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遣楹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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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公良昃琢磨的空檔,這邊的祝醉墨尚留得了一絲神志在,他似乎是解脫般長舒了一口氣,有些費力地抬眼看向介于罅隙間滲入屋中的光——就在原來刀上有毒啊,那覃昭這個狗賊也就命不久矣了……兄長,家門之仇,我也算報得了罷?尹公子……我所交代的事情,你可是都要記好了啊…… …… “尹公子,你的手好些了嗎,還痛么?”在祝醉墨尚未行刺覃昭的前一晚,他照常來至了尹舊楚所在的廂房,見尹舊楚依舊神思怏怏,心中不免有些難過。 畢竟,他是給自己解圍才遭此無妄。 “有勞祝小公子,好些了。”尹舊楚笑笑,露了個尖削的下巴,他也察覺到祝醉墨有意無意停在自己手上的目光,于是便下意識遮了遮那只右手,那手指節(jié)腫大不成形,顏色暗沉,哪里還能占去往昔半分。 見尹舊楚有所掩飾,祝醉墨也知自己太過大膽了些,便也慌亂地撤回了眼,將手中藥品擺好,不知哪是根筋搭錯,提了十分不合時宜的一茬:“尹公子,是……快成親了罷?!?/br> “是了,不過是從這個牢籠出去,再去到另一個而已,其實也沒甚么不好?!币f楚卻不覺如何,只是淡淡笑了笑,“人要信命?!?/br> 那唇邊泛起的笑照耀如同白日,燭火亂顫間,讓祝醉墨豁然明朗:“……若你能回金陵呢?” “回金陵?在何處不都是一樣的么,鐘不歸的爪牙遍地皆是,況且故意為之的事情鐘不歸做了一次就會做第二次。” “敢問公子何意。”祝醉墨不敢看尹舊楚的眼,他哆哆嗦嗦抬起尹舊楚的手,要為他換藥。 “之前與你講了,我不能與心愛之人相守的緣由?!币f楚將袖邊拉了拉,盯著祝醉墨額上的那顆汗珠,“家父得罪了穆王的黨羽之類,現(xiàn)在想來不過是搪塞的由頭罷了?!?/br> “楊府歿了一事估計他早有預(yù)料,他這才選擇了尹氏接手替代原先楊氏,日后為他搜羅情報罷。”刺痛襲來,尹舊楚咬了咬下唇,聲音漸弱,“所以才有了后續(xù)一事,如此看來,全族性命全壓在尹某人身上,能如何呢?” “尹公子,若你沒了后顧之憂,也沒了這些束縛……你若是回了金陵,會開心么?” “自然會?!币f楚點點頭,“若你也不在如此囹圄,真希望你也能同我一同去往金陵,祝小公子也該看看府外的樓臺倒影,清幽山水?!?/br> 尹公子,我也想,我也想。 祝醉墨下定決心似的,終于抬首與尹舊楚的鳳目對了上,只見他眸子有些發(fā)亮,這廂輕聲道:“尹公子,你可知……其實穆王并沒有能力做這些,在他背后指使他的好像是個名喚姜惻的人……但我也不知那人是否是鐘不歸的同伙……” “……還有啊,尹公子,金陵快下雪了罷,若真是某日下了雪,尹公子可否替我多看看……那些新梅?” 待公良昃回轉(zhuǎn)過身時,那瘦小的男子已是闔上了眼,在這萬物岑寂中,他眉宇間的那朵囂艷,正在無聲無息地盛大。 …… 在揞花樓的沈騫翮自然是不知外面早已是亂成了一團,此刻的他盯著桌上果品,隨意挑了一顆閩中鮮荔來吃。 “所以說,你們的目就是皇位了?”沈騫翮去了殼,將香味珍口的荔枝拿起,在宗淵眼前晃了晃,“此鷸蚌相危,我乘其弊之舉真是絕好的計策?!?/br> “沈大人過獎了?!弊跍Y一伸手,呈了一張信紙到沈騫翮面前,“沒想到沈大人與玉知府關(guān)系甚好,讓在下十分嫉妒?!?/br> 沈騫翮并未看去,并非是他不感興趣,而是他問了宗淵也不會給他看,而那信上又甚么,不用想,相必也是玉如軼查到了楊府的甚么線索。 奈何自從沈騫翮與公良昃奉命來鎮(zhèn)江查案時,便陷入了揞花樓的圈套里,玉如軼的信被截了,也不足為奇。 “我有個疑問,還需宗兄解答,安太后究竟為何如此篤定圣上,鐘不歸與李閆卿會入布置好的棋局之中?就是因為區(qū)區(qū)楊府么?”沈騫翮嘴角一撇,自覺自己活著出去的可能不大,與其這樣不如一股腦問個明白好了,自己稀里糊涂了一輩子,不能去了地下,也依舊當個糊涂鬼。 “確實是因為楊府?!弊跍Y笑笑,“楊埭山那個老狐貍著實知道的太多了?!?/br> “他知道了甚么?知道了有關(guān)先帝難以啟齒的秘密?五年前大火的背后隱情?還是二十年前鬼外子舊案的真相?” 沈騫翮語速極快,一字一詞皆是朝中之不敢提及的秘事,宗淵少焉間臉色變了又變,精彩紛呈。 二人間便這么靜了半盞茶的時間。 見宗淵久久不語,沈騫翮自覺討了個沒趣,正準備自行圓話回來,能多知道一點是一點,他就不信宗淵對自己不曾有過一點傾吐欲。正當這樣想來時,沈騫翮卻沒料得宗淵還是應(yīng)了:“若我說……三者皆占,沈大人信得么?” 聽聞此句的沈騫翮差點沒能從椅子上掉下來,荔rou也是忘記了咀嚼吞咽:“你說甚么。” “沈大人想聽甚么?我便說甚么,反正沈大人聽去也沒甚么干系?!弊跍Y勉強收起了難看的臉色,眼皮抬了抬,眼里閃出了一絲寒光,直直纏向了沈騫翮,“罷了,容我一項一項說來?!?/br> 于是,在沈騫翮的支吾其詞,心勞意攘間,宗淵展開了折扇,語調(diào)冰冷入骨,扎得沈騫翮渾身刺痛:“煉藥修真,降龍伏虎,壽香一炷,寶鼎龍涎,不就是歷來帝王世家所渴求的么……” 作者有話要說:一年前覃昭回京參加生春宴于第五十二章提到。 第80章 片風(fēng)撩動,鋪云蘸海,執(zhí)劍的李終南帶著三分春旖,步著一線生香,盯著眼前狼狽不堪的兩人,緩緩移挪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