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回見周鳴初直接把文禾帶走，覺得這兩個應(yīng)該是在拍拖了，但白天周鳴初在會議上那么不留情面，剛剛ktv里兩個人又不講話，章茹不由好奇，又想起上回還說誰跟周鳴初在一起肯定是為了獵奇，沒想到獵奇的那一個會是文禾。

    可見人生真是好沒道理。

    十字路口，章茹搓著下巴問文禾：“你跟周鳴初吵架么？”

    文禾說：“看情況?！彼埠闷嬲氯悖骸澳愀~總吵架么？”

    章茹想也不想：“吵??！”她有一種迫切的分享欲，把跟葉印陽少有的那幾次沖突都講出來，但再怎么添油加醋，文禾也覺得這兩個人的相處有趣又甜蜜。

    她撐著臉邊聽邊笑，過會手機震動，文禾看一眼就掛，再震再掛，過一會，周鳴初直接把電話打給章茹。

    章茹接完看到后面的x7，文禾說：“沒事，隨便找個地方給我下吧?！?/br>
    很快，她上了周鳴初的車，但進的是后座。

    周鳴初問：“坐后面是什么意思？”

    文禾眼觀鼻鼻觀心，恭恭敬敬地說：“沒什么意思，等周總訓(xùn)。”

    周鳴初說：“我訓(xùn)你，還要邊開車邊回頭，看你臉色？”

    但文禾不想坐前面。

    一方面是不想理他，另一方面也是人不太舒服，她回答道：“不方便么，那周總隨便找個地方把我放下，我今天先回家，周一再去你辦公室聽訓(xùn)?！?/br>
    周鳴初顯然沒有理會她的話，一言不發(fā)，車子開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文禾最煩他這副樣子，憋著氣不肯說話，直到看見是回自己家的路，皺著眉說：“別往這兒開?！?/br>
    周鳴初說：“你要吐，我家里沒衣服換?！?/br>
    文禾中了他的烏鴉嘴，一回家就開始吐，她今天啤酒洋酒都喝了，胃好像被什么東西擰來擰去，吐得昏天暗地不知道人在哪里。

    周鳴初找個紙巾的功夫就見她整個人縮在馬桶邊，他過去拉她，他還沒說什么，先被她一通好罵：“神經(jīng)病，滾啊，你還找我干什么，沒罵夠是吧？”

    周鳴初問：“你做錯事還有理了？”

    “我沒理，我自作聰明我得意忘形，我吃不得虧行了吧？”文禾腦袋像要炸開，怎么看他怎么有火：“你都扣我績效了，還想干什么？”

    “我不該扣你，該夸你是吧？”她滿身酒氣，吐得頭發(fā)上也是，周鳴初把她扯起來，脫掉衣服扔進沐浴頭下沖水：“我是不是告訴過你，要給人留余地，做什么都要有底線，給人留一線也是給自己留。”

    給人留一線，文禾覺得這種話在他嘴里特別好笑，抹了把臉問：“周總好像不怎么愛給別人留一線？”

    周鳴初說：“你跟我學(xué)，還是要跟我比？”他把她吐臟的那點頭發(fā)撥到后面，花灑拿下來問：“我能承受后果，你可以？”

    文禾說：“我可以?！?/br>
    “你可以的意思是，明天同行也來沖你的標(biāo)，然后到處宣傳你愛攪局。以后公司里誰再在粵東被沖標(biāo)流標(biāo)，直接把原因歸到你頭上，說是你壞了公司名譽，責(zé)任一定要你背一份，這些你都可以？”周鳴初抽了條毛巾，被文禾一把推開。

    她對他幾乎拳打腳踢，但醉了還記得要抱住胸，怒目沖他：“別碰我，走開！”

    周鳴初直接抓住她兩只手，把人按在角落強制沖了一遍，然后包在浴巾里弄回房間，往床上一扔，又隨便在衣柜找了條裙子想給她套上。

    但擺弄一個喝醉的人需要巧勁也需要蠻力，床單被罩全濕了，周鳴初被文禾一腳蹬在脖子上，也發(fā)了狠，直接把她翻過去，膝蓋壓住她的腰：“再犟?！?/br>
    【??作者有話說】

    沒寫完，明天見

    第49章 ? 胡言亂語

    ◎給你們女朋友買束花吧◎

    【chapter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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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禾喘著氣, 無助又無力地劃了兩下，忽然弓起背，周鳴初冷著臉把她提到腿上，垃圾桶遞過來, 文禾腦袋埋進去吐了一頓。

    周鳴初繃著一張臉問：“還喝不喝？”

    文禾聽不見他說什么, 她吐到現(xiàn)在只能吐出一點返酸的酒, 沒骨頭一樣伏在周鳴初腿上，要不是周鳴初壓著她, 她能直接栽下去。

    文禾緩了一會, 但胃被他膝蓋頂?shù)貌惶娣?，周鳴初扯過枕頭把她翻過來抱回床上, 衣服穿不上就不穿了，直接抖開被子蓋住。

    忙完看文禾, 她大概也鬧累了沒力了，躺在黑暗里看著他, 周鳴初本來想再訓(xùn)兩句的, 卻還是閉了嘴。

    后半夜, 文禾開始低燒。

    她發(fā)燒比醉酒老實, 只是嘴巴喜歡碎碎念, 周鳴初去加個茶的時間，就聽她閉著眼睛在說什么。

    他聽不清, 感覺她聲音輕得像蚊子飛, 湊到她嘴邊，聽到幾句沒實際意思的碎碎念, 也聽到幾句zuoai的時候都沒聽過的胡言亂語。

    她總是在克制, 克制不住就罵他, 像這樣不輕不重胡說八道的話還沒聽她講過, 燒得像小孩子，語無倫次。

    周鳴初低頭問：“水喝不喝？”

    文禾睜不開眼，迷迷糊糊地哼了一聲，周鳴初把她托起來給她喂水，結(jié)果喝下去沒多久全吐出來了，吐在床上，也吐在他褲子上。

    周鳴初找了件衣服蓋住濕的地方，擦完褲子見她轉(zhuǎn)了個向，不枕枕頭枕在自己手臂，膝蓋幾乎蜷到胸口。

    周鳴初伸手在她臉上摸了摸，手指拉她睫毛。文禾吃痛，拍開他的手，周鳴初睫毛只扯下兩根，才發(fā)現(xiàn)不是假的，不用卸妝。

    他搓掉那兩根睫毛，借一點客廳蒙蒙的光坐在床邊看她，也想今天的事。

    他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但他更氣她明知故犯，還是在他提醒過的情況下。她總不愛聽他的，他以前說她教不化，現(xiàn)在是急功近利，所以他想拽一拽她。

    社會是個大染缸，銷售就是浸了百倍顏色的染坊。社會運行肌理中當(dāng)然有殘酷的一面，但知道有這一面和覺得只有這一面的區(qū)別，前者是理性后者是偏執(zhí)，偏執(zhí)帶來的是好勝和報復(fù)，他不想讓她泡進那一缸，所以必須拽住她。

    轉(zhuǎn)天，文禾醒得很晚。

    她好久沒有睡過這么長的一覺，在夢里都睜不開眼，等現(xiàn)實中把眼睜開，窗簾還拉得緊緊的，只能看到縫隙里的光線。

    文禾干咳兩聲，坐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穿衣服，她擁著被子懵了會，從夢境跳到回憶再跳回現(xiàn)實，自己找出一件衣服穿上，走出臥室后隱約聽到周鳴初的聲音，在陽臺那邊。

    生活陽臺是藏在廚房外面的，很小的一個拐角，文禾站在廚房外面，周鳴初拿著手機從另一邊退出來，見她醒了，跟那邊講幾句就掛掉。

    他過來手臂一抬，文禾下意識后退卻被他直接拽住，他手放到她腦門上，手心和手背都試了試溫度：“頭痛不痛？”

    文禾說：“稍微有點沉?！币婚_口，發(fā)現(xiàn)聲音像淘過沙子。

    周鳴初說：“睡得太久，正常?！?/br>
    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他叫了外賣放桌上，打開后見文禾看完這個看那個，就是沒有要動的意思，問她：“不想吃？”

    文禾搖搖頭，拿起餐具包勉強想撕開，但頓了幾秒還是說：“……沒味道?！笨粗鴽]食欲。

    廣東菜很健康，可人在病完之后，還是需要點味蕾刺激。

    文禾起身去冰箱里揀了點菜，她也這么久沒在家做飯，里面只有一些很耐放的食材，拿出來數(shù)了數(shù)，又去倒出一碗山芋粉，開火做飯。

    山粉圓子燒五花rou，炒了一碟胡蘿卜，再用毛露露給的剁椒蒸了一盤雞翅，文禾把菜端出去，周鳴初站在那里，跟昨天一樣板著張臉，也還穿著昨天那一套，但赤著一雙筋骨分明的腳。

    他的鞋被她吐臟了，他沒鞋穿，也不用她叫，坐過來跟她一起吃飯。

    周鳴初硬梆梆，氣場壓人，文禾也像帶著病氣，兩個人一言不發(fā)地吃著這頓飯，直到文禾收到汪總的消息，讓她做一套獎金的分配方案。

    文禾看著手機頓了很久，又狐疑地看看周鳴初，周鳴初自顧自吃飯，根本沒有要理她的意思，又直到外賣送過來，文禾從里面拿出一雙拖鞋給他，還有一套簡單的男裝，黑t黑褲，像他在惠州團建時穿過的那一套。

    周鳴初盯著文禾，文禾也不看他：“你去洗澡?！?/br>
    周鳴初把東西從她手里接過，進了洗手間。

    水聲響起來，文禾也收拾臺面去洗碗，她腦子里想著事，洗得就慢一些。洗完還要把灶臺收拾一遍，正擦著墻面時，周鳴初帶著一身水汽進來了。

    他摟住她的腰，巴掌端住她半邊臀，從背后摟住她開始親。

    文禾一只手扒住吊柜，手被他牢牢地抓著，連手指都張不開。

    她看見貓跟進來，腦袋往后退：“走開……”過會又說：“別在這里……”

    周鳴初把她轉(zhuǎn)過來：“以后再犟，再叫板?！?/br>
    “我不敢……”文禾被迫踮起腳尖：“周總再扣多我一點績效，我提成都要打折扣?！彼鋈幌肫饋恚骸巴艨倓偨o我發(fā)消息，說讓我出個方案，把這次的獎金分配一下?！?/br>
    周鳴初沒接她那句話，手指從布料邊沿探進去，只說：“我早就告訴過你，得失心太重不是什么好事?！?/br>
    文禾被他抱著，聲音從胸腔震著她的耳膜。她當(dāng)然記得這句話，始終壓著她給她定型又定性，她咬著牙：“我也被人搶過單?！庇终f：“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能做的我就想試試?！?/br>
    周鳴初把她的臉掰回來，盯著她問：“你就這么肯定自己是貓，不是被抓的老鼠？”

    文禾那口氣忽然又提上來了：“我不是老鼠，也不想當(dāng)老鼠。”

    周鳴初把她拎回房間，床上還亂糟糟一團，他把她推到被子上，塞了個東西給她。

    文禾拿到手里，忽然感覺自己燒還沒退，手汗太多，也抖得厲害，居然連個套都搓不開。

    周鳴初等了半天：“算了，我自己來?！变忼X并不鈍，他拿過來一把就撕開，把東西取出來，再把她翻過去，親著潤著，很快在擠壓里開始挺進。

    文禾又開始有夢里那種感覺，眼睛都睜不開，她的臉貼著他的手，朦朦間想起他昨天在月會上訓(xùn)她的樣子，恨恨地咬住他虎口。

    周鳴初掰住她下巴調(diào)整了一下，手指探進她嘴里，文禾受不了想躲，卻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兩巴掌。

    文禾再度怒目，周鳴初壓著她下巴：“說話，昨晚不是叫得很兇？”

    “你想聽什么，罵你神經(jīng)病你很高興是么？”文禾聲音有點含糊，周鳴初抽出手指，貼著她唇角說：“我有病，不正常，聽膩了，說點別的?！?/br>
    文禾偏不吭聲。

    周鳴初把她從床上抱起來：“啞巴了，昨天不是嘴還很硬，在會上要跟人吵起來？”

    “我沒有！”文禾終于被他激得出聲，她再傻也不會在會上跟人吵起來，但她確實有氣，又堅決不肯在他面前表現(xiàn)出委屈，于是拼命去扯周鳴初的手：“明明是他針對我！”

    周鳴初沒說話，似乎無動于衷，文禾心下更起一陣無名火：“你明明看出來了，不止他，很多人都想看我笑話，看三部笑話?！?/br>
    “所以你應(yīng)激了，打算壓住他?！敝茗Q初說：“他想看你笑話不會讓你馬上變成笑話，錯了要認(rèn)，態(tài)度擺出來比什么都重要，靠呲牙咧嘴沒用，你咄咄逼人的樣子只會顯得自己心虛，還是說下次見到大區(qū)經(jīng)理你也打算質(zhì)問一下？”

    文禾被他扯到窗邊，這里對著停車場的一角，下面有車開來開去，她眼皮輕輕顫抖，周鳴初發(fā)現(xiàn)她又不說話：“又裝什么啞，你跟章茹在一起不是很多話說？”

    文禾心跳得很厲害，驚悸一樣，周鳴初還越靠越近，幾乎把她壓在玻璃上，文禾臉上飛起兩片紅潮，比昨天喝醉了還要明顯。她被樓下來來往往的車吃掉注意力，又不得不分出精神來應(yīng)付他，煩得語氣加重：“她對我好，我就愿意跟她說話！”

    周鳴初頓了下，忽然說：“我以為你不知道什么叫對你好?！?/br>
    文禾閃了下神，周鳴初又開始在她身上摸索，文禾臉上迅速飛起兩片紅潮，比昨天喝醉了還要明顯。

    她被他纏得站不直也推不開，周鳴初直接把她端上窗臺，破進去。

    這種事大概是一種試煉，文禾在不太清醒的時候這么想。

    她房間很小，被轉(zhuǎn)移了好幾個地方，直到筋疲力盡周鳴初那只手才松了點力，游到她耳垂。

    文禾靠著他休息，周鳴初問：“你屬驢的？”他發(fā)現(xiàn)了，她幾乎屬于念經(jīng)都念不化的那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