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讀心術(shù)、一曲定情[娛樂圈]、宿主,請別對惡毒女配下手[快穿]、終極往事、cv女神在一起了、(柯南同人)柯南之毛利jiejie、情緣拋棄我之后我回到了一周目[快穿]、蓓蕾、黑白配、傲慢
聯(lián)想到話本子里提到避火圖時那隱晦又心照不宣的樣子,還有剛才她說要取避火圖看看時林妙香和喬靜禪的反應(yīng),薛筱筱終于明白了。 “殿下,你、你怎么……有這種東西呀?”他的身邊沒有丫鬟,一應(yīng)事務(wù)都是長安和永吉兩個侍衛(wèi)照管。侍妾他也從來不碰,她這個王妃雖然每天都是抱著睡,但也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 在薛筱筱的心里,大反派分明是清心寡欲,沒想到私下里竟然會偷偷看這種畫冊,那他會不會……會不會金屋藏嬌? 說起來也是,大反派雖然不能站起來,但他身體功能都是正常的,而且他一個二十歲的男人,正是血?dú)夥絼偟臅r候,既然他不碰她和兩個侍妾,那顯然是在別的地方紓解過了。 想到這里,薛筱筱的心里像堵了一團(tuán)棉花似的,她感覺很不舒服,抬手揉了揉胸口。 “雪寶寶!”裴無咎眼見著她一張因?yàn)楹π叨p紅的小臉變得煞白,揉著胸口好似胸悶喘不過氣來的樣子,他嚇了一跳,輪椅一劃就到了她身邊,伸手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圈在懷里幫她拍著后背順氣,“別氣了,是我的錯?!?/br> 他雖然覺得這個玩笑無傷大雅,但把小王妃氣成這樣,心里還是后悔了。 薛筱筱正滿腦子想著他藏了什么樣的女人,又是藏在哪里,一聽他認(rèn)錯,腦回路恰好搭在一起,幾乎瞬間認(rèn)定了他金屋藏嬌。 他寧可碰別的女人,也不碰她,虧她還是名正言順的王妃! 不對,要是他碰了別的女人,她也不愿意讓他碰了。 也不對,他是王爺,按照現(xiàn)在人們普適的觀念,他應(yīng)該有很多女人,不說別的,至少喬靜禪和林妙香就是他的侍妾。 薛筱筱從未想過跟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但這個觀念可不符合當(dāng)下的民情。更何況,喬靜禪和林妙香甚至比她還要先進(jìn)的王府,要論先來后到,她反而才是插足的那個。 左右為難,薛筱筱心中氣苦。 她甚至后悔了,當(dāng)初想要逃離的時候怎么忘了把這個問題考慮清楚,當(dāng)時裴無咎沒有任何男歡女愛的跡象,她完全沒意識到這一層。 以至于現(xiàn)在如此被動。 抽身離去,心中不舍。 就此認(rèn)命,如鯁在喉。 “你、你……”薛筱筱咬牙咽下一口氣,她自己條件也不差,他也夸過她是“雪膚花貌冰肌玉骨的雪寶寶”,如果他愿意為了她這一棵樹放棄整個森林,她也可以既往不咎,留下來與子偕老。 如果他實(shí)在做不到,她也只能再策劃一次逃跑。 還沒開口詢問,只是想到自己好容易放下心防,打算付出一腔真心,最后卻落得個黯然退場的凄涼結(jié)局,薛筱筱就紅了眼眶。 “你、你藏的是什么……”還沒問出他到底藏了什么樣的嬌娥,容貌如何,性情如何,與他又恩愛了多久,自己能不能勝過等等……這種要跟別的女人爭寵的苦澀,已經(jīng)讓薛筱筱委屈地掉了眼淚。 “啪嗒、啪嗒——” 裴無咎目瞪口呆。 那晶瑩的淚珠一顆一顆落下,落在他的衣襟上,每一滴都像是要砸穿他的心臟。 作者有話要說: 本王才是正牌夫君,你們兩個只是小王妃的侍妾!——驕傲自信的裴皇后。 本王不死,爾等終究只是侍妾!——睥睨后宅的裴皇后。 要不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兩個侍妾弄死?——心狠手辣的裴皇后。 ……裴皇后一個人撐起了安王府宅斗大戲。 第074章 “筱筱, 乖,別氣了, 我錯了?!迸釤o咎沒想到把她給氣哭了,懊惱地恨不得拿把劍把剛才的自己給殺了。 “你——”薛筱筱哭得打嗝,抽噎著終于問了出來, “你藏的是什么樣的女子?” 裴無咎:“……???” 薛筱筱擰住了他的胳膊,剛想用力,又想到他藏的女子還不知道如何溫柔小意呢, 她要是太兇了可比不過。 手指一松,薛筱筱輕輕揉了揉他的胳膊,眼淚汪汪地問道:“她比我好看嗎?是不是比我脾氣好?要是、要是我改改脾氣,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她, 只要我?” 說到這里, 她感覺自己卑微又可憐,為了討得男人的歡心,連自我都不要了??蛇@樣乞求來的愛, 不過是憐憫罷了, 想必也持續(xù)不了多久。 等到他又有了別的女人, 她是不是就要放棄更多? 最終, 是不是熬到形容憔悴油盡燈枯,只能看著他笑擁新人? 算了! 不要了! 薛筱筱一咬牙,下了狠心,“你想喜歡誰就喜歡誰去吧!你藏著什么樣的嬌娥那是你的自由!與我無關(guān)!” 裴無咎:“……” 完全沒有搞懂她到底在說什么,但裴無咎卻將她的表情看得分明, 從痛苦到糾結(jié)到?jīng)Q絕,不過眨眼的工夫,她就好像做了什么決定,飽滿的唇瓣被她咬破了,用力掙扎著要從他的腿上下來。 裴無咎雙臂一緊,牢牢地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里。他有種不詳?shù)闹庇X,如果就這樣放她離開,她會與他離心的。 “放、放手!”她的聲音里還帶著哭腔,態(tài)度卻已經(jīng)堅決。 裴無咎抬起手指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珠,她皮膚太過嬌嫩,他指腹的薄繭擦過,蹭起了一絲嬌紅,落在她蒼白的小臉上,綺麗糜艷。 “筱筱啊,”他輕嘆一聲,“你到底在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藏了別的女子了?” 薛筱筱沒想到他竟然是敢做不敢當(dāng)?shù)?,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你還狡辯?” 裴無咎苦笑:“就算筱筱定了我的罪,至少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好不好?” “好吧!”薛筱筱一指那本避火圖,“那個是你的吧?” 裴無咎點(diǎn)頭,“是我的。” “你有避火圖,你身體沒毛病,你二十歲血?dú)夥絼?,你不碰兩個侍妾,也不碰我,”薛筱筱掰著白生生的手指頭一樣一樣細(xì)數(shù)給他,最后把結(jié)論告訴他,“你是憋不住的,你需要紓解,既然如此,你一定是在別的地方紓解過了,你金屋藏嬌?!?/br> 裴無咎目瞪口呆。 半晌,他一言難盡地看了看薛筱筱,“雪寶寶啊,幸虧……你不是刑部尚書?!?/br> 薛筱筱被他說得一呆,茫然問道:“……關(guān)刑部尚書什么事?” 裴無咎嘴角抽了抽,“你要是刑部尚書,這刑部的卷宗里,恐怕得有九成九是冤假錯案?!?/br> “你——”薛筱筱白軟軟的臉頰氣得鼓了起來,像是兩枚剛出鍋的新鮮包子,“你休要含沙射影!我推斷得沒錯!” 裴無咎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扶額,低低地笑了起來,“薛尚書,容小人分辨一二,可否?” 薛筱筱小下巴一抬:“說!” “那個避火圖雖然是我的東西,但我從未看過。皇子親王大婚,都是禮部籌備,這種東西是禮部必然要準(zhǔn)備的。其實(shí)新嫁娘的母親也會給出嫁的女兒準(zhǔn)備避火圖,我估計永成侯府忽略了,不然筱筱在自己的嫁妝里也會發(fā)現(xiàn)此物?!?/br> 薛筱筱目光漸漸呆滯:“……” “至于那兩個侍妾,之前也跟筱筱說過,她們是在我中毒重傷昏迷之時來到王府的,一個是皇后所賜,一個是魏貴妃賞的,筱筱你想想,她們兩人這樣的情況,分明是來王府做眼線的,我怎么可能碰她們?” 薛筱筱的心突然砰砰亂跳起來,她預(yù)感接下來他要說到她了。 “至于雪寶寶——”裴無咎苦笑著搖頭,“你以為我不想碰你嗎?” “可、可你……確實(shí)沒有……”薛筱筱說不出口了,她剛才分析得頭頭是道,現(xiàn)在單拎出來說自己,好像她多么盼著跟他醬醬釀釀似的。 裴無咎頗為惆悵地嘆了口氣,從后面抱著她,將她緊緊地攬在胸口,下巴抵在她圓潤小巧的肩頭,對著她的耳朵,低語:“我身中寒毒,如果跟硬要跟雪寶寶圓房,我的那些東西……” 他的手壓在她柔軟的小肚子上,向來溫涼的掌心竟然有了一絲熱度,“……要是進(jìn)了雪寶寶的肚子,會影響雪寶寶的身子。女子身體嬌弱,你剛才不是還勸兩個侍妾要是夜里也用著冰就得多喝幾盅當(dāng)歸羊rou湯來暖身嗎?” 他聲音低沉,說話時呼吸撲在薛筱筱的耳垂上,癢癢的,“那寒毒可是比冰釜要兇險得多,雪寶寶的肚子將來還要孕育咱們的孩子,萬萬不能承受那些東西?!?/br> 薛筱筱的臉熱得都快要冒煙了。 這、這誤會……大了! “薛尚書,”偏偏裴無咎還要問個清楚,“小人清白否?” 薛筱筱都沒臉見人了,腦袋一扎,鉆進(jìn)他懷里,埋在他的胸口不肯抬頭,咕噥道:“……清白?!?/br> 裴無咎輕笑一聲,“既然我清白了,那咱們來說說雪寶寶的事?!?/br> 薛筱筱心頭一緊,意識到他要秋后算賬。 “筱筱?!迸釤o咎臉色一沉,表情嚴(yán)肅,“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筱筱不該胡亂猜疑,應(yīng)該相信我才是。就算起了疑心,至少也該問個清楚再做決定,不能就憑著一點(diǎn)猜測就要離我而去。” 他用力捏了捏薛筱筱的掌心,幾乎都要捏疼了,“你想想,你就這么一聲不吭地跑了,我得多著急,多難過?嗯?” 剛才小王妃的表情他可是看了個一清二楚,最后她分明是決絕地要與他恩斷義絕,嘴里還說著什么“與我無關(guān)”。 沒良心的小丫頭! 不能細(xì)想,越想越氣。 氣得他心肝都疼。 薛筱筱又內(nèi)疚又羞愧。 剛才她是真的起了逃離的念頭,如果真的就這么走了…… 她知道這是自己的問題。末世的人遇到意外實(shí)在太過常見,今天還一起說笑的伙伴,明天就可能喪命。她習(xí)慣性地想要保護(hù)自己,盡量不要付出太深的感情。她只是察覺到一點(diǎn)點(diǎn)裴無咎可能會對她造成情感上的傷害,就畏懼地想要退卻。 可是,他那樣的好,他值得她付出全部的感情,毫無保留。 “對不起,”薛筱筱靠著他的胸膛,淚珠再次滾落,低落在他朱紅色的單羅紗袍上,洇開一朵朵血紅的花,“無咎,對不起,我錯了。” 裴無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小丫頭顯然是真心認(rèn)錯。 他也舍不得讓她這樣哭,哭得是她,心疼的卻是他。 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擦去她臉上的淚珠,裴無咎笑道:“若不是有此一遭,我還不知道雪寶寶的醋意這么兇?!?/br> 薛筱筱哭聲一頓,噎出一個哭嗝來。 裴無咎低低地笑了一聲,幫她拍背順氣,“筱筱,你給我交個底,你是不是不能容忍我有別的女人,不管是什么身份的?” 他直覺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是解決不好,恐怕將來他和小王妃之間還得橫生波折。 按照時下的風(fēng)氣,一個親王除了王妃,還能有側(cè)妃兩名,夫人、淑人、選侍若干,這些都是明面上的,更別說通房的丫鬟、沒名分的侍妾、或者養(yǎng)在外面的外室,甚至逢場作戲的風(fēng)月女子…… 依常理,他就算藏了什么嬌娥也實(shí)屬正常,一個大度知禮的主母,應(yīng)該主動幫他把嬌娥納入后院。 可他的小王妃似乎根本就沒想過這茬,她的表現(xiàn)讓他覺得……不管是什么身份的女子,只要他碰了,她就無法容忍。 ……這可真是驚世駭俗的想法。 裴無咎認(rèn)識的人當(dāng)中,沒有一個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建昭帝不說,后宮女子多如牛毛。裴瑯也早有侍妾,太子雖然一直在等著跟方知月大婚,但也早就定下了兩名良娣,只等方知月做了太子妃之后再進(jìn)東宮。 至于朝臣百官或者商賈富戶,他也并未聽說過僅有正妻沒有侍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