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雙城_分節(jié)閱讀_12
☆、16 第十六章 在這個燈光昏暗的樓梯口,陶承柏將鄭陸按在墻上,吻了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怎么了?”陶承柏壓抑地喘著,一手?jǐn)堊∴嶊懙难皇痔鹚哪?,低下頭想要去對他的眼睛。 鄭陸站在陶承柏懷里,一根食指松松垮垮地勾在陶承柏的褲腰上,長睫毛闔下來撲撒成了兩把小刷子,他晚上基本上沒喝酒,但是現(xiàn)在臉上燙得馬上就要開了鍋,鄭陸嘟著嘴不動不說話,他其實(shí)是有點(diǎn)被自己身體里奔騰的熱流羞住了,下面被陶承柏吻得站起來了。 陶承柏順著鄭陸的胳膊向下摸到了他的兩只手,牢牢攥住,與此同時頭盔終于咚一聲掉到了地上。陶承柏小心翼翼地將話問成了耳語呢喃:“嗯?怎么不高興了?” 話剛說完,靜謐的空間里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車聲,陶承業(yè)回來了。 陶承柏拉著鄭陸的手,牽小牛一樣把個別扭人悄沒聲息地牽回了房間。關(guān)上門,兩人也不開燈,像兩個頑皮孩子似的拉著手站在黑暗里,仿佛是在進(jìn)行什么秘密的游戲。樓下傳來陶承業(yè)和王曉璇說話的聲音,隱隱綽綽的,忽然一聲哎呦,是上樓的王曉璇踢到了鄭陸的頭盔。 “人在家呢么?頭盔怎么扔在這兒。承柏?”王曉璇喊了一聲,自然沒有回應(yīng)。門板上響起了篤篤的敲門聲,仍是沒回應(yīng)。 屋子里安安靜靜的,兩個人站成了一對相連的黑色剪影。 王曉璇轉(zhuǎn)身離開了,跟上樓的陶承業(yè)說話:“搞什么鬼呢這是。車子明明在家。” “你管他呢。”陶承業(yè)的聲音消失在隔壁門后。 鄭陸忽然覺得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有點(diǎn)好笑,咧開嘴輕輕地笑出聲來。這笑聲在黑暗里像一個溫暖的咒語,使陶承柏剛冷靜下來的欲望順著血液里的酒精又開始向四肢百骸流竄,并且一發(fā)不可收拾。陶承柏上前一步把人頂?shù)介T板上,歪著腦袋一口就叼住了鄭陸的嘴巴。他覺得鄭陸變成了一塊磁鐵,而他成了一個小鐵釘被牢牢地吸住了。只能不停輾轉(zhuǎn)地變換角度去吻那兩片柔軟,如論如何也親不夠似的,兩只手在黑暗里也有了自己獨(dú)立的意識,自動就鉆進(jìn)了鄭陸的衣服里,在光滑柔膩的皮膚上四處游走。 陶承柏的手臂手掌都是硬的,抵著鄭陸大腿根的家伙更是硬梆梆的。鄭陸被陶承柏勒在懷里,就覺得自己變軟了,軟得氣喘吁吁,一塌糊涂。兩根舌頭被陶承柏打了連環(huán),成了個解不開的膠著狀態(tài)。舌根被吸得發(fā)疼,這讓鄭陸從鼻腔里用力地哼了出來。 “嘶~疼死啦?!编嶊懓欀紥暝杨^偏向一邊,妁熱的嘴唇和鼻息立刻貼到了他的頸窩耳邊,癢得他猛縮脖子,最后只好雙手扯住陶承柏的頭發(fā)把他拉開。 陶承柏的目光在黑暗里奇亮無比,硬是又貼了上來,粘著鄭陸的嘴唇話都喘成了氣音:“喜歡我嗎?”他現(xiàn)在問這個根本就是廢話,可是他就是想聽鄭陸自己說出來,想感受一下那幾個字從鄭陸柔軟的嘴唇里吐出來的美妙感覺。 兩個人緊緊地貼著,心跳失序地像兩個重癥房顫病患。鄭陸有些想惱,說出來的話卻是軟綿綿的:“知道了還問,你怎么這么煩?!?/br> 陶承柏從鼻腔里笑出聲來,用下面的那個硬家伙小心翼翼地去撞鄭陸,威脅著耍起了流氓腔:“快說,不然今天干死你?!?/br> 鄭陸不服氣地挺腰撞回去,陶承柏有的那一套傳宗接代的家伙他也有。兩人在這么一遞一撞間就一起被大火給燎了原,陶承柏彎下腰一把摟住了鄭陸的雙腿,將人高高地抱了起來,在鄭陸壓抑的驚呼聲里,將人摔到了床上。 哥這是要瘋,鄭陸在猛然而至的壓迫里想。瘋就瘋吧,反正我不準(zhǔn)他去喜歡別人。抬起胳膊摟住了陶承柏的脖子,鄭陸主動翹起腦袋吻住了對方的嘴唇。這對于陶承柏來說無疑是救火踢倒煤油罐,可勁兒地火上澆油了?;璋档姆块g立時就成了個失火現(xiàn)場。 貼著鄭陸的脖子陶承柏一路向下吻到鄭陸的胸口。胸前兩點(diǎn)是鄭陸的癢癢rou,此時鄭陸便喘息著要伸手去擋,陶承柏也不多做纏綿,手向下已經(jīng)伸進(jìn)了鄭陸的運(yùn)動褲里,握住了他精神抖擻的小兄弟。鄭陸受驚一般挺了一下身子,受不了似的嗯嗯地哼了出來。這種渾身麻痹的感覺比自己擼舒服太多了。 “乖,把屁股抬起來?!碧粘邪胤卩嶊懚?,聲音是暗啞的迫不及待。鄭陸呆了兩秒才聽明白他說的什么,然后聽話地欠起腰,褲子立即被一把扯掉了。陶承柏半跪起來,手忙腳亂地扒光了自己,又立刻合身壓了上來。 “摸摸我?!碧粘邪仫w快地親了鄭陸一下,拉下鄭陸的手,握住了自己,鄭陸的指腹柔軟,手指白皙纖長,此時手心帶著一點(diǎn)薄薄的細(xì)汗,陶承柏情不自禁地長長地舒服極了地嗯了一聲。他跪伏在鄭陸腿間,將兩人的家伙并在一起互相摩擦,兩手包著鄭陸的手合握在上面,胯部模仿抽插的動作,漸漸地上下起伏動作起來。 或許是這種畫面太刺激了,感官也太舒服了,兩個人不久就喘息著交代了。 陶承柏折騰出了一身細(xì)汗,此時支著肘部懸在鄭陸上方喘息,半響心滿意足地笑了,伸出手摸了一把鄭陸汗茵茵的頭發(fā),又用手指去點(diǎn)他的嘴唇。 “滾?!编嶊懫^頭,有氣無力地罵了一句,剛摸過JB,現(xiàn)在又來摸他的嘴。 “下次做的時候你別出聲?!碧粘邪匦χf。 鄭陸轉(zhuǎn)過臉來,不解地看他。陶承柏低下頭,用鼻尖去嗅他的臉頰,嗅到他耳朵邊,把頭點(diǎn)在了床上,輕輕笑著說:“你喘得我忍不住想射?!?/br> 鄭陸氣得劈頭蓋臉賞了他一頓巴掌。 兩人后來在浴室的洗臉臺上又這么著擼了一次,因?yàn)殚_了燈,鄭陸幾乎要變成一株含羞草,別別扭扭的不太配合,加上已經(jīng)射過一次,某人持久地到了驚人的地步,總之過程堪稱一波三折。 半夜陶承柏醒了一次發(fā)現(xiàn)鄭陸睡得滾到了一邊,他又把人撈回懷里rou貼著rou地緊緊抱住。結(jié)果凌晨鄭陸老早就醒了,被陶承柏的胳膊硌醒的,后脖子酸疼酸疼的。鄭陸氣哼哼地起來洗漱了,破天荒地起了個絕早。 晨光微曦,鄭陸穿著陶承柏的綿綢睡衣,一個人盤腿坐在樓下的沙發(fā)上。坐得久了慢慢地向后仰靠過去,用寬袖子遮住了臉。 陶承柏下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幅情景。他走到沙發(fā)后頭,掀開了鄭陸的袖子,彎下腰在鄭陸的嘴唇上親出了吧嗒一聲響。兩個人如此顛倒著對視了一會,一起羞羞澀澀地笑了。 “你兩干嗎呢?”王曉璇兩手挽著頭發(fā)下了樓,一邊問一邊往廚房去,“承柏待會練功回來走公交站門口那家?guī)в蜅l回來。” “哦。我撿炸的嫩的買。”陶承柏答應(yīng)著,伏在鄭陸耳邊小聲說:“跟我練功去?!编嶊戀囍辉敢馄饋?,被陶承柏連拖帶拽地拉上了樓換衣服去了。 鄭陸慢慢地在后面走,偶爾顛兩步,手里還捏著一朵出門的時候巷子里剛摘的夾竹桃。陶承柏跑到遠(yuǎn)處再跑回來,一路上都是如此,這讓鄭陸有一種錯覺,仿佛自己一大早是在溜一只大號的人形犬,繩子是無形的,就拴在兩人的小指上。 到了老武裝部,陶承柏照例做背手蛙跳。鄭陸慢慢騰騰地爬到臺階頂端坐下,陶承柏已經(jīng)上下跳完了一遍,又從最底下往上跳了。 “上歲數(shù)啦慢成這樣?快點(diǎn)!”鄭陸胳膊架在膝蓋上,雙手捧著臉,嘴里不停地催他。果然陶承柏加快了速度,如此這般上下跳了幾遍,因?yàn)猷嶊懸恢痹谝贿厯v亂,導(dǎo)致比平時速度快了太多,結(jié)束時,陶承柏已然累到氣喘吁吁,往鄭陸身邊一坐,直接倚到了他身上,把腦后勺的汗全往他衣服上蹭。 鄭陸被他蹭得,腿上用了勁撐住了才沒有歪到一邊去,笑嘻嘻地罵他:“你是狗啊?蹭來蹭去的?!碧粘邪財D擠挨挨地把一只手向后伸進(jìn)鄭陸腿間,繞過他的腿彎,繞回來擱在自己腰上。 ——鄭陸? ——嗯? ——馬上不是要放長假了么,咱兩出去玩吧。 ——等這次摸底考試成績下來了再說。 ——什么意思? ——考得好就去考不好就不去,在家看書學(xué)習(xí)。 陶承柏笑出了聲。他知道鄭陸現(xiàn)在如此用功,這么地看重成績,全是為了他。他為了鄭陸不在乎上什么大學(xué),而鄭陸為了他,是一心要上一個好的大學(xué)。其中目的都是一樣的。 不用這么努力,陶承柏也一定會給兩人掙出一個美滿的未來。但是他喜歡鄭陸這樣,心里時刻裝著他。他的心愛的小懶蛋。 大路上有人往他兩這邊看,不相干的一眼,只當(dāng)彼此是這清晨里的一道可有可無的風(fēng)景。鄭陸把陶承柏推到一邊,站起來拍拍屁股,大步流星地跑到了下面。轉(zhuǎn)身看陶承柏還在上面坐著呢。 鄭陸目光炯炯,笑著向他勾一勾手指,轉(zhuǎn)身跑了。 今早的晨風(fēng)似乎裹挾了一股花草香,陶承柏向后撐著手臂仰起臉。感覺風(fēng)吹在汗?jié)竦哪樕?,格外爽快?/br> ☆、17 第十七章 背包是昨天晚上就收拾好了的,鄭陸從衣柜里挑了一條深色的牛仔褲,一件白色字母T。剛把睡褲褪下,床上的手機(jī)就響了。肯定是陶承柏。鄭陸跳進(jìn)牛仔褲里,三下五除二將衣服穿好,將棒球帽往頭上一扣,提起背包就下了樓。 “媽!”鄭陸經(jīng)過客廳的時候給了鄭媽一個飛吻,“你一個人在家要是寂寞了就給我打電話。我走啦!” 鄭媽趕緊跟出來,叮囑兩個人路上要注意安全,火車上小偷多,你看天下無賊里一車盡是小偷。在外面千萬別惹事,不要和人打架,拉拉雜雜說了一圈。 兩人小雞琢米一樣乖乖地直點(diǎn)頭。本來陶承柏是想開車去省里的,但是福克斯沒有裝導(dǎo)航他們根本不認(rèn)識路,陶承業(yè)也是一萬個不同意,最后只能改坐火車。 高三學(xué)習(xí)緊張,他們學(xué)校的高三年紀(jì)長假只有三天。遠(yuǎn)的地方根本去不了,陶承業(yè)讓陶承柏去省里看看父母,順便可以到處去散散心。 陶承柏把鄭陸的小包接過來塞進(jìn)自己的大背包里。他今天穿的圓領(lǐng)T外面罩格子襯衫,不過他兩今天的鞋款式是一樣的,是模擬考成績下來那天,兩人一塊到箍桶街買的。鞋子是很跳的綠金兩色,新出的潮款,當(dāng)時鄭陸一眼就看中了,陶承柏沒看價直接按尺碼刷了兩雙。 “你干嘛今天穿這雙啊。”鄭陸一臉的不高興,兩個大男孩,穿一樣的到處走搞得像情侶一樣。 陶承柏不以為意,“本來就是情侶么。干嘛為這個不高興。”陶承柏是故意這么穿的,鄭陸這么喜歡,又是新買的,今天肯定會穿著出門。他兩是情侶,既然不能名目張膽地告訴別人,那如此隱晦地表現(xiàn)一下總不為過吧。 陶承柏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鄭陸還在后頭磨磨蹭蹭的,是個躍躍欲試要發(fā)脾氣的模樣,就回頭去拉他的手,“再不走時間快來不及了。說不定大橋還要堵車??禳c(diǎn)。乖啦!”溫言軟語地一路把鄭陸從巷子里拉出來,到路口打了臺車,直奔火車站。 十一出行的人自然要較平時為多。不過錦繡的這個火車站算是個小站,人再多也多得有限,有很多人出門還是會選交通便捷的汽車?;疖囉袀€最好的地方就是有軟臥,地方比汽車寬敞的不是一丁點(diǎn)兒。 兩人到了車站就直接上車了,房間里還沒有人。陶承柏把背包放到上鋪去,從里面把鄭陸的小包掏出來,把自己的證件和卡都塞到他的包里,然后把小包扔到下鋪的床里面。 陶承柏看了看時間,馬上十一點(diǎn)了,火車大概要到下午三四點(diǎn)鐘才能到。他往鄭陸身邊一坐,抬手扣住了他的后脖子,用四指將他的臉撥向自己這邊:“餓不餓,想吃什么,我現(xiàn)在下去買,還來得及。” 鄭陸雙眼望天地想了一下,他不想讓陶承柏再往下跑,太麻煩,但是又想吃好吃的,因此掙扎著說了一句:“你不是帶了零嘴了嗎?” “那些東西哪能吃飽?!碧粘邪貎A身在鄭陸臉頰上啄了一口,站起來說:“我看廣場上有幾家餐館?!?/br> “東邊有一家中式快餐連鎖,他家有餃子。我上次和嚴(yán)嘯在那吃過,還挺好的。”鄭陸雙手撐著床邊,邊說邊抬起腳去夾陶承柏的兩條腿。 “那我就去他家買,在這老實(shí)等我?!碧粘邪匕阉哪_踢開,轉(zhuǎn)身出去了。鄭陸在房間里對著空氣大聲補(bǔ)了一句:“你快點(diǎn)兒。” 鄭陸把psp掏出來玩了好大一會,沒什么意思。站起來四處看了看,也沒什么看頭,四張軟臥,都是雪白干凈的。從窗戶往外看,站臺上陸續(xù)有人往車上來,對面有個賣桶面和各種瓜子飲料的流動車,賣東西的是個面色紅潤的胖老頭,穿著藍(lán)布圍裙,離得老遠(yuǎn)都能看見他的指甲是黃黑色,此時他手上正夾著煙,一邊吞云吐霧,一邊熟練地彈煙灰。 “哎呦,累死我了?!?/br> 鄭陸聽見聲音轉(zhuǎn)過身來,一個戴眼鏡的年輕小伙子正往房間里拽一只大箱子。鄭陸看他個子小小的卻拽著這么大一個箱子著實(shí)吃力,便上去幫了一把。 “謝謝?!?/br> “沒事?!?/br> 年輕人把箱子拉桿收了,使了大勁兒才把它推到了軟臥下面。 出門干嘛帶這么重的行李。鄭陸只是在心里想想,并不會真的去問,他對陌生人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