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起點男穿到晉江文_分節(jié)閱讀_67
書迷正在閱讀:難抑(出軌H)、星際寵婚[古穿未]、穿越種田之棠梨葉落胭脂色、貓咪道士和他的小薄荷、做反派也要風靡修真界[重生]、決心睡到他(別后重逢)、危險美學、逃離完美、欲佛(1v1 h)、宋帝江山
葉翎:“我也是?!?/br> 蕭守:“你騙人?!?/br> 葉翎:“你難道不是騙人?” 蕭守:“……我睡著了?!?/br> 葉翎:“我也是?!?/br> …… 清晨,四人在樓下的飯?zhí)美锱鲱^。 “喲,兩位的眼雜都是烏的。昨晚累著了?”萬鏢頭那一臉忠厚誠懇的關(guān)切,眼神卻極為曖昧猥瑣。 葉翎的冷汗刷地就下來了,好在蕭守似乎沒聽明白,繞過萬鏢頭,拿起個包子就開始專心致志地啃。 萬鏢頭討了個沒趣,只得訕訕坐下,開始動筷。 用著飯,萬鏢頭又開口了:“郝兄弟,待會兒上路,可能就要換個人來護送你們了?!?/br> “嗯?”蕭守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沐浴著蕭守的目光,萬鏢頭還是硬著頭皮開口了:“你也知道,你這趟鏢,本是用不著我來送的。昨晚上接到上面的傳訊,緊急召集局中高手到個地方。我的身份畢竟不比一般的鏢師,所以,還望諒解。放心,我請來的那位兄弟絕對靠得住,往颯華城的路他比我還熟些,定能合你的心意?!?/br> 蕭守面上看起來并無不快,笑道:“什么大事啊,居然要你們整個鏢局的高手都趕過去?!?/br> 萬鏢頭既是因為此事才抽身離開,也不好一點訊息都不透露,于是說道:“確實是大事,也不止是我們局的高手會去。那地方到時想必會熱鬧得很。我這時才接到詔令,也不知道能否趕上。就算一路晝夜兼程,恐怕也勉強。但上面下了令,我這邊也只能聽命不是?” 蕭守依然笑得溫和:“你要趕去的地方和我接下來要走的道不同?不能再同行一段嗎?” 萬鏢頭:“嗯,一會兒你們會往東南方走,但我要去的是西南方。” 蕭守點點頭:“那就沒辦法了。萬藉也會跟著你走么?” 萬鏢頭道:“不會,他會接著護送你們。要是有什么麻煩,也可以讓萬藉聯(lián)絡(luò)我,我會派人幫忙的?!?/br> 蕭守笑笑:“那就沒辦法了?!?/br> 萬鏢頭見蕭守并無阻攔之意,心下也松快了不少。本以為這少年費盡心思將自己拐來護送他,若自己要走,他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孰知蕭守已經(jīng)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支線劇情,自然放得干脆。 蕭守斂了眼瞼,蓋住眼中的算計。要求鏢局的所有高手都去,說明此地有著極高的利益,至少要比目前所有的生意的價值都大。不讓萬藉去,說明此地有危險,還不止是鏢局的高手會去,那就說明這個利益是有多方覬覦的,還很可能會引發(fā)激烈的爭奪。 這種地方,就是那傳說中主角必去之地啊,不是有寶藏,就是有高人要收徒,或者是有美人要招親。天下英雄皆在,正是我一代王霸男主出場的時機啊,哇咔咔。 不過……在這之前,必須先解決一個問題再說。 劫道了 到后院時,萬鏢頭安排的人已經(jīng)來了,是個姓林的四旬漢子,武功平平,但當鏢師很多年了,屬于那種萬年基層干部,路自然是熟得緊。一行四人辭別萬鏢頭,很快就上路了。 為了早些到達目的地,他們走的依然是小路。一路行來,狂草撲面,古樹礙人,儼然一場植物園之旅。 “有樹木遮著就是涼快。地球啊,母親。綠樹啊,兄弟~”蕭守優(yōu)哉游哉地在車廂里打著滾兒。葉翎在一旁看著小野獸打滾。 突然,林鏢師掀了簾子伸進頭來,臉色有些發(fā)白:“前面棵子里面好像伏著不少點兒,恐是剪鏢的。”(行話翻譯:前面草里好像藏著不少敵人,可能是來劫財?shù)摹#?/br> 蕭守疑惑:“不會吧,這馬車都寒酸成這樣了還有人惦記?” 林鏢師黑線:“那我和他們亮個鏢?” 蕭守看看葉翎,見他沒有意見,于是點點頭,應(yīng)允了,手上卻開始利落地收拾起武器和行李來。 在晉江有一個的定律,那就是凡小受趕路,有百分之六十的幾率會被打劫。如果小受雇傭了鏢師,恭喜,被打劫的幾率榮升至百分之九十九。所以,毫不意外的,蕭守一行人這是碰上打劫的了。只是不知之后的劇情是英雄救美還是虐戀情深。 林鏢師勒住了馬車,沖四周以抱拳,高聲道:“合吾的朋友,在家日月宮,在外并肩子,把招子放亮了,別崩了盤子,連本帶利折了,給咱托線孫放開一線天!” (行話翻譯:我合得來的江湖朋友,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把眼睛給放亮點,千萬別誤會鬧僵了,連師傅帶徒弟都給賠進去,就不好看了,還是請朋友給我這個保鏢的留一條生存之路吧。) 一陣靜默后,只聽一個莽漢的聲音響起:“并肩子,托線孫可靈了,亮青子,招呼吧!”(行話翻譯:弟兄們,保鏢的察覺了,亮兵刃,動手吧?。?/br> 話音剛落,一陣急矢襲來。打得馬車噼啪作響。葉翎一把將蕭守推到了車廂的角落中,然后持劍護在了他身前。 蕭守面色肅然:“這群打劫的有問題?!?/br> “怎么?”葉翎知道蕭守素來聰慧,說這話自有他的道理。 蕭守一本正經(jīng)道:“他們不專業(yè),所謂打劫不是都該拿著大刀齊刷刷的立在大路中間,然后喊‘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么?哪有這么直接往上撲的?!?/br> 葉翎一個踉蹌,那群人說的才是正宗的行話好吧,你那打油詩是打哪兒來的啊喂?!笆裁磿r候了,你還有心思說笑?!?/br> 蕭守認真道:“我沒說笑,我這番話可是集合我縱橫起點多年的經(jīng)驗啊。” 葉翎已經(jīng)懶得搭理他了。 蕭守在葉翎身后又低聲問道:“有一沾上就會讓人麻痹或者昏迷的藥么,給我點,我抹袖箭上。” 葉翎自懷中掏出一小瓶來,遞給蕭守道:“這藥沾血就起效。你自己注意些。” 蕭守點點頭接過了,接著開口道:“等箭矢停了,我們就立刻離開車廂。如果對方的目的是殺人,縱火或者驚馬,都能輕易弄死在車廂里的我們。” 葉翎面色凝重地點點頭。 蕭守:“有我在你身邊,你放藥會不方便吧。所以一會兒下去后,我會和萬藉他們待在一起,你自己單獨對付他們,可以么?” 葉翎:“我無所謂,關(guān)鍵是他們倆護得了你么?!?/br> 蕭守笑笑:“所以你要速戰(zhàn)速決啊。況且我是誰啊,堂堂一代蓋世英俠,哪能讓這幫業(yè)余土匪給收拾了……箭停了,走!” 兩人沖出馬車,立刻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蕭守背靠馬車立在兩位鏢師身后,一箭一箭地點射著眼前的敵人。而葉翎則在不遠的下風處,面對著蜂擁而上的強盜,用起毒來。 接受了毒術(shù)的葉翎,那殺傷力和當初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只見一把粉末下去,劫匪就像被風吹過的小草般,呼啦啦倒下一片。只可惜葉翎面對的是草原,解決一批,又沖上來一批。 葉翎的面色也越加難看,蕭守之前有句話說得沒錯,這群打劫的有問題。剛交手時,周圍不過二十來人,但擊殺了將近一盞茶的功夫,周圍的敵人卻不減反增,就為了打劫這么一輛小車,至于出動這么多人么?而且,看這悍不畏死的架勢,可不像是僅僅為了劫財那么簡單。 葉翎舞著劍往蕭守那邊沖去。如果再這樣下去,藥遲早會耗盡,但劫匪卻未必能解決干凈。如今之計,只有帶著蕭守能逃多遠逃多遠。 “蕭守,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且退且戰(zhàn)吧?!比~翎終于殺回了蕭守身邊。 蕭守看著如潮水般的涌來劫匪,苦笑道:“好?!?/br> 林鏢師道:“之前我已放了信號,鏢局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往這邊趕過來了。我們在這里拖住一會兒,你們倆騎上馬往我們來的方向跑。只要能撐上半個時辰就安全了?!?/br> 蕭守看著他欲言又止。 林鏢師笑笑:“沒事兒,你花錢請我們來不就是為了這種時候么。趕緊走,我和萬小子等你們走了才好撤。” 葉翎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已經(jīng)將馬從馬車中解放了出來,翻身上馬,將手遞到蕭守身前:“走!” 蕭守也不多說,借著葉翎的手翻身上馬,葉翎一拉韁繩,馬兒載著兩人向著來路疾奔。蕭守冷著眼將擋在馬前的人一一放倒,葉翎護著蕭守,很快就沖出了包圍圈。 蕭守回頭看了看那還被圍在人群中的鏢師,抿著唇,一語不發(fā)。 葉翎溫言道:“這幫人多半是沖著我們倆來的,他們應(yīng)該不會有事?!?/br> 蕭守軟軟地靠在葉翎懷中道:“媽的,居然搞人海戰(zhàn)術(shù)。我的箭快耗盡了,你身上還剩多少藥?” 葉翎感受著懷中的溫度,微微翹起的唇:“最多再對付二十來個人。放心,沒了藥我還有劍。無論如何我一定護你周全。” 蕭守點點頭,不再說話。 然而還沒跑出五里路,馬兒就停住了。因為路被一群人擋住了,看那閃閃發(fā)亮的大刀片兒,明顯這群人不是來做好人好事的。 蕭守迅速開口道:“我們這是在下風方向吧?你用輕功先飛過去,用藥放倒二十個人之后,我們應(yīng)該就能勉強沖過去了?!?/br> 葉翎二話不說,將韁繩遞到蕭守手中,手一撐,就立在了馬背之上,足下輕點,身子便飛掠了出去。而蕭守則翻身下馬,留在了原地。就他那騎術(shù),跑兩步還成,要想玩騎戰(zhàn),估計還沒動手就讓馬給顛下來了。不得不說,騎馬,是蕭守心中永遠的痛。 相比于傻傻杵在原地的柔弱少年,明顯那個到處撒藥的家伙更加欠收拾。于是蕭守這邊幾乎沒人光顧,而葉翎卻被敵人里三層外三層地包圍了起來。藥很快就用盡了,葉翎在包圍中利落地沖殺著。 “住手,再動就殺了他!”不遠處突然轉(zhuǎn)來這么一聲。葉翎循著聲音望過去,卻見蕭守被一個矮壯漢子制住了,一把刀正橫在他纖細的脖頸上。 在晉江套路里,所謂小受,那就是關(guān)鍵時刻拖小攻后腿的存在,偷窺時負責驚動敵人,逃跑時負責拖累小攻,戰(zhàn)斗時負責變成人質(zhì)。不然如何體現(xiàn)出小攻不離不棄的情cao,生死相隨的偉大。 蕭守這廝,由于性格過于彪悍,為人過于無恥,多次將英雄救美的劇情生生扭曲成了美救英雄的囧囧情節(jié)。所以,可見,此時這個場面是多么難得,多么不易,多么苦盡甘來!在這一刻,蕭守終于扒去了起點男的刺猬殼,回歸了晉江受的本分。一個受的人品有高低,但只要有這點覺悟,就是一個高尚的受,一個純粹的受,一個有道德的受,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受,一個有益于人民的受。(毛爺爺我對不起你……) 然而,葉翎明顯并不覺得眼下這個場景有多么值得歡欣鼓舞,普天同慶。葉翎看著那貼著蕭守要害的刀,眼里幾乎要溢出血色來,握劍的手猝然收緊,卻是沒敢再動。 蕭守公主明顯也沒有等王子來救的覺悟,這家伙完全無視了脖子上的管制刀具,一臉淡定道:“不必管我,這群人的目的不是殺……” 挾持者面對人質(zhì)這公然挑釁的行為自然不會毫無反應(yīng),話還沒說完,蕭守的脖子就被扼住了,精致的臉上頓時被淡淡的血色充斥,控訴著脖子上的那只手有多么兇殘。 “你敢!”就在葉翎為了蕭守而慌神的一瞬間,刀鋒也挨上了他的頸脖。 好吧,沒有自覺的一攻一受就這樣被俘虜了。很快,這兩只就被點了昏睡xue,綁得跟大閘蟹似的拖走了。話說這樣的經(jīng)典套路好歹還有證明小攻同甘苦共患難的精神的作用不是。 當葉翎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身處牢獄中了,手上腳上都有鐐銬,衣衫是被換過的,身上的東西也半點不剩。蕭守被關(guān)在了自己對面,隔著鐵欄倒是看得清楚,只是中間隔著的那條頗寬的走道注定了無法接觸到。 “蕭守,醒醒!快醒醒!” “蕭守,我們被囚禁了?!?/br> “蕭守,劫匪殺過來了!” 。 。 。 “蕭守,你那春宮畫本被偷了!” “哪個王八蛋干的!”被葉翎深情呼喚了N久的蕭同學終于在這晴天霹靂的刺激下醒來了。 葉翎無奈撫額,這家伙簡直猥瑣到骨子里了。 蕭守看了看自己這“貴賓”級待遇,靠著牢門,幽幽嘆氣:“哎,最近我人品怎么持續(xù)走低啊,姥姥不疼,舅舅不愛,驢見驢踢,狗見狗踩。居然陰溝里翻船栽在了一群業(yè)余強盜手上,要讓蕭澤輝之流知道了,非得笑抽過去不可?!?/br> 葉翎看著蕭守,眼中藏不住的擔憂。 蕭守半垂了眼簾,低聲道:“不怕虎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沒想到,我也有當豬的一天……兄弟,不好意思,拖累你……” 葉翎打斷了蕭守的話:“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我就算一個人那也躲不過。你沒必要介意。對了,這幫劫匪是誰的人,你可有頭緒?” 蕭守撓地:“我得罪的人海了去了,鬼知道是哪個。容我在腦海中打撈一下先?!?/br> …… 蕭守這一打撈就打撈了整整一天,但卻依然沒有給葉翎任何答案,只說是線索不足,無法得出準確的結(jié)論。而綁架的人卻一直都不曾露面,兩人也無法得到更多訊息。 就著地上厚厚的稻草睡了一夜,清晨時,葉翎是被鎖鏈碰撞的叮當聲喚醒的。睜開眼,只見到蕭守將身子卡在欄桿的縫隙間,拼命地往自己這邊擠。 “蕭守,你怎么了?”葉翎焦急道。 蕭守的臉色蒼白,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無措:“葉子,你過來,你快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