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215】4000+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女主難為、霸道鬼夫太兇猛、二個鬼夫好難纏、星際神棍:指揮官的心尖寵、快穿系統(tǒng):天師駕到,小鬼速退散、墨白之羽、主神快穿:黑化男神寵寵寵、催命判官加班中、快穿之妖精當?shù)?/a>、青詭紀事
“這么晚了,你跑大街上干什么?” 秦修齊一邊為她處理身上的傷口,一邊皺著眉頭看著呆若木雞的她,眼睛里除了嫌棄還有疑惑。 曾尛抿著唇不說話,只有他觸碰到她傷口的時候,會皺巴著臉倒吸一口涼氣。 其余時間,不管秦修齊怎么問她,她都一副嚇傻了樣子。 她都這樣了,他還能怎么問? 所以給她處理好傷口之后,就對她道。 “三天別碰水,我看你這情況,也別上班了,萬一,” 一聽說不讓她上班,急了,萬一有任務怎么辦? “我沒事兒,明天會正常上班,今天謝謝你了,這么晚了,您早點休息吧!” 這晚秦修齊索性也住在自己的辦公室沒有回去,曾尛回到宿舍的時候,其他人都睡了。 她沒辦法碰水,身上的傷雖然不重,但是被炸彈帶來的玻璃渣劃破了不少地方,三天不沾水是必須的。 本以為會睡不著覺,可是精神不濟了這么多天,幾乎是占床就睡的地步,連她自己都沒想到。 翌日,陰雨綿綿,灰蒙蒙的天,讓人的心情格外抑郁。 早上秦修齊就接到了出診的電話,還是外國人,到了那兒她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居然都是槍傷。 想到昨晚的那些人,對這家人她就格外上了心。 除了他們倆外,這家別墅里來來往往很多人,好像都是魔都政界的人,周邊甚至還有公安保護著。 這家人是m國駐華外交官,相當牛叉的人物,一時之間搞不清楚是個什么情況。 外交官的夫人還懷著六個月的身孕,她進屋給她做了簡單的檢查,臨走的時候,她送給她一個發(fā)卡,說是給她的禮物。 曾尛覺得這個禮物來的莫名其妙,雖然保姆給她充當翻譯,說這是外國人感激的一種方式,但她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立時就覺得這個發(fā)卡不一般。 今天她是戴著護士帽的,她們還主動將她的帽子去掉,被幫她挽了發(fā),之后再扣上帽子,看起來和藹可親的很,可職業(yè)素養(yǎng)告訴她,這個發(fā)卡不一般。 而且在出門的時候,我方的人居然沒檢查出來,曾尛回到醫(yī)院,在上廁所的機會,進入空間將這個發(fā)卡好生研究了一遍,最后在上面鑲嵌的一層人造鉆石下面,摳出了一張紙條,紙條上什么字都沒有,她找來他們用的特殊藥水,涂抹一遍后,紙上就顯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英文字體。 經(jīng)過翻譯,曾尛大吃一驚,因為這當中竟然涉及了四條我國的國防秘密,著急將情報遞出去的她,趕緊將紙條拍照,把翻譯寫在照片的背面,然后在空間改頭換面成了一個老太太,著急忙慌的去了鐘表店。 果不其然,這個情報一遞過去,曾志國就已震驚的站起了身:“你從哪兒得到的?” 曾尛將前因后果一說,曾志國暗念一聲糟糕:“你不能再回醫(yī)院了,危險,其實這次我們來魔都的任務就是這個,既然情報已經(jīng)得到,那你就沒有再回去的必要了,這樣,你們留在這里,我想辦法把情報遞出去!” “我不回去的話,會不會連累別人?比如說秦醫(yī)生?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們再寫個情報,放入這個發(fā)卡里,然后按照原來的方式密封好,讓他們拿走,這個假情報還能讓你們順藤摸瓜,何樂而不為?總比這樣驚擾對手的強吧?” “不行,那樣一來,你的安全就無法保證了!”不等曾志國說話,簡楚先一步拒絕。 曾志國雖然覺得曾尛說的有道理,但比起情報,他還是覺得她的安全更為重要。 然而曾尛卻堅持:“我們來滬的任務不能完成一半就走吧?放心,我沒事兒的,他們只有來我這兒下手,你們才能根據(jù)線索將他們一鍋端了,要不然這背后的人,怕是要犧牲更多才能抓的完。” 曾尛接下來仔細的觀察了手里的紙和他們的寫法,然后讓曾志國出去送情報,她則趴下來小心翼翼的重新完成一封密信。 曾志國見她這么認真,咬牙轉(zhuǎn)身走了,簡楚只恨自己無能為力,不能幫到她。 “你小心點兒,多觀察周圍的人?!?/br> 曾尛朝他擺手:“我沒事兒,你好好養(yǎng)傷,等我的好消息?!?/br> 曾尛在回去的路上就想,那家人這么狗急跳墻的轉(zhuǎn)移密信,肯定是身邊的人都被監(jiān)視起來了。 而她和秦修齊是唯一進出別墅的人,這么來想的話,那秦修齊那邊,會不會也有密信? 一想到這個可能,曾尛即刻走進醫(yī)院,去二樓廁所換上自己的衣服,然后去找秦修齊。 旁敲側(cè)擊后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有送什么東西給他,那也就是說,這家人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她這兒? 她仔細回想自己當天的表現(xiàn),也沒那么傻白甜啊,為什么他們就這么敢? 上午跟著秦修齊出了診,所以他們上午就沒班了,下午兩點才上班。 這期間,曾尛暫時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人。 可是等到下班的時候,她的發(fā)卡卻引起了不少護士的注意,大家旁敲側(cè)擊的問她這發(fā)卡哪兒買的,怎么這么好看,其中有一位叫做白薇的護士,還想問她借用一下,說明天去飾品店問問有沒有類似的發(fā)卡。 曾尛一下子就覺得這人有問題了,雖說手段有些上不的臺面,甚至有些看輕她。 但試想如果自己真的是個簡單的護士,怎么可能會想到迪特上去? 那么自然而然的,護士的舉動也就變得沒那么突兀了。 曾尛答應了,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意思拒絕。 護士拿走她的發(fā)卡之后,曾尛就用密語給簡楚他們打去了電話。 接下來的事兒他們不讓她管,她在醫(yī)院目標太大,也不好管,所以就真的沒再管。 然而這個發(fā)卡連著那個叫做白薇的護士,卻在那天晚上之后,徹底的消失在了凱安醫(yī)院。 上頭的解釋是她辭職了,至于因何離開,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三天之后,依然是個陰雨綿綿的日子,曾尛卻從新華日報上知道,m國某駐華外交官連同他的夫人在我國的護送下回到了m國,看似無波無瀾的一條新聞,這下面到底隱藏怎樣的波濤洶涌,只怕只有她的同行們才能知道了。 十天之后,她直接向醫(yī)院遞交了辭職信,沒有向秦修齊直接告別,而是給他留下了一封信。 除了感激他多日以來的照顧以及教導外,還希望他們有緣再見。 何棟和曾志國留在魔都還有后續(xù)的工作要安排,她則和簡楚踏上了回京的火車。 但是他們沒能買到臥鋪的票,所以只能坐硬座。 在她的攙扶下,他們進入車廂,在看到一列的綠色后,曾尛和簡楚同時眨了眨眼睛。 車廂的作為左右各一列,左邊的那一列坐著的全都是穿著軍裝的年輕小伙子們。 這個年代買票沒有后世那么嚴格,都是電腦出票,自動劃撥號,那個年代都是按照車廂的人數(shù)算的(杜撰),所以能坐多少人有定數(shù),那么一列都坐的是軍人也就沒什么問題。 他們是傷員,這趟車的人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么多,所以等列車開始發(fā)車的時候,車廂的位置剛好坐滿。 他們坐在右手邊,軍人們坐的整整齊齊的在左邊,她小心翼翼的扶著簡楚坐下,將兩人的行李,大的塞到上面,小的則放到座位下面。 “你感覺怎么樣?從魔都到京都,可是需要二三十個小時呢,能不能受得了?” 簡楚拍拍她的手:“我沒事兒,你別擔心,” 簡楚坐在最里側(cè),曾尛居中,他們旁邊坐著的是一位老大爺。 火車開了之后,她從坐下的包袱里拿出兩個茶缸對簡楚道:“你等我下,我去打點開水?!?/br> “好,小心點兒,別燙著了!” 簡楚小心的叮嚀她,曾尛笑著轉(zhuǎn)身離開,旁邊的大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問他。 “怎么了這是?受傷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夏天了,簡楚穿著單薄的襯衣能夠清晰的看到他手臂上的繃帶,而且從他關心曾尛來看,不像是會讓女人去干活的男人,所以老大爺才忍不住問他。 簡楚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手臂和腿不小心受傷了,”卻絕口不提自己胸.前的傷才是最為致命的。 “年輕人,你可是家里的頂梁柱,干啥可得小心著點兒,要不然你媳婦得多傷心?” 簡楚一愣,但卻非常享受被人誤會后的稱呼,唇角輕揚,用力的頷首保證。 “大爺您放心,我省(xing)的(方言,知道的意思)?!?/br> 曾尛去別的車廂打水,才發(fā)現(xiàn)那些沒有坐著軍人的車廂里,居然人滿為患,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她忍不住拉住一位坐在車廂與車廂之間過道里的大娘問。 “為什么不去那節(jié)車廂?那邊明明很松垮?。 ?/br> 大娘強烈的搖頭拒絕:“那怎么能行?去了那邊,那些軍人肯定會給咱們讓座的,這些孩子不容易啊,保家衛(wèi)國已經(jīng)很辛苦了,再讓他們站一路,我們于心何忍?我們站一會兒又沒啥,可是他們要是一讓,就沒頭了,鬧不好這一路啊,可能都無法坐下!” 這番話說的曾尛鼻子直發(fā)酸,她看到大娘身邊還拉著一個小孫子,連忙掏了一把糖給他,小孩子非常懂事,先向她道謝,然后才看向自己的奶奶,得到大娘的首肯之后,卻只從里面拿出了一顆。 “jiejie,我吃一顆糖就夠了,剩下的你自己吃吧?” 曾尛蹲下身,把糖都塞到了他的小口袋里:“jiejie還有,這些都給你!” 打水回來之后,曾尛看著面前的軍人,聯(lián)想后世看到小視頻里的軍人,不管是在火車站還是地鐵站,亦或者電梯上,他們永遠保持最整齊劃一的隊形,就連坐著的時候,也像現(xiàn)在這樣直挺著脊梁骨,這樣的他們,怎么不可愛? 她默默的數(shù)了數(shù)他們的人數(shù),再回頭看了眼那邊的車廂,心想,這個年代的人還是善良啊,把軍人當成了心目中的英雄,無時無刻不在敬仰著,然而在后世,卻因為軍人優(yōu)先的窗口,而質(zhì)問憑什么? 憑什么? 呵呵,就憑他們保家衛(wèi)國,就憑他們迫不得已退伍的時候,身上留下的那些傷痕。 在他們對面坐著的是一家三口,從打扮和穿著來看,家庭條件應該不錯,男人雖然穿的是白襯衣藍褲子,但衣服都很新,尤其是白襯衣,不是那種洗得發(fā)黃的襯衣,而是非常潔白干凈,像新的一樣。 女人穿著碎花襯衣,頭發(fā)梳的很整齊,小孩子的衣服上也沒有補丁,一上車就喊餓,也不知道是不是忌諱他們這些人,居然抱著六七歲的小孩子扭頭偷偷的喂了一口也不知道是啥的東西,小男孩兒大口的咀嚼著,不停的說香,所以她猜測可能是rou。 他們這節(jié)車廂距離餐車不算遠,到了飯點兒還有餐車推著過來叫賣,品種還挺多,有糙米飯,雜糧窩頭,雜糧面條,還有炒菜和咸菜,于這個年代的人來說,這些規(guī)格已經(jīng)算是很好的了,油水就算不多,味道卻很是撲鼻。 “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br> 倆人沒有帶飯菜,所以需要在火車上買,這個年代還沒一次性的飯盒啥的,好在大家出門在外都習慣帶自己的飯盒,哪怕是這些軍人也亦然。 簡楚是不挑,可她不能不為他身體著想,曾尛一共拿出三個飯盒,其中一個飯盒里拆了兩包速沖的番茄雞蛋湯料,泡好之后擱在小餐桌上。 然后拿著另外兩個飯盒去了餐車,面條稀湯寡水的,也吃不飽,窩頭太硬,不適合消化,最后看到了糙米飯,就打了一大飯盒的米飯,和一份紅燒rou外加一份素炒白菜豆腐,統(tǒng)共花了兩塊錢,還不要糧票和rou票,真心不貴。 就在她準備拿著自己的飯盒走的時候,瞥到車廂里依然端坐著,目不斜視的軍人的時候,腳步一頓,轉(zhuǎn)過了身,直接找到餐車的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