǎn)為了刺痛,頰上便多了一抹細(xì)淺的劍痕;隨即,被那陣劍雨擦傷的痕跡從他頸上、手上和紫衣之上紛紛顯現(xiàn)了來,周身都在緩緩滲血。 “嘖,你這小子……” “所以,你們那晚去楊府做甚?”李終南在不遠(yuǎn)處站定,抑著胸口犯上的一陣惡心,怒氣隨著劍入劍鞘時也一同散了,但眼神依舊冰冷,少了平日的那份溫和。 若屈夜梁那用了自己留在楊府的那把劍,加之自己對屈夜梁嗜屠人癖的了解,怎么就會只殺了一人?那沈騫翮若是來尋了自己,目的就只剩了一個——來取自己性命。 “自然不能同你講,我不與你講,你也不能再殺我傷我?!鼻沽盒χ溃澳銊恿宋?,暮寒就會不高興,他不高興了,你就永遠(yuǎn)從他那里不得到……” “蔚霽!” “家譜,我要的是李氏家譜?!崩罱K南看了看遠(yuǎn)處的李韞奕,將嘴角一彎,面上卻完完全全沒有一絲笑意,“所以六哥,你也知你們那晚做了錯事罷?既然如此,為了補償我,不如就把家譜交給我罷。” 這算……哪門子的補償? 話音一落,二人并未再生言語,四目相對,僵持不下間,氣氛似乎又貶抑起來。 只聽那頭李韞奕有氣無力地低嘆一聲,甩了甩衣袖,從樹蔭下踱步過來:“好罷,好罷,終南,那也不是甚么寶物,你執(zhí)意要,給你便是?!?/br> “暮寒,這如何使得?你不是應(yīng)過李將軍……” 李韞奕轉(zhuǎn)頭看了看屈夜梁,忽然就伸指敲了敲他的額頭,笑道:“你呀你,傻的么,怎么還是不懂,事已至此,我只好陪你一同在這泥潭中了?!?/br> 不等屈夜梁應(yīng)聲,李韞奕又看向了李終南:“現(xiàn)在回李府,六哥給你?!?/br> …… 其實之所以曉舟珩覺得流寇的目標(biāo)是姜府,完全是自己下意識的推斷,畢竟景椿之死與流寇聯(lián)系那樣緊密,這就由不得曉舟珩多想。 “燮陽?”曉舟珩見林晚照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這廂便試探出聲,“姜府如何了?流寇賊人是去往姜府了么?” 只見林晚照張了張口,好半天才發(fā)了聲:“恕汀,恕汀,那邊死了好多人,死了好多人?!?/br> 原來林晚照是隨著衙役們出了姜府,正欲回自家府邸之時,半道上便看見了浩浩蕩蕩而來的流寇,一路的人頭滾落,鮮血沖天。林晚照身為一介文官,殺活禽之事都不曾見過,更何況是近在咫尺的殺戮血腥,這廂都哆嗦嗦往回跑的時候,就撞見了抱著刀的曉舟珩。 聽著耳畔隱隱傳來的打斗哀嚎之聲,只聽林晚照又道:“恕汀,恕汀,你一向才智過人,你告訴我,這流寇是不是跟鐘不歸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