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魔_分節(jié)閱讀_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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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秀珊挑起眉毛:“那你讓人放了我。” 黎承睿皺眉說:“你知道我不可能徇私。” “如果,我是說如果,”程秀珊看著他,輕聲問,“如果我還是你的未婚妻,你這個時候會怎么做?還是不顧一切讓人把我抓來?” 黎承睿微微閉上眼,然后睜開,重復說:“我不會徇私。” 程秀珊點點頭,自嘲一笑:“對,徇私就不是你了。你一向如此,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你說過什么嗎?你說你要當一個好**,跟你爸爸一樣,那時候你才十歲……” “我們今天不是來敘舊的?!崩璩蓄4驍嗨?,揉揉自己的太陽xue,“阿珊,你是聰明人,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來幫你跟法官求情?!?/br> 程秀珊垂下眼瞼,問:“我能有多大機會得到減刑?” “我不能打包票,但我跟你保證,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崩璩蓄`嵵氐卣f,“我知道你做這種事,肯定有你不得已而為之的理由,你一定心里也不好受,尤其是這件事還扯到吳博輝……”/ 程秀珊的眼眶驀地紅了,她撇開臉,咬著嘴唇,過了很久,才哽咽著問:“阿睿,博輝的事,說到底是不是被我害的?” “不是?!崩璩蓄@潇o地說,“他早在米國求學期間就認識洪會二當家,他是自愿也好,被逼也好,反正他早在認識你之前就卷進去了,他被人謀殺,不管跟洪會有沒有關系,都不是你的錯?!?/br> “可是,我一閉上眼,就看到他,”程秀珊捂住臉啞聲說,“他問我,為什么不早點跟他說清楚,為什么要騙他……” “他不會怪你的,你不是說過,吳醫(yī)生宅心仁厚嗎?”黎承睿溫言說,“為了讓他瞑目,你要幫我抓住真兇,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好不好?” 程秀珊想了想,緩緩地說:“你沒有猜錯,博輝這么多年,一直在做洪會二當家的私人醫(yī)生,你知道,黑設會難免打打殺殺,莊翌晨疑心重,他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來處理傷口,從在米國時就刻意培養(yǎng)了博輝,資助他上醫(yī)學院,幫他進威爾士親王醫(yī)院當醫(yī)生。莊翌晨一直都很信任博輝,對他也不薄,自從我開始打理他們那盤帳,每個季度都由我經(jīng)手,要給博輝劃一筆花紅。” “吳博輝知道你也在幫莊翌晨做事嗎?” 程秀珊苦笑了一下說:“他怎么會知道?他那樣的人,因為做了黑社會大佬的私人醫(yī)生已經(jīng)時時良心不安,我再告訴他我跟他一個老板,他大概要嚇到暈倒?!?/br> “所以你一直瞞著他?!?/br> “是,我連你都不敢說,跟別說跟他提了?!?/br> “莊翌晨這個人,你覺得可能是殺吳博輝的兇手嗎?” “不會,”程秀珊搖頭說,“莊翌晨是心狠手辣,但他們殺人不會那么復雜,砍手砍腳都遵照洪會的老規(guī)矩,據(jù)我所知,洪會的規(guī)矩中,沒有那么弄死人的?!?/br> 黎承睿點點頭,問:“莊翌晨跟鄭明修是什么關系?” “洪會的上一任掌舵人,就是莊翌晨的親祖父,老爺子晚年一時興起信了教,認識了鄭明修一家,覺得鄭明修是可塑之才,想給親孫子培養(yǎng)一個臂膀,于是就認下鄭明修為干孫子。但是據(jù)我所知,莊翌晨與鄭明修兩人雖然明面里稱兄道弟,但私下并不親厚,有時候我感覺是莊翌晨在壓制鄭明修,迫使他不得不用他的證劵公司幫忙洗錢。” “你怎么會知道?” “我親眼見過,莊翌晨罵鄭明修爛泥一堆,穿上龍袍都不像太子,”程秀珊低頭小聲說,“但這只是我的猜測,他們倆在外人面前很兄友弟恭。” “阿珊,你為什么會跟莊翌晨走那么近?”黎承睿皺眉問,“這個人既然疑心病很重,可他看起來蠻信任你?!?/br> “因為,”程秀珊頓了頓,抬頭啞聲說,“我有把柄捏在莊翌晨手里,他篤定我不敢反抗他?!?/br> “什么把柄?” 程秀珊慘淡一笑,搖搖頭不說話。 黎承睿不由得擔心起來,他問:“他如果知道你對我們說了這么多,會怎么對你?” “無所謂?!背绦闵何⑽⑿χf,“博輝死了,我活著沒有意思,哪里還管得了那么多?我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心愿,早點抓住殺害博輝的兇手。如果博輝被害,跟莊翌晨這個人渣有關系,我巴不得他快點死?!?/br> 39、第章 一晚上的連續(xù)審訊工作后,黎承睿和重案組的大多數(shù)同事一道均感覺疲累不堪,其他人可以先回去休息,但黎承睿跟黃品錫卻仍然要整理鄭明修和程秀珊的口供。就目前來看,程秀珊的口供比較有用,她承認參與弘輝地產(chǎn)的洗錢犯罪,且供出幕后主使為弘輝地產(chǎn)副總經(jīng)理莊翌晨,也即是黑幫組織洪會的二當家。照目前看來,此人應該與鄭明修的證劵公司存在非法洗錢關系,盡管鄭明修對這部分內(nèi)容拒不承認,但以目前的證據(jù)足夠調(diào)出該公司賬目核查,屆時事情真相為何,鄭明修已無法抵賴。 另一方面,綽號金毛的少年劉秉禮提供的視頻和在陳子南于元朗住所搜出的光碟一比對,已經(jīng)足以證明鄭明修與死者陳子南一道參與同性□□交易,且有在性行為過程中暴力虐待的傾向,因涉案人為未成年人,性質(zhì)非常惡劣。至少將這個消息公布出去,小股神鄭明修的聲譽必然一落千丈,在香港這個看似開放內(nèi)里保守的地方,搞基可以日漸為人所寬容,但對未成年人玩**,則無論從道德或法律都是不可能為主流價值觀所接納。 無論如何,小股神鄭明修的神話泡沫,已經(jīng)注定要被戳破了。 “我怎么覺得,忙活了半天,我們是在替經(jīng)查科阿陳sir那幫家伙做事?”黃品錫摸著鼻子抱怨說,“甚至于像給掃黃組干活,可咱們自己手頭三件命案,可兇手呢?” 黎承睿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楊長官那邊的壓力都是我在頂,你抱怨什么?” 黃品錫撇嘴,轉(zhuǎn)身泡了兩杯咖啡,拿過來,一杯放在黎承睿跟前,一杯自己端著說:“我就是這么說兩句,來,黃記招牌咖啡,賞你的?!?/br> 黎承睿微微一笑,接過咖啡喝了一口,皺眉說:“還好你沒出去開咖啡店,不然就這個水平,不用三天,你就得關門大吉?!?/br> 黃品錫笑嘻嘻說:“有得喝不錯了,還挑剔,你以為我是周姑娘?你喝咖啡放幾勺糖幾包奶都記得清清楚楚?說起來阿敏雖然是個男人婆,可有些事還是夠細心啊?!?/br> “人家到底是個女孩,你別整天男人婆地叫她,”黎承睿瞪了他一眼,坐下了說,“來,我們來說說案情?!?/br> 他走到公示板那,指著陳子南的照片說:“陳子南,是個中度戀童癖和**狂,他與鄭明修有共同的愛好,倆人一道在元朗建了一處隱秘場所,長期與劉秉禮這樣的男雛妓從事□易。陳子南與鄭明修一定不只玩弄過劉秉禮一人,你還記不記得,劉秉禮提過,他是像某個人所以才被陳子南他們挑中?!?/br> “是,我記得,”黃品錫皺眉想了想說,“可是目前為止,從陳子南那搜到的光碟主角都是MB,我讓金毛一一辨認過,除他之外,大概有三個人,這三個人都是那家俱樂部的男公關,有一個年齡還超過20,只是因為個子小被拉去充數(shù)?!?/br> 黎承睿問:“陳子南元朗那個地方建了多久?” “那倒不久,看租期,是去年年頭租下的,到現(xiàn)在一年半快兩年?!秉S品錫猛地抬頭,說,“你是說,除了元朗,陳子南還有狡兔三窟?” 黎承睿點頭說:“作為一個性變態(tài),他不可能這兩年才蛻變的,之前肯定有相關行為,那問題就來了,陳子南跟鄭明修,之前玩這種特殊愛好的場所在哪?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他們要轉(zhuǎn)移陣地?換個地方?” 黃品錫點頭說:“有理,我看了資料,鄭明修是五年前回港開公司,在此之前他與陳子南并無交集,也就是說,他們認識不超過五年。兩個人對外都裝道貌岸然,實際是狼狽為jian,他們在此之前一定有秘密活動的地方,可是那個地方出了問題,有暴露他們的風險,于是兩個人換了地方……” “不僅如此,”黎承睿皺眉說,“你想,他們找劉秉禮,是因為他像某個人,也就是說,這兩個人之前是有固定的**對象,而且對那個人還感到頗為滿意。既然頗為滿意,那么他們?yōu)槭裁匆獡Q人?” 黃品錫一拳頭砸到桌面上,憤憤不平地罵:“干他老母,這兩個王八蛋一定玩出事過?!?/br> 黎承睿點點頭,說:“所以他們要找吳博輝擦屁股,吳博輝是莊翌晨的私人醫(yī)生,以鄭明修與莊翌晨的關系,他能借到吳博輝來幫忙。他們一定是沒掌握好分寸把一個少年弄傷甚至弄殘,不好送醫(yī)院?!?/br> 黃品錫抬起頭,與黎承睿對視,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出彼此推測的可能性,黃品錫舔舔嘴唇,啞聲說:“但是陳子南死了,吳博輝死了,借狗給兇手殺人的程秀珠也被滅口,如果這是一起針對某個受害者的報復行為,那下一個死的就很可能是……” “鄭明修?!崩璩蓄|c點頭,“這個人可不好殺?!?/br> “以兇手的智商,也不是太難完成的事?!秉S品錫喃喃地說。 兩人一起沉默了,黎承睿摸出煙盒,遞給黃品錫一根,兩人一道點燃了煙,吸了一口,嘆氣一樣吐出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