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報警了[劍三]_分節(jié)閱讀_278
擺明制服不了哥哥,一群人的眼光紛紛投諸嫂嫂:“嫂子你也管管大白哥啊,這酸的,唉喲我的牙……” “就要酸,哼!” 夫唱婦隨也好,婦唱夫隨也罷,虎子沒說錯,他兩就是狼狽為jian,沆瀣一氣! 顧小魚才不管,唇角一提,頂著一干人的目光鉆進他外衣里。 身后熊熊烈火也不比他體溫更暖。江警官靠著樹,顧小魚靠著他,身下墊著一方自帶熱度的人rou軟墊,離地十幾公分,縱使是再冷的濕氣也與她無干。 “冷不冷?”江喻白還問,胳膊緊緊箍著她腰身,箍得她一點也不冷,甚至心里還有點發(fā)燒。 顧小魚只顧傻笑:“不冷,你好暖和啊二白?!?/br> 暖得她心都要化了,再也不愿當什么縱游蔚藍的海“魚”,只想一心一意地穿行在江河里……就是叫她死在這里,顧小魚都心甘情愿。 江喻白輕舒了一口氣,吻著她眉心:“暖和就抱緊點,別凍病了?!?/br> “好,報警?!?/br> 江喻白失笑:“好好睡覺,不準調(diào)皮搗蛋?!?/br> *** 有江三柏帶人守夜,其余人只管放心大膽地睡。 顧小魚從沒睡過睡袋,不知道躺在睡袋里過夜是什么體驗,不過睡在江喻白身上的滋味可是妙極了,妙得她根本不去想睡袋的滋味。 早上睜眼時,顧小魚還以為這是在自己家床上。習慣性地在他懷里翻了個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得“唉喲”一下,顧小魚悻悻地爬起來,這才清醒,哪里是自己家,這已經(jīng)是入深山的第二天。 第二天旅程深入,又是一整日見不到活物。 日頭正烈的時候,兩個姑娘肚中空蕩,腿腳酸痛,已經(jīng)走不動路了。情況比第一天更糟糕,無論是江三柏還是虎子都不方便再照顧兩人,只好把兩人的男朋友從先頭部隊叫了回去。 背她們是不明智的。在原始森林里,任何突發(fā)情況都可能產(chǎn)生,一小段路尚可,但長時間地負重跋涉,浪費體力絕不是一件好事。 無奈之下,主力部隊只好放慢速度。十二人的隊伍又開始分成三波,這次簡單粗暴,直接按坐車的順序分層分序。 打頭陣的探險小分隊由大隊長江喻白領軍,江三柏和虎子護駕,再加上一個顧小魚。 頭天晚上顧小魚開了小灶,又窩在江隊長懷里一夜好眠,清晨除了小腿有些許酸脹,其余狀態(tài)都還不錯,勉強能跟上第一部隊的進度。而第一部隊的三個領頭人物又都愿意帶著她這個累贅,顧小魚入駐第一部隊便無可厚非。 第一天入山盡在后頭拖拉,直到第二天走到前頭,顧小魚才知道前頭的好處。 難怪那些老爺們兒都愛往前跑,甚至女朋友都不管了,都還得往前。走前頭才叫是“探險”。 放眼望去,四周盡是稀奇古怪的山石,天上飛的全是城市里未曾謀面的鳥,地上不僅各類走獸遍布,偶爾還有些獵戶安置的捕獸陷阱在,一不小心就會“上天入地”—— 三個男人都還好,頭腦機靈身手敏捷、又富有野外生存的經(jīng)驗技巧。 顧小魚就不行了,陷阱她差點踩了三回,要不是江喻白一直護著,小命都得玩脫。 心驚膽戰(zhàn)了若干回,就是再敏感的心情也非得漸漸趨于平靜,沿途再見蛇鼠,顧小魚甚至都不那么恐懼,還能繼續(xù)邁開步子往前走。 越向山林挺近,一眾人體力差距越大??目慕O絆一直向北,等到完全漫過外援一大片茂密的原始森林,時間已是第三天下午。 這路由江喻白親自領軍,按理說不該有差錯。但不知是怎么的,這時就該見到此行目的地“月牙湖”,顧小魚滿是期待的抬頭,別說湖了,就連泉眼都沒有! 眼前除了山還是山,唯一不同的一道亮色懸于百米開外。 直像是天賜神刃,生生劈砍開了一座山一樣。一片黛青里,半壁斷崖如若天降,崖壁被風打磨得如刀削一般陡峭,呈現(xiàn)山石的本色,突兀至極。 崖壁本身并無特別,唯獨偏上位置,一對突出的“劍眉”上百花齊放,耐人尋味。 “那山真有意思!像人的眉毛,上面還有花!”顧小魚驚嘆出聲。 虎子跟著一瞄,差點沒蹦起來:“臥槽!是齊眉崖!” 作者有話要說: 小記者團:江隊你不是帶媳婦兒找月牙湖看雙彩虹的嗎?怎么跑到齊眉崖來了。這個齊眉是不是我們理解的那個意思??? 江隊:(把媳婦兒藏在懷里)汪! 小記者團:鑒定完畢,這個心機狗?。?! ☆、第191章 好看不好看 還真是齊眉崖! 崖壁如刀削,“劍眉”似精雕——那不是齊眉崖又是什么? 虎子整個人都不好了:“臥槽!哥你不是說來看月牙湖的雙彩虹嗎。我就奇了怪了,去月牙湖選咱們上次的路線多好,一天半就到,你非要從這邊繞遠路進山……臥槽,哥,你這不是安心去看彩虹,是來找齊眉崖的吧?” 江喻白沒答話,濃眉微挑,遠眺著林中異色,幾不可見地抿著唇。 他含笑的神情分明就是在暗示著些什么。 虎子連連驚嘆:“我的天,你也太浪漫了吧哥!” 一言不合,兩人突然就打起了啞謎。打得顧小魚一頭霧水,正去拽江喻白胳膊,虎子已經(jīng)情不自禁地叫上了她的名字—— “嫂子你可不知道,”虎子說,“我們從小就在這山里探險,遇到過好些個山里出來的老獵人。他們都說這森林里有個齊眉崖,長得像人眉毛一樣,是什么神仙相愛犯了天條,女的被貶下凡間轉世投胎,男的被錮在里頭,怕女的找不到,露出了一對眉。這森林特別大,齊眉崖不好找,有些個老獵人一輩子都沒碰見過。如果有幸碰見了,一定記得去求保佑,可以受到山神的祝福,夫妻恩愛,白頭偕老?!?/br> 他就差沒直說了:“嫂子,哥兒幾個每年都要來山里玩幾次,這山里幾乎被咱走了個遍。但咱們從沒從這個方向進過山,就只有這一片沒有搜索過了,如果真有齊眉崖,那肯定在這一片兒。嫂子你看,哥他肯定——” “閉嘴?!?/br> 虎子話正說到關鍵,江隊長突然開口,一口吼住了他。 剩下的也不必虎子再說下去,心里猛地一緊,顧小魚全明白了。 畢竟這種事江隊長也不是第一次干。雖然江隊長不說,但上次她參加西門音樂節(jié),里飛康不就大咧咧地告訴她,他這老大不是盡接費力不討好的苦差事,就是休息日給自己排班添堵……什么都不曾跟她說,可歸根結底,做的每一件事不都是為了她嗎? 否則路線江隊長再熟悉不過,一隊人特意為月牙湖而來,他又怎么會帶隊走錯路呢? 就算千萬次地被他溫暖,可下一次溫暖來臨,依然如同天上落下一個大蜜罐,正砸上她腦袋一樣,砸得她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像吃了一口蜜一樣發(fā)甜。 顧小魚微微一愣,臉上頓時發(fā)了燙:“這傳說……真的假的呀?” 她想聽江喻白親自開口,可江隊長卻只是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 他一句話也不說,良久才從遠眺中回神,垂眸看她,一雙漆黑發(fā)亮的眸子里盡情彌散著溫順。男人眉如墨畫,目似朗星,一張一弛均是正氣凜然,而威嚴之下,眼底一點柔情藏得小心翼翼。 在外是東都狼,回家是哈士奇,那話真沒說錯。 她心頭頓時便是“咯噔”一下。 一股暖流在身體里橫沖直撞,叫那顆怦怦直跳的少女心不可自抑的為他癲狂。她卻不覺不安,反而通體順暢,直像吃了蜜一樣甜。 他只用一個眼神,就叫她有了答案。 顧小魚暗自抿唇,紅著臉偷偷拽了拽江喻白袖口,換來他反手一握,鼻間傳出幾不可聞的一聲輕哼。 他只是輕哼出聲,卻叫她懸起的一顆心頓時落到了實處,再踏實不過。 不言而喻,她家二白是打心底地要跟她白頭偕老,直至江枯石爛的。 顧小魚埋了頭,眼底含笑。即便問題在他口中石沉大海,也不再追問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