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做賊心虛!
華儒風之所以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跟孫老叫板,為了自己的面子只是其一,其二就是他在中央雖然沒有任何的任職,但是卻有許多的門生,而且自己曾經(jīng)又是彭公的門徒,諒他也不會拿自己怎么樣,說到底還是有著實力的保障,不然楊懷仁為什么沒有跟孫老叫板的資本呢?他也是桃李滿天下,但是跟華儒風的關系網(wǎng)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 華儒風能夠如此的有恃無恐,就是在于他吃定孫老不可能會搏掉自己的這個面子,憑借自己在京都的地位,雖然跟他比不了,但是卻也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孫老想要制裁自己,還沒那個權力。想要自己去跟那個囂張跋扈的臭小子低頭,恐怕你的如意算盤是徹底的打錯了。 望著華儒風一臉趾高氣昂的姿態(tài),楊懷仁心中暗笑,今天,恐怕沒你的好處,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還真是不想活了?,F(xiàn)在恐怕華儒風還沒有認清自己的處境,在人家的地盤裝逼,首先要有被敲死的覺悟。哼哼。 孫老的臉上逐漸流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味道,他是知道的,華儒風這個人是軟硬不吃,如果不給他下猛料,他是絕對不會就范的。早在想要進行這一次的計劃的時候,兩個人的資料就在第一瞬間送到了孫老的辦公室之中,孫老的一句話,豈同兒戲? 他的目的就是在于讓兩個人去跟葉河圖俯首認罪,賠禮道歉,楊懷仁他倒是不在乎,對方本領不大,即使有點關系,也都不被孫老放在眼中,而且楊懷仁為人圓滑,當日在北大鬧出如此之大的動靜,也全都是因為自己的兒子而已,否則的話依他的性格,是萬萬不會做出如此毫無轉圜余地的事情。但是華儒風不一樣,這個家伙是個徹頭徹腦的死腦筋,而且還跟是自己曾經(jīng)的老戰(zhàn)友彭公的下屬,再加上他在北京城的影響力也絕對不敢令人有絲毫的小覷,自己想要動他,還真得瞻前顧后的思慮再三,否則的話有可能弄出一連串的羅爛,到時候即使自己不害怕,但是卻也不愿意在這種事情上跟華儒風糾纏。那樣的話,壞了自己的名聲不要緊,自己已經(jīng)坐在這個位置上了,還有什么可怕的呢?唯一的后患就是怕他動用一些無關緊要的勢力跟自己的那些下屬們過不去。桃李滿天下的華儒風有多少能動用的力量就連孫老也不敢確定,螞蟻多了咬死象,任誰都不敢小覷這樣一個文學界的泰山北斗。即便孫老這個位子上的人可以一力降十會的橫掃他們,可是他的下屬可做不到這些。想要讓華儒風這個老家伙甘心情愿的做出點事,孫老不得不動一番手段。 “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樣呢?”孫老輕聲問道,雙手交叉在一起,臉色沒有絲毫的變換,像是一尊安然坐在那里的彌勒佛。似乎在等待著華儒風的下一步動作。 華儒風心中冷笑,怎么樣?就算你是中央的二把手又如何?我華儒風不吃你這套,想要讓我卑躬屈膝,除非我死!你能夠壓得住楊懷仁,但是卻壓不住我。哼哼。 “首長說笑了,我能怎么樣呢?雖然我跟楊副校長與葉河圖的賭約敗了,但是我也絕對不會去跟那個小輩道歉的,恕我華儒風說一句大不敬的話,孫老,這算什么?讓我跟楊副校長這么大歲數(shù)的人去做馬前卒,你們也忍心?這是不是宣告著你們中央束手無策,潛意識里,任誰都看的出來,這是中央在向葉河圖示好,難道這些你都能忍受的了嗎?下屬的無能,可就是孫老你的責任了?!比A儒風輕笑道。 “放屁!馬勒個把子的,真當老子拿你沒辦法嗎?我告訴你,華儒風,今天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老孫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誰敢忤逆我的話,絕沒有好下場!今天我能讓你進了這個門,就絕對有辦法讓你俯首。別把你那些書卷氣息,儒派作風擺出來沖場面,老子隨時能讓你嗝屁你信不信?我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話,你倒蹬鼻子上臉了。還真以為老子怕了你了。你也是當過兵的人,槍桿子出政權的道理,不用我給你解釋了吧?咱們都是吃過糠打過仗的爺們,今天我老孫就讓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做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孫老猛然一拍桌子,水杯之中的茶水也是猛然迸濺,灑落一地。望著孫老臉上愈加陰暗的神色,楊懷仁的心也是驟然沉到了谷底,看來今天孫老是動了真怒了,這樣下去,很可能自己都會被華儒風所連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個華儒風還真是喪門神,楊懷仁心中不禁暗罵道。 看著孫老凝重的神色,華儒風的臉色也是微微有些變換,孫老的話,可謂是已經(jīng)徹底的翻了臉,現(xiàn)在看來,這個老家伙是真的動怒了,華儒風的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心中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孫老將話說道這個地步,已經(jīng)是徹底的將兩個人的處境推到了一個不可抗拒的地點,根本沒有了轉圜的余地。開弓沒有回頭箭,現(xiàn)在即使是不惜以激怒孫老為代價,也絕對不能夠低頭。華儒風脖子一更,反正你也沒有權利治我,至多是將我置于一個孤立的境地,我華儒風門徒眾多,又豈會怕你? “孫老這話似乎說的有些嚴重了,縱使是在下再如何的不堪,好歹在文學界也是泰山北斗般的存在,還擔不起你如此的謾罵。”華儒風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臉上帶著一絲譏誚之色。從原本的首長,也變成了現(xiàn)在的孫老。 “哈哈哈——”孫老狂笑著看著華儒風,不住的用手指指指點點,別說是華儒風了,就連楊懷仁也被孫老這個神經(jīng)質的大笑徹底的弄傻了,一時間丈二和尚不著頭腦。孫老這是唱的哪一出??? “孫老這是何意呢?”華儒風的臉上陰晴不定,孫老的笑容,讓他心里有些恐慌的感覺。 “華儒風啊華儒風,我看你今天是徹底的想要跟我決裂啊。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年彭公是如何受到迫害的嗎?我可是知道,有一個人,從始至終都在為這件事情忙前忙后,就是不知道是否是居心叵測啊?,F(xiàn)在看來,或許里面還真有些門道啊?!睂O老似笑非笑的看著華儒風。 華儒風臉色一沉,面容徹底的變了顏色。臉上旋即露出了一絲沉痛哀悼的神色。 “孫老這是何意?彭公乃是我的老首長,當年他的苦痛我也是深知,雖然明知道是‘四r幫’的迫害,可是我華某勢單力薄,也是有心無力啊。彭公的離去我更是深感痛惜,‘四r幫’的存在,不知坑害了多少共和國的老首長,老領導。對此,我是深惡痛絕啊。彭公的離去,更是我心中永遠的痛。” 孫老冷哼一聲,道: “哦?是嗎?我可是聽說,當年彭公在受到迫害的時候,可是跟一個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就是不知道是誰,到最后都是沒有查到,真是可惜了,讓這個人一直都是逍遙法外到今天,我更是深表慚愧啊。” “是啊,最可惡的還是‘四r幫’,不過好在這顆毒瘤已經(jīng)被徹底的清除了。如果不是他們,共和國的經(jīng)濟跟政治恐怕都將會是另一番欣欣向榮的景象。他們可謂是坑人不淺啊。美美提到他們,我都是咬著牙恨不得將他們碎尸萬段。彭公的離去,作為他的老部下,我一直在調查,但是奈何一滯都沒有找到證據(jù)。如果讓我逮到這個人,非得將他五馬分尸;以免這個人在為禍京師,霍亂共和國。我想,這一次的經(jīng)濟動亂,說不定就是有些人刻意為之?!?/br> 華儒風扼腕嘆息著說道。臉上的悲傷之色,楊懷仁也是不禁微微搖頭,的確,當年的事情雖然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但是不知道為共和國帶來了多大的隱患,至今為止都是沒能徹底的清除。 “我跟彭公昔年舊交頗深,這些年我一直都在調查這件事情。不過,就在前不久,終于讓我查到了這件事情的幕后人到底是誰,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在我心中積壓了多年已久的隱疾,可謂是豁然開朗啊?!睂O老笑瞇瞇的說道,不住的點著頭,看著華儒風。 華儒風的臉色一僵,面容驟然間有些緊縮,顯得頗為不自然,面容一整道: “真的嗎?是誰?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這個人坑害了彭公就等于坑害了我?!?/br> “你真的想知道嗎?”孫老再次問道。笑容依舊。 “嗯?!比A儒風臉上帶著一抹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這個人——這個人就是你!就是你華儒風!”孫老的話語聲驟然間提高了起來,竟然有些尖嘯的感覺,將華儒風嚇了一跳,就連楊懷仁也是臉色連連變換,滿目驚駭?shù)目粗A儒風與孫老兩人,難道彭公的死真的跟華儒風有關? 華儒風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無血,尖聲道: “你——你血口噴人!”現(xiàn)在就連坐在自己面前的是誰華儒風似乎都已經(jīng)忘記了,臉上流露出的慌張跟驚駭讓孫老更加堅定了這個事實,臉上的笑容也徹底變成了冷笑。華儒風的神色,已經(jīng)有些不由自己。 “我血口噴人?你確定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孫老冷哼一聲,怒斥道。 “我——我——”華儒風有些口不擇言,臉色徹底如同死灰。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種感覺,叫做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