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敲警鐘
從伯爵夫人那里出來,伯爵夫人還是堅持按照上次的約定,出資50億美元,回報率還是跟上次投機墨西弟一樣。回到酒店,就看見孟慧蘭還有廖曉嬌她們還等著他。 幾個女人圍過來,看見孟慧蘭詢問的目光,秦浪點點頭,孟慧蘭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第二天上午,秦浪被手機的鈴聲吵醒。揉揉惺忪的眼睛,推開身上的藕臂,拿起自己的電話,是一個不熟悉的電話。秦浪接通:“是秦少嗎?我是林宇恒?!?/br> 秦浪知道,林宇恒肯定昨晚回去后,跟家族商量了一下,有從政的想法了。這林宇恒腦瓜子就是好使,林宇恒約定晚上到自己家中吃頓便飯。昨晚就說了的,雖然時間沒定,但是卻不突兀。 香港回顧新一屆政府的選舉,雖然中央政府沒有參與進來,但是有很多人可是接到了內(nèi)地派員約談的,主要是為了保證香港的平穩(wěn)過渡。所以港人自治,很大的程度上取決于內(nèi)地的態(tài)度。林宇恒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以他的關系,要打聽秦浪的背景自然不難。雖然沒有要搭乘秦浪的馬車,但是絕不會與秦浪的關系絕緣,至少要保證交好的姿態(tài)。 盡管秦浪不愿接受林宇恒的禮物,主要是那禮物太貴重了。位于太平山的一幢小型別墅,面積不過六百多個平米。秦浪推辭不過,那是林宇恒的誠意,再說林宇恒已經(jīng)命人將戶頭轉(zhuǎn)至秦浪名下,秦浪只好接受了。 凌雨桐為秦浪生下了個女兒,秦浪給起名為李馨雨。這次如果還不能將孩子的姓李,那李樹生可是要興師問罪的了。前面三個孩子,都是李家的后人,可偏偏沒有一個姓李,秦浪知道這次怎么樣也說不過去的。 將凌雨桐托付給孟慧蘭之后,秦浪就帶著三個小美女一起回內(nèi)地了。不過,秦浪過了羅湖,卻沒有直接回江南,而是去了廣都。 三個小時的時間,唐虹開著車,將秦浪拉到了賓館。本來秦浪計劃在淺圳市的地產(chǎn)公司看一看的,但是時間上的關系,也就隨唐虹的意思了。 秦浪把唐虹留在廣都,唐虹一個人很不習慣。連小鳳雖然在這兒,但是也是贛江、廣都兩邊跑。 進了房間,關上門,唐虹猛地回過頭來,將秦浪擁在懷中。 秦浪笑笑地,好久才推開她:“我是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唐虹雖然很是鄙夷,但是卻還是依著秦浪的意思,坐在秦浪的腿上,秦浪不安分的手就漸漸地將唐虹剝成了一個小白豬。 這次小鳳已經(jīng)去了江南,主要是配合顏華軍在新南區(qū)的到任。盡管新南區(qū)有一些項目,秦浪是知道的,但是不管怎么樣,這成績是要算在顏華軍頭上的,所以連小鳳到新南區(qū)主要是考察批發(fā)大市場和物流中心兩個項目的。按照秦浪的要求,這兩個項目計劃投資在9個億,其中批發(fā)大市場6個億,物流中心3個億,總占地面積約36萬平米。 還有一點,就是小鳳對于江南的人來說,不熟,看不出秦浪的影子,如果是唐虹回去的話,明眼人很快就能看出的。 當董芬?guī)еB小鳳找到申巖時,申巖明白,這又是秦浪的大手筆了,那可不是一般的高興。再說了,秦浪的要求正好迎合了新南區(qū)的定位,所以申巖命人找來資料,幾個人就在商議了。 盡管秦浪已經(jīng)是肖家一系的核心人物,但是秦浪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對于給予林宇恒的指路,是怎么也要跟肖伯伯說的,畢竟這中間還要肖家去斡旋的。另外,就是林宇恒將聯(lián)合幾大家一起參與嶺南省的開發(fā)建設,初期的資金不會低于50個億,這就是林宇恒的誠意。政策是向嶺南省傾斜,但是畢竟當時資金還有有限,所以對于林宇恒計劃的50個億,肖少光以為是以嶺南省的基礎建設為主,修路就是首當其沖的重要事情了。 而且,按照秦浪的想法,如果林宇恒能夠帶來50個億的資金進入嶺南的話,就把時間定在廣交會前幾天。前幾天就是洽談合作意向,在會上正式簽署合作協(xié)議。不僅表示這件事不全是廣交會的功勞,但是同時又可以無形之中提升廣交會的業(yè)績。如此一來,自熱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肖少光入主嶺南省,成績自然是不可獲取的基石,而秦浪也打算在江南省貸出30個億,投入嶺南的建設。嶺南是華夏的經(jīng)濟大省,還是華夏的南大門,要做出政績不難,難的是如何創(chuàng)造機會,如何把握機會,從而達到雙贏的最好結局。有計劃中的80個億給廣交會撐門面,一定會創(chuàng)造一個新的記錄。就算林宇恒的50個億泡湯,秦浪還有30個億,就足以將廣交會的業(yè)績提升一大步。 這次是在嶺南賓館,這是嶺南省的賓館,雖然只是四星級,但是條件還是比較好,比五星級不會差。還是東鼎集團的老板蔡炳昌、花都集團的繆樹華、富士集團的張宸、柳園投資公司的柳巖,加上秦浪、肖少光六人。 看見秦浪,柳巖作為商場中打滾的女人,自是很能挑起氣氛來:“秦浪在香港可真是精彩?。 ?/br> 秦浪有點尷尬,畢竟肖少光是他的岳父啊。不過見肖少光假裝不在意,秦浪笑笑“讓柳老板見笑了,有些事并不是新聞中報道的那樣。大家都知道的,香港可是狗仔隊的天下,所以有時免不了被陷害的?!?/br> 肖少光明白過來,秦浪在香港的作為固然有不恥的一面,但是與身份有關,畢竟秦浪做的是大事。秦浪被開除公職,別人不知道內(nèi)情,難道他肖少光就想不到,不然,就算秦浪是萬惡不赦,但是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也沒有人敢給他開除的,定奪是停職留薪,然后體面地自動辭職。 蔡炳昌給柳巖丟了個眼色,柳巖明白過來,這玩笑有點不合時宜的。如果不是肖少光在場,怎么笑話秦浪都行的。不過好在肖少光似乎沒有在意,張宸急忙接過話頭:“聽說秦少計劃在江南省建一個大的批發(fā)市場和物流中心?” “目前江南的批發(fā)市場比較零散,規(guī)模不大,滿足不了經(jīng)濟發(fā)展的要求;同時由于前期缺乏規(guī)劃,所以這次江南省有這個想法,所以嘛,這次算是配合政府的工作了!”秦浪明白,這張宸倒是個八面玲瓏之人,可見經(jīng)商到這種境界,不成功也是沒有天理的?!拔疫@次去了香港,有幸結識了幾個商人,他們有興趣來廣都發(fā)展,所以到時候,我回香港聯(lián)系好后,嶺南省這邊可以組織一個招商引資工作組赴港洽談?!?/br> 說到資金,蔡炳昌道:“所以嘛,別人認為秦少到香港是玩,我看八成是幫助我們嶺南省招商去了。這么說來,我倒是佩服得緊的?!?/br> “這次廣交會,大家要再努把力!”肖少光開口了,一般情況都是秦浪在跟他們聊,六個人中五個人是商人,只有他是官面上的人,而且還是嶺南省的一方諸侯,所以很多話自己便開口,但是有秦浪在,就容易多了。 “我肖伯伯說了,這事我看到時你們幾個人一起過去吧,至于費用方面你們過去,政府也不用出生什么錢,吃住都方便。去了多交朋友,就算拉不來資金,但是畢竟認識了,多個朋友多條路不是?!鼻乩讼耄灰皇侨グ拈T賭博,管你們干什么?再說了,就算去澳門,自家的賭場可是一次也沒有去過的?!皩τ趲X南,大家可是主人,有什么好的想法和項目要盡快提出來,借廣交會的東風,爭取最大的成功?!?/br> 四人明白,這秦浪做的可是肖少光的代言人,秦浪說的話自然就是肖少光的話,所以幾人點頭:“行,我們盡快召集一些朋友,差不多了再給肖書記匯報!” 幾個人走后,肖少光在秦浪的房間又小坐了一會兒。肖少光說起了一個人,秦浪見過面的。是西山省的副省長戴明瓊。據(jù)老爺子說,有人反映幾次去澳門,而且是私下的身份去的,當然都是由煤老板陪同的。 看來,要對戴明瓊敲敲警鐘了。肖少光走后,秦浪撥通了歐華的電話,詢問了戴明瓊的情況。這事,歐華知道,肖少光說的基本上屬實。而且,據(jù)歐華說,這次他們借著去香港招商的名義,已經(jīng)于早上起程了,今天在淺圳市一晚,明天過境去香港。 西山是資源大省,儲存了大量的煤。煤作為一種資源,而且是今后必不可少的能源,秦浪想起那些首富、富二代,基本上與西山的煤老板脫不了干系。 到達淺圳市已經(jīng)是十二點鐘了,不過在進入市區(qū)的路口,已經(jīng)有人在那里迎接著秦浪了。秦浪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到了戴明瓊入住的國賓大酒店。 這戴明瓊還真會挑地方,國賓酒店可是淺圳市的五星級大酒店,位置悠然有點偏,但是推窗即可看見大梅沙,可是鬧中取靜。 秦浪還沒有走到戴明瓊的門口,就聽見門被打開,一個穿著薄紗的女子悄悄地溜了出來,門便馬上關上了。 秦浪想想還是回到自己的房間,撥通了戴明瓊房間的電話。 聽說是秦浪,戴明瓊大吃一驚,沒有想到秦浪居然跟自己打電話。不過他不相信秦浪知道剛才他的事情?!扒厣侔?,好久沒有聽到你的聲音了!” 秦浪可沒有心思跟他敷衍,報了房間號,戴明瓊吃驚地掛了電話。 秦浪站在門口等著他,戴明瓊疾步上前:“這么晚了,秦少怎么就過來了?” “聽說你在這里,所以就從廣都趕過來跟你喝一杯!”秦浪前面引路,到了酒店靠海邊的咖啡廳窗口坐下來。 秦浪畢竟是肖老爺子指定的接班人,所以對于秦浪戴明瓊還是很恭敬的?!澳闳卞X用嗎?” 秦浪很突兀的一句話,倒把戴明瓊問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不知道秦少是什么意思啊?” “你在西山啊,別人對的你反映不是太好,你自己可能不知道吧!”秦浪看著他:“我之所以連夜趕過來,主要是想跟你聊聊。有些事并不是在你的控制范圍之內(nèi),所以要專門提醒你?!?/br> 秦浪丟出一疊照片,全是他在澳門賭場賭博的情景。不過,好在是在自己的賭場里,李麗娟把照片傳給唐虹后,秦浪就讓她把這些資料刪掉。 戴明瓊以為天高皇帝遠,秦浪根本不可能知道的,可是偏偏秦浪還有自己賭博的照片。腦門上開始冒汗了。 戴明瓊是個明白人,不用秦浪多說的。所以見秦浪拿出了照片,便向秦浪坦誠了先后幾次去澳門賭博的情形。至于找小姐和受賄的事情可是一句也沒有提,秦浪也是為了保全他的面子:“不管是賭博,還是找小姐,還是受賄,對于官員來說都是致命的。你如今已經(jīng)是副部級官員了,今后只要不出問題,下半輩子就衣食無憂;如果稍有不慎,搞不好就跟潘龍一樣。不僅一無所有,還有牢獄之災?!?/br> 戴明瓊從紙巾盒里抽出兩張紙,手顫顫巍巍的,胡亂地擦了擦汗。秦浪問道:“戴伯伯,你家有幾個孩子?” “老大叫戴瑜,是西山大學的英語老師,女婿在古源市信訪局。老二叫戴從,是古源市一個街道辦事處的辦公室主任,參加工作三年了?!?/br> “嗯,你看你家庭和美,子女有成,根本不用cao心的。現(xiàn)在唯一要cao心的是你自己的了。如果你不想自己被人授之以柄,第一就是把名下的兩處房產(chǎn)出手,就是給子女的,也不要什么別墅的,搞個按揭,有個一百多平米就行;第二就是找機會把能夠記起的大的款項退回,比如說對方婚嫁喪喜啊,都行的”秦浪說道:“其實不用我多說的,你自己盡快處理。如果有必要,就換個地方?!?/br> 戴明瓊確實不信秦浪掌握了一些證據(jù),以前吧,秦浪是特勤隊員,可現(xiàn)在秦浪被開除了,什么也不是,充其量就是個商人。 秦浪明白戴明瓊心中的疑惑,“如果不信,趙阿姨手中有張卡,里面的資金就是300萬?!?/br> “不,不可能!”回到自己的房間,戴明瓊認為還不可能,他急忙撥通了愛人的電話。一開始,愛人還矢口否認,可是經(jīng)不起戴明瓊的窮追不舍,終于承認了收受了某煤炭開發(fā)商的300萬。 秦浪在回嶺南的路上,就接到了戴明瓊的電話。盡管戴明瓊表示了歉意,但是,秦浪還是聽出了戴明瓊的不甘心。或許,在戴明瓊的心中,他的所得不過人家的一個尾數(shù),卻被秦浪這樣否定,心中還是不好受的。 秦浪知道原因,一是善財難舍,二是秦浪竟然會派人調(diào)查自己。當然,戴明瓊不是不明白,秦浪還是為了整個體系,但是戴明瓊還是有點不好受。 秦浪不可能再多說什么的,像這樣不聽勸的人,結果總不會好到哪里去的。既然現(xiàn)在他還是自己體系中的人,少不得要幫襯他一把了。 接到秦浪的電話,柳巖很是意外。不過,對于秦浪的深夜拜訪,柳巖自然不會拒絕,想來是秦浪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本自己商量了。 在出租車的帶領下,秦浪的紅旗車緩緩地駛進了柳巖所在的別墅,位于白云山的白云河邊,這里是柳巖來到廣都后,選中的一個地方,依山傍水的??吹贸觯鴰r是一個很會享受生活而又不愿被打擾的人。秦浪有點苦笑,就是不知道這個時候的柳巖接到自己的電話,是否會有點厭煩。 在別墅門口迎接的居然是柳巖本人,也許是不想被秦浪看穿心思或是出于商人的本能,柳巖已經(jīng)換了一條灰色包裙,上面是一件白色短袖,一雙高跟皮鞋更加把柳巖襯托得亭亭玉立的。 秦浪停好車,柳巖走過來。秦浪出來滿是歉意地說道:“這么晚還打擾柳總,是在不好意思!” “秦少肯定是有急事要商量了,也就不用客氣的!”柳巖引著秦浪進了客廳,讓秦浪坐下后,就為秦浪倒上了一杯上好的鐵觀音。 之所以這么晚過來,秦浪是想弄明白晉西的情況。 “柳姐也不用客氣了,對于秦浪深夜過來不見怪就行!”秦浪把鐵觀音置于鼻端嗅了嗅:“柳姐這里茶是好茶,還帶點女人香的!” 柳巖笑道:“你秦少就是不同!”將后面的包裙往前攏了攏,然后在秦浪旁邊的殺伐坐下,雙手置于大腿上,正好將包裙裹緊,斜著雙膝坐了下來。 “如果柳姐不介意的話,我想聽聽晉西的一些情況?!鼻乩丝戳鴰r很優(yōu)雅地坐下了后,便開始了問話。 顯然,柳巖沒有想到秦浪夤夜過來,要了解的是晉西的情況,是體制中的,還是商業(yè)上的?或許二者都有吧! 晉西是柳巖的傷心地,自從來到嶺南四年,還從沒有問起過,自己也從未想外人透露過,秦浪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