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激性渴愛癥_分節(jié)閱讀_32
沈士琛并沒有多問什么,只是寬慰他的情緒,要他記得吃飯,明明不是什么特別的言語,就是一般的家常話,卻讓他心情平靜。他一一回答了對方的問題,將自己想做的事情說完,又與對方約定好時間,才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 幾天后的早晨,顧常昭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之后,熟悉的嗓音道:“我已經(jīng)在你家外面了?!?/br> 顧常昭連忙下樓開門,來的人除了沈士琛之外,還有幾名搬家人員,顧常昭早已趁著這幾天將母親被收在儲藏室里的遺物清點裝箱,搬家人員將這些東西一箱一箱抬到卡車上,另外一批人則在顧常昭的帶領(lǐng)下來到琴房,簡單勘查過路線,將鋼琴周遭裹上膠膜與柔軟的厚毯,將防護的布料都捆好之后,才從二樓往下搬運。 顧永映下樓時身上還穿著睡衣,看到眼前的情景,不敢置信地叫道:“你在做什么!” “把我的東西帶走?!鳖櫝U颜Z氣輕快,往樓梯間看了一眼,沈士琛指揮搬家人員搬運之余恰巧回過頭來,兩人相視一笑。 其他物品倒不是問題,主要是鋼琴運送比較麻煩,需要慎重行事,等所有東西都被搬上卡車后,顧常昭也提起自己的行李,跟在沈士琛身后往外走去。這時身后傳來一聲“站住”,他下意識地回過頭,看到一臉鐵青的父親站在樓梯上。 “你這是要做什么?!备赣H忍著怒氣問道。 “搬家?!鳖櫝U逊闯5芈冻鑫⑿Γ半m然你大概是不記得了,不過我已經(jīng)成年,以后就該獨自生活了。”他手頭上有母親留給他的遺產(chǎn),雖然不算很多,不過已經(jīng)夠他支付將來四年的學費與生活費,再說母親已經(jīng)過世,他也不必再因為顧忌母親失去應(yīng)有的照護而與這些所謂的家人虛與委蛇。 “你,你……”父親明顯是氣得說不出話了。 “其實我走了也有好處吧,你想娶誰就娶誰,我不在乎?!鳖櫝U训溃耙涯愕乃缴閶D扶正也好,要娶別人也好,隨你高興,以后就當我不存在,我也不會再回來打擾你?!?/br> 父親的臉色愈發(fā)難看。 顧常昭原本還有更多話想說,不過瞧著對方的神情,也不免有些興味索然,最終也沒有多說什么,跟在沈士琛身后上了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搬家公司的卡車駛在前方,而沈士琛的車跟在后面,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時不時望向彼此,顧常昭不知道對方是怎么想的,他只覺得自己終于真正松了口氣。 “對了,你找好地方了嗎?”他忽然想起一事,不由得問道。母親的私人物品他可以先放在自己的租屋處,但鋼琴卻放不下,勢必要另找別的地方,只是時間緊急,他又身在外地,所以才將這件事托付給沈士琛。 “找好了?!鄙蚴胯⌒α诵?,“等會就直接過去?!?/br> 對方說是這么說,但隨著時間過去,顧常昭卻覺得眼前的景象愈發(fā)熟悉,最終載著鋼琴的卡車在沈家前面停下來時,就連他也不禁愣住了。 “這是……什么意思……”顧常昭茫然道。 “你的嫁妝當然要放在我這里?!鄙蚴胯〈浇俏P,“這么重要的東西要是寄放在別的地方,你也無法放心吧。” 他愣了愣,還來不及出聲阻止,訓練有素的搬家人員已經(jīng)將鋼琴抬了下來,等到拆除了防護厚毯與膠膜的鋼琴完好如初地出現(xiàn)在沈士琛的書房里,而其他人都被沈士琛滿面笑容地送走后,顧常昭依舊是一臉呆滯。 “說起來靖寬的大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也不必再當他的家教,往后每周晚上過來四次,我教你彈鋼琴,不準遲到。”沈士琛站在鋼琴前面,朝他露出篤定的微笑,“不知道你覺得這個提議怎么樣?” 顧常昭張了張口,愕然之余又有點不自在。對方老是喜歡這樣出奇不意地讓他驚喜(或者說驚嚇),況且這種時候還能怎么回答,他根本沒有第二個選擇。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常昭才開口道:“那才不是我的嫁妝……算了,就照你說的做?!彼?qū)Ψ?,卻見沈士琛朝他示意,立即明白過來,終究有點心不甘情不愿地叫了那個稱呼,“… …老師。“ 沈士琛聞言笑逐顏開,張開雙臂抱住了他。 顧常昭說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仿佛春冰消融,一股奇妙的暖意籠罩著渾身上下,他抱緊了對方,將臉埋在熟悉的懷抱中,像是終于尋到歸宿的旅人一樣心滿意足,唇角微微揚起,泄漏了一絲不為人知的笑意。 (正文完) 后記: 這篇雖然只有十幾章不過也是寫了十幾萬字,差不多該結(jié)束了XD番外暫定是沈士琛視角的未來番外(約一萬字),不過不會貼出來,就放在書里了…… 順便打個廣告,應(yīng)激性渴愛癥大概會在明年一二月出版, 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推文與閱讀^^ 追記: 番外不會有鋼琴play.番外不會有鋼琴play.番外不會有鋼琴play.(不得不說三次) 前面就說過不會有了,為什么還要一直提orz坦白說我對在鋼琴上做這種事沒辦法接受……而且我完全沒說過會有啊!QAQ推文請不要再提這個了,這真的不是蓋上鋼琴就可以解決的事情,鋼琴怕水是理由一,二是我沒辦法接受褻瀆遺物(即使未遂)這種事, 我說到這個地步應(yīng)該能表達我是真心抗拒了吧……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