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
靳囡下意識的起身,而身前的舒亦瀾抬起頭正打算問問靳囡是否無礙,便是這一剎那,兩人的唇互相擦上了。 靳囡一驚,猛地把舒亦瀾推開,這下舒亦瀾的衣服由半濕變成了全濕。她抿了抿唇,被匆忙趕來的宮女扶起。靳囡呆坐在原地,臉上生出幾分羞恥。 旁邊的嬪妃們也愣了。舒亦瀾冷冷地看了她們一眼,眾人很快識趣地退下了。舒亦瀾走到靳囡面前,伸出手想要扶她。 靳囡緊咬著下唇,瞪了她一眼,帶著自己濕透的衣服飛一般的跑回去了。只留下舒亦瀾站在原地望著靳囡逐漸消失的背影,舔了舔唇,不住地摩.挲著唇瓣。 她是玫瑰味的。 第21章 長公主(六) 后宮的嬪妃們對靳囡“非禮”了皇后的態(tài)度出乎意料的統(tǒng)一,并且都選擇了緘默不言。按道理,皇后該是追究靳囡以下犯上的罪名的,畢竟此事還有失皇后清白,而皇后卻沒有半分計較,反而倒讓人難以琢磨透。 很快,靳囡“非禮”了皇后的消息還是不脛而走。 榮華宮內(nèi),靳囡聽聞了宮內(nèi)傳開的謠言,氣得摔了兩個花瓶,“什么玩意兒!我非禮她?” 相卉在一旁站著,想要拉住靳囡又不敢靠近,“娘娘,那是宮人們嘴雜而已?!?/br> 靳囡氣得跺腳,也不顧什么禮面了,“放屁!這根本就是扭曲事實!明明是她……”她噎了噎,咬牙切齒地咽回了下半句。 相卉立刻識趣地低下頭保持沉默。 地板上滿是支離破碎的花瓶尸體,靳囡站在中間有些氣悶地擺袖,眼角余光又看到門廊外的花瓶。正當(dāng)她蠢蠢欲動的向最后一個花瓶走去的時候,舒亦瀾已經(jīng)派人送了一堆東西過來了。 攜帶賞賜的是舒亦瀾的心腹,也是她身側(cè)的管事姑姑,懷雁。別看懷雁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面相普通,性子還頗為沉默寡言,但她的身手卻絲毫不比皇帝的貼身侍衛(wèi)之差,那是是舒亦瀾的爺爺特意為她挑選的。 皇宮對于舒家,大抵是可有可無的。也只有舒有一昧的以為皇權(quán)至上,帶有惡意的,將舒亦瀾推了出去。說著好聽是做皇后,難聽一些就是將舒家拱手送給了老皇帝。也難怪舒老將軍氣的很。 “蕓貴人,奴婢奉皇后娘娘旨意,特意挑選了一些細(xì)絹布匹與您,以安您今日受驚的罪過?!睉蜒悴粶?zhǔn)痕跡的看了看靳囡身后一地的花瓶碎片。 話音剛落,侍衛(wèi)們抬著兩個大箱子進(jìn)來了。 靳囡抽了抽嘴角,像模像樣地行了個禮,露出標(biāo)準(zhǔn)假笑,“多謝皇后娘娘賞賜,請務(wù)必轉(zhuǎn)告皇后娘娘,妾身對皇后娘娘的寬容大度感激不盡。” 靳囡使了個眼色,相卉立刻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玉鐲遞了過去,“請姑姑務(wù)必收下?!?/br> 懷雁沒有推拒,用細(xì)帕包好后又帶著人離開了。 “我覺得皇后娘娘人還挺好的?!毕嗷苄÷暤?。 “是嗎?那你跟著她啊!”靳囡甩下一句,拔腿就往外面走,“我出去散散心,你別跟著我?!?/br> “可是……” 靳囡不耐煩地?fù)]了揮手,打斷了相卉的欲言又止,“我回來之前要收拾好一切。那老皇帝估計晚上還要過來的?!?/br> 相卉只能點點頭,小跑著去拿掃帚了,“是?!?/br> 心情暴躁的靳囡,好一通亂走,然后不負(fù)眾望的迷失了方向…… 又一次尋路失敗后,靳囡放棄了掙扎,不知從哪里找來了一根小木棍,在地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劃著,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相卉能夠想起她的存在了。 靳囡嘆了口氣,再次感嘆自己的每一次作死都作的十分完美而無懈可擊。她又想了想后路,目前只要順著劇情發(fā)展,不讓反派黑化就可以了。 也就是說,只要等老皇帝被元澄的藥差不多掏空身體的時候,放信給舒亦瀾。舒亦瀾一察覺就會有所警惕,然后舒家就不會被覆滅,舒亦瀾應(yīng)該也就不會黑化了。 犧牲一點榮華富貴算什么?雖然她真的舍不得。至于自己,估計也得想想后路。比如,去哪里養(yǎng)老比較好…… “咔擦”“咔嚓”…… 富有規(guī)律的腳步聲在林間回響,不緊不慢。靳囡驚喜地站起來,準(zhǔn)備去偶遇拯救她的貴人。 “有人嗎?”興許是那頭也聽到了腳步聲,于是揚聲問道。 “咳,有的!”靳囡咳了咳嗓子,飛快地答道。 不遠(yuǎn)處的小道上,提著食盒的女子身影逐漸出現(xiàn)。來人很快被靳囡的樣貌驚艷了一番,徹底看見靳囡一身的打扮時,又俯身行了個禮,“您是宮里的哪位娘娘嗎?” “蕓貴人。”靳囡高貴冷艷地開了口,仿佛之前回應(yīng)的熱切瞬間蒸發(fā)。她確實沒想到宮里還會有不知道自己名諱的人。 “拜見蕓貴人?!?/br> 靳囡繼續(xù)高貴冷艷地點了點頭。 “貴人是迷路了嗎?”桃杏探了探腦袋,往四周張望,“您身邊的丫鬟呢?” 靳囡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只是不自然地把頭扭到一邊,“帶本宮出去,重重有賞?!?/br> “好嘞,娘娘。” 得到旨意的桃杏迅速調(diào)轉(zhuǎn)方向,帶著靳囡開始找路,“這地方過于偏僻,來這的宮人們經(jīng)常迷路,如果不是經(jīng)常往來的話,很難自己找到路的?!?/br> “你是哪個殿的?” “奴婢是守門的,”桃杏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因為守的大殿過于偏僻,所以基本上對宮里的事情還很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