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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云:“……” 她倒是忘記確認荔枝是不是野生的了。 在幼崽的目光逼問下,她默然跳出車。 這回她去的時間久了一些,含緋用冰塊把桌上的荔枝保存起來,等了大概一刻鐘,才見車簾子被溪云拉開。 “付了?!毕普f罷,順手將一個大西瓜放到桌上,“對方找不開靈石,送的?!?/br> 等到白狼商隊正式抵達雪狐族的王城郊外,已是三日后。 含緋披著狐絨小褂,牽著溪云的手,跟在白狼族人后面,坐上拖拖犬拉的車。 領(lǐng)頭的拖拖犬還認得她,一見她,這只拖拖犬立即“哎喲”一聲:“這不是上回哭了一路的白狼小丫頭嗎!現(xiàn)在怎么樣,心情好不好?。俊?/br> 想起自己上回哭個不停的緣由,含緋抱住溪云的胳膊,把微微發(fā)燙的臉頰藏了藏。 “她何時哭了一路?”溪云卻詫異地看向拖拖犬。 “嗨!去年的事情了?!蓖贤先吔o自己套上拉車的繩索,邊笑道,“當(dāng)時這孩子跟她娘親出城,也是我們哥幾個拉車,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半道上突然就哭了,怎么都哄不好……” 拖拖犬還在說細節(jié),沒發(fā)現(xiàn)溪云有些走神。 白狼幼崽并不是此地的常客,算算時辰,幼崽上一回離開雪狐族的王城,應(yīng)是銀龍被貶下凡的那天。 溪云想不明白,幼崽為什么會哭?幼崽平日里明明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沒有誰會欺負她,更沒有讓她煩惱的事。 難不成……是因為她那時的不辭而別? 那時她急著回臨天之島安撫族人,便只和褚懷霜傳音相告,并沒有跟幼崽告別。 但時隔已久,哪怕幼崽現(xiàn)在還記得那件事,她再提起,也只會徒添尷尬。 含緋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是以,乘坐拖拖犬拉的車入城時,她始終乖巧又安靜地臥在溪云膝上,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她明白,現(xiàn)在的自己只是個孩子,得等她長大了,變成大人,經(jīng)歷過許多事,說的話和藏在心里的情愫才會被重視。 運輸安魂藥物的車駕直接駛?cè)胂瓢才藕玫钠?,瀧謐和千檸早已候在那里。 “見過夙云前輩!”看著溪云下車,二人齊齊行禮。 褚懷霜在殿外指揮白狼族人把物資搬進去,松了口氣。這是她的第一趟任務(wù),算是順利跑成了,過幾日她就能帶著雪狐族的物資離開,送去赤龍族,和小道侶待一陣子。 有了足夠的藥物,溪云便開始著手復(fù)活瀧裳和丹楚楚。她在堆滿藥物的偏殿閉關(guān)時,誰也不讓進去,只有含緋被允許留在殿內(nèi),為她打下手。 一晃就是半個月過去。 期間,含緋累趴過一次,終于按捺不住好奇心,問溪云:“云jiejie怎么不叫雪狐族的醫(yī)師過來呀?” “吾所用的起死回生之術(shù),乃是逆‘天道’而行。”溪云道,“倘若他們前來幫忙,便是得罪‘天道’,日后必定會遭到天罰?!?/br> 含緋怎么也沒想到是這個緣由,整只妖呆住了。 不等她問“我會不會遭到天罰”,只聽溪云柔聲道:“你與他們不一樣,無需擔(dān)心?!?/br> 這又是為什么? 含緋很想刨根究底,但看著溪云疲倦的模樣,她遲疑片刻,沒有再問,只是走過去,給溪云捶背揉肩。 古話說“慧極必傷”,知道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反正她這輩子都跟定老祖宗了,“天道”要罰,那就罰唄,她一點也不帶怕的,能死在老祖宗懷里多幸福呀! 溪云不知道幼崽居然會想到這種事,若是知道了,定要黑著臉再往她尾巴上來一爪子。 整整三十六日后的一個深夜,一直養(yǎng)在藥液中的兩段龍角忽然劇烈地顫動起來。 含緋枕著老祖宗的狐尾,正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耳畔驀地響起一聲龍吟,驚得她立即直起身,發(fā)現(xiàn)藥液池中爬出了兩條小龍,忙去拍溪云:“老祖宗!老祖宗!她們活了!” “知道了,噤聲?!毕埔恢睕]有睡覺,注意力全在這對妻妻身上。見赤龍已脫離昏睡,她迅速結(jié)出幾十個咒,再將袖一揚,光華將兩條小龍裹在當(dāng)中,升到半空。 等到光華散去后,半空中懸浮著兩位女子,一位是人身,另一位的雙腿卻是赤紅的蛇尾。 盯著半人半蛇的女子看了片刻,溪云嘆道:“失敗了。” “失敗了?”含緋愕然。 人身的女子已完全蘇醒過來,聞言忙搖頭道:“您不要自責(zé)!楚楚生前便被折磨成這樣,您能給予我們新的身軀,讓我們保留記憶復(fù)生,我們已感激不盡了!” 溪云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淡淡地交代了穩(wěn)固魂魄的方法,便讓她們離開偏殿,莫要再向她道謝。 方才她傳訊喚了瀧謐過來,這時瀧謐應(yīng)該在外頭候著了。 瀧裳抱著丹楚楚,遙遙地朝她行了大禮,這才走出去。 含緋跟在她們后邊,目睹她們和紅著眼圈的瀧謐團聚后,將殿門輕輕掩上,安靜地走回來,在溪云身旁變回白狼幼崽,躍到她膝上,主動把腦袋伸到她的手底下。 “云jiejie,揉揉我的毛,不要自責(zé)了?!彼龖┣蟮?。 溪云沒有應(yīng),但還是聽了她的話,慢慢地撫著她的毛。 是自責(zé)還是不甘,她說不清。 她原以為自己能好好地彌補過失,讓這對枉死的妻妻復(f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