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想了想，沒答應(yīng)，“叔，我這已經(jīng)很好了，每個月七八百夠用。等兩年吧，等干的活熟練了，再跟大伙兒拿一樣的錢也不遲?！?/br>
    他這話說的漂亮，隊長心里也覺得舒服，如果李瑞立刻拿了錢來入伙，雖然也能入上，但是車隊里其他人肯定要說閑話。他拍了李瑞肩膀，安慰了他幾句，“那就等兩年，到時候咱們再進一輛車，你多出點，年底也有個分紅?！?/br>
    李瑞應(yīng)了一聲，等到年底的時候，給隊長送了一箱子酒去，謝了人家這幾個月的照顧。

    程葉放寒假，李瑞可沒有假期，他不放心程葉一個人在家里，勸著程葉去了七分場，跟老夏他們住一起。程葉想了想就答應(yīng)了，“也行，去師傅那里吧，還可以讓師傅教著多練習(xí)會兒。”

    程老大一家沒像往年一樣送煤過來，只讓程岳來了一趟，說是冬天可以去他們家過年。這意思就是，沒了老人，小的將就一下，就不另成一家過冬了。程老大對他還算不錯，但是大伯母和那對姐弟對他可真不算好。程葉覺得，與其去程老大家里，真不如去夏師傅那里。他跟老夏親近，拿著當(dāng)親人對待的。

    李瑞幫著他收拾了東西，送去了老夏那里。對于程葉的到來，老夏和大師哥很是歡迎，老夏特意在內(nèi)院安置了一間，讓程葉住下。大師哥幫著往里送東西的時候，還在跟程葉咬耳朵，“程葉啊，你不知道，師叔忒小氣！這內(nèi)院，從來不讓我進來瞧一眼哪！”

    李瑞在一邊不動聲色的隔開兩人，把大師哥手里的東西接過來一件，笑著開了口，“那是怕你吵著吧？我可聽前邊王大娘說了，你這兩天唱流行歌曲，唱的大姑娘小媳婦的都不敢來了……”

    “打住啊！李瑞，你這么一說，人程葉還以為我唱黃色歌曲呢！”大師哥在旁邊一本正經(jīng)的咳了一聲，“我那是勵志的，她們不來，那主要是還不能欣賞這種流行之美?！?/br>
    李瑞跟沒聽見他說似的，在一邊跟程葉小聲解釋了下，“你大師哥跑調(diào)跑的特厲害……”

    程葉哦了一聲，他沒往下問，旁邊的大師哥自己紅了臉。

    作者有話要說：

    圍觀群眾A：哦哦，終于輪到他們家了！

    圍觀群眾B：嘖嘖，養(yǎng)兒不孝啊……

    圍觀群眾C：更新了！撒花~~\(≧▽≦)/……（喂，重點搞錯了?。?/br>
    圍觀群眾D：來來來，賭一根黃瓜后邊還得虐程老大一家！！=w=

    61、哼歌

    “我這也不算跑調(diào)，主要是沒練習(xí)好，咳咳。等一段時間就好了，唉，要不是我家媳婦非要聽我唱歌，我哪里會出去丟這個人喲……等你們將來找了媳婦就知道了。這媳婦啊，最難纏了?！?/br>
    李瑞笑笑，眼神里有點得意，“那可不一定，也有聽話的啊?！?/br>
    大師哥摸著下巴，不肯認輸，“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起我家媳婦聽話的時候了。小模樣一求你吧，總得心軟，嘖嘖……”

    李瑞跟著接了幾句，“是啊，不過不老實的時候，也挺有意思。逮過來打上幾巴掌，就開始說軟話，可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心里一準(zhǔn)兒不服氣呢！”

    “喲喲！還敢動手兒哪，這我可真佩服了！我家媳婦，可從不敢下手，我要碰她一下，回頭耳朵得被擰掉嘍！”大師哥想起自己那訂了婚的媳婦，砸吧了砸吧嘴，他是真想媳婦了。“不過我媳婦脾氣挺溫和，除非遇到大事兒，一般都不生氣。”

    李瑞不信，剛才還聽見說要擰掉人耳朵，怎么一會脾氣又好了？他鬧了大師哥一句，“那脾氣好的人，什么時候生氣?。俊?/br>
    大師哥跟他們倆熟悉，也不瞞他們，瞇著眼睛大方回答了，“像是我以前賭石，差點把家當(dāng)全輸光，這些事兒做的太過了，她就跟我生氣。半夜過來砸門，一巴掌打得我找不到東西南北……哎，也多虧那時候她攔著我，不然肯定窮得連條褲子都穿不上啦！”

    李瑞沒想到大師哥以前有過這些經(jīng)歷，平白聽了人家的心里話，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想了想，也撿著自己的事兒跟大師哥說了一件，“我媳婦，也跟我鬧過一次。就家里出事兒的時候，他非鬧著不肯走，我自己都顧不過來，還要勸他，最后實在沒辦法，就讓他留下了?！?/br>
    大師哥眼睛笑彎成一條線，拿胳膊撞了李瑞一下，“說實話啊，你當(dāng)場把人家那啥啥了吧？有沒有??？”

    李瑞支吾了兩句，也沒確切說，反過來挑眉問大師哥，“別老問我啊，你當(dāng)初呢？人半夜過來，不見得你就讓人回去吧？”

    “喝！哪兒敢讓她半夜回去啊，她睡在我屋里，我親自去門外邊守了一宿哪！那天晚上風(fēng)吹的喲，骨頭都酥了……”

    程葉低頭從他倆身邊快步走過去，眼睛瞅著懷里的東西，一眼都不看那倆沒正形的。

    李瑞第二天要早起去車隊，也懶得再回去折騰了，留下跟程葉擠了一晚。

    老夏這邊睡得早，晚上八點就關(guān)燈了。后院地方寬敞，大部分當(dāng)了庫房，放著些普通的玉石材料，院子里還放著一大塊。老夏沒那么多精力去收拾大件的玉料，一直放著，倒成了小“假山”，天氣微涼的時候，落下葉子半遮半掩的，也有一番趣味。

    程葉住的地方跟老夏住的隔著三間倉庫，除非是特別大的動靜，一般也聽不見什么。李瑞老早就躺下了，在床上等了半天，也不見程葉過來，干脆在那小聲嚷嚷，“程葉啊，程葉？程葉你別弄那破玉雕了行不行……過來陪我說會兒話唄?！?/br>
    程葉聽了幾遍，那聲音怪模怪樣的，像是大師哥在唱跑調(diào)的歌曲，忍不住樂了?！叭鸶纾俚纫幌掳?，馬上就好了?！?/br>
    李瑞哼了一聲，接著編了歌唱下去，咿咿嗚嗚的自得其樂。程葉被他逗得做不下活兒去，笑得臉都疼了，只得熄了燈上床去睡覺。

    李瑞在被子底下抱住程葉，笑了問他，“我學(xué)的像不？”

    程葉嗯了一聲，噗嗤又笑出來，“像，你明天可別當(dāng)著大師哥的面唱，他臉皮可厚了，沒準(zhǔn)兒跟著你來個二重奏呢。”

    李瑞挨著他蹭了蹭，哼了一聲，“不當(dāng)他的面唱，明天我就走了。”

    程葉哦了一聲，這才想起來李瑞明天要去車隊，怕是一個多月才能回來。程葉拿手指扣著被子邊沿，也不再笑了。

    李瑞把他抱在懷里，先親了親小臉，又湊過去親了嘴巴，咬住探進去吮吸。沒一會，軟軟的小舌頭也自己湊上來，跟著李瑞的纏在一起，甜的不像話。就連問出的話，也像是呢喃，“初三挺忙的吧？我摸著好像沒以前rou多啊……”

    “不是很忙，跟以前差不多。再說了，我長高了呀，肯定比……唔??！”程葉按著那只不老實的爪子，試圖將它拖出來，臉上也有些泛紅?！叭鸶纾忝膬耗?！”

    李瑞在他嘴巴上吧嗒了一口，語氣還挺正經(jīng)，“摸最有rou的地方唄?！闭f著，在程葉屁股上拍了兩下，軟軟的比別處都有彈性。

    “不行！這是在師傅家……”

    程葉抬了膝蓋去隔開些空隙，卻被李瑞抱住了更往懷里帶去。一不留神，褲子被扒掉大半，哪怕被堵住了嘴巴親，也急得唔唔直叫，像只被惹惱了的小貓。

    李瑞按著他親了好一會兒才松開，貼著小孩嘴巴蹭了蹭，嚇唬他，“你叫的這么大聲，一會你師傅就該起來瞧咱們來了?！?/br>
    程葉咬了李瑞手指頭，瞪著他，還在堅持，“師傅家，不行?！?/br>
    李瑞這一年一直在外奔波，一個月就那么兩天假，還不一定都能見著程葉，確實事餓狠了。這會兒好容易抱到，親到，還不能碰，心里急的跟什么似的。手指頭上的小牙磨來磨去，心里跟著也像被小爪子跟撓了幾下，心癢難耐。

    忍了半天，沒忍住，還是探了手指頭到后頭去弄了幾下，“程葉你聽話，別出聲，啊。”

    程葉在他手指上咬了幾個印子，還是松開了，自己捂著嘴巴把聲音悶在里邊。被李瑞弄得厲害了，也只縮成一團，發(fā)出嗚嗚的小聲。李瑞心軟了，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哪里舍得讓小孩受這份委屈。

    他把程葉抱在懷里翻了個身，讓程葉趴在他上邊，握住兩人的東西并在一處，一點點蹭了出來?？粗『⒍哙轮浟松碜樱麄€趴在自己懷里的時候，李瑞抱著他親了又親，寶貝的不得了。

    李瑞憋了這么久，一次只是解了饞，哪里能飽？到底還是求著程葉，讓程葉再給他用手弄了一次，細細感受那一陣陣的刺激，被揉到頂端的時候，恨不得含著程葉的嘴巴，將那條軟軟的小舌頭也吃進肚子里。

    “程葉，下回可不饒你了啊，什么借口都不成……”李瑞舔了舔程葉的嘴巴，他不敢再親下去，那里已經(jīng)被吻得有些紅腫，怕是明天要不好看。

    程葉縮在李瑞不吭聲，手上被他弄得黏答答的，也不敢下去擦。李瑞逗了他半天，拿指頭抹了一點自己噴出來的東西，擦在程葉的小腹上。

    程葉氣得咬了李瑞肩膀一口。李瑞這才不再招惹下去，起床拿濕毛巾給倆人擦干凈，摟著他睡了。

    窗戶外邊是呼呼地風(fēng)聲，被玻璃擋住了，隱約還能聽到一點嗚嗚咿咿的聲音，像是大師哥練歌時候跑調(diào)的聲音。程葉自己想著，又笑了，摟著李瑞的脖子小聲問他，“瑞哥，大師哥今天晚上唱的歌叫什么名字？其實也挺好聽?！?/br>
    “好像叫《海闊天空》吧?！崩钊鸢殉倘~圈到自己懷里，對他的話有些不屑。“你大師哥那樣還叫能聽的？哼，那我都能上電視了！”

    程葉歪著頭問他，“那瑞哥給我唱一個唄，就今天大師哥唱的這個，我還沒聽到原聲什么樣的呢?！?/br>
    李瑞也聽過那首歌，多少會幾句，低聲給程葉哼了，“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飄過懷著冷卻了的心窩飄遠方。多少次迎著冷眼與嘲笑從沒有放棄過心中的理想……”

    歌詞是粵語的，程葉聽不太懂，模模糊糊的只覺得很好聽，帶著說不出的感動。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懷里的人睡著了，剛做了親密的事兒，滿滿的甜蜜，心里被裝滿了，自然也睡得踏實。李瑞貼著他的額頭親了親，裹好了被角，也睡了。

    再苦再累，有個家，有個盼頭，就不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