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起點(diǎn)男穿到晉江文_分節(jié)閱讀_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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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翎忙爬到牢門邊,努力往外擠,但兩人終究是無法接觸到。即使葉翎用了秘術(shù),將骨骼錯位,也因?yàn)殒i鏈的存在而無法再靠近得多一點(diǎn)。 “過來,過來啊!”蕭守依然一疊聲地催促著,還在拼命地往外爬。 “到底怎么回事!”葉翎看著蕭守手上磨出的血痕眉頭幾乎打結(jié)。 “我不知道,我想要你。我不知道要怎么說,我想到你身邊去,總覺得少了點(diǎn)什么,很難受,似乎只有到你身邊會好點(diǎn)。求你,你過來好不好。”蕭守的聲音里是掩不住的焦躁,甚至帶上了一絲哭腔。 葉翎的臉霎時變得慘敗,滿臉不可置信:“怎么……會,明明……不該是這樣啊?!?/br> “你過來啊,過來啊。”蕭守還在死命往外擠,面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扭曲。 “蕭守,點(diǎn)這個xue道?!比~翎大聲地對著蕭守喊道,并拿手指點(diǎn)著某個xue道給蕭守看。 蕭守的動作一頓,眨眨眼,終于明白過來葉翎說了什么。緩緩地從欄桿中退出來,對著xue道狠狠點(diǎn)下,然后眼前一黑就昏過去了。 再醒來時,已經(jīng)過了兩個時辰了。 葉翎的眉頭依然蹙得死緊:“蕭守,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蕭守癱倒在地上,打了個哈欠,似乎很疲憊:“好困,一點(diǎn)勁都提不起來?!?/br> 蕭守似乎沒有多余的心情來理會葉翎,自顧自地閉上了眼,但那不斷抽搐的手指證明了他并沒有得到良好的休息。 葉翎死死地咬著下唇,看著蕭守,面上陰晴不定。“不會有事,如果真是那個的話,不可能有事?!?/br> 又過了兩個時辰,蕭守突然蜷起了身子,干嘔起來。 “蕭守,你怎么樣了?”葉翎幾乎目眥盡裂。 蕭守一手捂著肚子,一邊往葉翎的方向爬去,眼里已是全然的混沌了?!叭~子,葉子,葉子……”蕭守不停地喚著葉翎,那聲音帶著近乎偏執(zhí)的瘋狂。 “砰?!笔捠氐氖种刂氐卦疑狭藱跅U。 “你過來??!你為什么不過來!你他媽給老子過來啊……求你,過來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給你,你過來啊……”蕭守的身子在欄桿的縫隙間掙扎,看著葉翎的眼里盡是乞求。 葉翎知道自己擠不過去,還是拼命地往蕭守這邊湊?!笆捠?,點(diǎn)xue,再睡一覺就沒事了。我保證你不會有事,你能控制,快點(diǎn),快點(diǎn)?。 ?/br> 蕭守的手指在地面上胡亂地?fù)高^:“你騙我,我醒了更難受了?!?/br> 葉翎的手也磨出了血痕:“我沒騙你,你本不該……就算現(xiàn)在這樣,最多也是一時的,熬過這一刻就好,你要信我?!?/br> “我不信,我知道我是被人下藥了,我要死了。為什么我要死了你也不愿意過來,我恨你,你你要再不過來我他媽死也不放過你??!”蕭守吼得聲嘶力竭。 “你是該恨我……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到底哪兒出了問題……”葉翎一拳砸向欄桿,欄桿發(fā)出巨響,卻終是沒有任何變化,而葉翎的手卻被反震得血紅。 揭穿了 突然間,蕭守那邊安靜了下來。葉翎詫異地看過去,卻只見到面色蒼白的少年退回了身子,蜷縮在牢房的中央,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整個身體就像是被丟入了深潭中的毛巾般完全癱軟了下去,偶爾抽搐一下,連呼吸都變得微弱起來。 葉翎的眸光全然黯淡下來,就像是夕陽的殘照被夜色侵蝕殆盡,眼看著最愛的人就倒在眼前,卻連扶他一把都做不到,愛莫能助,多么折磨人的一個詞。 葉翎腦子里亂哄哄的攪作一團(tuán),自己對蕭守用的藥有的只是微弱的引導(dǎo)作用,絕對不至于到達(dá)這種程度。還是說蕭守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服用了什么,使藥的效果加強(qiáng)了? 葉翎狂躁地拍打著牢門:“來人,來人??!” 他以為會和之前的結(jié)果一樣,沒有任何人來。但沒想到卻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然后是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喊什么喊,才回來就聽到你們在這兒鬧騰個沒完,死人了啊!” 一個大胡子緩緩出現(xiàn)在葉翎的視線中。 葉翎慌忙道:“快放我出來,蕭守不對勁?!?/br> 大胡子這才轉(zhuǎn)過頭去看向蕭守那邊,他似乎也被眼前的狀況給驚到了:“怎么回事,餓昏了?不就一天沒管你們么,也不至于……” “放我過去,讓我看看他?!比~翎通身的鎖鏈搖的稀嘩作響,急得紅了。 大胡子看看蕭守,又看看葉翎,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嘿嘿一笑:“我知道了,你們倆合起伙來騙我呢。上頭說過了,這小子就是個人精。我們動都沒動過他,他怎么可能出事。哼,好在我機(jī)靈,沒上當(dāng)?!?/br> 不是對方動的手腳,難道真的是因?yàn)樽约旱乃??葉翎惶急道:“蕭守是真出了問題,我可以對天發(fā)誓。再不看看也許就來不及了!” 大胡子直愣愣地看向葉翎:“你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葉翎忙點(diǎn)點(diǎn)頭。 大胡子:“他這樣跟你有關(guān)?” 葉翎咬咬牙,接著點(diǎn)頭。 大胡子搓著手,面上有些為難:“媽的,上邊兒說了要活人,要是真出了事就不好交代了。那這樣吧,你跟我說要怎么辦,我來動手。你那藥都在我那兒,我這就去拿來?!?/br> 葉翎搖頭急急道:“拿藥也解決不了問題,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會這樣,你得讓我看看,至少讓我替他診個脈?!?/br> 大胡子:“你不說跟你有關(guān)么,你怎么會不知道?” 葉翎的眉狠狠地皺起:“我怎么知道會這樣,不過是一點(diǎn)香,就算斷了也沒事……怎么就到了這等地步?!?/br> “那香斷了也沒事兒么?”一個聲音突兀地插了進(jìn)來。 “自然沒事……”剛剛是誰在說話來著? “蕭守?!”葉翎看著沒事兒人一樣爬坐起來的蕭守,又驚又怒。 蕭守此時呼吸平緩,哪里還有半分犯病的樣子。蕭守?fù)]揮手,對著大胡子道:“拿點(diǎn)吃的來吧,我快餓死了。這苦rou計(jì)還真不好演吶?!?/br> 那大胡子沖著蕭守恭敬地一躬身,轉(zhuǎn)身離開了。 “你果然在騙我!” 葉翎定定地看著蕭守,咬牙切齒。這混蛋又騙人又騙人,老子又被騙又被騙。那些擔(dān)憂啊焦急啊心疼啊之類的心情都請統(tǒng)統(tǒng)拿去喂狗吧喂狗吧! 不過……還好他沒事。 蕭守看著葉翎,眉梢一挑:“果然?” 葉翎垂著頭,突然笑了,那笑疲憊而苦澀,聲音因?yàn)橹暗拇蠛岸兊糜行┧粏。骸澳悻F(xiàn)在肯定在懷疑,我是不是早知道你在演戲了,所以之前的種種表現(xiàn)都是刻意為之。放心,都是真的,我雖然懷疑過,但還是傻不愣登地往坑里跳了。” “嗯?我哪兒出了紕漏,招你懷疑。說出來,我改進(jìn)改進(jìn)?!?nbsp;蕭守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格外欠抽。 葉翎失笑,搖搖頭,看著周身的枷鎖低聲道:“要說紕漏,還真不少。最大的紕漏就是,你變?nèi)趿恕?/br> 遇敵時,你的表現(xiàn)乏善可陳,沒有那些算無遺策的計(jì)劃,也沒有那些坑死人不償命的詭計(jì),完全不像你這個妖孽的作風(fēng)。 落入敵手時,你身邊居然一具尸首都沒有,我不信就那群人的水平,能毫發(fā)無損地捉到你。除非你的三棱刀叛國投敵。 還有我們被關(guān)起來后,你竟然就老老實(shí)實(shí)地待在里邊兒,一點(diǎn)小動作都沒有。我相信,正常狀況下,你起碼會在一個時辰內(nèi)想出至少十種辦法來進(jìn)行試探或是逃脫,而不是蹲在那兒想了半天,最后告訴我線索不足,你什么都推斷不出。 而這群人捉我們時的無恥作風(fēng)和抓到我們后的嚴(yán)密手段,倒是有你的風(fēng)格,看著處處有機(jī)會,實(shí)則滴水不漏?!?/br> 哎,原來老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本主角實(shí)在是太出類拔萃了,讓人無法相信俺也有低調(diào)的一天。觀眾評價這么高,身為主角,我鴨梨很大啊。 蕭守摸摸鼻子:“既然這么多紕漏,你怎么還上當(dāng)了?”這小子腦袋被門板夾了?還是說這小子其實(shí)一直隱隱期待著咱陰溝里翻船? 葉翎埋著頭,手指無意識地在鐐銬上撥拉:“縱然是千般懷疑,但哪怕有一分的可能是真的,我便無法不賠了全副的心神,來擔(dān)憂恐懼。誰讓這一切與你有關(guān)……算了,說了你也不懂?!?/br> 蕭守因?yàn)槿~翎的動作,而注意到了他手上被鐐銬勒出的血痕,原本細(xì)膩的皮膚被劃出了環(huán)形的傷口,皮rou綻開,滲了血,格外慘烈。而自己的則要好很多,不過是有些紅腫,微微沁血。 蕭守抿著唇,拉出一道柔軟的線。這血痕磨得比本大爺還深吶,我往欄桿外擠是為了苦rou計(jì),他跟著湊合啥,這距離我可是特意吩咐過的,擠成殘廢也別想互相碰到,這家伙看不出來么,當(dāng)真是腦袋被門板夾了啊。 那血痕越看越觸目驚心,蕭守不自在地別開臉:“你也多少能猜到我演這出戲的理由吧?” 葉翎看著蕭守那美好的側(cè)臉,輪廓很柔和,眼眸清淺,就像蘊(yùn)著晨曦的新露。但葉翎清楚,蕭守看起來有多無害,實(shí)際上他就有多可怕。這妖孽的算計(jì)和美貌一樣令人發(fā)指。 “你懷疑我……不,你確認(rèn)我對你用了藥,所以你布了這個局,讓人劫鏢,把鏢師和我們分開,迫使我用光了身上的毒,失去最大的依仗。然后讓我和你一起落入這種狀況,無法反抗,無法動作,只能看著。 不讓人送食物和水,應(yīng)是為了讓我相信你身上的狀況皆是因我而起。 把衣物和物品統(tǒng)統(tǒng)拿走,是想要斷了一切可能的誘因,弄清你自己對香的依賴程度吧。 讓我看著你發(fā)病,是為了通過我的表現(xiàn)來弄清,我在你身上用的藥到底厲害到什么程度,還有我是否還在你身上下了別的藥。如果我表明了你身上的確實(shí)是毒,你下一步要做的就是逼我交出解藥吧?!?/br> 說話間,那大胡子已端了托盤回來,兩葷兩素一湯,菜肴精美,香氣撲鼻。大胡子打開蕭守的牢門,解開了蕭守身上的鐐銬,還狗腿地給蕭守鋪了個軟墊。而這一切,明顯都沒有葉翎的份兒。 葉翎不以為意,作為唯一的階下囚,他這點(diǎn)自覺還是有的。蕭守這布局明顯就是為了抓捕自己而設(shè)的。葉翎可不覺得為了黃金能屠別人滿門的蕭守會放過對他下藥的自己。結(jié)局已定,區(qū)別在于死不瞑目還是從容赴死:“讓我做個明白鬼吧,你是什么時候意識到不對的?” 蕭守一聽這話,條件反射就是左顧右盼,確認(rèn)環(huán)境的安全性。要知道,百分之九十的反派BOSS都是因?yàn)榈檬趾?,一時亢奮化身羅嗦BOSS,詳細(xì)闡述了如何栽贓陷害忽悠坑人BALABALA,結(jié)果最后被緩過一口氣來的主角砍死的。 雖然蕭守很清楚自己不是反派而是主角,但是現(xiàn)在的狀況,蕭守總?cè)滩蛔∮X得自己才是那個該被砍死的生物。 經(jīng)過再三確認(rèn),蕭守終于放下心來,美滋滋地喝了口湯,舔舔唇,準(zhǔn)備開始詳細(xì)講述神探蕭仁杰的破案經(jīng)過。 “我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翻臉了。準(zhǔn)確說起來,應(yīng)該是你給我施針之后,我才意識到你有問題,出行之前則徹底確認(rèn)了你有問題。 最開始,我疑惑的是,為什么我離開你到別莊去住,會那么想你,先開始,我以為我是因?yàn)椴≈惺苣阏疹櫠a(chǎn)生的精神依賴,我甚至還以為,我看上你了。但后來我意識到,之前的想念與其說是想念你,不如說你想念你身上的味道,屬于藥物的依耐性。 說起那香味,你一個大男人,香囊居然是甜香味的,實(shí)在是太詭異了。而且,在琉琰城時,你只有和我相處的時候才佩戴香囊,面對洛子枯他們的時候則沒有,應(yīng)該是怕別人發(fā)現(xiàn)倪端吧。出行后,你將香囊貼身放置,保證了只有和你如此貼近的我才能聞到。 只要一起疑,再回想之前種種,你的問題就太明顯了。你每次照顧我的時候都會燃香,然后關(guān)上窗。在你點(diǎn)香之后,我會迅速睡著,但睡著后發(fā)生了什么我卻是完全沒有意識。在我去別莊前你這樣,還可以說是我因?yàn)樯眢w虛弱,你給我點(diǎn)的安神香,那么為什么在我恢復(fù)了以后,你依然要點(diǎn)。我試過強(qiáng)迫自己清醒,但是不行,你在這些方面倒是夠謹(jǐn)慎。 那么你到底趁我在睡夢中時做了什么?以至于我每次在你那兒一睡著,都會做到那樣荒誕的夢。其實(shí)光是做夢這一點(diǎn)就夠我懷疑你到死了,你小子也太明目張膽了,就跟在大白天穿一身夜行衣似的惹人生疑。 青樓那次是我給你的最后機(jī)會,很遺憾,你沒珍惜,還是下手了。你知道,在青樓里發(fā)現(xiàn)你的那一刻,我有多想殺了你么?好在那個問題不是永久性的,不然你絕對不會到現(xiàn)在還功能健全的待在這兒!” 葉翎看著盤腿在軟墊上,優(yōu)哉游哉喝著湯的蕭守,只覺得冷,滲入骨髓的冷。蕭守居然在那次針灸后就想通了一切,先是不動聲色地利用自己擺脫了洛子枯和武刑空。然后一步一步試探,脫離,最后反擊??尚ψ约哼€因?yàn)槟芘阒叨吲d了很久。自己那些竊喜,不安,欣慰,窘迫在他眼里都算什么?算什么! “你肯定了我有問題后,還要我陪你一起走,為的就是盡可能的削弱我用藥的條件吧?同行那么久,你為什么會直到今天才動手,你完全可以再早一些的,這般委曲求全陪著我你不覺得辛苦么?” 葉翎的聲音干凈醇厚,說話的時候不緊不慢,溫和純粹。即使大喊的時候,他的聲音聽起來也不會覺得刺耳,只會覺得震撼。因?yàn)槿~翎的一言一語總是飽含感情,高興,憤怒,傷心,焦急,都能聽得明明白白。不同于洛子枯的深藏不露,不同于武刑空的強(qiáng)勢霸道,葉翎的聲音就像他的人,至情至性。即使欺騙,也透著真摯。而,這一次葉翎的話,就像是凝了冰的松枝,連話語的空隙間都滲透著冷意。 蕭守忽地抬起頭,挑著唇,笑得妖孽。那一雙眼卻是瞳色發(fā)暗,漆黑冰冷:“因?yàn)樽蛱煳以诔抢铮沤K于確認(rèn)你在香囊里放了什么——御米殼(罌粟果殼)。葉子,你夠狠,你有種直接上鴉片啊,對了,你不會是吧,要不要我教你,保證讓我離了你就涕淚橫流,抓心撓肺!一輩子跪在你腳下,生怕你踹了我?!?/br> 蕭守手里的湯碗咯噔一聲重重磕回了地面,碗里那一點(diǎn)點(diǎn)殘汁居然濺了個干凈。 “鴉片?”面對著蕭守突如其來的憤怒,葉翎反倒有些莫名,之前不管說到什么,蕭守都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但現(xiàn)在的他眸子里卻像是燃燒著的一團(tuán)火,話里句間都是沸騰的憤怒。 葉翎不會明白,有一個民族,對鴉片和罌粟是那樣的深惡痛絕,那兩個名詞所代表的屈辱是刻在整個民族骨子里最深刻的憎恨。而,蕭守,歸屬于那個民族。 簡而言之,葉翎就是倒霉催的撞槍口上了,他要是換種藥,哪怕效力再強(qiáng)點(diǎn)兒,蕭守也不至于憤怒至此。 葉翎看著蕭守唇角有些惡劣地挑起,終于忍不住了么,把憎惡和憤怒明明白白的擺在面上,總比漫不經(jīng)心地笑著好,至少,讓我知道,我不是那么無足輕重,我做的那一切對你而言不是可有可無。 笑笑笑,笑毛笑,以為老子不會真收拾你是吧!蕭守不爽地將手揉進(jìn)發(fā)間,卻突然想起,這發(fā)髻還是葉翎替自己梳的。 昨日,蕭守因?yàn)檩氜D(zhuǎn)反側(cè)了一夜,所以清早起來三千煩惱絲皆糾結(jié)成綹,雜亂不堪,再加上心情不好,所以梳的時候就野蠻了些,一手攥住發(fā)根,一手執(zhí)了篦子就使勁往下刮,比褪豬毛的還兇狠幾分。 葉翎一看,嚇得劈手就奪了篦子,撈了蕭守的發(fā)絲,沾上桂花露,替他細(xì)細(xì)梳理,溫言道:“你既是不會束發(fā),叫我就好,何苦自己折騰。” 蕭守直接回了句:“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還是直接教我怎么梳吧,要不以后你離開了,我找誰替我梳頭去?!?/br> 葉翎只是笑:“我怎么會離開?以后再教吧,反正也不急于這一時?!?/br> 蕭守想到這里,也不由苦笑,以后,就沒人給我梳頭了吶。算了,氣了一晚上還不夠?老子跟這不知道鴉片為何物的古人計(jì)較個什么勁啊。 葉翎看到蕭守那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紅的,自然不明白這妖孽那瞬息萬變的心理活動。只想將一切問個清楚,好死得瞑目。 “你那晚扒我衣服,就是為了拿到我貼身放置的香囊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