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報警了[劍三]_分節(jié)閱讀_84
說到這里,他還故作輕松地笑了:“真要到那時候,小魚你可別忘了給我簽個名啊。等我兒子再長大點,我就告訴他,這個超級明星是我們酒吧出來的,多牛啊?!?/br> 顧小魚點頭,想配合地笑一笑,但真的,笑不出來。 她可以不出道。因為即便不出道,她也可以有海洋。青春里最寶貴的四五年時間全部奉獻在這里,這里是她夢想開始的地方,也是她的一切。要是海洋沒了,顧小魚就將一無所有,這世界之大,她又該何去何從? 心里亂成一團,顧小魚真的笑不出來。 楊老板交代著:“至于小黑那邊,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別的酒吧接納他們。小魚啊,你就好好去忙你的出道,其他事情不要擔心了?!?/br> “好好照顧嫂子吧,不用為我擔心了楊老板,我不出道的?!鳖櫺◆~說。 楊老板一怔,又問:“為什么,你的夢想不是出唱片嗎?” 顧小魚不答話,沉默良久,方才應聲:“是。” 他繼續(xù)說道:“圈子里的事情我就不多交代了。小魚你是個聰明的姑娘,很多事情你甚至比我還看得透徹,其中利弊你也該明白的??傊?,別太善良了,多為自己考慮些,給自己留條后路?!?/br> “恩,好。” 又是一陣沉默,楊老板嘆了口氣,問起:“小黑他們呢,你們沒在一起?” “在,小黑他們在里面,正玩得開心——” “什么開心???”話音未畢,小黑突然拍了拍她肩。 顧小魚一愕,趕緊掛了電話,故作鎮(zhèn)定道:“恩,沒、沒什么。楊老板的電話,我說我們在唱歌,很開心?!?/br> “哦,楊老板給你打祝賀電話的吧,”小黑會意地笑了,并未懷疑,“我就知道大家都是這么想的,小魚你就適合出道。對了,楊老板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嗎?手頭快沒錢了,海洋再不開業(yè)我快要喝西北風了?!?/br> “你錢呢,元旦那陣子不是剛發(fā)了一次商演的工資嗎?”顧小魚問。 小黑撓了撓頭發(fā):“這陣子不是閑著沒事嗎,我拿去報名學調(diào)酒了。我們酒吧不是總請不合適調(diào)酒師嗎,我先學著,下次遇到調(diào)酒師不夠的情況,我這種半吊子也能湊個數(shù)嘛?!?/br> 不只是她一個人離不開海洋,想到這里,顧小魚心里又不太好受了。 她笑不出來。小黑卻說樂了:“說起來我還沒表演過,走走走小魚。小黑大師的第一杯酒,給你調(diào),走去喝一杯。” 小黑真不是吹的。拿到手三千塊過年費,全砸進考高級調(diào)酒師證書上,效果可見一斑。沒過多久,一杯“藍色珊瑚礁”便擺在了顧小魚面前。 整杯雞尾酒如藍天白云般美妙,又像深海般神秘。伏特加與果汁的奇妙混合,搭配出一杯瑩亮的藍。 喝酒傷嗓子。顧小魚本只是好奇圍觀,沒打算喝??蛇@湛藍的海色,夢幻得讓人癡迷,一眼就讓她入了魔。顧小魚沒去細想,接過酒杯,鬼使神差地一杯灌了下去。 這又不是B52,哪能這么喝!小黑要攔也攔不住。一杯已經(jīng)見底,胃里火辣辣地燃燒,顧小魚這才覺得不該沖動,但已經(jīng)為時太晚。 征途是星辰大海,睜眼閉眼全是星辰大海,歸途又在何方? ☆、第69章 一眼就看穿 顧小魚很少喝酒,即便喝也是淺嘗則止,從不知道醉酒的后果會有這么嚴重。 眼睛尚未睜開,頭疼欲裂的觸電般滋味先行游走了一番。腦子里就像是被硬塞進了幾千只麻雀似得,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醒來整整十分鐘顧小魚也不敢亂動一下,老老實實在床上躺著,十分鐘后下床也并非是癥狀有所松緩,而是難受得神經(jīng)麻木,幾近失去知覺了。 一腳翻下床差點摔了個跟斗,扶著床邊緩了一陣子,顧小魚搖搖擺擺地走出臥室,正說去客廳倒些水喝,迎面就見走廊里一人端著水杯走了過來。 除了她屋子里再沒有別人。于是那張肅然的俊臉上斂去了迎面賊敵時的剛健冷冽,也不見征戰(zhàn)沙場時的熱血昂揚,有的只是一種落入凡塵歸隱山林般的簡單平淡。 但即便如此,他徑向而往,所有的背景依然為他變得蒼白無力。 顧小魚一愣,懷疑是她眼花。 但大力揉了揉眼睛,卻依然看見江喻白迎面走來。 他沒穿上衣,蜜色的肌膚毫無保留暴露在她面前,結結實實的胸肌腹肌一一陳列,大方地向她展示有關他的美學。 顧小魚當即看傻了眼,腦子里直充血,被這股撲面而來的男人味熏得臉上直發(fā)燙。 是不是又做春夢了顧小魚說不清,第一次醉,頭疼欲裂難以思索。這會兒她也沒有心思去深究這究竟是不是一場夢,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擺在跟前,她腦子里只知道琢磨江喻白怎么沒穿衣服,他怎么不穿衣服?再低頭一看,原來她也好不到哪兒去。 ——在自個兒家里一身睡覺的打扮要多隨意就有多隨意,能好到哪里去? 半晚上回來倒床就睡,沒穿睡褲,全身上下就套了個短碼的睡衣。腰都肆無忌憚地露了半截在外頭,更別說是底褲!內(nèi)衣也沒穿,頭發(fā)亂糟糟的,蓬頭垢面沒一處能看…… 不管這是不是夢都有夠丟人的!顧小魚滿臉窘迫,只想找個地縫往下鉆。 兩人面面相覷,顧小魚實在是哭笑不得,想跑,可還沒來得及逃,江喻白眉頭一挑,已經(jīng)大步走到她跟前,一伸胳膊,仗著身高優(yōu)勢輕輕松松地圈住了她。 臉頰驀的貼上他胸口,肌膚相親的觸感帶著一種別樣的怦然。親過,可從沒這般親昵過。也不知道是誰點燃了誰,他皮膚似火般guntang,顧小魚也渾身發(fā)熱,連心里都像是點上了一把火,躁動難安。 “醒了?”相擁良久,江喻白沉聲問。 “……我不知道?!鳖櫺◆~說。 答案雖然無厘頭,但絕對真實。江喻白聞言失笑,沒有給出答案,只是親昵地捏了捏她的臉,俯身往她膝蓋下一探,突然把她抱了起來。 早上一睜眼就見自己男朋友沒穿衣服出現(xiàn)在自己家里,換了誰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至少顧小魚不信。可腳猛一離地,顧小魚卻頓時清醒過來—— 這不是夢,這還真是江喻白本人。 胳膊勾住他脖頸,每一寸貼合的皮膚都能感受他灼熱的體溫,還有心跳和呼吸,每一次律動都是那么真實……這絕不是夢,夢是冰冷的,夢里不會有這種真實的感受。 顧小魚心里一緊。 救命?。∪绻@不是夢,那不就更羞人了嗎! 她實在是窘到了家,臉上通紅,心里也砰砰直跳,沒個消停意思。江喻白卻壓根沒那回事般,淡然地抱她回臥室,放她在床沿上坐下,方才柔聲啟口,吩咐道:“拿著,媳婦兒?!?/br> 他遞來一杯溫水。這水他既然往臥室里端,就該是為她而準備。 ——他該是來了有一段時間了。 顧小魚接過抿了一口。白水稀釋酒精的效果微乎其微,腦子還是暈眩,心里卻頓時舒暢了不少,不那么緊張了。抬眼偷偷瞄著在她面前蹲下的江喻白,心里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 當然害羞,被他看得**不離十怎么會不害羞,顧小魚臉上高燒不退??稍僖患毾脒@人畢竟是她男朋友,不言而喻,多半就是她白頭偕老直至江枯石爛的對象……好像被他看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因為是他才害羞,又因為是他才心安,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感受,總之她心里癢癢的。 早上醒來,一睜眼便在家里看到他,除了驚訝,她居然一點也不排斥江喻白的存在,反而還順理成章、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顧小魚早知道她是中毒頗深,無藥可救。癟癟嘴,索性放棄掙扎了。 *** 江喻白抱她回臥室,第一件事就是在她面前蹲下。 顧小魚在喝水,正出著神,驀然被抬起一條腿。 一上一下,這角度微妙得讓人膽戰(zhàn)心驚。顧小魚一愕,頓時紅透了臉,嚇得直往后縮。可無奈江隊長手勁著實太大,她壓根動彈不得。不是顧小魚想不想,氣氛已經(jīng)尷尬開了。 屋子里彌散著一股難言的曖昧氣息。喜歡跟他親近,卻不代表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說到底他們還只是男女朋友,還不是夫妻,顧小魚還沒想那么遠…… 心已經(jīng)快蹦到了嗓子眼,她不敢亂動。 但半宿過去,江隊長卻什么也沒做,只是握著她的腳仔細端詳,微微皺著眉。指腹不經(jīng)意觸上她腳掌心,弄得人麻酥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