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雙城_分節(jié)閱讀_11
“不能?!编嶊懸槐菊?jīng)地回他:“能憋瘋?!?/br> 眼看著走道上沒了一個人了,教務主任點點頭,對于自己的威信暗自得意。心情愉快地望著眼下校園的景色,忽然一陣晨風帶著花香吹來,主任鼻端一陣奇癢,登時控制不住地連打了十七八個超級大噴嚏,頭上的長發(fā)整個都震得風中凌亂了,好家伙把一棟樓的門窗都給震開了,伸出了好多毛茸茸的腦袋,都想看看外頭究竟是何方神圣啊出手如此不凡。 主任自己也覺得這是出乖露丑了,極不好意思,只得回頭跟辦公室一眾憋笑的人解釋他這是花粉過敏。 戴邢斌拿起一摞卷子,走到門口幫忙理了理主任的頭發(fā),主任忙跟他說謝謝,他拍了主任的肩膀往教室去了。一轉身戴邢斌就笑了,笑了一路,一直笑到進了教室試卷都發(fā)完了還咧著嘴,笑的很多沒考好的同學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鄭陸這次物理測試考出了一個個人歷史最好成績90 ,當然和這次的測試相對簡單一些注重基本內容有很大關系。其實所有科目都是這樣的,只要把基礎抓好了,百分之八十的成績都是能拿到的??磥硭@一段時間的努力還有點效果。 鄭陸踢了踢趴在桌子上的蔣培文,他這次考得不理想,“剛上課就睡覺,比我還懶?!狈凑嶊懼浪恐^對不是因為沒考好難過。 蔣培文從胳膊里露出半邊臉,耷拉著眼睛:“我困啊,昨晚上副店長老婆生孩子臨時找人帶大夜班,找不著人,我住得又近就去代班了?!?/br> 蔣培文在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超商做兼職,只做周末,已經(jīng)做了兩年了。他父親是大醫(yī)院的主刀醫(yī)師,家里并不缺錢,可他堅持自己賺每個月的零花錢。如果不是中學幾年一直和蔣培文在一個班,鄭陸簡直完全不能把他和之前的那個皮猴子聯(lián)系在一起。 “那下午和七班的比賽你就別打了,滾家睡覺吧。” “求之不得,你讓承柏和你打配合吧。” “他們那個爛隊,怎么打都能贏?!?/br> “切~~” 鄭陸話雖然是這么說的,但是真的到了開始比賽的時候并沒有掉以輕心,何況這次七班的朱肖然在呢,他雖然和鄭陸打一樣的位置同是控球后衛(wèi),但是身高上要比鄭陸占一些優(yōu)勢,可以靈活地轉換前鋒的位置,是一個比較全能的選手。 比賽一開始,場上的比分就被雙方咬得死死的,氣氛是相當?shù)臒崃?,兩班的女生幾乎全來做拉拉隊了,小cao場邊上的這個籃球場此時已經(jīng)被里面一圈站著的人外面一圈扎著的電動車團團圍住了。 第二節(jié)快結束的時候,兩隊的比分是28比20,陶承柏帶的三班暫時領先。七班的隊員包括替補有一半都是學校長跑隊的特長生,不管進攻還是防守首先就是一個快,越到后面快的優(yōu)勢越明顯,自家隊員還沒覺出累呢,已經(jīng)把對方累趴下了。缺點也是一個快,又不是NBA的球星,一旦快起來,那命中率簡直就有些慘不忍睹。而三班的打發(fā)就是防守打配合,拖住對方的速度。一旦在前面兩節(jié)不能把分拉開,那么七班就會變得很難打。 鄭陸此時帶球過了半場,有意識地放慢速度,也乘機喘一口氣,現(xiàn)在場上的隊員個個都是大汗淋漓,背心短褲,能脫的全脫了。還剩最后一個二十四秒,要求不多,只要進一球把分差拉到十進入下一節(jié)就好,要知道分差上雙的話,給對方造成的心里壓力是很大的。 鄭陸見機行事,把球傳給了朱正濤,朱正濤意意思思地在三分線上來回顛了兩步,拉架子像要投三分,其實是在故意耗時間,一抬手要出球,在對方跳起來攔防的同時,回手一縮,將球從對方腋下回傳給鄭陸,同時朱肖然開始回防鄭陸,鄭陸看到陶承柏已在籃下站好了位置,在接球的瞬間起跳,將球狠狠往內線扔去,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張衡已經(jīng)跳起來準備搶籃板,于此同時另一只手更高地蓋過了他,陶承柏從后面一躍而起,跳得那叫一個高,張開五指穩(wěn)穩(wěn)地帶了一下球,讓它順著自己的運動弧線,當一聲拍板進框了。 三班女生一片叫聲,其中張亞楠的聲音猶盛,她雙手擴成喇叭圍在嘴邊唯恐陶承柏聽不見:“陶承柏好帥!” 在一片叫聲中,裁判又吹了七班一個防守犯規(guī),之前單防鄭陸的隊員被判打手,加罰一球。 鄭陸站到罰球線上,七班拉拉隊頓時一陣噓聲,三班女生不甘示弱,立馬反噓。陶承柏撿起球拍給鄭陸,兩人視線在空中撞了一下,陶承神情頗輕松地向他做了個撅嘴的小動作,鄭陸立刻還了他一個白眼。 在一片噓聲與反噓聲里,鄭陸起跳出手,穩(wěn)穩(wěn)將球投進了籃筐,一罰一中,兩隊以比分31比20進入半場休息。按照目前三班的打法,不出意外,七班是翻不了盤的。 在這一片熱鬧的籃球場的旁邊是學校的一個小cao場,此時小cao場上還停著幾輛小客車,車前的擋風玻璃上分別放著不同的牌子,上書不同的鄉(xiāng)鎮(zhèn)名稱。周五了,有很多家在鄉(xiāng)鎮(zhèn)的同學要坐車回家,這些車是單獨來攬這一份客源的,實際上與跑專線的大客都是同一家。 此時,有一輛白色的宇通小客從小cao場轉了出來,擋風玻璃上面掛著:錦繡——哭河頭的牌子,坐在最前面的位置上的兩人正指著籃球場,一邊聊天: ——穿藍背心的叫鄭陸,那旁邊給他擦汗的那個高個子叫什么? ——陶承柏。 ——叫陶承柏是吧? ——嗯,我們班班長,學習成績非常好,人很聰明。 ——比你好? ——哎呀,我那是在哭河頭,一中成績好的人太多了。 ——那你可得好好用功。 熊易偉鼓起雙頰點了點頭。車子此時已經(jīng)駛離學校,路兩邊是成片的夾竹桃。 ☆、15 第十五章 事實證明朱肖然明星控球后衛(wèi)的稱號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經(jīng)過幾分鐘休整,剛進第三節(jié)他就大發(fā)雄威,僅憑個人突破就連得6分,七班的奔跑速度也愈見優(yōu)勢,場上一度打出了8比0的小高、潮。 陶承柏想叫一次暫停打斷對方的節(jié)奏,雖然這樣做只是戰(zhàn)術問題,但如此一來就漲了對方志氣,仿佛是承認拿對方?jīng)]辦法了一樣,正在猶豫間,朱肖然已經(jīng)帶球過了半場,直沖內線,速度驚人,三班全體快速回防,就見鄭陸已然迎風跑成了草上飛,剛站好位,就被朱肖然迎面撞了個人仰馬翻,在拉拉隊的一片驚呼聲里,裁判吹了朱肖然一個帶球撞人。陶承柏登時心里是又疼又氣,一看就知道鄭陸是故意想讓對方撞的,他也不看看對方的塊頭和速度。 “沒事吧你?”朱肖然抬起手臂蹭了蹭臉上的汗,彎腰伸手要去拉鄭陸。陶承柏早已經(jīng)搶上去把人扶了起來,小聲地問他疼不疼。鄭陸本想硬著頭皮充一次好漢,但是看到陶承柏面色有些不善,就齜牙咧嘴地哎呦了兩聲。聽得陶承柏腳上直發(fā)癢,很想轉身踹朱肖然兩下。 這面陶承柏剛將鄭陸拉起來,那邊張翰已經(jīng)單方面和裁判吵成了一團。張翰歪著腦袋,插著兩手,很有幾分潑婦罵街的架勢,質問對方能不能分清阻擋犯規(guī)和帶球撞人的區(qū)別。 他們請的裁判就是二班的籃球隊長。此時于海波把自己站成了一棵樹,他不慌不忙地彈了彈煙灰,把一個“能”字裹在一口煙里一起吐了出來。 “能個JB啊,上禮拜你就是這么吹的。明明是阻擋犯規(guī)。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的,而且鄭陸動了。”張翰指著剛才鄭陸摔倒的地方,據(jù)理力爭:“明明是在免責沖撞區(qū)里面。” “我是裁判,我說是在外面。故意不故意的我不管,站位上沒有問題?!庇诤2ㄕf得輕描淡寫,說完猛的連吸兩口,把煙屁股在手里的鐵哨子上面按熄,然后曲起食指,將煙頭彈了個無影無蹤。 “我靠,你眉毛下面兩個窟窿眼是擺設啊,你TM的這就是瞎吹。”張翰氣急敗壞,于海波發(fā)吊的德行讓他躍躍欲試地想上去揍他,被隊友連忙拖進了場內。張翰轉頭和朱肖然說:“他還亂丟煙頭,沒素質?!?/br> 于海波在后面不急不慢地回他:“你都能把自己的嘴當成糞窖子了,我扔個煙頭怎么了?”幸而人群嘈雜張翰沒有聽見,使得比賽能繼續(xù)進行下去。其實這種非正規(guī)的比賽怎么吹根本不會太嚴格,尺度只能是看裁判自己把握。張翰著惱主要是因為眼見著分能追平了,進攻節(jié)奏卻被打亂了,對方現(xiàn)在還要罰球。雖然只是兩個班的友誼賽,但是年輕人心高氣盛的,哪個人都不想輸。 七班的進攻節(jié)奏被打斷以后,就有點兒無以為繼的感覺了。鄭陸和陶承柏默契十足,連著兩個高位擋拆,加上朱正濤的內線突破和另兩位隊員的外線跳投,簡直是全面開花,第三節(jié)結束時把分差又拉大到十分。 最后一節(jié)早早地進入了垃圾時間,眼見著局勢已定,雙方都換上了替補。人群也漸漸地散了。 張翰伸長了兩條腿坐在籃球場旁邊的臺階上,拳頭捶著大腿唉聲嘆氣地跟旁邊的人說:“你這招太陰了。屁股沒摔成四瓣吧?!?/br> 鄭陸視線追著場上的陶承柏:“輸了就輸了,找什么借口,是爺們嗎?” “是純爺們?!?/br> “誒,于海波走了,還沒打完呢?!编嶊懣吹接诤2ǜ鷪錾系膸讉€人打了聲招呼轉身就走了。 “切?!睆埡侧土艘宦?。 鄭陸順著于海波的方向看到了張亞楠,她手里拎了一個大袋子,正和朱肖然的女朋友劉飛倩手拉著手往籃球場這邊來。淺粉色的襯衫勾勒出了她的飽滿的胸線,牛仔褲在大腿上也繃得緊緊的,肌膚微豐,眼睛明亮,是個圓潤的漂亮姑娘。一看就知道她要給人發(fā)水,唯恐天下人不知道她喜歡陶承柏似的。她是如此坦然而執(zhí)著,明知道陶承柏對她沒有意思仍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在這一點上鄭陸甚至在心里偷偷對她做出了一點羨慕,但他并不愿意承認這一點,因而格外地煩她。 比賽是玩兒似地打到了最后。一行人還在場上呢就嘻嘻哈哈地商量著要到哪兒去吃一頓。三班贏了得請客。陶承柏欣然同意。然而一轉身看到了場邊的張亞楠,陶承柏自動地就把臉上的笑容收起來了。該說的話他都已經(jīng)當面鑼對面鼓地說清楚了,陶承柏可以說是個非常穩(wěn)重的性子,別說他現(xiàn)在有了喜歡的人了,就是沒有,對沒有感覺的女孩子他也絕對不會和人搞什么曖昧。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不會給對方一點遐想的空間,那樣做在他看來反而是種不尊重。 張亞楠笑著請大家喝水。男生們都跟她道謝,陶承柏面上淡淡的,表情不大。拿眼睛去看鄭陸,鄭陸正偏著頭和張翰說話,不知說些什么,嘴角正往里抿著。其實除去對陶承柏施展的牛皮糖大法,張亞楠是個挺討人喜歡的姑娘:成績不錯,為人做事皆落落大方。 一行人一邊說笑,一邊往議定的飯店走。學校不遠的地方有個熱鬧的小商業(yè)街,街上有很多飯莊小吃店。 張亞楠的父親和劉飛倩的父親是水利局的同事,兩家又是住在同一棟樓里,經(jīng)過了半年的相處兩人已然變成了一對關系親密的好朋友,此時兩個人一塊兒慢悠悠地走在男生的后面。 “陶承柏真是油鹽不進啊。平時覺得他對人挺好的啊?!眲w倩低著頭擺弄手上的指環(huán),用了個肯定句,“看來你真的不是他的那盤菜?!?/br> “他是對人挺好的啊。對鄭陸尤其好?!睆垇嗛懊孀咴谝黄鸬哪莾蓚€人,頗無奈的口氣:“就是對我不好?!?/br> “得不到才是好的,你這種主動的他肯定不稀罕啦,男生嘛就是愛耍賤?!眲w倩嘆一口氣,抬頭望天:“朱肖然就是這樣的。當初他多牛啊,成績全年級前十,籃球也打得好,他們班多少女孩子喜歡他啊。結果咧,嘖嘖嘖。”劉飛倩感慨良多地搖了搖腦袋:“他們就是喜歡不把他們當一回事的。你啊,就對他戛然而止就好了,晾他一晾,他就回過味兒了,不能太上趕著了?!?/br> 張亞楠隨手挽住了劉飛倩的胳膊,把頭歪在她肩膀上,苦哈哈地哼唧:“陶承柏恐怕巴不得我把他晾在一邊呢,我覺得他是真不想理我?!?/br> “那你還往上湊?”劉飛倩不贊同:“你自尊心受傷?非把人追到手?沒必要啦。好好用功,考個名牌才是正經(jīng)事?!?/br> 張亞楠豈不明白這個道理??墒翘粘邪厥撬矚g的第一個男生,她一時半會的真的放不下,她也不想放下,她相信總有一天陶承柏會金石為開的。 陶承柏,這三個字含在她的舌尖都是甜的。 一行人進了一家窗明幾凈的小飯莊,人太多了只能分開坐。不知道鄭陸是不是故意的,沒有和陶承柏坐一桌子。在這么多人面前,陶承柏也只能隨他。鄭陸倒沒有生氣,就是煩張亞楠,不想和她坐一起,她覬覦陶承柏,而且如此明目張膽,這讓她在鄭陸眼里變成了面目可憎。 點完了菜,陶承柏問對面的兩位女生要喝點什么,張亞楠笑著說蘋果醋,劉飛倩還沒來得及開口,她邊上的朱肖然搶著說:“酸奶?!眲傉f完,在座的男生都笑了,爭著調侃他。朱肖然樂呵呵的毫不在意。倒是劉飛倩有些臉紅了。 陶承柏到外面的冰沙店買了酸奶,蘋果醋和一客西瓜冰沙。把冰放到鄭陸面前,陶承柏公然摸著他的頭,溫柔地說:“待會少喝酒。”鄭陸在人前只得一本正經(jīng)地回他:“知道了哥。” 張翰也拿調羹去吃冰,幾乎和鄭陸頭磕著頭了,他不無感慨地說:“有哥就是好啊?!?/br> 菜都是普通的家常小炒,兩桌加起來也只是百十來塊錢。一箱啤酒下肚以后,好幾個男生開始點煙。劉飛倩嫌烏煙瘴氣的拉上還有些戀戀不舍的張亞楠走了。 女生一走,男生就放開了開始扯淡。陸陸續(xù)續(xù)地又上了一箱啤酒,如此這般一頓飯一直吃到了八點多。 幾個人一起回學校拿車,且行且笑地走到門口,這才散了。 “困啦?”陶承柏將鄭陸頭盔上的擋風罩扣上,轉過身來又拍了拍鄭陸的手,“抱緊了?;丶以偎?。”陶承柏將油門一加,機車輕輕地滑進了夜色里。 鄭陸昨晚上點燈熬油地看書,下午又進行了比較激烈的高強度運動,這會子吃飽喝足了,困勁就上來了。加上夜風習習,一盞盞昏黃的路燈在擋風罩上流水一樣劃過,鄭陸趴在陶承柏寬闊溫暖的背上瞇著眼,慢慢地竟有了一種要騰云駕霧的感覺。就在要睡著未睡著的當口,忽然頭一歪,心里是那種猛然一腳踩空的感覺,鄭陸驚得一下睜開了眼,心咚咚地跳了兩下,這要是睡著了掉下去還不得把腦袋跌開了瓢。鄭陸胳膊上下意識地就用了勁,是想摟得緊一點。也不知道他當時是怎么想的,慢慢地就將手從陶承柏的T恤下擺鉆了進去,貼上了陶承柏的腹部。這樣皮膚貼著皮膚摟著安全感更明顯了。 陶承柏因為長期晨練,小腹上是明顯的八塊腹肌。鄭陸其實很少用手去摸,此時便一手摟緊了陶承柏的腰,一手用指頭沿著腹肌一塊一塊地數(shù),為防止睡著,嘴里還自得其樂地無聲地數(shù)著數(shù)。上面的兩塊最明顯最大,越到下面越小。 在鄭陸來講,這是防止他睡著的新發(fā)明的小游戲,可在陶承柏來說,這簡直可以算得上是一種溫柔的挑逗了。鄭陸的指腹軟軟的rourou的,讓陶承柏聯(lián)想起了他形狀可愛的唇珠。小腹上被手指劃過的地方癢癢的,一直癢到了他心里去,癢得他呼吸亂了套,在小小的頭盔里簡直要喘不過氣來了。陶承柏不耐煩地轟起了油門,恨不得即刻到家。 陶承業(yè)不在家,屋里漆黑一片。陶承柏將機車在車庫里停好,拔下頭盔就向屋里奔去。 客廳里只亮了一盞壁燈,鄭陸拎著頭盔在昏暗的二樓拐角處一閃而過,他正在向后面的陶承柏大聲說話:“我困死了,先洗啦?!?/br> 陶承柏追上鄭陸的時候,他這一個“啦”字剛懶懶地說出口,因為身后腳步聲異常正要轉身查看,哪知道還沒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被陶承柏撲到了墻上,腦袋立時就落進了陶承柏的兩只手里,接著臉被抬起來,嘴巴被堵住,陶承柏沾滿酒味的舌頭伸進來狂掃,這一系列動作在陶承柏做起來是一氣呵成。毫無繁難之處。鄭陸被陶承柏周身的熱度團團圍住,因為又是毫無準備,本能的反應就是憋住了氣,心猛然提到半空,手上的頭盔差點沒拿住,險險地勾在了小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