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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之前只是猜測,那么現(xiàn)在蕭韻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直觀的肯定了她之前的判斷。 她不知道念淮安對于蕭韻究竟意味著什么,她只要知道,她所尊敬,誓死要追隨一輩子的人在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蕭韻也幾乎不和楊英廢話,直接想要繞過對方,卻見對方想要動作時,抬手招來絕對領(lǐng)域?qū)Ψ饺恿顺鋈?,這時才看出來蕭韻打算的陳陣心頭大驚,也趕忙想要阻攔,只是他剛要行動,屬于審判領(lǐng)域的小金人已然揮動權(quán)杖將他困于金牢中。 宋一涵等人見蕭韻再明顯不過的舉動,立馬明白這人哪里是去救人,分明也是去送死。 只是蕭韻不止傷勢嚴(yán)重,而且失血過多,動用異能的后果便是她剛走了幾步就腳下一軟跌跪在地上。這不免讓她好不容易止血的傷口流血更多,而且再次撕裂。 趁著蕭韻跌倒一是沒有爬起來的時間,宋一涵和大熊以及其他異能者趕忙跑過去,試圖攔阻她。 蕭韻只覺得頭重腳輕,眼前時暗時明,她踉蹌的爬起,宋一涵等人已然擋在了她的面前。 “老宋你干什么!”她艱難的站起,喘息都變得難過起來,幾乎每抽口氣胸口都仿佛被拉扯一般,疼的蕭韻后背的衣襟都被冷汗打濕。 “蕭韻,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擔(dān)心淮安,但是你不能進(jìn)入幻境?!痹倏床怀鰜硎掜嵉拇蛩?,他也就別在這團(tuán)隊混了。 宋一涵的阻止顯然讓蕭韻心頭大怒,她想要抬手招來領(lǐng)域,卻在稍微動用異能時,尖銳的疼痛讓她渾身痙攣的控制不住的即將跌倒在地上。幸而及時有人扶住了她。 一陣的天旋地轉(zhuǎn),蕭韻連喘息都變得艱難。她揮動手,直接將扶住她的人用力的推開,卻因為牽動傷口讓本就撕裂的地方鮮血流的更多。 “蕭韻!”明顯感覺蕭韻并不配合,宋一涵驚怒交加。 “滾、開?!笔掜嵰蛔忠活D的扯動著嘴角,唇瓣因疼痛而顫抖的厲害,就連站起來也頗為的費(fèi)勁。 蕭韻瞪紅了眼,心中慌亂的讓她已經(jīng)連多余的思考都不愿意去承受。 她怕,自己一旦遲疑了,一旦慢了,就真的什么都挽回不來了。 幾乎在宋一涵等人想要硬來阻止蕭韻時,她直接再次招來絕對領(lǐng)域,以強(qiáng)硬的方式將眾人死死壓制。 蕭韻捂住崩裂的傷口,鮮血順著她的指縫流下。 她看著眼前散發(fā)出強(qiáng)烈光源的出口,只覺得頭腦昏沉,灰暗的視線,讓她每走一步都分外艱難。 而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緩慢的從出口中走出,蕭韻微瞇著眼,試圖想要看清來人。 然后她看到了明顯背著一個人的念淮安踏著最后一縷即將消失的光線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蕭韻像害怕眼前出現(xiàn)的是幻境一樣,她閉上眼復(fù)又睜開,夕陽的余暉落在了對方的身上,打下一層淡淡的橘色光影,那人仿佛從彼端而來,躲在陰影中的面容,又忽的看不真切。 蕭韻急忙向前走了幾步,慌亂和焦急在她心頭交纏,她跑的跌跌撞撞,待真正的看清來人時,蕭韻終于舒心的松了一口氣,但也僅是那一口氣卻支撐著她走了大半的路程。 而在提著的那口氣消失的時候,她幾乎是腳下一軟,跌倒在地。 膝蓋和腳裸早在之前跌倒時而磕破,她看起來狼狽極了,剛剛那仿佛孤注一擲的決定或許在別人看來與莽撞無甚區(qū)別,但對她而言卻是她不敢猶豫的決心。 蕭韻艱難的雙手支撐的伏在地上,胸口流失的血讓她現(xiàn)在頭腦都變得不甚清醒,然后模糊的視線中她看到一雙腳逐漸走近,蕭韻艱難的抬起頭,橘色的余暉在那人的眼角眉梢打上了一層暖暖的色調(diào)。 但那人看著她的視線卻冷得幾乎讓她一顆心跌落進(jìn)了塵埃。 許是失血過多,亦或是情緒的波動,蕭韻眼前一黑,仿佛跌入了黑暗,意識就此昏沉,她直接就暈厥了過去。 只是在暈厥之前,蕭韻真的看得分明。 正因為看得分明心口才比想象中的更加疼的厲害。 她恨她,那么清晰,那么一目了然。 念淮安從出口走出來時,幾乎是機(jī)械的邁著步子,她背著已經(jīng)斷了呼吸的蔣寧,對方冰冷的軀體貼著她的后背,讓她一顆心似乎也自對方死后也跟著冰涼了一般。 如果不是自己,蔣寧或許就不用死了。 明明上輩子活著離開這里的人,卻因為自己的原因,死在了幻境。 念淮安一顆心疼的厲害,悔恨和悲慟的情緒讓她忽然產(chǎn)生了茫然和無措的情感。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來的,只記得一定要背著蔣寧出來,然后一起回到現(xiàn)世。 哪怕如今的蔣寧已經(jīng)沒了呼吸。 然后她看到的向她這邊踉蹌走過來的蕭韻,對方胸口染血,那似乎是焦急的表情以及虛弱的模樣讓她眉頭下意識的皺起,而后念淮安忽然想起,眼前的人也僅僅是重生歸來的蕭韻,那個覺得本就該互相利用的人。 視線掃了一眼周圍,看到的是東倒西歪狼狽倒地的宋一涵等人,卻不見其他的隊伍,更沒有看到一直和蕭韻在一起的李媛。 如果沒有蕭韻,如果不是蕭韻! 念淮安垂下了眼,這一刻之前被她死死壓制的恨意終于無法掩藏的甚囂塵上。 她知道她在遷怒,也知道蔣寧的死和蕭韻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