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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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寧微睜了眼,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顧懷瑾,一陣涼意從脊背開始蔓延,她站起身,好半晌才顫抖著開口:“您這是在用秦風(fēng)威脅我么?” 顧懷瑾身子一僵,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放緩了聲音:“你別多想,我只是想讓他安心養(yǎng)病,想等他的傷都好了,再讓你去見他,免得你擔(dān)心?!?/br> 謝寧卻是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微張了嘴,往后退了幾步。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看向他的眼神,滿是防備:“不是,不是這樣的,你……你是在軟禁我們。” 她攏了攏眉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觸及他一瞬間的失神,她像是更加肯定了些什么,聲音帶了幾分虛?。骸澳悴蛔屛乙娗仫L(fēng),也不讓我們走,到底想做什么?” 顧懷瑾略低著頭,瞧不清他的神色,只是輕聲道:“我不是在軟禁你們,只是外面太亂了,我不想你出事?!彼痤^,眼中帶了幾分苦澀,“你如果見到秦風(fēng),就會和他一起去找周顯恩吧?!?/br> 他說著,頗有些無奈地看著謝寧,眼中的情緒在一瞬間變得復(fù)雜了起來。 謝寧攏了攏眉尖,有些急切地道:“我自然是要去找我夫君,殿下,我真的很感謝您救了我和秦風(fēng),可您不能將我們困在這兒啊,甚至不讓我和秦風(fēng)見面,您怎么能這樣做?” “你們在這兒,沒人會傷害到你們。可如果你們踏出了這個莊子,我就護(hù)不住你們了?,F(xiàn)在不止是顧染嵩,離國和北戎的人也在暗中找你。就算你去了北疆又如何,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戰(zhàn)況有多嚴(yán)重?北疆那邊已經(jīng)完全亂了,你去了那兒,周顯恩保得住你么?你只會平白陷入危險?!?/br> 顧懷瑾也有些急了,卻是抬頭瞧著她,耐心地跟她解釋。 謝寧身子一僵,卻還是毫不猶豫地?fù)u了搖頭:“我夫君說過,如果兆京出事,就讓我去找他。我求您了,您讓我去找右相,他會送我和秦風(fēng)走的。我真的很感謝您的恩情,可是我現(xiàn)在必須去找我夫君?!?/br> 顧懷瑾沒有說話,只是抬起頭,直直地看著她,良久才開口:“為了他,你可以連命都不要了么?” 他的眼中帶了幾分若隱若現(xiàn)的痛苦,謝寧看著他,毫不遲疑地道:“是,為了他,我什么都不怕。所以,算我求您了,放了我和秦風(fēng)吧?!?/br> 顧懷瑾低下頭,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的笑,他閉了閉眼,沉默了許久。 等他睜開眼時,深深地瞧著謝寧,緩緩地開口:“等我平定了雍王之亂,我會放你走的,在此之前,你就先待在這兒吧。如果你非要走,我不敢保證秦風(fēng)會不會好好活著?!?/br> 謝寧睜大了眼,面上浮現(xiàn)出幾分慍色:“你……你用秦風(fēng)威脅我?你憑什么把我關(guān)在這里,你憑什么?” 她重重地喘著氣,氣得胸膛都在起伏。 顧懷瑾像是沒有聽到她帶著難以置信的責(zé)問,徑直起身,放柔了聲音:“不管你信不信,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謝寧咬了咬牙,眉尖緊蹙,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為了我好?你的為了我好,就是用我身邊人的性命來威脅我,將我軟禁在這里?這就是你的為了我好?” 她有些痛苦地皺了皺眉,“我只要去找我夫君,我只要去找他。算我求了你了,你就放我走吧,” 顧懷瑾沒有再說什么了,只是別過了目光,有些不敢看她。他想抬起手,可在謝寧陌生的眼神里,終究還是放下了。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就吩咐下人,我每日都會來看你的?!彼f罷,便轉(zhuǎn)身出去了。 謝寧急忙跟了上去,可顧懷瑾直接就將門鎖上了。她急急地開口:“你這是做什么?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用力地拍打著木門,手心都通紅了,門外的人卻沒有放她出去的意思。直到門外的影子慢慢退開,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 謝寧有些急了,更加用力地拍打著木門,聲音近乎嘶?。骸澳惴盼页鋈グ。檻谚?,你放我出去!你憑什么關(guān)著我,憑什么!” 門外已經(jīng)沒有了人,謝寧還在拍打著木門,良久,她絕望地垂下頭,眼淚順著面頰淌下。身子一點(diǎn)一點(diǎn)下滑,直到整個人都癱在地上。 她將頭抵在門框上,捂著胸口,低低地哭了起來。秦風(fēng)還在顧懷瑾的手里,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她如果逃走,顧懷瑾可能真的會對他動手。 她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著,脊背被壓成了一個絕望的弧度。空蕩蕩的屋子,只有她近乎嘶啞的聲音。 …… 第二日,顧懷瑾來的時候,剛剛解開門鎖,就見得謝寧一直端坐在椅子上,神情恍惚,唯有眼下紅腫,像是一夜未眠。聽見他進(jìn)來了,半點(diǎn)目光都沒有落在他身上。 顧懷瑾見到桌上紋絲未動的膳食,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端著飯食的手微微收緊,卻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到她身旁,將手中的托盤放下。 “你吃點(diǎn)東西吧,昨日就沒有吃,再這樣下去,身子會吃不消的?!彼谥x寧身旁,為她一樣一樣地將飯食擺好,又將銀筷擱到她面前。 見謝寧一直沒有動作,可她的唇色都發(fā)白了,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憔悴。他眼里閃過一絲心疼,終究還是握了握手,狠下心道:“你若是不吃飯,秦風(fēng)便也沒有飯吃。你餓一頓,他便餓一頓?!?/br> 聽到他的話,謝寧的眼神終于動了動,緩緩抬起頭,看向了顧懷瑾,卻是勾唇笑了笑,隱隱帶了幾分冷意。 顧懷瑾被她的眼神看得一愣,昨日她再生氣也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瞧過他。他有些痛苦地皺了皺眉,壓低了聲音道:“就算你恨我,也別這樣折磨你自己,而且我做這一切,真的只是為了你好,我是擔(dān)心你,怕你出事?!?/br> 聽到他的話,謝寧眼中沒有一絲動容,沒有生氣,也沒有釋然,反而悶笑了幾聲。 顧懷瑾被她的眼神看得心下一跳,卻還是直直地開口,想要同她解釋:“我真的沒有想過傷害你,你現(xiàn)在先吃飯,好不好?你想要打我、罵我,都可以。” 謝寧笑了笑,蒼白得失了血色的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嘲諷,直直地看著他,忽地開口:“你也想要皇位,對吧?” 顧懷瑾身子一僵,目光躲開了她一瞬,隨即往她的身旁靠近了幾分:“你別胡思亂想了,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謝寧又道:“你不讓我出去,到底是怕我有危險,還是怕我落到雍王的手里,讓你失去一顆棋子?” 顧懷瑾微睜了眼,眼中有一瞬間的詫異。 謝寧沒有管他,只是強(qiáng)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他:“你也是想用我威脅我夫君吧?右相會送我去北疆,根本不會有什么危險。或許還有一種可能,你只不過是想利用我,去對付雍王?!?/br> 雍王想要利用她去對付周顯恩,她現(xiàn)在落在了顧懷瑾的手里。這就是一個對雍王來說,最大的誘餌。就算不是為了雍王,顧懷瑾也可以用她去威脅周顯恩。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把她扣住,就是最有利的選擇。一開始,她也以為顧懷瑾只是單純地?fù)?dān)心她,所以使了些偏激的手段。 可他把秦風(fēng)扣著,還派了那么多人守著她。昨日他說,他要準(zhǔn)備對付雍王,一切的一切,他的目的絕不會那么簡單。 顧懷瑾一怔,沒有說話,只是眉頭皺得更緊了些。藏在袖袍下的手握緊,他還是緩緩地開口:“我說了,我不會傷害你的,這一點(diǎn),我可以用我的性命起誓?!?/br> 不會傷害她,可也沒有否認(rèn)不是為了利用她。 謝寧笑了笑,隨即低下頭,沒有再看他了。雙手撐在桌上,青絲垂落,遮住了她的面容,只有她冰冷的聲音響起,一字一句敲打在顧懷瑾的心頭。 “不愧是信王殿下,情深義重的是你,百般利用還是你,你到底還要裝出多少副面孔?” 第123章 計謀 北疆, 寒風(fēng)刺骨,似刀子一般刮在人的身上,接連的營帳外, 大盛的旌旗被撕扯得獵獵作響, 遠(yuǎn)處的群山呈傾倒之勢,將日頭都遮蔽了一些。 鐵鏈吊著的大鍋還在冒著熱湯, 咕嚕直響。內(nèi)里翻滾著些許白米和青菜葉子。灰頭土面的將士們端著帶有缺口的土窯碗, 仰頭就將米湯一飲而盡。手持紅纓槍的士兵昂首闊步,整齊地列隊巡邏。 營帳內(nèi),身著戰(zhàn)袍的周顯恩雙手撐在長桌旁,看著沙盤內(nèi)的堆出的地形圖, 壓低了眉頭。 顧重華立于一旁,一向帶著笑意的眼睛也染上了幾分凝重:“現(xiàn)在凝川久攻不下,如果我們不能在入冬前破城。到了大雪封山時, 對我們來說,戰(zhàn)況就不利了?!?/br> 大盛的部隊都是來自南方,無論是將士還是戰(zhàn)馬都很難適應(yīng)在雪地里的戰(zhàn)斗。離國尚且不談, 單是北戎, 常年生活在高原雪山,入了冬,于他們而言,便是得天獨(dú)厚。 如今已是深秋,他們一路領(lǐng)著大盛的精銳長驅(qū)直入。卻在出了名易守難攻的凝川犯了難,再這樣下去, 恐怕形勢會發(fā)生逆轉(zhuǎn)了。 周顯恩始終看著地形圖,手握緊了桌沿。有些凌亂的碎發(fā)遮住了他的眸光,身上的銀甲也有了一道道縱橫的劃痕。良久,他才開口:“我會想辦法的,你先去休息吧,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br> 顧重華聽到他的話,眼神微動,卻是低垂了眉眼,握住了他的肩頭,不容拒絕地道:“該休息的人是你,這幾日你不眠不休,一直在想凝川的事。再這樣下去,你如何吃得消?你是想看著戰(zhàn)未打完,主帥便倒了么?” 周顯恩伸手取下一根插在沙盤里的旗幟,把他的手拿開,頭也不抬地道:“啰嗦,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病殃殃的?趕緊去睡你的,晚上你想睡都沒有機(jī)會了,順便把沈玨也扛回去。” 他說著,眉頭壓得更低了,暗暗捏緊了手中的旗幟,卻遲遲沒有尋到落處。 顧重華見他如此,也頗有些無奈。目光隨著他落到了沙盤上,從前有季彥,這些事情都是他在拿主意?,F(xiàn)在的周顯恩,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已經(jīng)到了快要發(fā)瘋的程度了。 他揉了揉眉心,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立在一旁,目光灼灼地看著沙盤。要瘋就一起瘋吧。 周顯恩見他沒走,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正要說些什么,身子忽地顫抖了一下,心臟驟然縮緊。他單手撐在桌沿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了身形。 “顯恩,你怎么了?”顧重華握住了他的手臂,擔(dān)憂地看著他,見他額頭隱隱都有了冷汗,便道,“我去找阿玨?!?/br> 他說著,正要出去,就被周顯恩拉住了手臂。 周顯恩抬起頭,面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沉聲道:“我沒事,只是……” 他壓低了眉頭,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抬手握住了胸口平安符的紅繩,眼中情緒翻涌。這幾日他總是有些心緒不寧,就在剛剛他想到了謝寧,總覺得她像是出事了一般。尤其是今日,這種感覺越發(fā)的強(qiáng)烈了。 他順了順呼吸,抬頭看向面前的沙盤,皺著眉頭,眼中的堅定更加明晰。 他得快點(diǎn)打完這一仗,回去找她。 …… 山莊內(nèi),因著是深秋,雖才剛過午時,天色卻已經(jīng)昏沉了下來。門窗緊閉,形成壓人之勢。桌案上的飯菜已經(jīng)涼了,雕花木窗被風(fēng)吹得吱呀作響。陰沉沉的天空綴滿了烏云,好似隨時都會落下一場傾盆大雨。 謝寧單手撐在椅背上,目光冷冷地看著面前的顧懷瑾。有些皸裂的唇瓣微動,因著沒有吃飯喝水,整個人都憔悴得厲害。 顧懷瑾沉默了許久,光影從他的面容退下,只停在了他的腳邊,暗金色長袍垂落。他略低著頭,沒有回答謝寧的話,只是輕聲道:“飯菜都涼了,我讓人給你重新做一份?!?/br> 謝寧攏了攏眉尖,握在椅背上的手收緊,指節(jié)泛白。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不知是因著沒了力氣,還是被他氣得不輕。 在顧懷瑾要去端走盤子的時候,她沉了沉眉眼,將桌上的茶杯拿起,用力在椅背上一砸,只留下鋒利的碎片,卻是對準(zhǔn)了自己纖細(xì)的脖頸。 顧懷瑾一驚,一向淡漠的眼里也露出幾分慌亂:“你這是做什么,放下!” 謝寧卻在他要靠近的時候,往后退了退,碎片毫不猶豫地刺破了脖頸:“你再過來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br> 看著她脖頸上殷紅的血珠,顧懷瑾的步子一頓,順了順呼吸,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一些。他小心謹(jǐn)慎地看著她手上的茶杯碎片,耐心地哄著她:“我不過來,我就站在這兒,你別這樣,你要對我做什么都可以,別傷害你自己?!?/br> 謝寧看到他這副模樣,反而心頭一陣惡心。這幾日她真的以為他是個謙謙君子,有時候還會同他像朋友一樣閑聊??上朊靼琢怂囊鈭D,她只覺得太過可笑。 一個人怎么可以做到如此地步?一方面挖空了心思對別人好,轉(zhuǎn)頭就毫不猶豫地利用別人。還口口聲聲說什么不會傷害她,他拿秦風(fēng)威脅她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傷害了。而且他接下來,應(yīng)該會把她當(dāng)做誘餌,為雍王設(shè)下陷阱。 她自然是不擔(dān)心顧懷瑾會傷她的性命,畢竟對于他來說,解決雍王只是第一步。等她夫君帶軍回來,她又有利用價值了。還真是一步一步,謀劃得當(dāng),論起城府,哪個比得過他? 謝寧像是感覺不到脖頸上的疼,直直地看著顧懷瑾:“帶我去見秦風(fēng),我只想確認(rèn)他是不是還好好地活著,否則,”她將瓷器碎片往脖頸上又壓了壓,“你我玉石俱焚,我也沒什么可怕的。倒是你,我如果成了一具尸體,你還拿什么去設(shè)計雍王,又如何去威脅我夫君?” 顧懷瑾抬了抬眼,喉頭微動,瞧了她許久,觸及她眼底的冷冰決絕,他才輕聲開口:“好,我答應(yīng)帶你去見他,但你先把碎片放下來,等你上好藥,我再帶你去見他?!?/br> 謝寧嘲諷地笑了笑,握緊了手里的碎片:“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么?” 他之前就是一直用這個方法來騙她,什么讓她休養(yǎng)身體,讓她好好吃飯,可每一次,她照做了,結(jié)果都是緩兵之計。她如果再信他的,她就真的蠢了。 “我說了,我只要去確認(rèn)秦風(fēng)是不是安全的。等我看過他,我也不會再這樣做了,你要將我軟禁就軟禁,要利用我就利用我,隨你怎么做。”謝寧說著,瓷器碎片壓進(jìn)了一些,缺口上已經(jīng)被染出了血色,觸目驚心。 “好!”顧懷瑾唇瓣微動,整個人都慌亂了,他咽了咽喉頭,“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只要你別傷著自己,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見他?!?/br> 見顧懷瑾在前面帶路了,謝寧才微微松了一口氣,僵硬的身子回了些力氣。她還執(zhí)著瓷器碎片,放在脖頸上,警惕地跟在顧懷瑾身后。 這是她第一次出那個屋子,外面的天空,陰沉得嚇人。烏云似乎快要壓到屋檐上了,被寒風(fēng)一吹,謝寧才覺得身上有些發(fā)冷了,脖頸上細(xì)小的傷口卻沒有那般疼了。 顧懷瑾雖步子不停,卻一直用余光瞧著她,見她沒有再用茶杯碎片割傷自己,才放心了些。 一路彎彎繞繞,直到入了一間普通的廂房,門口還有兩個守衛(wèi)。見到顧懷瑾,他們恭敬地行了個禮。 “開門?!彼麊问重?fù)在身后,吩咐了一聲,那兩個守衛(wèi)就將門打開了。 謝寧將手里的瓷器碎片捏得更緊了些,才跟著顧懷瑾進(jìn)去了。入了房門,她四處望了望,卻沒有看到秦風(fēng)。她正要質(zhì)問,卻見顧懷瑾移步到墻壁上掛著的書畫前,不知是按下了什么機(jī)關(guān)。原本密封的墻壁就轉(zhuǎn)了個面,露出幽深不見底的黑暗。 “秦風(fēng)就在里面,你跟我來,就可以見到他了?!鳖檻谚f著,拿起一旁的夜明珠,就先一步進(jìn)去了。 謝寧雖有些疑慮,可秦風(fēng)現(xiàn)在生死不明,她也不再猶豫,徑直就跟著顧懷瑾下去了。 密道內(nèi)有些昏暗,只有顧懷瑾手里的夜明珠還散發(fā)著微光,照亮了底下的路。他時不時回過頭,看著謝寧:“小心些,別摔著了?!?/br> 謝寧不想同他說話,任他如何,也不做回應(yīng)。直到下了臺階,見到面前的景象時,她才睜大了眼。 幽深昏暗的地牢里,四面燃著火把,正前方是一座監(jiān)牢。只鋪著厚厚的稻草,秦風(fēng)低垂著頭,縮在角落里。聽到聲音,他才抬起頭,見著來的人是謝寧,他趕忙撐起身子,雙手握著圍欄,急急地喊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