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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活下來,就得讓大將軍心安?!?/br> “嗯。” “所以,從今往后,你叫阿荷,是我在路上遇到的賣身葬雙親的可憐姑娘,可記住了?” “嗯。” 楚拂暗暗捏緊了藥瓶,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扯散了自己的發(fā)髻,把自己弄得很是狼狽,“你學(xué)著我的樣子……剩下的路我們走回去……” “是?!卑⒑牲c(diǎn)頭。 楚拂回望了一眼馬車,古琴與藥箱她定是帶不走了,可有一樣?xùn)|西,她必須帶走。她趁著阿荷弄污自己之時(shí),爬回了車廂,將藏在藥箱中的小虎頭肚兜收入懷中。 若是那夜救的云姑娘真是燕翎軍的貴客,那云姑娘欠她的救命之恩,或許能給她一線生的希望。 又或許,她與她能在京城再見。 第57章 入京戲 大陵國(guó)都, 平安城。 湛藍(lán)色的天空如洗過的明鏡,城郭延綿百里,高墻巍峨。秋風(fēng)瑟瑟, 墻頭“陵”字大旗迎風(fēng)招展。 云舟早知京城繁華,卻沒想過竟是這樣的巍峨壯麗。 城外已是這樣的氣象,京城之內(nèi), 又是怎樣的繁華景象? 她掀著車簾, 一陣心潮澎湃, 忍不住用手指遠(yuǎn)遠(yuǎn)地描繪著京城的輪廓——心中已暗暗決定, 他日定要將這景象畫入筆下, 留一卷《平安四時(shí)圖》。 這就是娘親過去生活的京城, 也是爹爹與娘親相遇的地方吧。 云舟想到這里, 忍不住抿唇會(huì)心一笑。 謝南煙安靜地坐在旁邊,瞧著云舟這一顰一笑, 眉心卻悄悄地蹙了起來。 再過三日,便是秋闈。 這一路上停停走走,拖到了今日, 還是回來了,回到了這座巨大的牢籠。 “煙煙, 那邊是哪里?”云舟忽然激動(dòng)地指著京城最高的一處高閣, 回頭問道。 謝南煙沿著云舟的指向瞧去, 她淡淡道:“那是陛下專門給皇后娘娘修建的來儀閣?!币呀?jīng)許久不曾瞧見容兮jiejie了,謝南煙不禁有些想念。 “有鳳來儀么?”云舟喃喃念了一遍,“看來, 陛下與皇后娘娘也算是帝后情深了?!?/br> “或許吧?!敝x南煙輕輕搖頭。 她清楚地記得,尉遲容兮入宮前夜,一個(gè)人在鏡邊哭了許久。 容兮jiejie若是真的喜歡陛下,便不該是這樣的。 云舟覺察了謝南煙的愁色,她放下了車簾,握住了謝南煙的雙手,笑道:“煙煙,我會(huì)一直陪著你的?!?/br> “是么?”謝南煙皺了皺鼻子,“京城中的女人萬紫千紅,只怕過些日子,你就把我這女魔頭拋到九霄云外去了?!?/br> 云舟正色道:“怎么會(huì)呢?” 謝南煙趁勢(shì)問道:“那你會(huì)什么?” “我……”云舟緊了緊謝南煙的手,有些緊張,“我可以直接向大將軍提親么?” 謝南煙愕了一下,忍不住笑道:“可以,但是她一定不會(huì)允你?!?/br> “???”云舟怔了怔,“不允怎么辦?” 謝南煙湊近了她,勾唇一笑,“還記得我曾說過的么?有些戲,我們必須要做?!?/br> “這會(huì)兒?” “對(duì),這會(huì)兒?!?/br> 謝南煙說完,驀地將領(lǐng)口扯開,露出了半個(gè)香肩。 云舟大驚,“煙煙,你這是……” “噓……做戲……”謝南煙酥聲回答,便貼上了云舟的心口——兩顆心狂亂地跳動(dòng)著,謝南煙臉頰染紅,輕咬下唇,食指輕輕地挑起了云舟的下巴。 云舟全身繃得筆直,她緊緊貼在車壁之上,小聲道:“煙煙……這……白日青天的……不太好吧……” “就是要白日青天才好?!敝x南煙笑得酥人,云舟不禁看得癡了眼。 馬車緩緩在京師城門前停了下來,守城大將循例走上前來查問。 謝南煙坐在了云舟腿上,她扯開了云舟的衣帶,又扯散了自己的衣帶,兩人的外裳交疊一起,這姿勢(shì)實(shí)在是讓人想入非非。 “明將軍,這車上是?”守城大將看清楚了來人是明寄北,便照例問了一句。 明寄北沉聲道:“鎮(zhèn)南將軍?!?/br> 守城大將向來是不敢多管燕翎軍之事的,就在他抬手示意放一行人進(jìn)城之時(shí),馬車中忽地響起了一串嬌笑聲。 聲如銀鈴,帶著一絲嬌羞。 守城大將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謝將軍這是……” 明寄北寒著臉,“莫要多管閑事?!闭f完,便示意屬下趕車前行。 “輕……輕些……”謝南煙的嬌聲再次響起。 楊嬤嬤臊紅了臉,走近了車廂,輕咳道:“姑娘……我們要進(jìn)城了……” “嗯?”謝南煙揪緊了車簾,掀起了一半,恰好能讓外間的人看見一半——她雙頰紅潤(rùn),單臂摟住一個(gè)白衣公子的頸子,她故意將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誰……誰敢笑本將軍……就割了舌頭!??!”最后那個(gè)尾音,讓楊嬤嬤更覺羞澀。 明寄北瞪大了眼睛,“嬤嬤,南煙jiejie這是……” “將軍說了,誰敢笑話,就割了舌頭!走!快進(jìn)城!”楊嬤嬤擺了擺手,催促明寄北快走,早些離開這城門口。 云舟發(fā)誓,她絕對(duì)不是故意的。 當(dāng)謝南煙放下車簾后,她捧住了云舟的臉,瞧見她的鼻端隱隱出現(xiàn)了血色,她忍笑道:“沒出息的阿舟,你又流血了。” 云舟慌亂地捂住了鼻子,歉聲道:“我……我不是故意的?!闭f話間,她瞄了眼謝南煙的頸子,那兒一片雪白,并沒有沾染到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