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魔_分節(jié)閱讀_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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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句話說得理所當然,不僅席一樺,連黎承睿都吃了一驚,說:“俊哥,你……” “我只關(guān)心你有證據(jù)沒有,”黎承俊不耐煩地問,“既然是秘密任務,警方不可能留下手尾吧?阿睿,你要是拿不出證據(jù)就放了樺哥,別拿槍指著他,老豆都沒這么教過你?!?/br> “那件事是沒有,但其他的有。”黎承睿盯著席一樺,說,“趙海臣手上有你受賄三百萬左右的證據(jù),你還記得嗎?你委托鄭明修做投資,他跟你說賺了一筆,但錢其實從鄭明修的私人賬戶中過賬,資金的全部走向都掌握在莊翌晨他們手里?!?/br> 席一樺一愣,冷笑說:“莊翌晨倒是用心良苦啊?!?/br> “你與虎謀皮,本來就不該留下這種把柄?!崩璩蓄5卣f,“受賄金額說小不小,說大不大,但足夠請你去廉政公署喝茶了?!?/br> 席一樺嘆了口氣,看向黎承俊,苦笑了下,柔聲說:“這次恐怕要麻煩一點,但我會想辦法的,阿俊,你,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黎承俊莫名其妙地問:“我為什么怪你?我還怕你難過特地跑回來了?!?/br> 席一樺眼睛一亮,上前一步問:“那,你不走了?” 黎承俊點點頭說:“是啊,從小到大都是你照顧我,現(xiàn)在你有麻煩了,也該輪到我照顧你啊,放心吧,你就算進去坐牢,我也會打包添記甜品去探望你?!?/br> 席一樺笑了,柔聲說:“那個明明是你才愛吃?!?/br> 黎承俊說:“反正探監(jiān)很費時,我是順便吃?!?/br> “嗯,順便,”席一樺好脾氣地笑了,他似乎將惹上身的麻煩都跑諸腦后,眼里只看著黎承俊,低聲問:“那件事,也原諒我好不好?” 黎承俊的臉難得紅了下,卻欲蓋彌彰地認真說:“你不算做錯,不用道歉,性需求是人類的本能,嗯,雖然同性之間我不太習慣,但是,那也是人類性行為中的一種,而且你做得不賴,當然我也很棒,我覺得也許我們可以再試試,嗯,我的意思是以后……” 席一樺滿臉喜色,黎承睿在一旁聽得滿頭黑線,不知不覺間,他收起槍,嘆了口氣,走到席一樺跟前說:“對不住了樺哥,走吧。我開車送你去ICAC?!?/br> 席一樺沒有說話,卻上前抱住了黎承俊,小聲說:“阿俊,謝謝你回來,等我好嗎?我會沒事的?!?/br> 黎承俊不贊同地說:“你的職業(yè)生涯肯定要受影響,怎么會沒事?不要撒這種無聊的謊話?!?/br> 席一樺點點頭,說:“我可能做不成總督察了??赡悴粫橐獾?,對嗎?” 黎承俊看著他,眼圈有些發(fā)紅,卻伸手回抱了他,說:“我不會介意你不介意的。” 席一樺閉上眼,緊緊擁抱了他一下,然后松開,抬腳率先往外走。 黎承睿看著強忍難過的黎承俊,他從沒看過自家大哥這樣,心里也跟著不好受,他不知道說什么,只能含糊地說:“俊哥,我很抱歉。” 黎承俊困惑地問:“你陷害他去受賄嗎?” “那倒沒有?!?/br> “那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樺哥是個成年人,成年人做錯了事就該自己負責?!崩璩锌∨呐乃募绨颍熬退悴皇悄?,也會是其他執(zhí)法者,拜托,你沒錯好嗎?” “我……”黎承睿說不出話了,過了一會,他詫異地問,“俊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之前我給你打電話還以為你在法國?!?/br> “那時候我下了飛機了?!崩璩锌≌f,“你之前的電話吞吞吐吐,我知道一定有事,所以就趕了回來?!?/br> “為什么不跟我說?” “為什么要因為我的私人原因影響你的工作?”黎承俊反問他。 黎承睿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了,他想了想問:“可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 “這個啊,”黎承俊挑了挑眉毛,小聲地對他說,“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樺哥,他手上那塊表你看到了,我送的?!?/br> “嗯,我知道啊?!?/br> “里面我裝了全球跟蹤系統(tǒng)?!崩璩锌〉靡獾卣f,“這樣他一出現(xiàn)在我周圍,我就能馬上知道。” 78、第78章 席一樺由于是主動投案自首,且受賄金額并不算高,又涉及到警方安排的內(nèi)幕交易等情況,所以ICAC那邊的調(diào)查也無法真正展開。但不知為何,席一樺受賄的事一夜之間被港媒大事渲染,各大報紙爭相報道,有尖銳的時事評論員直指警隊腐敗,各種媒體記者將席一樺本人不遺余力挖出席一樺總督察相關(guān)履歷,沒發(fā)現(xiàn)猛料可以爆,便暗示其名下產(chǎn)業(yè)與事實收入不符。一時間街頭巷尾都在議論此事,打開網(wǎng)絡,上面也有各種揣測和不利言論。席一樺住所附近甚至潛伏有記者和攝像機,他苦中做樂,笑稱活了四十歲,現(xiàn)在居然有明星待遇。 這一切幕后推動的,不用想也是莊翌晨。莊老大雖然已被收監(jiān),然而其在獄中卻能通過趙海臣等人穩(wěn)穩(wěn)cao控外面的言論喉舌。這樣一來,哪怕警方想與ICAC做些私下交易,保下席一樺都很困難,警務處長無奈之下只能對媒體講出若證據(jù)確鑿,警方絕對不會包庇同僚這樣的話。一時間警隊中也人心浮動,大家都不約而同關(guān)注此事進展。 事情鬧得太大,黎承睿也跟著出了名,整個警隊都知道他就是將席總督察送往ICAC的人,有罵他裝模作樣不識時務,有夸他大公無私秉公執(zhí)法,還有人猜測他背地里跟席一樺有私怨公報私仇,種種傳聞,莫衷一是。就連黎承睿的父親,聽聞此事后都專程將他叫回家教訓了一通。老爺子倒不是罵他不該抓席一樺,而是罵他不會做人,就算席一樺惡貫滿盈,這種事也不該他來做,畢竟兩家?guī)资甑慕磺樵谀牵璩蓄_@么一折騰,席家跟黎家,關(guān)系就此破裂了。 黎承睿憋著一口氣沒吱聲,他心里清楚,以席一樺的本事,這次的事就算鬧大了他也不過小懲而已??闪竹词芰四敲创蟮膫Γ退惆阉麖目偠讲斓奈恢蒙侠掠秩绾??最讓他難受的,是席一樺做了這么喪盡天良違背原則的事,可他卻仍然能拿任務做擋箭牌,他仍然不會覺得自己犯了良心上的罪。 甚至于他還多年夙愿能了,黎承俊這個腦子一根筋的人居然因為他落難而真正跟他在一起,黎承睿知道,對席一樺來說,有了黎承俊,那些行政上的處分或者法律上的懲處又算得了什么?沒準他心里正高興,覺得兩相比較,自己還不吃虧。 干他娘! 黎承睿恨得牙癢癢,可他能怎么辦?難道真把槍去把席一樺殺了?殺了他黎承俊怎么辦?自己怎么辦?林翊怎么辦? 他不能殺。 就算他心里不念著跟席一樺多少年的兄弟感情,也得顧忌黎承俊,那么多年的愛慕和守候,就算手段變態(tài),可到底心意厚重。 黎承睿不得不承認,席一樺是最適合黎承俊那種人的伴侶。 可他這口氣吞不下,在他的價值觀中,無論出于多么高尚的目的,無論有多少迫不得已,都不足以構(gòu)成侵犯□一個無辜少年的理由,更何況那個少年是他惜之如命的愛人。 這股憤怒在法庭上聽到席一樺只被撤職處理,接受罰款和判罰五年還緩期一年服刑后到達頂點。黎承睿想也不想,當庭跳起,沖到被告席上揮拳就揍向席一樺。 全場的人都有些驚愕,法警一時半會還反應不過來,黎承睿卻接二連三猛擊席一樺的腹部臉部,一直打到他趴在被告席上。在法官大叫“來人”后,法警和在場的警員都沖了上來從側(cè)面兩邊拉開黎承睿,黎承睿還不解恨,伸腳猛踹他,在席一樺抬頭困惑地看他時,黎承睿厲聲罵道:“你給我記住,你受的罰遠遠不能彌補你的罪,你給我記?。 ?/br> 席一樺目光中的疑惑更深,但他沒有說話,也沒有辯解,只是目送黎承睿被警員架了出去。黎承俊也同樣皺著眉頭,他們對視一眼,多年的默契令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問題:阿睿為什么這么恨他? 黎承睿由于擾亂法庭秩序被處罰款,上司楊錦榮覺得他情緒不對勁,遂命他即刻繳槍休假。黎承睿辦理了手續(xù)離開警局時,重案組的同事都很擔心他,黃品錫甚至上前想跟他說什么,但終于還是覺得不用廢話而閉了嘴。黎承睿朝眾人勉強笑了笑,轉(zhuǎn)身出了警署大樓。時間正到中午,陽光很猛烈,雖到了冬季,卻仍然能在車身上造成強烈的反光。黎承??匆娮约旱能囎舆吷险局竹矗┲偷乃{色休閑外套,脖子上圍著他挑的灰色羊毛圍巾,簡簡單單的裝束,襯得他膚色瑩潤如玉,漂亮到足以用精美形容的臉上帶著令他目眩神迷的微笑。暖得就如射進他眼球里的一束陽光,令他眼睛一酸,險些掉下淚來。 黎承睿還沒反應過來,林翊已經(jīng)顛顛地沖他跑了過來,笑瞇瞇地接過他手里的包,扯著他的衣袖像愛嬌的小孩,他一雙黑亮的眼睛里滿是溫情,就算什么也不說,黎承睿也能從里面讀出依賴,全心的信服。 他的心瞬間柔軟如春泥,他想,就算為了他與全世界為敵又如何?這個少年就是他眼中的天國安琪兒,純真剔透,為了這種純真剔透,他必須全力以赴去保衛(wèi)。 黎承睿嘆息一聲,張開雙臂將林翊整個抱住,他閉上眼,把臉埋在少年的圍巾間,羊毛質(zhì)地扎得他臉頰發(fā)癢,可是氣味卻溫暖甜美。 “對不起,翊仔,我能做的只有這個,我沒辦法殺了那個人,對不起……”黎承睿啞聲說,“睿哥很沒用,不能為你真正報到仇……” “沒關(guān)系,”林翊拍拍他的后背,一本正經(jīng)地安慰他,“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你不怪我?他畢竟是我多年的兄弟。”黎承睿有些惴惴不安。 “沒關(guān)系,他的罪,這樣判罰正好?!绷竹凑J真地說,“而且你替我揍他了,睿哥揍得好。” 黎承睿忍不住笑了。 林翊笑嘻嘻地拉著他的胳膊往車那邊走去,一邊走一邊用他清澈的聲音可愛地嘮叨著:“我給你煲了好好喝的湯哦,在你公寓那邊,上回你給我的鑰匙我找了很久才找到呢,幸好媽咪沒問哦,媽咪一早返工去了,我等她出門才去市場買菜的,有會游水的紅衫魚啊,你見過沒,我給你做魚吃好不好?我也只會做魚和煲湯了,我忙了一上午呢……” 黎承睿聽著他說話,嘴角一直含笑,他知道這是林翊獨有的安慰他的方式。少年本身笨嘴拙舌,可卻很敏感,知道他心情不好,就用這樣的方式絮絮叨叨地說,生怕他有空想些不開心的事。 他覺得很欣慰,就像cao勞的家長發(fā)現(xiàn)自家小孩突然懂事了那種欣慰,又是戀人間發(fā)現(xiàn)對方為自己做了很多事,油然而生珍愛之心的那種欣慰。他輕輕咳嗽一聲,摸摸林翊的頭發(fā),發(fā)動了車子往前開。 “啊對了,我給你準備了一件生日禮物?!绷竹吹哪樇t撲撲地說。 “居然有禮物,不會是買雙襪子應付我吧?”黎承睿取笑他。 “怎么會,”林翊微微撅起嘴,“嗯,算我自己做的,別的地方?jīng)]有的,到時候我再告訴你。” “還保密?。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