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云集_分節(jié)閱讀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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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亦又問:“你怎么知道這些線,不,這些管道是同規(guī)格。” “因為過圓心?!?/br> “過圓心就是等粗?” 工程制圖里講過,但徐亦沒學(xué)。陸以哲說:“這不重要!題目是這樣出的!” 半天過去,一道題都沒講下來,這效率,陸以哲的臉色已經(jīng)陰沉得不行了。 “你是怎么讓董老師覺得你很聰明的?!?/br> “厲害吧,”徐亦得意地說,“想知道?我教你,其實是這樣的,我……” “不用了?!标懸哉芾淅涞卮驍?。 浪費了大半天,陸以哲放棄了讓徐亦靠理解來解題的預(yù)想,他心平氣和地說:“你只要會寫答案就行了,不必弄明白為什么?!?/br> 徐亦直點頭,弄明白,太傷腦細(xì)胞。 陸以哲說:“多畫幾遍,記下來。” 頓時就容易多了,徐亦兩小時就記會了二十道。這跟那十天的惡補背解題過程相比,不算什么。 徐亦丟下筆,嘚瑟道:“很簡單啊,小意思?!?/br> “這只是基礎(chǔ),”陸以哲拿出五張圖紙,上面布滿大大小小的奇怪圖形,直線成直角互相交錯,看清都艱難。 “繪圖題占四十分,這才是要考的?!标懸哉苷f。 徐亦的表情僵住了。 陸以哲給他說上面哪些是罐,哪些是管路,哪些是控制儀表。不同罐體怎么話,開口怎么開,不同管道不同規(guī)格,標(biāo)注符合國標(biāo),全是一長串標(biāo)識。 徐亦給跪了:“你不是說所有管路都是一樣的嗎!” “所以說那是基礎(chǔ)題,這才是真槍實彈,”陸以哲笑得滲人,“別怕,多畫幾遍就會了?!?/br> 徐亦看著幸災(zāi)樂禍的陸以哲,內(nèi)心有種躁動。 這種躁動中和了他對做題的厭惡,聽著陸以哲的聲音,看著他漂亮的臉,徐亦平靜下來,捋清思路,把心思放在記會這些煩人的試題上。 “化工設(shè)計考試重點整理出來,就是這些,答案附在里面,你背下來?!?/br> 又是一沓A4紙,正反兩面打印,足有九頁,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徐亦性致全失,雙手抓著頭,發(fā)出一陣哀嚎。 陸以哲微笑地看他抓狂。 徐亦指著他痛斥道:“你跟董老師一副德行,看別人答不上來,不會做,表面上痛心疾首,心里其實挺痛快是吧!” “是嗎,”好像有點。陸以哲沒注意,他收斂笑容,“你要是考過了,我更高興?!?/br> “切。又不是為了你?!?/br> 徐亦開始認(rèn)真背題,畫圖。陸以哲捏著試管,燒杯或錐形瓶,一邊稱量試劑,一邊記錄數(shù)據(jù)。 “你平時都不出去玩嗎?”徐亦沒抬頭,“周末沒課的時候?!?/br> “我哪天都沒課?!?/br> “你男朋友竟然沒來找你?!毙煲嘤X得稀奇。 “姜淮周六全天有課,他讀雙專業(yè)?!?/br> “能八卦一下,你們當(dāng)初是怎么在一起的?”不等陸以哲開口,徐亦笑他說,“就你這樣,還以為你能一直單下去?!?/br> 陸以哲冷冷道:“圖畫好一張了?給我看看?!?/br> “沒呢!”徐亦苦惱道,“這圖到底從哪邊開始畫,我看不明白?!?/br> 陸以哲拿了把尺子走到他旁邊,俯身,比在白紙上,利索地畫線:“從左往右,左邊進(jìn)料口……”無比流暢。 陸以哲離得并不太近,只是他一靠近,周圍的空氣都好聞了許多,徐亦看他作圖,視線不受控制地落在那雙好看的手上。 手指細(xì)長,白皙,指甲飽滿圓潤,讓人忍不住去想象摸上去會是什么感覺。 徐亦鄙視自己的定力,他沒堅持到晚上,就提前走了。陸以哲把傘還給他,讓他明天準(zhǔn)時到。 “你明天早上幾點下樓?”徐亦隨口一問。 “七點半左右?!?/br> 第二天周日,徐亦打著哈欠下了樓,迎著冷風(fēng)坐在校門口的小攤邊,吃了二十分鐘的早餐,才看到陸以哲走出校門,徐亦立即站起來,當(dāng)沒看到他一樣,慢吞吞地往前走。 就等著陸以哲跟上來,主動打招呼。 徐亦踱了一路,都沒機會把‘好巧’說出口。 等去了實驗室,走到門口,徐亦就聽到里頭傳來說話聲。 陸以哲已經(jīng)到了,姜淮也在,看到徐亦時,姜淮的表情略不自然。 “嗨,早?!毙煲鄾]事人一般,笑著跟他倆打招呼。 陸以哲點頭,姜淮露出挑釁的眼神,輕哼了聲。他頗微妙地側(cè)過身去,壓低了聲音和陸以哲說話,一邊說還一邊笑。 徐亦坐到桌前,繼續(xù)昨晚趕工出來了半張工藝流程圖,而姜淮雖是小聲說話,但笑聲越來越放肆,他偶爾湊到陸以哲耳邊,陸以哲瞬間扭向一旁。 “我沒想好中午吃什么,這話直接問就好?!?/br> 陸以哲記得,姜淮受不了化學(xué)藥品的氣味,聞個氨氣都會暈上一星期。 以前周日,姜淮來實驗室,頂多呆一會,一般是安靜地坐在桌前玩手機,偶爾跟他說說話,絕不會站他旁邊打擾。 今天也太反常了。 姜淮拿余光掃了徐亦一眼,笑著面向陸以哲,用三個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這不是怕打擾外人學(xué)習(xí)嗎?!?/br> 調(diào)戲 這是在秀恩愛呢,順便挑釁加示威。 姜淮這么膈應(yīng)他,就這么走了,他就不是徐亦了。 徐亦面上云淡風(fēng)輕,屁股沒有挪窩的意思,專心地做題。 一拳揍在棉花上,沒收到預(yù)期效果,姜淮更厭煩了,他又小聲說話,似乎在請求什么。 陸以哲說:“不去。” 陸以哲對看電影沒興趣,就說:“系里很快要考試了,我得教他做題。” 可姜淮還是站他旁邊不走,陸以哲耐著性子跟他說,讓他去坐著好。 兩人推來推去,落在徐亦眼里跟打情罵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