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釃酒有衍_分節(jié)閱讀_28
這天晚上,云老爺和云家酒藏的藏人們都喝得開懷。 夏越悄悄去找成掌柜,自己掏錢把這一頓請了。他感受得到父親與杜師、還有其他藏人對他產生了不小的期待。他覺得胸中聚起了一股豪氣,第一次,他想要在駱越狠狠地干出一番成績來,不辜負這些期望。 云家酒藏的人一直喝到喜久醉打烊。送走眾人后,夏越回到后院小屋,與管事掌柜算了算今天的賬,結果讓方管事和成掌柜十分振奮。夏越又叫來小二,仔細聽了今天的情況,指出了些問題,提了些改進的方法。 等說完了,天也很晚了,夏越才帶著式燕坐進馬車,穿過夜晚的街道回到云家。 第二天初九,藏里已經倒了甑,不需要蒸米,也沒有新酒上槽,夏越突然閑了下來??纯醋笥覠o事,他決定帶式燕到街上走走。 早上下過了雪,式燕聽話把兔毛帽子戴好了,右手抓著袖爐用袖子蓋好,剛想把左手也塞進去,卻突然被往左邊一拉,被一只溫暖的手掌握住了。 夏越低頭看他,眼里都是暖暖的笑意。 式燕眨了眨眼:“要這樣走嗎?” “嗯,要抓著,以免我的兔子不見了。”夏越笑著逗他。 式燕語塞,收回視線不再看夏越,不知該說自己不是兔子,還是該說自己不會不見。 不過聽到夏越說自己是他的,式燕又覺得,自己就當只兔子也不錯。 城東的商店街就在喜久醉的背面,兩個人在街口下了馬車,慢慢逛過去,沒走一會兒就聽到了熱鬧的人聲。 雖然下過雪,但還是有不少人上街,卿倌尤其多。夏越看了看兩旁的店鋪,胭脂鋪子是沒必要進去了,也不知道式燕喜歡什么,要不都逛逛? 式燕一走進這條街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少卿倌都偷偷拿眼看他相公,尤其是未束腰的。駱越的卿倌許了人家之后才能束腰,把腰身的曲線展現(xiàn)出來,未許的卿倌都穿著寬大的衣袍,不能束扎腰帶。 英挺俊朗的夏越吸引了街上幾乎所有卿倌的目光,式燕心里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自己的丈夫有多出色,他自己是最清楚的了。 雖然不少卿倌的眼神相當露骨,不過式燕連吃味的心思都生不起,夏越把他的手抓得緊緊的,還時不時側過頭跟他說話,讓式燕平白有一種自己在炫耀的感覺,有些難為情,又實在開心,嘴角不可抑制地翹了起來。 夏越看到式燕露出的小小笑容,心里有些癢癢的,又顧忌這里人多式燕臉皮薄,猶豫了會兒還是沒有親上去,就在心里先記下這一筆,想留著之后補上。 就在這時,夏越感覺式燕的視線停在了某個方向,他順著看過去,是個菓子攤子,熱氣騰騰的。 “想吃?”夏越低頭問式燕。 式燕盯著那個攤子搖了搖頭:“貴的?!?/br> 夏越樂了,握著他的手用力捏了一下:“你吃不窮你相公?!?/br> 說著就拉著他往攤子走去。 攤主正手腳麻利地用鏟子烙著,看到有客上門熱情地招呼了一聲,又低頭把菓子翻了個面。 夏越看著攤子上架著個燒得直冒熱氣的鐵板,旁邊的碗里盛著白色的面糊,不知是什么做的。攤主勺一勺面糊上鐵板,也不攤平,等了一會兒,在面糊上舀上分量很足的紅豆餡兒,雙手用兩個小鏟子看準時機給菓子翻身,壓平整。最終成形的菓子看著像是一塊白色的小磚,面衣微黃,表面上留有烙燒的黑色紋路,很是好看。 “師傅,這叫什么?”夏越問。 “這個叫金糍粑,”攤主笑吟吟地介紹,“面衣是我獨門的秘方,絕對好吃??凸賮睃c不?” 夏越好笑地看著自家夫郎盯著那幾個金糍粑都移不開眼了,掏了錢,買了兩個。 “客官您拿好,這是剛做好的,小心燙嘴。尤其是里頭的紅豆餡兒,能燙起個泡呢,小夫郎要當心。” 謝過熱心的攤主,夏越和式燕一人拿了一個,接著逛。 擔心太燙,夏越沒急著吃,只拿在手上。式燕倒是迫不及待地打開紙包咬了一口,果不其然就被燙著了,急忙用手掩著嘴,一個勁兒地吸氣,眼里都浮起了一層霧氣。 “小心點兒,不是說了燙嗎?”夏越心疼地看他家夫郎,等他堅持著把口中的菓子咽了下去,又叫他張嘴,“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式燕的舌頭沒有被燙起泡來,夏越松了口氣,伸手捏了捏饞嘴小孩的臉頰。 “怎么這么饞,過會兒再吃它也不會跑掉啊。待會兒可要小心了,里頭的豆沙餡兒都半融化了,更燙嘴呢?!?/br> 式燕乖乖聽夏越叮囑,眼里的霧氣散去,異常明亮。他點了點頭,開口只說了兩個字:“好吃?!?/br> 夏越頓時哭笑不得,被燙得眼淚都要出來了還只想著好吃,他怎么才發(fā)現(xiàn)自家夫郎還是個小吃貨啊。 仿佛是為了印證夏越對自家夫郎的新認識,這一路逛下去,式燕對各種小吃根本移不開眼,夏越也樂得滿足他,看他吃得開心,自己也高興。 吃了好幾攤之后,式燕終于還是不好意思了,哪兒有這樣光顧著吃的夫郎,夏越人溫柔所以才由著自己,可看在旁人眼里是真不成樣子的。 “相公我還是不吃了,你有什么要買的,我們就去買了吧。”式燕不肯再往小吃攤子那邊挪步了。 “你要想吃就吃,你又吃不窮我,我身上帶的錢肯定夠你把這里的攤子都吃上一遍?!?/br> 夏越才不管別人怎么看呢,十八歲的式燕在他眼里還是個孩子,他就喜歡寵著這個乖順的兔子。誰讓這小孩平日里太老實,一個要求都沒提過,嬌也不撒一個,讓夏越想放開寵他都有點難下手。 式燕還是搖頭。他其實只是沒吃過這些東西,城東的商店街比城西的高檔,小吃也很出名,出名的好吃,也出名的貴。雖然白家并不窮困,可到底孩子太多,分下來每個孩子的零花就沒多少了,式燕又都讓著弟弟,自己拿最少那份,所以式燕就從來沒來過這邊。 今天還是第一次過來,第一次看到了以前聽說過的菓子,他才會這么饞的。其實式燕自己兜里有錢,但是丈夫一副要吃什么都給買的樣子,讓式燕心里甜滋滋的,忍不住就想多享受一會兒這種疼愛。 只是真不能再吃下去了,式燕很清楚,這街上不少眼睛盯著他們呢。不管是看上夏越的,還是想給夏越說侍郎的,又或者是想看他這個沒有感情基礎許進云家的夫郎的笑話的。式燕可不樂意被認為是恃寵而驕的夫郎,讓別的卿倌產生以為可以趁虛而入的心思。 式燕不愿意再吃,夏越也不繼續(xù)勸,只是他這寵夫郎的癮頭剛上來,有點意猶未盡。本來出來逛街就是想給式燕買些禮物的,因為式燕都不看其他物件,眼睛都盯著吃食,他才想寵著他由著他吃的?,F(xiàn)在不吃了,該給式燕買什么呢? 胭脂式燕不怎么用,房里的胭脂盒幾乎沒動過,買了也是浪費;開春的衣服已經跟裁縫訂下了,沒必要現(xiàn)在買;在駱越這兒又不可能送花……夏越心里回想著上一世聽說過的女朋友收到會開心的禮物,發(fā)現(xiàn)沒什么可作參考的。 要不,珠寶首飾?珠寶太高調,式燕也沒什么場合需要佩戴,不過首飾嘛……夏越突然心里一動,便拉著式燕往回走。他記得剛剛路過了一家看著很上檔次的鋪子。 21、送夫郎禮物 ... 這家首飾鋪子不小,兩層樓,樓下擺的是郎官的飾物,樓上則是卿倌的首飾。 式燕原本以為夏越是要自己買東西,沒成想他沒看一樓的飾物一眼,徑直拉著自己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