弇山錄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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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吉驍突然冷靜了下來,出口的聲音如詛咒一般:“我不會走的,她還在這里。付儼,云慧在看著你呢?!碧锛?shù)纳ひ羲粏〉统?,飽含怨毒,“她的眼睛,一直看著你呢?!?/br> 拿著牌位和相片的人緊隨付儼身后出了辦公室,其他人才魚貫而出。田吉驍?shù)匾巫由?,注視著地面,目光呆滯?/br> “嗚……嗚嗚……” 幽幽的嗚咽聲在辦公室內(nèi)響起,時斷時續(xù)。田吉驍抬頭看向角落,身穿黑裙的女人站在那里,捂臉哭泣著。 他站起身,伸手想安撫她,卻如往常一樣,毫無阻礙地穿過她的身體。 “你看見了?你愛的,就是這樣一個冷酷無情的人。” 林秘書第一次看見付儼抽煙,忍不住擔(dān)憂地開口:“付叔叔……” “嗯?”付儼把一直盯著雪白墻壁的視線收回來,看向她,見她一臉欲言又止,意識到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走廊里,微微一笑,把還剩半截的煙按熄了,“瞧我,都忘了醫(yī)院不能抽煙?!彼挚戳送笊系谋?,“一淳,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半了,你先回家吧,我讓李秘書送你?!?/br> 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林秘書往常都是六點準(zhǔn)時下班,從來沒有這么晚過。她只是看了一眼窗外,和站在窗邊舉著手的李秘書,又不放心地看著不遠(yuǎn)處的病房:“可……” 她的話還沒說出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便從電梯口傳了過來,她回頭看去,辜欣茗小跑著過來,一頭卷發(fā)凌亂,臉色十分難看。 付儼強(qiáng)露出笑容迎了過去,卻被推開了,辜欣茗徑直走向端著盤子從病房中走出來的護(hù)士,一眼瞥見盤中沾滿血的棉花團(tuán),眉頭擰得更厲害了:“護(hù)士小姐,請問病房里的病人怎么樣了?” 護(hù)士微楞,回答道:“兩位病人都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您放心吧?!?/br> “這些血是怎么回事啊?他們哪里受傷了?”辜欣茗越看那些血越覺得心發(fā)慌。 “哦,都是些皮外傷,就是看起來有點……我還需要拿一些東西,一會兒醫(yī)生就出來了,您問醫(yī)生吧?!弊o(hù)士說完,歉意一笑,端著盤子走開了。 付儼走到辜欣茗身旁,辜欣茗滿臉惱火:“是你……” 付儼誠懇地低下頭,輕聲細(xì)語地說道:“是我沒有保護(hù)好兒子?!?/br> 辜欣茗剩下半截話咽回肚子里,一時沒想好還能怎么說,畢竟她不是個擅長無理取鬧的人。她斟酌半晌,付儼把她抱在懷里,輕輕順著她的背,辜欣茗長長嘆了一口氣:“到底怎么回事?” 付儼將視線投向李秘立刻會意,上前一步:“事情是這樣的,在此事發(fā)生之前,總裁聽到一些傳言,專程找我過去詢問過,讓我們注意一些事情,因此我們都在董事長辦公室附近。沒過多久,林小姐就跑來告訴我們,總裁和顧先生突然跑出去不見了。監(jiān)控中并沒有他們下樓的畫面,我們就在頂樓找了一遍,發(fā)現(xiàn)空中花園的門被打開了,并且有人通行過的痕跡,便立即叫了救援隊……幸運(yùn)的是,我們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活著?!?/br> 實際上搜救工作遠(yuǎn)沒有他說的那么輕松,電梯井完全被封死,只有頂部一個出入口,救援人員下到底部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可除了一灘血跡誰也沒找到。順著荒廢了三四十年的通道往里行進(jìn),繩子快要用盡的時候才找到了顧蘇,又在隔了十多米的地方找到了付宗明。 一個脖子上被咬了一個大傷口,一個用雙手挖掘沙土,磨得十指血rou模糊,場面慘不忍睹。付宗明一條腿骨折,誰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這樣的情況下移動了那么遠(yuǎn)的距離。 “空中花園?那里的門不是被鎖死了嗎?鎖眼也被堵死了,怎么會被打開呢?”辜欣茗皺著眉頭,猛然瞪大雙眼,“那個女人又來了?她又出現(xiàn)了是嗎!” 付儼沉默片刻,說道:“我會馬上處理掉她的?!?/br> 林秘書聽得一頭霧水,還沒想好怎么開口問,付儼便安排李秘書送她回家,她也不好意思再多留,道了別離開了。 率先蘇醒的是付宗明,一醒來就對上父母的兩雙眼睛,他努力克制了一下,還是有些驚嚇。隨即他轉(zhuǎn)著頭搜尋著什么,可這是一間單人病房,一眼望得到底,付宗明沒找到自己要找的,便伸出手想要撐自己起來,指尖傳來劇烈的疼痛讓他痛呼一聲,縮回手不敢再動。 辜欣茗滿眼心疼地在他小臂上輕拍了一下:“人在隔壁呢!也不看看自己傷成什么樣子,成天讓人不省心!” 付宗明舉起被紗布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雙手,驚訝地說道:“這什么意思?” “你還問別人?你赤手空拳挖地道那么英雄,都給忘了嗎?”辜欣茗咬牙說道。醫(yī)生出來的時候滿臉感慨,他真的很少見到有人那么能忍疼,只用手指頭挖掘,磨得骨頭都露出來了。好在人送來的時候是昏迷狀態(tài),不然沖洗傷口的痛感準(zhǔn)能讓人哭爹喊娘。 付宗明凝視著雙手,眼中只有迷茫和困惑:“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和小蘇在底下,都受傷了,只是在那里等人來救我們?!?/br> 他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辜欣茗忍不住看向付儼,付儼伸出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示意不要多說,笑了笑:“不記得也沒事,慢慢會想起來的。你好好休息,小蘇那邊我和你mama去看過了,他也沒什么事,你明天再去看他吧,不要打擾人家休息?!?/br> 付宗明有些失落地哦了一聲,老老實實躺下了。 回到家中,辜欣茗脫下鞋,倚靠在墻壁上,滿臉疲憊。付儼伸出手,還未碰觸到,她背對著他輕輕說道:“我以為他能好的……小蘇在的時候,他再也沒有傷害過別人了,我以為他能好的?,F(xiàn)在小蘇也受到傷害了,我不能那么自私,我不能讓小蘇繼續(xù)在這里……” 小蘇脖子上的傷口是被人咬的,準(zhǔn)確來說,是被宗明咬的。 兩人受的傷無論從何種角度來說,都太輕了。宗明從小就是這樣,一切可以歸因于板爺當(dāng)年所做的法事,可小蘇呢……辜欣茗抱著雙臂,陷入一陣混亂中,幾天前得知的消息一直困擾著她,令她夙夜難眠,被她強(qiáng)行壓了下去??稍诮裢?,它又卷土重來,甚至更加猛烈。 “欣茗?!备秲皬?qiáng)勢讓她看著自己,聲音很認(rèn)真,“今天太晚了,你也很疲倦,這樣是沒辦法周全思考的,明天再想這些事情,好嗎?” 清晨天剛亮,付宗明就醒了,專業(yè)護(hù)工早已到位,幫助他洗漱完畢,就在他的催促之下,推著輪椅帶著他到隔壁看望“病友”。 顧蘇睡顏十分安靜,只是臉色蒼白失了血色。付宗明坐在床邊,耐心等待他的蘇醒,但他等了很久,久到護(hù)工帶了早點回來,放在桌上漸漸失去溫度,他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付宗明伸出手,想摸一摸他,卻看見那雙被裹得嚴(yán)實的手,便又收了回來。他小聲叫道:“小蘇,小蘇……” “嗯?!鳖櫶K閉著眼,從鼻腔里發(fā)出一個單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