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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艷寵在線閱讀 - 第105節(jié)

第105節(jié)

    錢氏笑了笑:“這鏡子也久了,該去磨一磨了。”

    一名衣著簡陋的圓臉宮女端了飯食進(jìn)來,低聲道:“主子,用飯吧?!?/br>
    錢氏看了一眼,一碗清湯寡水的小米粥,兩塊窩頭,還有一碗咸菜,淡淡一笑:“今日這飯菜,倒是干凈了些許。打點(diǎn)他們,還是有些用處的?!闭f著,她看了那宮女一眼,又道:“倒是委屈了你,原本把你叫過來,是想抬舉你的。沒想到,竟拖累了你。我來這地方,你竟也肯跟著來?!?/br>
    這宮女,竟然是容桂。

    容桂忙回道:“主子切莫如此說,能服侍主子,也是奴才的福氣。主子也別灰心,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br>
    原來,當(dāng)日恭懿太妃與錢氏勾連,在其中牽線搭橋的,就是這個容桂。

    容桂眼見蘇若華平步青云,眼紅嫉妒,便一門心思的找門路,可巧錢氏也正在物色眼線人手,容桂便毛遂自薦,當(dāng)了錢氏的馬前卒。

    至于在恭懿太妃跟前大鬧出去等事,不過是做給六宮看的戲,日后她來回送信,也不令人生疑。

    只是,容桂沒想到淑妃竟然會一敗涂地,她已是回頭無路,與其在宮中當(dāng)個下等宮女,不如跟著錢氏過來。她總是堅(jiān)信,錢氏是錢家的女兒,之前也曾是皇帝的寵妃,或許還有東山再起之日。到了那時,自己是和錢氏共患難的奴才,那就是不可同日而語了。蘇若華,不也正是如此么?

    錢氏拿過一塊窩頭,卻并不吃,青白的手指狠狠的捏著,碎屑自指縫不住掉落。

    她面上一陣扭曲,厲聲道:“我也不在乎什么有柴燒沒柴燒了,只要能除了那對賤人,便就心滿意足了?!?/br>
    容桂忙道:“主子放心,一切都打點(diǎn)好了的?!?/br>
    錢氏憎恨蘇若華,更憎恨恭懿太妃,若不是這兩人,她怎會淪落到如此地步?甚而如今連錢家都不認(rèn)她了,將她自族譜中刪掉!

    她錢氏就是下地獄,也要拖著這兩個人一起去!

    屋外暴雨傾盆,卻有幾人冒雨前來。

    李忠踏入屋中,瞪視著這對主仆,喝道:“皇上有旨,冷宮錢氏,賜自盡!”

    第一百零五章

    這主仆二人頓時大驚失色。

    錢氏臉色煞白, 卻兀自鎮(zhèn)定,冷淡說道:“李公公,嬪妾所犯何罪?皇上為何會突然下旨賜死嬪妾?”

    李忠冷笑道:“錢氏, 你做了什么事, 你自己心里還不明白么?你指使宮女夏荷,調(diào)配傷胎香料, 意圖謀害賢妃娘娘的事, 已經(jīng)案發(fā)了。你做下這樣大逆不道之事,還心存僥幸么?!皇上還是看在你這些年打理后宮,沒有功勞也算有些苦勞的份上,特特恩賜你自盡, 給你留個全尸罷了。若不然,單憑你謀害皇嗣這一條,便足以斬首示眾了!”

    李忠進(jìn)來之時, 尚未開口,錢氏便已知曉那件事怕是敗了,卻兀自嘴硬道:“李忠公公所言之事, 嬪妾當(dāng)真是毫不知情。那個什么宮女夏荷, 嬪妾從不識得她,她也不是嬪妾之前宮里的人。她做下什么勾當(dāng),如何就渾賴在嬪妾頭上?這樣胡咬一通也能作數(shù),豈不是冤殺好人么?”

    李忠聽了她這話,微微嘆了口氣,說道:“錢主子, 奴才之前也算受過您的關(guān)照,最后再叫您一聲主子。您這是何苦呢,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您這樣聰明的人也該明白,是再沒有什么轉(zhuǎn)圜余地的?;噬鲜呛蔚葮尤?,這皇宮大內(nèi)又是什么地方?賢妃娘娘本就是皇上心尖兒上的人,何況眼下又懷著龍?zhí)ィ∧詾?,這事只是簡簡單單的謀害嬪妃么?你這是在屠戮皇上的后嗣!這是錢家將你驅(qū)逐出族譜了,不然只憑這一條罪名,是足夠皇上將你錢家上下滿門抄斬了!錢主子,您還是自己個兒動手吧,別讓奴才們來,那可就失了體面了?!?/br>
    錢氏坐在凳子上,紋絲不動。

    窗外天空忽然打了一道閃電,將昏暗的室內(nèi)照的纖毫畢現(xiàn),也照在錢氏的臉上。

    李忠這方驚見,錢氏原本清秀可人的臉龐,瘦削憔悴,兩頰深深的凹陷下去,雙眼下亦向內(nèi)凹去,眼下是一片烏青陰翳。她雙手平放在桌上,十根手指甚是枯瘦,仿佛隆冬的枯枝。

    坐在這里的錢氏,好似一具骷髏。

    錢氏嘴角輕輕向上一扯,吐出一句話來:“你信口開河,此事是那蘇氏賊喊捉賊,謀害于我。我是被冤枉的,絕不就死!”

    容桂早已縮在了角落之中,只怕人忽然想起她來。

    今日此景,錢氏必然要死。

    皇帝的旨意,誰敢抗衡?她現(xiàn)下,也不過是困獸之斗,垂死掙扎罷了。

    容桂只求,李忠辦過了差,別想起自己來!

    她可不要陪著錢氏,一起死在這兒!

    錢氏將背脊挺的筆直,雙唇抿成一條直線,渾身上下仿佛都緊繃著。

    李忠看著她這副樣子,喟嘆了一聲,說道:“錢主子,您若執(zhí)意如此,那就別怪奴才們無禮了。奴才辦了差,還要緊趕著回去向皇上交旨。再說,您上了路,這賢妃娘娘才能安心養(yǎng)胎?!毖粤T,他便向身后的幾個小太監(jiān)吩咐道:“送錢主子上路吧。”

    錢氏聽聞“賢妃娘娘”四字,臉上忽然一陣激動,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幾個太監(jiān),厲聲高叫道:“我是被冤枉的,蘇氏這個賤人誣陷于我!我不死,我不能死,我要見皇上!”

    喊叫了幾聲,她忽然起身,向屋外跑去。

    門外看守的侍衛(wèi)抬手擋住了她的去路,錢氏步履微微遲緩,便被那幾個小太監(jiān)按在了地上。

    錢氏兩手向空中揮舞著,拼命想要抓住些什么,卻只是徒勞。

    她覺察到小太監(jiān)似是將繩索套在了自己的脖頸上,死到臨頭的恐懼令她如瘋虎一般的扎掙起來。

    眾人七手八腳的摁住她,令她動彈不得。

    錢氏被死死的按在地上,嗓音嘶啞的吼道:“蘇若華……賤人……”

    繩索倏地收緊,令她再也罵不出一個字來。

    錢氏只覺胸腔之中如有火燒,耳中嗡嗡作響,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

    這一生以來的光景,走馬燈也似的在眼前晃過。

    在府中倍受長輩嬌寵的嫡女時光,秀女入選時的驚喜,冊封淑妃的榮耀,被陸旻當(dāng)作寵妃時的風(fēng)光體面——對,哪怕只是個靶子寵妃,那也是得意的。

    之后……蘇若華便回宮了。

    她眼前仿佛又看見了蘇若華口稱奴才、向自己畢恭畢敬行禮時的樣子,而如今她卻已是高高在上的賢妃娘娘了。

    這一輩子,她就是不服蘇若華,小時候一處玩耍時長輩們便都夸蘇若華乖巧懂事,有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只要有她在的場合,自己便仿佛消失了一般,誰也瞧不見了。乍聞消息,蘇家落難,她入宮為奴,錢氏心中是暗暗竊喜的,從此之后兩人便是云泥之別了。然而,及至兩人進(jìn)宮,蘇若華明明不過是個賤婢,卻奪去了皇帝全部的寵愛,也奪走了本該屬于自己的地位。

    到頭來,自己甚而還死在了她手上。

    錢氏仿佛看見了蘇若華那張明艷不可方物的俏臉,正望著自己盈盈而笑,她伸手想去抓,卻抬不起胳膊。

    她已經(jīng)什么都做不到了。

    容桂縮在角落里,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些太監(jiān)就如此勒死了錢氏。

    這錢氏還是京城大族錢家的千金小姐呢!她之前,還曾是皇帝的淑妃娘娘呢!竟然死的如此輕易、如此狼狽,死在平日里最低賤的一群太監(jiān)手里。

    這就是皇宮,一朝落敗,死的連狗都不如。

    容桂忽然想起在甜水庵時,蘇若華同自己說的那番話。或者當(dāng)時,蘇若華只是為了恫嚇自己,然而她卻并沒有妄言誆騙自己,深宮大內(nèi)就是如此可怕。

    容桂忽然后悔了,或許自己不該趟這趟渾水,這所謂的高枝兒富貴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起的。哪怕就做一個最平凡低微的宮女,熬到了年頭放出宮去,也是好的。

    活著,比什么都強(qiáng)。

    李忠冷眼看著幾個徒弟處死了錢氏,便吩咐他們將錢氏的尸首以一領(lǐng)破草席卷了,送出宮去。

    一名小太監(jiān)便指著墻角的容桂問道:“公公,這服侍錢氏的宮女,如何處置?”

    容桂忽然驚醒過來,來滾帶爬撲倒李忠跟前,連連磕頭:“公公,奴才只是錢氏的宮女罷了。錢氏被廢,奴才也只是被調(diào)撥過來服侍她。這些事,統(tǒng)不與奴才相干呀公公!求公公可憐可憐,饒奴才一條生路吧!”

    她涕淚交加,之前的那些雄心壯志早就都丟到爪哇國去了。

    李忠看見她,笑了一下,說道:“還險些將你忘了。你放心,眼下是不會殺了你的。賢妃娘娘,還等著你過去答話呢?!毖粤T,更吩咐人將她帶上,回去交差。

    一路上,容桂惴惴不安,一眼也不敢看那運(yùn)尸車上被草席卷裹著的錢氏尸體,唯恐下一個躺在上面的就是自己了。

    李忠先往養(yǎng)心殿復(fù)旨,又押著容桂往翊坤宮而去。

    到了翊坤宮,一路進(jìn)了后院,宮人通報之后令容桂在殿外候著,先請李忠進(jìn)去。

    容桂站在殿外階下,偷偷打量著宮殿,只見四處雕梁畫柱,屋頂上的琉璃瓦熠熠生輝,屋檐下吊著的鐵馬叮當(dāng)作響,鏤雕桃花蝙蝠的窗欞后面,窗子上蒙著明瓦,滿目眼花繚亂。她曾聽恭懿太妃講過,這明瓦糊窗子,既透光又好看,朦朦朧朧的,比白綿紙強(qiáng)上許多。然而宮里頭,也唯有這些主位嬪妃居住的宮室,方有明瓦做的窗子。眼見這幅光景,她方才相信,蘇若華是當(dāng)真平步青云,當(dāng)上了賢妃了。

    她站在階下,聽著里面偶有笑語傳來,仿佛蘇若華與李忠相談?wù)龤g。

    不時有宮人進(jìn)出,看向她時,皆是一臉的鄙夷蔑視。

    容桂看著她們那一身的綺羅綢緞,再看自己身上的粗布單衫,那刻入骨髓的自卑再度發(fā)作起來。她縮著手腳,恨不得挖個地縫將自己埋了。

    小片刻功夫,李忠便從里面出來,臉上兀自掛著笑意,滿面的春風(fēng)得意。

    他也不看容桂一眼,邁步出去了。

    春桃過來,向容桂淡淡說道:“進(jìn)去吧,娘娘等著呢?!闭f罷,當(dāng)先一步進(jìn)了殿中。

    容桂略遲緩了些,也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得殿上,容桂只見四處都是明晃晃的,除卻幾盆時新花草,余下的擺設(shè),自己竟是一樣也叫不出名目。

    大殿上首坐著一名身著織金妝花紗的美人兒,她頭戴鳳嘴銜珠釵,額心貼著桃花花鈿,頸子上戴著一串赤金翡翠如意瓔珞串,美艷不可方物。往下看去,她小腹卻隆起了一個圓形,正是有孕之身。

    這美貌貴婦,便是蘇若華了。

    容桂看著她這幅富貴的架勢,雙膝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嘴里哆嗦道:“奴才、奴才見過賢妃娘娘,給賢妃娘娘磕頭?!?/br>
    蘇若華瞧著她那副卑微的模樣,淺淺一笑:“果然是個軟骨頭啊,本宮還當(dāng)你能硬氣兩分。不曾想,你連這點(diǎn)點(diǎn)骨氣也沒有。太妃與淑妃,都是看走了眼,竟然用了你這么個不中用的東西。”

    容桂咬著嘴,任憑她諷刺數(shù)落,低聲回道:“回賢妃娘娘,那些事……那些事都是太妃娘娘與那個錢氏串通好的,奴才并未牽涉其中?!?/br>
    蘇若華笑道:“好,還抵賴。心蓮與夏荷都供認(rèn)出來了,你怎么傳的話,怎么牽的線,本宮一清二楚,還要狡辯么?”說著,她也不等容桂回話,又說道:“皇上下旨,夏荷杖斃,心蓮已打發(fā)到浣衣局做苦役,今生今世不得出宮。你的下場,全都是本宮口中的一句話,端看你如何表現(xiàn)了?!?/br>
    容桂倒也機(jī)靈,忙說道:“娘娘有什么吩咐盡管說來,奴才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照辦!”

    蘇若華淡淡說道:“這卻不必了,如今有的是人愿替本宮效力。你這樣一個見利忘義、背主忘恩的奴才,本宮還當(dāng)真不敢用。本宮只問你幾件事,你既為太妃當(dāng)了心腹,這些事該知道的分明。”說著,便將太妃當(dāng)年如何設(shè)計(jì)謀害林才人的事低聲問了一番。

    容桂卻打了個寒噤,不料賢妃竟連此事也知,只得一五一十的回了自己所知的一切,又道:“娘娘也知,這是前朝宮中舊事,奴才也都是偶然得知。奴才想得臉,有個好差事,所以將此事問了太妃娘娘,還假意哄騙她,在別處放了絕筆書信,倘或奴才暴亡,便會有人將這書信送到皇上跟前。太妃因此便籠絡(luò)奴才,還告訴了奴才一些別的事情。”

    蘇若華冷淡說道:“如此,他日本宮要你去到皇上跟前對質(zhì)此事,你可愿么?”

    容桂滿面驚恐,連連搖頭:“娘娘,那可是皇上的生母啊。奴才、奴才知情不報,皇上一定會殺了奴才的!”

    蘇若華喝道:“本宮現(xiàn)下就能殺了你!你若依照本宮吩咐行事,本宮便算你將功折罪,到時候自會想法子保下你的命。若不然,即刻就讓慎刑司將你拉去打死!”

    她深知容桂的脾性,外強(qiáng)中干,既無謀算又無膽魄,實(shí)則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對付這樣的人,不用什么心機(jī)手段,只需恫嚇便可。

    果不其然,容桂臉色煞白,微一猶豫,便回道:“奴才、奴才但聽娘娘的差遣,只求娘娘說話算話,到時候饒了奴才的性命?!?/br>
    蘇若華冷哼了一聲,說道:“卻還輪不著你來指摘本宮行事!”言罷,便吩咐人將容桂拉了下去。

    料理完這些事,她微覺乏倦,便靠著軟墊歇息,正想端起茶碗,腹中忽然一陣疼痛,令她忍不住彎下腰去,哎呦了一聲。

    慌得一旁伺候的春桃忙上前問道:“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要傳太醫(yī)么?”

    蘇若華抬首勉強(qiáng)微笑:“不必了,是肚里這個小家伙又在踢了?!?/br>
    春桃便噘嘴道:“這小皇子也當(dāng)真是鬧騰,白日踢騰,夜里也不老實(shí),竟能折騰的娘娘連夜的睡不好,真真是個調(diào)皮的小家伙呢?!?/br>
    蘇若華輕輕揉著肚子,微笑道:“同皇上一個性子呢?!?/br>
    笑了一陣,春桃便說道:“這件事可算了結(jié)了,皇上處決了錢氏,也算震懾了六宮,往后斷然不會有人再有膽量來謀害娘娘了?!?/br>
    蘇若華嘴角輕輕一勾:“話是如此,接下去怕還有一場亂子呢。這一遭,本宮算是幫了太后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