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弟弟呢_分節(jié)閱讀_111
“我覺得他當時可能還有一點點希望,還不是很想……跳下去,抱著點希望覺得我會心軟……但是那半個小時應(yīng)該是把他冷透了吧。” “那小子特別怕冷,可我還讓他吹了半個小時的西北風?!?/br> 兩個人沉默了很長時間,從草地底下透上來的濕氣和涼氣讓韓以諾有些坐不住,他站起來,沉默的看了看一直盯著地面的路飛,輕輕開口:“回么?” 對面的男生像是經(jīng)久未修的機器,有些僵硬的抬起頭:“不了,你先回吧。說是說爽了,但是勁兒緩不過去,我估計得趁著夜深人靜哭一會兒。”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扯了個很難看的笑容。 韓以諾咬了咬嘴唇:“飛哥,對不起。” “沒什么對不起的。對你和小熠子那么冷嘲熱諷是我傻逼了,我其實不是真的排斥同性戀……反正對不起了。” “沒事?!表n以諾皺了皺眉。 路飛把腿伸直癱坐在地上,聲音很無力:“我今兒還得謝你聽我說這么一堆負能量,說出來是挺爽的。你回吧,我就不送你了?!?/br> 高大青年又皺了皺眉,最終還是轉(zhuǎn)身慢慢離開。 聽得到身后低沉的啜泣。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交代一下飛哥的事,挺沒意思,小天使們隨便看看就好。 說說最近傻逼的我為什么又開始跳票。 沒錯,又到了半年一度的期末階段,忙到飛起。 正所謂考前一時爽,期末火葬場。 所以從這周開始,應(yīng)該最大限度也只能做到隔日更了。反正到了年底小天使們都要忙,有時間再來掃兩眼看看更新章節(jié)。 總之,我非常抱歉。 ☆、大補湯 嚴冬棋一大早就去了各個店里,按時間點兒今天是盤貨的日子,等忙完的功夫他回到車里,隨便吃了點剛才員工遞給他當中餐的盒飯,然后點了支煙抽了半截兒,猶豫了一下,轉(zhuǎn)身往“東”開去。 自打上次出了事兒之后,除了派出所清點財務(wù)那次,他還一次都沒有再去過。 光想想被砸的一團糟的門面,嚴冬棋就郁悶的直翻白眼兒。他擔心自個兒要是真過去再緬懷一次那慘痛的狀況,估計都得英年早逝了。 興哥那個王八犢子肖想好的KTV自然也沒開成,反而連帶著那家為人民服務(wù)的洗浴城也關(guān)了門,鋁合金防盜門臉上貼著大大的招租單子,嚴冬棋側(cè)著頭冷眼盯了會兒,嗤笑一聲一腳油門就扭臉兒拐開了。 本來就生意冷清,再加上小范圍的被打砸一次,嚴冬棋索性直接關(guān)了店,給一直在這兒呆了好幾年特別依依惜別一說要走立馬就哭天搶地的侍應(yīng)生在別的店里挪騰出職位塞進去就算了事。 七月的大艷陽天兒,已經(jīng)下午四五點了,外面還是熱得相當可以了。嚴冬棋從車上下來就覺得自個兒正在以可見的速度往腳底下融化,于是一溜小跑到門店前面的蔭處,彎腰把防盜門打開。 店里漆黑一片,地上全是灰塵和各種碎屑,嚴冬棋一時間有些恍惚,這景象就像是回到了剛租了這門面,哆嗦著嘗試開店的那時候。 那會兒自個兒才高中,花了不知多大的工夫才弄到這個店,當時才一把青蔥的年級,屁都不懂,也沒什么想法。 先是整日整日的泡在網(wǎng)吧里看別人店面的裝修模板,有了想法之后再整日整日的騎著輛借來的三輪車,一趟一趟的往家具市場跑,一天三四趟下來累的連話都不想說。 等總算把店面捯飭完,準備開張之前還得上上下下的找人打點,仗著自個兒年齡小給自個兒甩臉子的人全都是,當時真是活的跟狗似的。 一想到就心酸啊,媽的。 這會兒他面前一片狼藉的樣子,倒是和當年挺像的。 嚴冬棋無奈的苦笑著搖搖頭,用腳把翻倒在面前的凳子勾到一邊,有點郁悶的借著店外面照進來的光線,把里頭的情況都看了一遍。 要營業(yè)肯定得費一番工夫,而且照現(xiàn)在這么個情況,生意肯定還是不會好到哪兒去,嚴冬棋在店里轉(zhuǎn)了一圈兒,“嘖”了一聲有些頭痛。 煩死人了。 回到家的時候是韓以諾開的門,嚴冬棋盯著高大青年腰上的粉色荷葉邊碎花小圍裙還是有點回不過神來。 韓以諾自暑假以來,除了像之前一樣給自己找了兼職以外,突然不知道哪根筋兒搭錯了,一邊攬過家里的家務(wù),一邊還開始學著給嚴冬棋做飯。 家務(wù)倒還好,問題是飯?zhí)麐岆y吃了。 而且就算難吃還不能說出來。 簡直就是滿清□□酷刑。 倆大男人住的屋子,本來就沒什么家務(wù)可做。衣服類的簡直連帶著內(nèi)衣襪子都是扔進洗衣機里邊兒攪合,一周也就拖那么一兩回的地板。 至于家具什么的,那必須是想起什么時候擦再什么時候擦。 之前因為韓以諾一直上學,老是住在學校不說,回來也是一頭扎進書房里學習。嚴冬棋不大樂意把家務(wù)交給韓以諾耽擱他的時間,久而久之都形成習慣了。 而且誰拖地不是拖地,又不費多大的事兒。 但是韓以諾似乎對這件事兒挺介意,非得說倆人在一塊兒他就應(yīng)該照顧嚴冬棋。 嚴冬棋覺得挺無奈,這不是扯淡呢么,他一大男人需要什么照顧,而且真想著照顧,只要青年能少耍兩回流氓,那他就能高興的哭出來。 “你回來了,飯馬上就好?!眹蓝逍Σ[瞇的湊過來在嚴冬棋嘴唇上親了一下。 嚴冬棋挑著眉看了一眼韓以諾金剛芭比的造型有點兒想把眼珠子摳出來泡酒的沖動,但是硬生生忍了下去,回身把門帶上:“咱能收斂點兒么,門沒關(guān)呢。” “那有什么?!表n以諾不以為意,“你去換衣服,準備吃飯?!?/br> 青年說完這句話就轉(zhuǎn)身又回到廚房,嚴冬棋看了會兒他的背影,摸了下鼻子,這種被人照顧的感覺有點兒奇怪,但是還挺有意思的。 嚴冬棋換好衣服從臥室里出來,看見韓以諾還在廚房里打轉(zhuǎn)就有點兒不放心,兩步跟了進去看看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 一進廚房就被里邊兒非常微妙的味道嗆了一下。 他壓著嗓子咳了兩下:“韓少,你這是在作甚?” “還有最后一個菜,你去飯廳等一下,不行的話,”韓以諾用下巴指了指流理臺邊兒上的電飯煲,“去盛飯?!?/br> “不是,”嚴冬棋沒動,盯著微妙氣味的源頭皺著眉,“你這砂鍋里燉的是什么?” “湯啊?!表n以諾用鍋鏟把土豆絲撥弄了兩下然后特別寫意的撒了把鹽進去。 “廢話,不是湯還等著你用砂鍋給我干煸豆角么……caocaocao,你他媽這也是放鹽?”嚴冬棋話還沒說完,一個眼風就看到了青年潑墨般肆意妄為的加料方式,一把cao過飯鏟子然后把他扒拉到旁邊。 韓以諾抿了抿嘴,不好意思的笑起來:“要是之后咸了的話不是可以加水兌一下么,我在網(wǎng)上搜到的‘廚房救急小妙招’?!?/br> “滾你的蛋,老子吃炒土豆絲又不是喝土豆湯?!眹蓝迥罅税研∩装巡嗣鎯荷线€沒融化的鹽都捯飭出來,聲音挺郁悶。 韓以諾從善如流的給他讓了地方,轉(zhuǎn)身從后面環(huán)住嚴冬棋的腰,用側(cè)臉蹭了蹭他的頭發(fā):“我做的飯是不是特別難吃?” 男人把土豆絲來回翻了翻,伸手在鏟子上抹了一指頭含進嘴里,低聲罵了句“我cao”,然后捏了一撮白砂糖灑進鍋里。 “我只能這么補救了,韓大廚你要真打算做飯,可有的練呢。”嚴冬棋嘆了口氣,伸手想把韓以諾箍在他腰上的手臂拿開,但是試了兩次沒成功。 嚴冬棋在他手臂上抽了一下:“勒死老子了,松點兒。你剛說什么?” 青年在他身后笑了笑,聲音挺有磁性,聽得嚴冬棋老想往地上出溜。 “我剛問你,我做的飯是不是特別難吃?” 男人頓了頓,然后猶豫著開口:“不算特別難吃,但是……真的挺難吃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