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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給殘疾大將軍后在線閱讀 - 第94節(jié)

第94節(jié)

    謝寧鼻頭一酸,也顧不得其他,抬腳便向秦風(fēng)跑去,顧懷瑾急忙攔住了她:“地上滑,你小心些?!?/br>
    謝寧一把就將他推開,眼中隱隱有淚,卻是冷冷地看著他:“你滾開!”

    她說著,徑直就跑到了牢籠前,半跪在地上。仔仔細(xì)細(xì)地瞧著秦風(fēng),直到確認(rèn)他身上沒有傷,才放心了些。

    她只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哽咽著開口:“秦風(fēng),你怎么樣,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秦風(fēng)眼眶也微紅了些,搖了搖頭:“夫人,我沒事。倒是您,都怪我沒用,保護(hù)不了您,還害得您落到這些人的手里。”

    謝寧壓低了眉頭,心下一陣酸澀:“跟你沒關(guān)系,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br>
    她說著,身子一僵,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了。她胡亂地抹了抹眼淚,握住了秦風(fēng)的手,在他一瞬間詫異的目光中。她張了張嘴,無聲地道:“等我救你?!?/br>
    等顧懷瑾到了身旁時,她早已收回了手,低頭輕聲哭了起來。

    “人已經(jīng)看到了,你也該走了?!彼f著,就低下身子。目光卻落在牢里的秦風(fēng)身上,似乎是在觀察他細(xì)微的動作。

    謝寧見他如此小心謹(jǐn)慎,忽地站起身,將顧懷瑾推開,紅著眼眶,厲聲質(zhì)問:“秦風(fēng)才十五歲,還是個孩子,你竟然把他關(guān)在這里,顧懷瑾,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顧懷瑾被她一推,又聽著她的斥罵,思緒被打斷,也沒有再去看秦風(fēng)了,只是有些著急地同她解釋:“我沒有對他做什么,他身上的傷也是我讓人給他治好的。把他關(guān)在這里,只是因?yàn)樗麜涔αT了?!?/br>
    他說話的功夫,秦風(fēng)卻小心翼翼地將手里的東西壓在了鞋底,暗暗用力,就埋進(jìn)了草堆里。

    謝寧恨恨地看著他,沒有再跟他說話了。

    “顧懷瑾,你若是敢動夫人一根頭發(fā),我們爺一定會將你千刀萬剮!”秦風(fēng)死死地握著木欄,手背上青筋暴起,看向顧懷瑾的眼里帶了幾分血色。

    顧懷瑾也沒有再跟她們說什么,只是對著謝寧道:“人你已經(jīng)看到了,你多待一刻,我就會對秦風(fēng)動手。如果不想讓他出事,你就跟我回去?!?/br>
    謝寧扯開嘴角,嘲諷地笑了笑,沒有搭理他。只是轉(zhuǎn)頭看著秦風(fēng):“秦風(fēng),你別擔(dān)心,我不會有事的,你照顧好自己?!?/br>
    “夫人……”秦風(fēng)想往外走,可身子卻被欄桿擋住,只能看著謝寧被顧懷瑾帶走。他不甘地咬了咬牙,單手握拳,狠狠地砸到了木欄上。

    而到了門口的顧懷瑾回頭看了一眼秦風(fēng),對著牢里的守衛(wèi)吩咐:“去搜一下他的身?!?/br>
    “是?!蹦鞘绦l(wèi)一抱拳,就徑直往牢籠去了。

    站在他旁邊的謝寧暗暗握緊了袖袍的下手,眼中情緒翻涌。這個顧懷瑾果然足夠小心,只盼著秦風(fēng)已經(jīng)將東西藏好了,別讓這群人發(fā)現(xiàn)。

    “走吧。”顧懷瑾拿起了夜明珠,輕聲開口。

    謝寧別過眼沒看他,也便跟著他出了地牢,又往她所在的廂房走去。一路上,無論顧懷瑾跟她說什么,她都只當(dāng)作沒有聽見。

    直到路過一處回廊,謝寧晃眼見著假山旁一個鬼鬼祟祟的的身影。她忽地眼神微動,嘴角勾起似有若無的笑。

    “殿下?!彼痤^,笑了笑,聲音也帶了幾分柔色。

    走在前面的顧懷瑾身子一怔,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剡^頭時,就見到了正對著他笑的謝寧。

    一瞬間,他有些失神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七八點(diǎn)加更~

    第124章 玉璽

    回廊下, 穿堂風(fēng)吹過,幾縷碎發(fā)掠過顧懷瑾的眼睫,讓他差點(diǎn)以為眼前謝寧的笑容是他的幻覺??芍x寧只是往前了幾步, 眼底始終帶著溫柔的笑意:“殿下, 您說的,我答應(yīng)您, 以后也不會想著離開您了。”

    顧懷瑾一愣, 以為她說的是不會再自尋短見來威脅他,心下也松了一口氣:“你能這樣想是最好的,你要相信,留在我身邊, 我可以保護(hù)好你的?!?/br>
    謝寧笑了笑:“那咱們先回房吧。”

    顧懷瑾輕輕“嗯”了一聲,謝寧低垂著眉眼,遮住了眼底的冷意, 跟在他身后往回走了。只是行了幾步,余光掃過不遠(yuǎn)處的假山,觸及那目露怨毒的女子后, 她勾了勾唇, 不著痕跡地與顧懷瑾走近了幾分。

    回了房間,顧懷瑾與她交代了幾句,又吩咐了人送來膳食,正要離去。謝寧忽地開口:“殿下,不知您可有我家人的消息?”

    顧懷瑾步子一頓,頗有些歉意地看著她:“如今兆京都被顧染嵩的人圍住了, 我前幾日特意為你去打聽過,卻還是尋不到消息。”見謝寧似乎有些失落,他復(fù)又添了一句,“但是你放心,一有機(jī)會,我就會去想辦法把你的家人都救出來的。”

    謝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多謝您了?!彼窒袷窍肫鹆耸裁?,幽幽一嘆,“其實(shí)我最擔(dān)心的還是我meimei謝楚,她好像也沒有回謝家,此刻也不知身在何處?!?/br>
    提到謝楚,顧懷瑾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頭:“你提她做什么?她那樣害你,就算是落的什么下場也是她咎由自取?!?/br>
    謝寧輕輕搖了搖頭:“我以前也確實(shí)恨她,可如今家不成家,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了。便是再有天大的仇怨,她也是我meimei,我怎能看著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外面,生死不明。也不知她現(xiàn)在有沒有受人欺負(fù),可有吃飽穿暖?!?/br>
    她說著,眼眶微紅了幾分,聲音也帶了些哽咽。

    見她如此,顧懷瑾沉了沉眉眼,面上閃過一絲猶豫,終究還是低聲道:“你不用擔(dān)心,她就在這莊子里,我怕她對你不利,所以一直沒有讓你見她?!?/br>
    “殿下,我meimei真的在這兒么?”謝寧抬起頭,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睫尖兒上還掛了淚珠子。

    顧懷瑾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若是不相信,我馬上讓她來見你?!?/br>
    “那就太好了?!敝x寧有些哽咽地開口,抬手拭去眼淚,“多謝殿下,您真的為我做了太多了,昨日是我在氣頭上,才說了些話傷您,您不要怪我。”

    顧懷瑾唇角微微揚(yáng)起一個弧度:“你能明白我都心意就好?!?/br>
    謝寧低下頭,沒有去看他,像是有些害羞。

    顧懷瑾一直站在原地,看了她許久,嘴角帶著笑??裳劾飬s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些許悲傷,全部都被他妥帖地收好了。

    “好了,你先好好吃飯,我等會兒就讓謝楚來見你。”說著,他笑了笑,便轉(zhuǎn)身出去了。

    在他出去的瞬間,謝寧嘴角的笑一點(diǎn)點(diǎn)地消退,只剩下冰冷的厭惡。

    雕花木窗被風(fēng)吹得來回拍打,院里的楓樹被風(fēng)撕扯著,天空中炸響了一個悶雷,不多時,就是豆大的雨點(diǎn)落下,噼里啪啦,砸到屋檐的瓦片上。

    謝寧用過膳,恢復(fù)了些力氣,好整以暇地坐在玫瑰圈椅上,靜靜地看著房門口。

    直到門鎖響起,閃電在一瞬間照亮了門口那個面若寒霜的女子,謝寧才抬起頭,沖她莞爾一笑。

    “站著做什么?坐吧?!敝x寧隨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還饒有興致地給自己和她倒了一杯茶。

    可謝楚站在門口,只是冷冷地看著她,似乎是氣得不輕,渾身都在顫抖。奈何門口還有守衛(wèi),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得冷哼了一聲,就移步進(jìn)來了。

    雨聲大作,模糊了一切聲響。謝楚走近了些,居高臨下地瞧著正在信手喝茶的謝寧,壓低了嗓子道:“謝寧,你果真是好手段啊,這么快就來勾引殿下了。”

    聽到她的話,謝寧沒有生氣,不緊不慢地放下茶杯,抬頭沖她笑了笑:“我需要勾引他么?”

    “你!”謝楚氣得柳眉倒豎,伸手指著謝寧,身子都在抖了。可被她這話堵的一噎,又不由自主想起了顧懷瑾看謝寧時,那滿眼溫柔的樣子,簡直比以前看她的時候還要溫柔。

    謝寧輕笑了一聲:“你也看到了,信王殿下知道了我是他的救命恩人,現(xiàn)在對我可是百依百順。不瞞你說,他還讓我嫁給他,我今日也答應(yīng)了?!?/br>
    謝楚睜大了眼,差點(diǎn)站不穩(wěn)了。她步子虛浮了一瞬,不可置信地瞧著謝寧。哪怕她拼命告訴自己,謝寧說的是假的。可她今日在假山后,親耳聽到了謝寧說答應(yīng)顧懷瑾什么,還說不會再離開他。

    她眼里露出幾分絕望,難道顧懷瑾真的要娶她?

    看著謝寧面帶笑意,儼然一副勝利者姿態(tài)的模樣。她不由得怒從心起,惡狠狠地道:“謝寧,你一個有夫之婦,勾引別人的夫君,到底還要不要臉?”

    她說著,抬手就要給謝寧一巴掌,卻被她輕易地握住了手腕。她掙扎著動了動,可她的力氣實(shí)在太小了,連謝寧這樣的弱女子都能輕易拿捏住她。

    謝寧勾了勾嘴角,冷冷一笑,目光帶了幾分憐憫地看著她:“論起不要臉,和你相比,我可是自愧不如。偷我的東西,冒充我的身份,這一切,你倒是享受得很心安理得?。俊?/br>
    謝楚睜大了眼,身子也開始抖了起來,死死地咬著下唇,面上隱隱有些難堪,卻還是梗著脖子道:“是你自己蠢,自己把握不住機(jī)會,與我何干?”

    謝寧見她這樣,暗自好笑。不過她可不是來算這些陳年老賬的,而且她壓根不在意謝楚頂替了她的功勞。信王愛誰要就誰要,她只在乎周顯恩。

    “你非要這么執(zhí)迷不悟,那我也沒有什么辦法。不過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好好給自己想個出路才是?!敝x寧松開了她的手,笑了笑,“在這府里,你覺得能同時容得下你我么?不過,信王殿下會讓誰走誰留,應(yīng)該不用我說吧?!?/br>
    謝楚將下唇都咬出了一排白印子,看向謝寧的眼神滿是憤恨:“你到底有多容不下我,你是不是非要?dú)Я宋业囊磺?,你才甘心??/br>
    謝寧看著她,皺了皺眉頭:“沒有人要?dú)Я四?,你有今日,都是你自己作孽。說句實(shí)話,顧懷瑾雖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你也確實(shí)配不上他。他曾經(jīng)也是可以為你豁出性命的,可你卻只顧自己的安危,貪生怕死。每日想的就是怎么偽裝自己,去欺騙、陷害別人,你這樣活著不累么?”

    看著謝楚氣得渾身發(fā)抖,恨恨地瞧著她。謝寧也不想再跟她兜圈子了,站起身,直直地看著她,壓低了聲音道:“你如果還想保住你王妃的位置,我倒是有個辦法?!?/br>
    “你什么意思?”謝楚微睜了眼,警惕地瞧著她。

    謝寧握住了她的肩頭,繼續(xù)道:“其實(shí)我騙了你,我不是自愿要嫁給顧懷瑾的,是他非要逼我。你也看到了,他把我鎖在了房間里,就是為了逼我就范。我的心里,誠然只有我夫君周顯恩,旁的人,我是一概不會在意的。過幾日,就是顧懷瑾給我的最后期限了,我要是再不能逃出去,就得嫁給他。我想,這樣的局面,你我都是不想看到的?!?/br>
    謝楚皺了皺眉頭,仰起下巴瞧著她:“你是想利用我?guī)湍闾映鋈ィ课腋嬖V你,你別做夢了?!?/br>
    謝寧笑了笑:“互相利用罷了,你想要顧懷瑾,我想要回到我夫君身邊,你我的目的在某種程度上是一致的,合作又如何?你應(yīng)該清楚,如果我被逼嫁給了顧懷瑾,是不會有你的容身之處的,你到時候能當(dāng)個側(cè)妃都是命好的了。你今日不幫我,我就會把這筆賬也記在你頭上,到時候,就別怪我和顧懷瑾一起,不給你留活路了?!?/br>
    “你敢威脅我?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殿下么!”謝楚冷冷地看著她,可是眼底已經(jīng)隱隱有些害怕了,不過是強(qiáng)作鎮(zhèn)定罷了。

    謝寧輕笑了一聲:“可以啊,你現(xiàn)在就去告訴他。不過,他信不信你,可就兩說了。你在他心里是個什么樣的人,還需要我來提醒你么?你騙了他可不止一回了,你告訴他這些,他只會認(rèn)為你又在想法子陷害我了。你不怕死,就盡管去吧?!?/br>
    “謝寧,你真卑鄙!”謝楚瞪著她,那目光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謝寧倒是無所謂,抿唇笑了笑:“跟你這樣的人,用不著講情面。我話也說盡了,該怎么選擇是你的事。我只需要你告訴我,這莊子里守衛(wèi)最疏漏的地方,還有莊子外面的地形,再去給我準(zhǔn)備一匹快馬。其他的,就不需要你了。這樣,顧懷瑾也不會懷疑到你頭上來。”

    聽到她這樣說,謝楚明顯猶豫了。卻還是梗著脖子,似乎不想這樣輕易地放過謝寧。

    謝寧沉了沉眉眼,忽地嘆了嘆氣:“你不愿意幫我也行,左右嫁給顧懷瑾也沒什么損失的,好歹也是一朝的王妃。”

    “王妃只能是我,你休想!”謝楚抬起頭,恨恨地看著她。

    謝寧眼底劃過一絲笑意,面上還是不緊不慢。謝楚這邊搞定了,就等秦風(fēng)來救她了。

    ……

    地牢內(nèi),秦風(fēng)癱坐在草垛上,凌亂地碎發(fā)鋪散在面上,唯有嘴唇皸裂,他靠在圍欄上,瞧著外面那個守衛(wèi)。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隨即提高了聲音道:“我要喝水!”

    他說著,抬手拍了拍圍欄,站在不遠(yuǎn)處的護(hù)衛(wèi)轉(zhuǎn)過頭不悅地瞟了他一眼,奈何信王有吩咐,不能怠慢這個人。他只得粗魯?shù)氐沽艘煌胨?,就踏著步子往牢籠去了。

    他彎下腰,將那碗水隨意地擱在了牢籠前,卻沒有注意到秦風(fēng)暗暗繃緊的身子。就在他低下頭的一瞬間,一道寒光閃過,那守衛(wèi)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就死死地瞪大了眼,隨即脖頸上噴灑出熱血。喉頭冒著血泡,沒有發(fā)出聲響就倒在地上了。

    秦風(fēng)收回捏著瓷器碎片的手,鮮血滴到了他的手腕上,卻絲毫沒有在意。他往前夠了夠身子,將那個死去的守衛(wèi)往他的方向拖了拖。很快就在他腰間摸到了鑰匙,他面上一喜,急忙就將牢籠上的鎖打開。

    臨走的時候又順走了那個守衛(wèi)腰上的佩刀,這才小心翼翼地往上走。今日謝寧來的時候,不僅給了他那塊瓷器碎片,還按了按他的手背兩次,應(yīng)該是在說外面的守衛(wèi)有兩個。

    他身上的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對付兩個守衛(wèi)是完全綽綽有余。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去找到謝寧。按照謝寧的暗示,她應(yīng)該被關(guān)在這莊子的東南角,他沉了沉眉眼,不再猶豫,按著手上的佩刀就往外走了。

    ……

    茶室內(nèi),顧懷瑾端坐在正上方的交椅上,旁邊的青瓷茶杯繚繞著氤氳的霧氣,讓他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

    窗外雷聲大作,暴雨傾盆,他抬起頭,望著屋檐下不絕的雨簾,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直到一聲嬌笑響起,他才偏過頭,勾了勾嘴角:“玉老板既然來了,就請上座吧?!?/br>
    “信王殿下千金之軀,玉郎可不敢與您同席。”那聲音媚得似沒骨頭沒一般,在嘈雜的雨聲中卻清晰可聞。

    顧懷瑾抬眼看去,就見得門口立了個執(zhí)著白玉骨傘的男子,面容隱在傘下。只見得一身緋色長袍松松垮垮地,露出幾分白皙的肩頭。腰間系著一根長帶,勾勒出的身姿簡直比女子還要誘人。

    “玉老板過謙了,以您千金閣的本事,我們這些人可不敢怠慢。”顧懷瑾勾唇笑了笑,話里半真半假,面子上卻是給足了。

    玉郎抬起手指擋在唇前,輕笑了一聲:“瞧瞧,信王殿下不僅人長得俊美,這話說的,也是格外的好聽?!?/br>
    顧懷瑾不可置否,端起了一旁的茶杯,不緊不慢地道:“今日找您來,是想告訴您一個消息,我想您應(yīng)該會很感興趣?!?/br>
    “哦?那我倒是想聽聽,不知是何消息,能勞得信王殿下在這大雨天的將我尋來?!庇窭商袅颂粑惨?,流露出了幾分興致。他們千金閣要賣消息,自然也會想辦法打聽消息。

    信王放下茶杯,淡淡地道:“我知道玉璽的下落,不知道這個消息,能不能值得玉老板來這一趟?!?/br>
    四周仿佛安靜了一瞬,白玉骨傘上搭著的手指扣緊。也不過是瞬間,玉郎又恢復(fù)了平日的漫不經(jīng)心:“看來,今日是一場大買賣了。雍王殿下都快把皇宮給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玉璽。沒有玉璽,想登基稱帝可就是名不正言不順,我若是得了這個消息,那可是賺大發(fā)了。難不成,殿下您知道玉璽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