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養(yǎng)成)系統(tǒng)_分節(jié)閱讀_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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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長老:“你臉大,本子擋不住?!?/br> 宋觀:“……” ……他有長得那么見不得人嗎! 雖然宋觀感受到了來自裘長老的惡意,對方簡直嫌棄他跟嫌棄狗子一樣,但是考慮到目前自身所處狀況還不分明,不好輕舉妄動,而且據(jù)他近日里觀察分析所得,裘長老在教中似乎一直都是這么diao炸天的存在,對于教主那一直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就是那么diao沒有辦法,所以宋觀面對裘長老的惡意,想了想,為了任務(wù),忍了。枕頭遮了臉,不過始終覺得有點(diǎn)憋,宋觀就漏出了一聲:“呵呵。” 裘長老皺眉:“你這什么怪笑法,以后不許這么笑?!眲偤们埔娝斡^那托著枕頭的手,眉頭皺得更緊了,“手也縮到枕頭后面去,別露出來。” 宋觀:“……” 這么diao! 都不準(zhǔn)人露手! 連呵呵都不讓人呵呵! 然后在接下來談話時間里,宋觀充分見識到了裘長老此人有多龜毛,這個不許,那個不許,不許不許,不許你個蘑菇?。◆瞄L老你名字該不會就叫裘不許吧!坑爹呢這是! 宋觀被裘長老這個不許那個不許得牙酸,簡直想噴對方一臉鹽汽水,他心里有氣,又不能胡亂發(fā)作,只得強(qiáng)行忍了,憋得他甚是胸悶。 最后兩人的談話,以裘長老的一句陳述句作為結(jié)束,裘長老起身,表情淡然,便那么居高臨下地攏著袖子對宋觀說:“你這傷也痊愈得差不多了,明日便跟我去晨練罷。” 宋觀猝不及防聽到這話,一時沒顧上裘長老之前那全七八糟的龜毛要求,腦殼從枕頭后頭探了出來,歪著頭,相當(dāng)不在狀態(tài)的一聲:“???” 模樣傻得簡直冒泡。 裘長老一下子繃緊了臉,手都放到了背后暗暗握成了拳。然后繃著臉的裘長老望著宋觀,冷聲丟下一句:“明日辰時,演武場?!北泐^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宋觀一人坐在床上在心里吶喊,誒誒誒等等啊,明天晨練到底是什么東西啊,感覺很不妙的樣子……話說其實(shí)他覺得這個魔教整個都感覺古古怪怪的,這真的不是他想太多嗎。 宋觀的內(nèi)心吶喊裘長老可聽不到,冷著臉步出屋后的裘長老,迎著春日暖陽,有細(xì)碎的陽光穿透了枝葉間的細(xì)縫落在他的衣袍上。裘長老步伐很慢,是看上去走得很慢,然轉(zhuǎn)眼邁過了很大的一段距離,是看著明明還隔著很遠(yuǎn)一段距離,卻已轉(zhuǎn)瞬到了眼前的模樣。 裘長老就這這么一邊冷著臉,實(shí)際是在神游天外地想事情。他在心里這樣十分堅(jiān)定地對自己說,哼,他剛才,才沒有覺得那小死胖子歪頭的樣子有一點(diǎn)點(diǎn)點(diǎn)點(diǎn)的可愛……一點(diǎn)都沒有。 但是在這樣跟自己說過之后,裘長老又反復(fù)在腦中模擬出如果當(dāng)時伸出手的話,該如何從哪個角度又是用怎樣的力道去掐教主的臉,甚至連手感都想象好了,再繼續(xù)想下去他搞不好會因?yàn)樘z憾而忍不住返身回去掐教主的臉。然后想到這里裘長老眼神一變,心想,嗯,不愧是“圣子”,是慣常會玩心理戰(zhàn)的,居然只幾次見面,就布下這樣的險局,讓他險些就中招,實(shí)在是——不可不謂深不可測。 ……被冠上“深不可測”之名的宋觀,這回真心不要太冤好嗎,他根本就什么都沒有做啊,這根本就是裘長老自己萌點(diǎn)長太歪,那么詭異的萌點(diǎn)被莫名其妙地戳到,還死不承認(rèn)非要賴對方心計(jì)太深。 深個蛋啊,誰會心計(jì)太深把心計(jì)用在這種東西上啊。宋觀之前那個動作,真心完全跟賣萌沒一點(diǎn)關(guān)系好嗎,只是因?yàn)榻嵌葐栴},所以從枕頭后頭探出腦袋來的時候,是歪著頭的,并且平心而論,僅從一個公正的旁觀者角度來說,宋觀剛才那樣子只是很普通的小胖子歪了下頭而已,哪里萌了。 綜上,所以這只是裘長老自己看人的眼神有問題。這么詭異的萌點(diǎn),誰會想到居然能這樣戳到啊,還反咬人家一口說人心計(jì)深不可測……實(shí)在是,不可理喻。 不過裘長老一向就是這樣別扭的性格,是那種“教主只有我可以打我可以罵,你們別的人要是動手了,我分分鐘砍死你們哦”。也可以從裘長老這一側(cè)面,驗(yàn)證出這樣一個既定事實(shí)——其實(shí)圣教的教眾人人都是教主的腦殘粉,腦殘屬性只分顯性和隱形。唉,真是可怕的圣教人,可怕的腦殘粉。 不過也虧得這樣,這才叫宋觀這細(xì)看后滿身都是與原主行為不符的bug的水貨,成功完成了角色過渡問題。圣教的人非常在意“教主”,但他們或許真正在意的,從來都不是身在其位那個人,而是“教主”這個身份。 總之這還是多虧雞蛋君吧。每次選的周目都能讓宋觀這個大水逼成功將人物銜接問題給水過去。艾瑪,雞蛋君也真是為宋觀cao碎了心。╮(╯▽╰)╭ 這樣的情況,宋觀自然是不知道。裘長老和他一番談話之后冷著跑掉了什么的,他很忐忑。 自他接手這個殼子之后,除了那坑爹的《劇情大綱》,其他的宋觀根本兩眼全黑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裘長老了,葛堂主了,坑爹大綱里連個蛋都沒提醒過,而且最近養(yǎng)傷期間,身邊來來去去那么多人,光記個臉和名字并將其完全對應(yīng)上,就讓宋觀最近要累不愛了。 他平常和人對話的時候又不敢打探太多,生怕自己一時玩脫露了陷,然后搞不好就被當(dāng)白道間諜然后被人叉出去架在木柴上撒點(diǎn)孜然,再放火燒死什么的。 這就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了。這樣想想還真是有點(diǎn)倒霉可怕。然后宋觀再回想了一下自己同裘長老最初見面時的那幾句寥寥對話,當(dāng)時情況有些亂,宋觀他自己也記不大得,那時自己是不是說了什么不對的話。 這樣想想,就有點(diǎn)不安。只不過宋觀主觀意識上,是想把注意力好好放到劇情發(fā)展上的,但他先前豬圈里走過一遭,偏偏此刻圣教伙食又相當(dāng)不錯,重回人間吃到美食真是不要太棒了好嗎,于是實(shí)際情況是,宋觀雖然忐忑,但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還是都投放了每日的食物菜式…… 于是之前那一段,本該非常令人抓心撓肺忐忑不安的臥床養(yǎng)傷日子,愣是叫宋觀過得不痛不癢,他天天吃好的喝好的,簡直神仙日子不要太無憂無慮。如今和裘長老一番對話總算是讓宋觀心里又不安了一點(diǎn),也不知道明日演武場是個什么狀況,但轉(zhuǎn)念一想,如果明天他真的被人當(dāng)假貨給砍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已經(jīng)盡力(?)了。有句話叫“要做也做飽死鬼”,今天晚上他一定要多吃點(diǎn)。 于是當(dāng)天晚上裘長老收到底下人的上報,說是教主啃了一桶米飯,還把飯桌上所有的菜全都吃完了。裘長老當(dāng)場大怒:“你們當(dāng)教主是飯桶嗎!”盛飯的那位被呵斥得抖作一團(tuán),哭喪著臉:“可是,可是當(dāng)時教主一直眼巴巴地看著屬下,屬下真的不忍心不給教主盛飯啊……” 裘長老一聽,主要是這位下屬描述得太有畫面感,他腦中一下子活靈活現(xiàn)地描繪出了小胖子坐在桌子邊上,跟只胖倉鼠一樣眼巴巴盯著食物的模樣。裘長老的萌點(diǎn)被這樣的腦補(bǔ)畫面戳了一大戳,那話怎么形容的來著,“簡~直~要~萌~化~啦~”。本來還非常生氣的裘長老,腦中浮現(xiàn)了這畫面之后,居然也就不那么生氣了。 然后他突然又想到,以前幾次偶然機(jī)會,他也是給宋觀盛過飯,但宋觀居然從來沒有對他露出過這樣的表情。這樣一想就比方才生氣的時候還要生氣,裘長老說:“明日教主所有吃食,一律減到一素一飯?!?/br> 第二天宋觀被人從床上拖起來,套上了衣服用過早飯之后就被送到演武場了。宋觀看到裘長老,便行禮道了聲早,結(jié)果裘長老冷著臉看他,就回了他一聲相當(dāng)冷艷高貴的“哼”。好吧,“哼”就“哼”吧,反正被“哼哼”兩聲也不會疼。宋觀這么無所謂地想著,然后在接下來的一個時辰里被裘長老虐成狗。 原來裘長老把宋觀叫到演武場是為了練武。宋觀剛開始被人揍上的時候,他還斗志滿滿地在想,呵呵,觀哥也是曾經(jīng)在武俠世界里待過的人好嗎,居然敢這樣揍觀哥,老虎不發(fā)威,你當(dāng)我是包子! 只是在之后持續(xù)被揍的過程里,宋觀終于在一直挨打的眼淚里明白,自己完全打不過裘長老,自己就是個裘長老的沙包…… 而且他疼得簡直要哭出血來,因?yàn)轸瞄L老下手太黑了!簡直怎么怎么讓人疼怎么打人!太過分了! 更虐的是,宋觀被這么摧殘過后,中午等著他的,居然只有一小碗菜和一小碗飯。宋觀揭開食盒蓋子一看,里面就一盤小蔥拌豆腐,然后剩下的就是一碗米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