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遣楹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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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終南見他饒有興趣,又道:“爹是不是很少與你提起大娘?” “是?!崩铐y緯點頭,“我娘跟我說不要在爹面前提起,若爹不提,就不要說?!?/br> “你見過大娘嗎?” “見過,大娘可好了。”李韞緯激動起來,聲音也高些,“大娘見我有些害冷,便讓廚房給我煮了姜汁,還命人給我縫了新衣服?!?/br> 李終南聽著,眼底也泛上了溫暖的顏色,李家子嗣眾多,本cao持李府上下已是不易,難得自己娘親還記得這些個孩子們。 “十五弟,你帶我去看看大娘的牌位如何?” “好,八哥?!眲倯?yīng)下,李韞緯便瞧見李終南憔悴的面容——現(xiàn)在離得近些李韞緯才看得清,李終南的臉真是慘白得可怕,映出了他驚心動魄的雙眸,白色衣衫早已沾滿了一路的風塵,李韞緯下意識抬手去揩李終南袖口的泥濘,卻被李終南一個不著痕跡地錯手躲開,李韞緯一怔,自覺有些失禮,忙道,“八哥,你先歇著,我遣幾個婢子過來給你換一身衣服。遂抬手遣了跟在身后的大部分婢女與侍衛(wèi)。 “有勞十五弟?!崩罱K南理了理袖口,沖著李韞緯一笑。 這下還不等李府的一眾人接納,李韞緯已經(jīng)認定李終南是自己的八哥了,方才的小插曲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李終南手輕撫秋水閣的花雕門片刻,推門而入,香氣襲來,只見地上的小香爐焚著些蘇合香,一個婢子正半跪著舀著香屑,一時間房內(nèi)漫起一陣細密的煙縷。室內(nèi)列著的家具頗有年歲,卻瞧得出是細工上等的紫檀木,只聽一旁李韞緯道:“八哥,爹爹囑咐下人每日都要打掃的,這里甚么都是新的,你盡管住下,若是哪里不合心意,就跟玉英提,若是這些下人做不好,我就叫人掌她們的嘴?!边呎f李韞緯邊指著身邊一個婢子道:“玉英,這是八少爺,你給我好生伺候著。” “是。” 一個婢女朝著李終南欠了欠身子,行了禮,偷偷抬眼瞧了瞧李終南的臉,李終南笑笑,道:“你名字是玉英?” 玉英立即羞得垂下眼去,不敢再多看一眼,怯生生答:“回八少爺,是?!?/br> “莫不是這府上還有翠羽與芳枝不成?” “是了,八少爺?!庇裼⒄Z氣略有一絲歡喜,“這是絕艷先生給奴婢起的?!?/br> 李終南嘴角一揚,笑道:“絕艷先生不愧是飽讀詩書之士,起名字都別致得緊?!鞭D(zhuǎn)身沖著李韞緯道:“方才說話措辭不太得當,都是些不盡不實的玩笑話,傷了絕艷先生面子,若十五弟見了先生代我賠個不是,我改日再去與他致歉?!?/br> “好說,我想先生必定不會計較這些?!?/br> 李終南又笑笑,與李韞緯一起落了座后,將背上的長條匣子擱置在桌上,問身邊婢子借來帕子,細細擦拭,李韞緯見李終南對那物件十分上心,便忍不住問:“八哥,這是甚么。” “這是八哥的佩劍?!?/br> “莫不是八哥用來闖蕩江湖的那種?” 李終南笑而不語,繼續(xù)抹去匣子上的水漬。李韞緯身在這深宅大院里,除過平日去應(yīng)天學府以外,從未涉及過這些事物,可畢竟年少氣盛,對那些江湖上的快意恩仇還是憧憬得緊。不知民間疾苦的富家子弟似乎覺得被坊間百姓稱一聲“李大俠”是比自己所處的陶猗之家更為要緊的事。 “八哥能否讓我看看!” “自然,只不過……”李終南頓了頓,對上李韞緯那神往的眼神,“這是娘親的故居,有這些煞物終究是不妥當,不如哪日天晴了,八哥給你舞劍,如何?” 見李終南婉言拒絕了自己的請求,李韞緯有一瞬間的失落,不過聽到“煞物”一詞,想來應(yīng)該是見過血的,不由又有些膽怯,只得訕訕答:“好?!?/br> 二人談話期間,陸續(xù)又有婢子給李終南端來熱菜熱湯和新的衣物。待李終南簡單用過一些食物后,起身便去室內(nèi)的屏風后換置衣衫。李韞緯見李終南要去更衣,自己便起身,欲出了秋水閣等他,剛轉(zhuǎn)身邁步,卻聽得李終南在身后道,“十五弟,你的生母是哪一位?” 李韞緯只得轉(zhuǎn)過頭來,道,“是二夫人?!?/br> “你與六哥……?” “是了,我與六哥的生母都是二夫人?!?/br> “夫人們都在這府上?” “只有我娘親和三姨娘五姨娘在,四姨娘回江北娘家了?!?/br> “如此,那我拜我過生母后再去見過各位夫人罷。”李終南一頓,又問,“六哥甚么時候回來?” “六哥走了有些時日了,我想他不出兩日必定是要回來了?!?/br> 見李終南不再應(yīng)聲,李韞緯便出了秋水閣,身后的婢子順從的閉上了門。屋外漸晴,陽光透過那顆巨柏在李韞緯手上留下斑駁陸離的光點。這縷縷光線不由讓李韞緯有些許晃神,便走向不遠處的長廊。剛站住腳,一抬眼便見丹惕立在一邊,琥珀色的眸子擠著不明情緒,見狀李韞緯便知道他是有“話”對自己說——當然他不能說出口,因為,丹惕是個喑人。于是便喚他到面前,看他究竟要做甚么。 話說這邊,大清早曉舟珩便給自己尋了個不快,這廂自己也只能悻怏怏回書房繼續(xù)給孩子授課。只是,自己佇立書房門口久久不得推門,方才的怒氣是平復了幾分,現(xiàn)只怕那個叫李終南的那幾句話引出了甚么事端。再者,如此輕易放陌生人入府,只怕六少爺李韞奕回來勢必要怪罪于眾人。思來想去,自己毫無辦法——自己在如何也是這李府的外人,若再多說那么一句便成了反客為主了,曉舟珩只得輕嘆,只盼李韞奕快些回來及時止損的好,于是推門進了書房。 抬眼便見一個正跪著幫三個孩子磨墨的男人。 男人也抬頭看了曉舟珩,立馬起身行禮,報以一笑,道:“見過絕艷先生,在下樓北吟?!?/br> 那男人身著一身輕裝便服,頭戴玉冠,俊眉秀眼,生得一張年輕且好看的臉,從頭到腳散著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場。曉舟珩想不起在何處聽過這個名字,那男人瞅著也面生,想著這深宅里居然除了自己還有異姓之人,看那人穿著也不像是仆役之流。曉舟珩陡生疑惑,一時間亦不能確定此人身份,于是邊拱手回禮,邊道:“小生曉舟珩,請問閣下……” 男人又是一笑:“在下刑部員外郎樓北吟,與江寧府判官呂洪秋呂大人于昨日拜訪李府。怎料李韞奕李公子不在府上,本想著不便叨嘮,卻被曾夫人盛情留宿一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