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報警了[劍三]_分節(jié)閱讀_85
顧小魚哼哼了幾聲,癢得又想縮腿,江喻白卻不讓,死死地鉗住她腳踝,輕聲啟口,滿是寵溺:“不鬧,媳婦兒?!?/br> 低徊纏綿的男低音一啟口,顧小魚頓時沒了脾氣,弱弱地點了頭:“恩……” “媳婦兒乖?!苯靼椎?,起身親了親她臉頰,又蹲下,握住她另一只腳。 顧小魚實在是想不通江喻白這是在干什么,卻下意識地覺得他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一開始尚有些心慌忐忑,但他卻始終如一地只是在看腳而已,顧小魚漸漸松了口氣。 他要看,就由他去了。顧小魚不躲,還配合地把兩條腿都給他伸過去,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 專注的男人有一種難言的魅力,江喻白特為尤甚。 他干刑偵出身,做起事情來有一種常人都不具備的嚴謹細致。換了別人一眼就下定義的答案,他反反復復地檢索,耐心十足,眉頭皺得越是緊,就越是迷人。 顧小魚心里泛著甜。好像被他捧在手里的不是腳,而是她那顆早被寵壞的少女心。 “二白你衣服呢?”顧小魚問。 “濕了?!?/br> 好端端的衣服怎么會濕?顧小魚不是很明白,正欲追問,目光驀一落在他那一身精壯的肌rou上,臉上一紅,又默默埋了頭。 強光從眼前一閃而過,床邊的木地板上殘留一灘水漬。逆光看去,尚能在其中尋到晶瑩剔透的小亮塊,像是玻璃杯打碎后留下的渣滓。 水漬邊緣一條摩擦出的劃帶清楚地表明先前有人踩過了這危險地帶。 ——這房間里除了她,還有誰會去踩這東西? 那條劃帶顯然是她先前下床驀然踩滑的一腳。 顧小魚愣了愣,頓時便有些明白江喻白赤著上身的緣由,再看看突然對她腳產生濃厚興趣的江喻白……這才恍然大悟人家拉她腿過去,只是擔心她光著腳跑出去,腳被地上的玻璃渣割傷—— 江隊長就是單純地怕她受傷而已,她這都想的什么亂七八糟的! 臉上“刷”的一下紅了個透,越琢磨越覺得羞人,顧小魚整個人都不太好。 可這也怪不了她。兩人感情發(fā)展得太快,短短幾月就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這種時候不論發(fā)生什么都在情理之中。二白對她好,她不該胡思亂想,但是正因為對她好,她才會不由自主地妄想到未來,甚至是想到一些難以啟齒的私事上去。 那些私事說起來就實在叫人臉紅心跳了。顧小魚暗自紅了臉,驀一抬頭,正見江喻白起身靠了過來。 沒見她被割傷腳,他似乎是松了口氣,可是抬眸看著她,臉色卻無比地低沉。 這一覺醒來,顧小魚總覺得腦子不太夠用。不太懂江隊長這是怎么了,就聽他柔聲問道:“還難受嗎媳婦兒?” “什么?”顧小魚不解。 他微微皺了眉:“燒了一晚上,還難不難受了?” “我發(fā)燒了?” 江喻白不答話,瞧她一臉茫然的樣子,極為無奈地抿了抿唇,到底是拿她沒法,熟練地找出了體溫計塞到她腋窩下夾著,要測她的體溫。 “我怎么發(fā)燒了?”顧小魚還在狀況外。 “上次感冒沒好全,或者是喝了酒,受了寒。”江喻白提出了兩個猜想。 聽起來挺有道理,但顧小魚想了想,總覺得不應該。 上次感冒她雖然只吃了一頓藥,可第二天身體就不難受了,再加上這么多天的調養(yǎng),就算是再頑固的病根也該散了。喝酒受寒或許是一個理由,但她也不至于脆弱成這樣,毫無征兆地就病倒了吧? 雖然比不上江喻白這體格,可在大學里,她也是出了名的國防身體。說她能毫無理由地病倒,顧小魚自己都不信。 兩個理由均不置可否,顧小魚想了想,倒還真想出一個理由。只是一想到這理由,顧小魚心里一沉,盡是酸楚。 她忽然沉默了。 江喻白眸色一沉,跟著皺了眉。 作者有話要說: 像小魚這種不坦誠的小寶貝兒,我看江隊只能用愛感化了(什么鬼?。?/br> 下一章會解釋江喻白怎么出現(xiàn)在她家里的(當然不是撬門啦,前面有伏筆,不過我相信你們沒有看出來哈哈哈哈)不過你們可以猜猜, 猜到給發(fā)五一紅包23333 心情不好真的好容易生病的,希望大家五一快樂,天天都快樂! 媽蛋你們在逍遙的時候我卻在要死要活地趕更新……泥萌是不是應該愛我一口!給個大加! (這是昨天的章,明天依然有更新) ☆、第70章 寶貝兒小魚 昨天晚上從楊老板口中得知海洋即將解體的消息,顧小魚甚至不敢去多想,怕想得太多沒能控制住情緒,在小黑面前穿了幫、露了底。 小黑他們尚且不知道此事,若不是顧小魚有了出道的機會,有了離開海洋展翅高飛的機會,楊老板或許要連她一塊瞞在鼓里,直到沒有任何借口維持這個善意的謊言時才將謊言戳穿。 楊老板沒有過錯,這也是無奈之舉。 他老婆得了癌癥,換了哪個有良知的人會拋下結發(fā)妻子不管,不千方百計爭分奪秒地挽留拯救愛人,而繼續(xù)沉浸在個人的世界里不可自拔呢? 如果有,那人一定沒有良知。 金錢和夢想都是人活一世不可或缺的東西??蛇@也只是對于一般情況而言,在真正的災難面前,沒有一樣事物能與生命相提并論。 說到底,對錢有追求也好,對夢有追求也罷,“追求”這種行為本身就是出自對生命最起碼尊重。 其實放棄海洋,楊老板也比他們好不到哪兒去。就像顧小魚的夢想從這里,海洋就是她夢想的一部分一般,海洋從一開始就是楊老板的夢想。他曾無數(shù)次地在提及海洋時面露微笑,無關浮世,像個孩童一樣單純純凈地笑著,滿懷幸福地憧憬和海洋一起的未來…… ——這里儼然是大伙兒心里最后的一方凈土。 誰都不能離開海洋,誰也都離不開海洋。顧小魚又特為尤甚。 畢竟不管有沒有翅膀,這世上都絕沒有一條魚可以離開海洋而展翅高飛。 能離開海洋展翅高飛的是鳥,可顧小魚不是顧小鳥,她是顧小魚。 在小黑他們面前顧小魚尚且能保持微笑,可回到了家里,萬籟俱寂的時候,不再需要編制善意的謊言,越是解放,心思就越是沉入谷底。 不知道究竟是發(fā)燒還是醉酒的后遺癥,顧小魚只覺得腦子里很亂,一團亂麻。 她沒法想,只是提到“海洋”兩個字,就像是哮喘病發(fā)作一般,胸悶得喘不過氣來。 離開水的魚會在岸上搖擺□□,直至虛脫無力,走向死亡。顧小魚現(xiàn)在就是這種感覺,發(fā)了瘋地渴慕著水,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尋找。她被困在原地,沒有方向也沒法動作,只能費勁全力地掙扎,雖然掙扎的結果也不過是等死罷了。 難過,除了難過軀殼里什么都不剩。 顧小魚長長地舒了口氣,緩緩抬頭,想努力地笑,眼前驀的一黑,先被堵上了唇。 *** 唇齒相接,思緒戛然而止。 顧小魚還沒反應過來,腰上一緊,忽然被江喻白摟進懷里。親吻莫名其妙地開始,無一例外地漸入佳境。 他的吻從不會讓人厭惡,從沒有粗魯?shù)厮髑?,有的只是無盡的溫柔和纏綿。萬分憐惜地輕吮著她唇瓣,舔舐嘴里每一寸甜蜜。 只有這片刻她似乎不再是一條擱淺的魚,而是一只展翅的鳥。無暇也無法顧及任何,飄飄忽忽地便被他帶入了云端。 顧小魚被江喻白親得發(fā)懵,一時忘我,胳膊攀上他肩,被他順勢推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