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大一個媳婦呢!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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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就是約會的氛圍,輕松愜意,還帶著幾分溫柔。 霍蔚然眸光如常,身體卻不由自主的緊繃,低頭不自覺的靠近年樂,掛著口罩繩的耳朵一點點泛紅。 修長如玉的手忽然抬起,輕輕壓了壓霍蔚然的帽檐,霍蔚然抬眼,這才發(fā)覺旁邊有人經(jīng)過。 只是小區(qū)里的一位老人,似乎是沒見過年輕人談戀愛約會的場景,眼里還帶著好奇,他的目光雖然過份關注,但霍蔚然卻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對此沒有分毫反感,甚至還有點小小的愉悅。 倒是身邊人,像是擔心老人的眼神會給自己帶來壓力,壓帽檐不讓霍蔚然看到,安靜體貼的保護。 霍蔚然心底涌起幾分莫名的暖意,試想曾經(jīng)懼怕的,因傷退役被媒體包圍責問的場面,如果有他陪伴,似乎也變得沒有那么可怕。 兩人漫步在湖泊邊上的走廊里,正是四五點的光景,四周溫暖帶著微風,陽光照射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映的走廊頂晃著亮色,襯著周邊花草都格外明媚。 年樂被靠的有點吃力,原本撐著三分力,隨著弟弟越來越近,現(xiàn)在要出五分力,胳膊都被擠的緊貼身側。 “我們坐一會?!?/br> 不等霍蔚然開口,年樂快速坐在走廊邊的長椅上,活動幾下被壓迫到發(fā)麻的胳膊。 霍蔚然快速坐在年樂身側,隨著身邊人的目光,看向湖中的天鵝。 湖里養(yǎng)著不少天鵝,其中有一對天鵝夫婦,正甜蜜的貼頸。 霍蔚然灰眸微低,余光略過年樂,心底明白過來,他為什么要選在這里休息。 以往都是年樂找話題聊天,拉進兩人關系,霍蔚然一直想改變,想起今天年樂來的格外遲,不大熟練的試著開koujiao流。 “今天的比賽,還順利嗎?” 年樂淡然注視平靜的湖面,聲色清和,“還算順利?!?/br> “贏了幾子?”霍蔚然這些天一直在看關于圍棋的基本常識,這是未婚夫的愛好,兩人要是有共同愛好,就能有更多共同語言。 “輸了?!蹦陿访嫔绯!?/br> 霍蔚然頓了頓,把準備好祝賀的詞咽回去,一時間陷入沉默。 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偏偏四周在此時格外寂靜,幾乎能聽到風吹過樹葉的細碎聲響。 雖然沒接觸過圍棋,但霍蔚然接觸不少賽車手,他們贏了歸結于自己技術好,輸了會抱怨車、抱怨天氣、抱怨主辦方,有一百種理由,有上千個過錯人。 所有人都知道,霍蔚然對失敗者的理由一向冷漠,賽道上的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不帶繁瑣的條件,只有規(guī)則道德線內(nèi)純粹的勝負。 但現(xiàn)在,輸?shù)娜耸撬?/br> 霍蔚然陷入沉思,醞釀許久,抬眼看向身邊人,生澀開口。 “我聽過一首中文歌,里面說‘看成敗,人生豪邁,不過是從頭再來?!? 意外聽到來自弟弟快要唱起來的安慰,年樂側臉,注視霍蔚然片刻,唇角不由得揚起抹微笑。 “不用安慰我。” 年樂繼續(xù)看向湖對面,琥珀色眸子清澈,眼底的銳色一閃而過。 “我贏得起,自然也輸?shù)闷??!?/br> 霍蔚然直直注視著眼前人的側臉,他明明長了一張溫和精致的臉,談起成敗,他的溫潤氣質(zhì),卻又像一把即將出鞘的劍。 明劍照霜,斯人如玉,湖邊小景搭不上他,霍家的三層低樓,也不該是他的歸處。 湖泊中的天鵝引頸高叫幾聲,霍蔚然回神看向湖面,余光卻不自覺流連在旁邊人身上。 “回去吧?” 察覺出弟弟又有靠過來的趨勢,年樂站起身提議。 不是不想給他安全感。 但凡他身型小一點,體重輕一點,年樂也不至于吃不住力。 霍蔚然聞言起身,緊貼著身邊人,兩人身型傾斜,一步步回到別墅。 年樂揉著胳膊進客房休息,淺睡了一會下樓做晚飯,霍蔚然從三樓健身房出來,試著活動右上臂,免得因為石膏讓兩條胳膊不一樣粗,影響美觀。 只剩最后一個湯,看著年樂站在廚臺前,霍蔚然安靜走過來,身體自然靠近未婚夫。 霍蔚然剛沖過澡,發(fā)梢濕潤,身上還有淡淡沐浴乳的馥郁香味。 食物的氣味被攪擾幾分,清新的木質(zhì)香味一點點占據(jù)周圍,年樂肩膀忽的微涼,一轉(zhuǎn)頭就看到霍蔚然發(fā)尾滴水,他身體傾斜,水珠正好落在自己肩膀。 年樂看了眼霍蔚然的側臉,沉默片刻,選擇往旁邊挪一步。 霍蔚然無聲挪步,再次靠住身邊的年樂。 年樂安靜兩秒,現(xiàn)在又不在室外,家里應該不會這么沒有安全感。 年樂試著往旁邊挪兩步,下一刻弟弟繼續(xù)跟過來,因為身型晃動,霍蔚然發(fā)梢上的水,直往年樂身上落。 他為什么一直在躲。 察覺到年樂再度避開自己,霍蔚然緩緩站直身體,往旁邊邁了一步,垂眸不語。 這就是沒有感情基礎的包辦婚姻。 在外怎么靠著都可以,因為要做給外人看,但是在家里,是要相敬如賓,保持距離。 年樂看了眼滴濕的肩膀,剛想問他怎么沒吹頭發(fā),但一對上那雙低垂的灰眸,再看他打著石膏的胳膊,年樂頓時沒了話。 一只手吹頭發(fā)確實有些不方便。 年樂默默嘆了口氣,將火調(diào)小,從二樓拿一條干毛巾下來,霍蔚然還站在原地,漠然注視著湯罐,表情冰冷。 年樂站在霍蔚然旁邊,抬手用干毛巾擦擦他頭發(fā)上的剩余水分,毛巾很快半濕,年樂才發(fā)現(xiàn)這自來卷蓄水是真的強。 霍蔚然的發(fā)量本就令人羨慕,即便之前修剪過還是異??捎^,年樂取下毛巾,霍蔚然側臉看向年樂,兩人對視一眼,看到年樂微濕的肩頭,霍蔚然方才發(fā)覺他躲避的緣故。 年樂將濕毛巾放在一邊,去看湯的情況,霍蔚然安靜片刻,目光挪移,緩緩靠上身側的人。 年樂做了個深呼吸,沉默接受命運。 這也是叛逆期的表現(xiàn)嗎? 年樂還是更喜歡弟弟之前,目光冷硬又警惕的和自己保持距離的方式,現(xiàn)在用頭發(fā)灑灑水和靠人算什么手段? 看到年樂不再離開,霍蔚然眼底壓著愉悅,和未婚夫站的更近了些。 明天是預選賽最后一場。 年樂提前準備好明早的食材,第二天更是比平常早一個小時做好飯菜,在別墅區(qū)門口挑了最俊的一輛小綠車。 今年參賽的棋手實力都不弱,八輪六勝的成績,恐怕很難進入三十二強,如果想要穩(wěn)當,那今天這一場,只能贏,不能輸。 走進賽場,年樂揉揉肩膀,明顯能感覺到今天的氣氛不同往日,預選賽最后一戰(zhàn),所有棋手都繃起神經(jīng),打算用十二萬分的精神應對。 年樂下意識挺直腰身,到排位表前,搜尋自己的名字。 第三十二臺,后手白方,對戰(zhàn)人是……程緒? 年樂眉頭詫異一抬,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真是蒼天有眼?!背叹w帶著一眾小弟早早等在旁邊,身上穿著冕海道場的隊服,臉上笑容囂張又陰陽。 “業(yè)余三段,聽說你昨天輸了,輸給那個老阿姨,我真替你高興?!?/br> 年樂瀏覽過全場臺次分布,側身唇角微揚,靜靜看向今天的對手,預選賽最后一戰(zhàn)的對手。 “你有什么好笑的?”程緒披著一件夾克,雙手環(huán)在胸前,得意洋洋。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替別人出頭的后果。 你因為她招惹我們,她贏你可是毫不手軟,金錢面前,利益面前,你給她解圍的情分算個屁!” 年樂眸色清澈,腳步輕快的去找臺次位置。 “別跑啊,心虛什么?!背叹w快步追上,眼中嘲諷意味更濃。 “我已經(jīng)分析過你,你先是贏個小女孩,又贏了收破爛和一業(yè)余的,要說你運氣真不錯,遇到春曉道場的職業(yè)初段,竟然能小目數(shù)贏下。 之后好不容易,遇到真正有實力的池眠眠三段,她又偏偏遲到,還身體不舒服,讓你小子撿了漏,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結果昨天遇到老阿姨,原形畢露!” 程緒越說越是興奮,“你之前把我的兄弟下哭,今天你落到我手里,就要有好好哭一嗓子的覺悟。 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職業(yè)棋手,讓你以后摸起棋罐就想起今天這一局,想到我程緒!” 年樂坐上位置,平和看向?qū)γ妗?/br> “我告訴你,當時在賓館,不是我下不過那老不死,只是我懶得浪費時間。 雖然我在冕海道場,但我早早就拜了師父,你有沒有聽過北林南金,兩位棋界泰斗,其中一位的親傳弟子,就曾指點過我……” 程緒滔滔不絕,年樂看了眼時間,反思今天為什么要來這么早。 看著對面明顯神游天外的情態(tài),程緒輕蔑一笑。 “算了,我忘了你只是個業(yè)余的,說這些你也不懂,還浪費我精力。 今天這盤棋,注定了我要成為你的噩夢,如果你有點血性,最好不要下一半,就哭哭啼啼的投子認輸!” 年樂檢查棋鐘,語氣清淡。 “一口一個業(yè)余,你定段成功了?” 程緒一噎,想起差一名就定段的失敗經(jīng)歷,咬了咬牙。 “你懂什么?圍棋職業(yè)定段比高考更難!我就差一位,輸?shù)牟皇菍嵙?,是運氣!” “是嗎?”年樂注視面前的男生,“不是因為你聒噪?” “定段跟我聒噪有什么關系,我……”程緒一愣,意識到言語中的問題,瞬間滿眼怒氣。 他竟然說我聒噪?! 程緒拍案而起,下一刻總裁判看準時間,宣布比賽開始,巡邏裁判注意到突然起身的棋手,正要過來,程緒快速坐下,胸口的憤怒憋到臉色扭曲。 年樂目色如常,按下棋鐘,程緒咬緊牙關,拿起一枚黑棋,“啪”的一聲下在棋盤正中心天元位置。 年樂抬眼看向程緒,看到他臉上的狷狂。 金角銀邊草肚皮,圍棋第一手通常都會下在右上角,這是黑棋伸手最易落子的位置,同時也會把白子最易落點的位置留給對手,這是下圍棋最基本的禮儀,代表謙讓與友誼。 當然也有第一子落在天元的下法,雖說不上是惡手,但也非常難把控。 程緒如今這一子,明顯不是布局,只是為了簡單的冒犯羞辱對手。 年樂安靜夾一枚白子,落在右上星位,穩(wěn)穩(wěn)一按棋鐘,程緒冷哼一聲,看著對方好像完全沒有被激怒的模樣,一邊落子,一邊低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