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養(yǎng)成)系統(tǒng)_分節(jié)閱讀_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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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對方半晌,心中略有一動,是從前從未有過,恰如春風(fēng)吹皺湖水面,風(fēng)是微醺。他看著對方的眼睛,對方的眼神很溫柔,正看著他,最后他自己先一步移開了視線,是說了答允的意思。 這一番波折并不細論,這八月的時候,上官宴終于是來到北地京城。立于城前,這城門巍峨,他想著自己的畢生的政治抱負便也就都在這里了,一時覺得滿腔熱血奔涌著,只求一個宣泄口??墒恰贿^……但是……上官宴自進了京城之后……他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是的。 有哪里不對。 周圍這些他是第一次接觸的人,在知曉他的名字之后,普遍反應(yīng)都很有些微妙。 譬如前兒頭進城門的時候,那守在城門口的人檢查著名錄的時候,才瞧見了他的名字,就驀然變了表情,脫口一句說道:“上官宴?!”緊跟著邊上另一個人聞言也是暫停了手頭的活,一臉驚訝地過來:“哪個?上官宴來了?哪個是上官宴?”隨后這兩個人望過來,目光實在是直白得有些失禮了,就那么將他從頭到尾地,用一種簡直要扒了他的衣服將他看到骨頭里的目光,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了個遍。 可這與往常碰到的那種非禮性的目光又不同,很是坦蕩蕩,但是這種赤條條,跟審查犯人似的審視,很容易讓人有種被冒犯的不快,他被看得莫名。 很多事情,是因為未知,才叫人心里無法安定,偏偏入京一事,是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事情,因為看得太重,所以心思會對外界發(fā)生事情的感知更加敏感,總歸是不安寧,偏偏那兩人看了許久,在他開口問話的時候,便是掩飾性地笑了一下,最后說的卻是個意義不明的話:“沒什么,就是,呃——原來你就是上官宴啊?!?/br> 什么叫你就是上官宴? 偏偏再繼續(xù)追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基本上一路到所需的報到點,上官宴就是一直頂著這樣的目光過來的,可每回當(dāng)他問那些人是什么緣故的時候,那些人全都跟鋸了嘴的葫蘆一樣,什么都不說,只笑笑不答話。 上官宴被看到后來也是整個人都有些麻木了,待他辦完了這些差事,倒是遇到了于京中任職的上官家的一位旁支。 這一位是挺熱情的,上官宴于京中一點都不熟悉,此人的確是幫助了他甚多。等到事情差不多都是告一段落了,這一位上官家的旁支左右看了一圈,然后靠過來了點。 因這行為太過鬼祟,上官宴有些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旁支公子見狀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個尷尬的笑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又跟進上前一步說道:“這個,我并沒別的意思……我那個,其實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來著……” 上官宴是因為以前吃過各種各樣的虧,長了記性,所以他并不為這一位旁支的話所動,依然往后退了一大步,只說:“你要說,便在這個距離說就是了?!?/br> 旁支公子撓了撓頭,想起現(xiàn)在他這是在自家院落——啊,雖然這一整套屋子如今都是給了這位上官嫡系的小公子了的——但話說回來,他在這里議事,又沒有旁人在,其實還是挺安全的啊,完全不需那么小心謹(jǐn)慎的來著。不過自己這未打一聲招呼就上來附耳說話的行為的確是唐突了點,無怪宴公子反應(yīng)這么疏離。但疏離歸疏離,這一點疏離如何也不可能叫他就這么輕易退縮的!雖然問題失禮,但他此刻心中懷著的八卦之情,如大火熊熊燃燒,輕易不能澆滅,有些八卦消息他真的好想好想知道!尤其!跟前這個人!還是近日那傳得愈來愈烈的消息正主當(dāng)事人之一! 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怎么可能錯過?。?! 旁支公子越想越激動得不能自已,腦子一熱了也顧不上什么婉轉(zhuǎn)套話,直接上來就是一句:“宴公子,我其實,是想問你同宋丞相……” 臥槽,是不是直白過頭了! 等等! 旁支公子一句話出口就想著槽糕,這種問法,宴公子還有沒有可能回答自己的問題啊! 上官宴聞言皺了皺眉。 旁支公子見狀立刻硬生生地卷住了舌頭,吞了那原本沖動無比的話語,連帶著原本有些被八卦之火燒昏了的腦子,也稍微冷靜了一點點,他噎了半晌,方才繼續(xù)說道:“我,我這個,是想問那個來著……宴公子同宋丞相,原本可是……舊識……嗎?” 這一句話說得吞吞吐吐,上官宴心中涌起不妙之感,他怎么就同宋丞相扯到一起了? 他抬目看向旁支公子,眉頭依舊皺著,因為事出突然,簡直莫名,讓他不得不再次去確認一遍:“你說的可是宋家那位二公子?” 旁支公子忙應(yīng)道:“正是。” 說起來,他這一路進城,好像所有事情都奇奇怪怪的莫名其妙的,難道這一切源頭都是因為這宋丞相了? 上官宴聞言眉頭鎖得更緊:“你怎么會認為我同宋二公子是舊識?可是有誰這么說過?” 旁支公子精神一振,抬眼仔仔細細地看著宴公子的表情變化,不愿錯過了分毫,他略一斟酌,說道:“宴公子,事情是這個樣子。近來京中盛傳宋二公子同宴公子你之間……也許是以前認識,是故交好友。宴公子你大概不知道,你沒來之前,堆放名錄的地方走水了,燒了大半的名錄,丞相為此發(fā)了好大的火——宋丞相平日里脾氣很好,以前從來沒這樣發(fā)火過,卻不想這一回發(fā)火,據(jù)說將當(dāng)時在場的人都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后來虧得管事的人里頭有一個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記著了被燒毀的書卷的全部內(nèi)容,所以那人將名單全部都重默了一遍,宋丞相本來那時候還是在生氣著的,卻在那時候見著了宴公子你的名字被墨寫出來,當(dāng)時就念了宴公子你的名字,還將那張紙抽走了,甚至也不生氣了,還笑了。當(dāng)時在場所有人都瞧見,他們說……丞相這一笑,十里春風(fēng)……也不過如此……” 這旁支公子說到此處,停頓了好幾下,臉上隱約顯出幾分恍惚的花癡表情來,不過這花癡表情很快消褪了下去,旁支公子仿佛從未花癡過地恢復(fù)了正經(jīng)臉,說道:“這件事大概便是這樣,最近城里傳得沸沸揚揚,所以我,咳,所以大家都在猜測,宴公子是不是這個,同丞相大人他,是以前認識的,因為丞相大人以前也去江南辦過好幾次差事,興許就是這時候結(jié)識了宴公子你呢?” 上官宴聽完這一長串話,表情微凝,一時心中翻騰過許多陰謀論,偏偏什么頭緒都抓不到。上官宴依然沉默了半晌,再抬眼的時候,目光都已是變了,旁支公子只覺得宴公子那原本溫和的目光,都跟淬煉過的刀子似的,幾乎能把人刮得骨疼,他聽到宴公子冷冷地開口說道:“我從來不認識宋二公子,也無心結(jié)交于他。他隨太后做事,是太后黨羽之一。這幾年,君上做事處處受制于太后,君上于這權(quán)利斗爭里過得甚為辛苦,而使得君上過得這么辛苦的,最大阻礙就是這位只聽從太后做事的宋二公子。他宋二公子少年得志,官至丞相,丞相乃百官之首,是為百官表態(tài),替君上分憂,可他?算哪門子丞相? “沽名釣譽之徒,急于人聞。你叫他丞相大人,他如何擔(dān)得起‘丞相’一職,又如何配得起‘大人’一稱?此人做事不擇手段,心不在天下,棄大統(tǒng)于不顧,不過一個佞臣,是蠅狗之輩,我光是想想自己要與他站在一處朝堂之上,便覺得臟污。我不知如何京中為何為生出我與他之間的流言,但我上官宴話在此處,我此生和這等人,絕無相交的可能。” 旁支公子聞言張了嘴,那模樣看著有些傻。 上官宴說的這些話,另一廂的宋觀是一丁半點都不知道,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無所謂,不過當(dāng)日名錄走水一事他一時失態(tài),倒是叫京城里頭鬧出了流言一則,如今傳得沸沸揚揚,對于此事宋觀還是很在意的。 尼瑪能不在意嗎!主角受還沒進城呢!就被他搞得同他鬧出這種男色緋聞!他如何對得起主角受清風(fēng)白月的人物設(shè)定! 再加上如果這個樣子,過分提前地暴露了自己,主角受絕對會對非常警惕的好嗎,那之后,他可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楚館喝花酒的時候,將主角受灌醉,然后再做這樣那樣的事情?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