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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玉頷首,抱好橫在桌上的云中。 懷柏這才又注意到這把銹跡斑斑的劍,一直和徒弟說話,她竟冷落失而復得的寶劍。她曾以為自己永世不會再見云中,暌違已久,今朝重逢,也沒有想象中的激動不已,或是傷心欲絕。 過了三百多年,她重新拿回云中,也終于走出了時陵。 “走,我們回家?!?/br> 佩玉點點頭,另一只手牽住了懷柏,跟著她在晨光里,緩緩往紅日升起的地方行去。 守閑峰滿地鳥毛,一片狼藉。 房子損壞好幾間,趙簡一三人手足無措地站在斷壁殘垣里。 金籠關著一只巨大的白孔雀??兹冈诨\里不斷鬧騰,嘎嘎之聲聲震云霄,隔音的法陣在守閑峰不斷流轉。 小白仗著體型小,從籠中躥出來,朝趙簡一大喊:“你怎么這么關她?!” 容寄白翻個白眼,“弄壞這么多東西,你賠啊?!?/br> 小白氣得跳起來打她的膝蓋,被滄海一腳踢走,像球一樣從石階上滾下。 “我要去控告你們!我要去找妖王大人,說你們虐待動物!” 妖王滄海抱臂守在容寄白身前,絲毫沒有因為殘害同類生出一兩分內疚。 小白圓溜溜的身子被一只青色的云履踩在腳下,懷柏彎下身子,一只手拎著她的尾巴,把她倒立著提起來,“聽說你要找妖王?” 小白努力蹬著小短腿,身子開始在空中轉著圈,沒一會就把她轉暈了,“壞人,你們師門都是壞人!” 懷柏的笑聲很是愉悅,“是啊,我們可是全員惡人。” 小白喊:“有本事你殺了我!”她雖修行許多年,但并非好斗的種族,唯一拿得出手也只有幻境之術,在懷柏佩玉面前,除了叫囂幾句再沒別的本事。 佩玉很捧場,“好,師尊,請把它交給我來烹飪?!?/br> 懷柏挑眉,“烹飪?” 佩玉打量著小白肥嘟嘟的小肚子,“竹鼠rou極為美味,何況她修行已久,食之可增長修為。我會先取丹、再放血,不浪費一分一毫。” 小白哆嗦兩下,突然沉默。 懷柏被她說得頗為心癢,意味深長地看著小白,“嘖,你別說,還挺重的,夠我們吃上一頓?!?/br> 小白身體僵硬,想道,當年就不該被騙來守閑峰的,窮追不舍追了五年,白孔雀不肯多看自己一眼,如今還要淪為案上鼠rou,為人宰割。她想著想著,悲從鼠心來,淚像豆子一樣掉下。 所幸大白凄厲地叫了聲,解決竹鼠之困。 白羽紛紛灑灑,一個白發(fā)白眉的清麗少女伏在地上,羽毛化作華美長裙,在朝陽折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 趙簡一見狀,撤下了金籠。 大白初為人,站立不穩(wěn),跌跌撞撞走幾步,又軟倒在地,美麗的眼睛眨了眨,求助般地看向懷柏方向。 趙簡一上前扶住她,“大白,你想去哪?你想找?guī)熥???/br> 大白拼命點頭。 佩玉皺起眉,感覺有些不妙。 大白掙扎著走到懷柏身前,坐在地上,手拉住她青色衣擺,晃了晃,吐出化為人的第一句話,“在嗎?” 在場之人僵立,懷柏的嘴角抽了抽。 這也不能怪大白,她本是混混沌沌的一只孔雀,知道的唯一一個表達好感的方式就是“在嗎”,雖然她并不懂這句話的含義,但并不妨礙她滿心雀躍地想向懷柏表明自己的真心。 趙簡一低聲道:“師尊,她是聽見我和師妹在說你的事情,你和小師妹要在一起的事,才突然化形的,所以……”他十分佩服,“沒想到師尊不僅喜歡吃嫩草,連嫩鳥都愛吃,胃口真好。” 懷柏有點頭疼。 大白對她是真雛鳥情節(jié),從小把自己當媽。 妖化為人后,沒多久就能無師自通領會語言技巧,大白“在嗎”幾次后,忽然道:“我、喜、歡、你?!?/br> 懷柏后退一步,今天怎么回事?一個個趕著向她表白? 大白帶敵意地看向佩玉,說話流利許多,“不準和她在一起,她是我的?!?/br> 佩玉冷笑一身,無雙登時出鞘,修長的刀朝拉住懷柏衣角的那只手劈去。 小白本還在傷心欲絕,見大白有危險,馬上化身舔鼠,喊:“小心!” 大白生來即為大妖,體內沸騰著戰(zhàn)斗的血液,哪里需要她提醒,一閃身躲過無雙,翎羽如箭,瞬間刺來。 “夠了!”懷柏立起靈力,擋住翎羽,喝道:“都給我住手!” 佩玉不情不愿地收回無雙,大白嗚咽幾聲,匍匐地面。 懷柏沒有想到大白會因此化形,但發(fā)生此事倒也在意料中,大白是她的第一個靈獸,從小對她表現(xiàn)出驚人的占有欲,當年她帶著鳴鸞走入守閑峰,它還氣得絕食數(shù)天。她揉揉額角,這都什么事,一個兩個都對她有雛鳥情節(jié),她有這么母愛泛濫嗎? “看吧,我跟你說過,舔到最后一無所有,你好好的為什么非要做一只舔鼠?”懷柏拎起小白。 這小竹鼠用兩只爪子捂住眼睛,似乎是不想承認事實。大白飛快看了小白一眼,眼神有些復雜。 容寄白不嫌事大湊過來,“師尊,這可怎么辦?一個是陪你三百年的青梅,一個是你千般寵愛的天降,你要選誰?嘿,這要是我呀,就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眱傻览邪愕哪抗庳噙^來,容寄白一下子躥到滄海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