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釃酒有衍_分節(jié)閱讀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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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越想要讓喜久醉推出燙酒。 這將是喜久醉的最大特色。 并且,難以模仿。 燙酒的知識除了接受過教導(dǎo)的式燕,整個駱越怕是只有夏越一個人掌握著。這里沒有溫度計(jì),無法準(zhǔn)確把握燙酒的溫度,這也決定了即使有有心人記下了味道,回家一個人試著燙到那個溫度,也不一定能燙出第二次。 更何況,喜久醉菜單上云家的酒有十幾種,都是喜久醉獨(dú)家提供,偷學(xué)了回家自己喝沒問題,想要偷學(xué)了去做生意,可就難了。 雖然夏越也知道,民風(fēng)淳樸的駱越是不會出現(xiàn)山寨之類的問題的。 要在喜久醉推出燙酒這個想法,是在他發(fā)現(xiàn)駱越的酒與清酒很像時,就冒出來了,他那天會躲在房間里嘗試燙酒,就是想證實(shí)燙酒在駱越也是行得通的。 也許客人很難摒棄成見輕易接受燙酒,但夏越對自己有信心,也對云家的酒有信心。原本在上一世,對清酒有錯誤認(rèn)知的人也不少,認(rèn)為燙酒是浪費(fèi)好酒的人不在少數(shù),夏越很清楚要怎么讓這些客人慢慢接受燙酒。 他的腦中已經(jīng)有了比較完整的考案,比如在客人落座后,免費(fèi)提供小碗前菜,搭配一杯餐前酒。這種小福利不僅可以博得客人的好感,也能緩解客人等待上菜的焦躁,同時也是一種推銷。事實(shí)上,這個方法在他上一世那個居酒屋里,成功讓不少客人追加點(diǎn)了自己想要推銷的酒。 前菜不需要多,可以是內(nèi)容豐富的湯,也可以是腌漬的小菜,幾口的分量足矣,能夠暖胃,又不至于飽腹是最好的。要推銷給客人的不是前菜本身,而是酒。前菜的主要任務(wù),是讓客人嘗到酒的美味。 雖然也許這樣會有些小虧,但是只要做好了,不僅能賺口碑,更能讓客人相對自然地接受燙酒。這一步?jīng)]問題了,接下來就順利了。 他有信心說動方管事和成掌柜,在讓他們了解到燙酒的魅力之后。 但是,在此之前還有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梅瓶散熱太快,如今又是寒冬,小酌一杯后瓶中的酒就已降了溫度,這樣到最后一杯,客人喝的就還會是普通的常溫酒,夏越極力想避免這樣的情況。 要讓燙酒的溫度持續(xù)久一些,至少要讓客人品味到溫度適中的酒與搭配好的菜肴一同享用,是多么驚艷的美味。 因此他需要散熱慢,保溫效果好的酒具。 外墻的隔熱保溫效果實(shí)在是太強(qiáng)了,完全超出他的要求。 如果能夠用這種石頭打造成酒具的話…… 夏越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臥房的外墻。 式燕從北院回來,就看到夏越這個樣子,站在旁邊的小廝有些被他的眼神嚇到似的,看到式燕走進(jìn)院子,連忙用一種求救的目光望過來。 “相公,怎么了?”式燕覺得好笑,雖然臉上看不出來。 夏越正在用手指摩挲外墻,聽到式燕的聲音怔了一下,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才回頭看他。 當(dāng)看到式燕兩手空空地露在袖外時,夏越就把什么建設(shè)都忘了。 “袖爐呢?”他問式燕。 “爹爹房里暖著呢,就沒帶?!?/br> 夏越不贊同地蹙起眉,“房里是暖和,走過去的路上可是冷的,你還就這樣把手露在外頭。” “沒幾步路,沒關(guān)系的?!毕脑降年P(guān)心讓式燕很開心,但他覺得自己從小干活,身體鍛煉得很健康,冷一些沒什么關(guān)系。 夏越直接抓起式燕的手:“怎么沒關(guān)系了,你看看,這手凍的,趕緊進(jìn)屋,防凍裂的凝膏搽了沒有?” 式燕點(diǎn)頭,乖乖跟進(jìn)屋。 被冷落的小廝呆呆地看著房門被關(guān)上,才反應(yīng)過來這里沒自己的事了,他縮了縮脖子,決定回倒座房去跟同僚說少爺對少夫人有多好。 夏越一走進(jìn)云家大門,就有機(jī)靈的家仆提前給他的臥房燒起了爐灶,夏越在屋外看了半天的外墻,此時他進(jìn)屋,屋子里已經(jīng)暖和了。 他拉著式燕坐下,也不說話,就給式燕搓手,搓到覺得不那么凍了,再把自己的袖爐往人手里一塞。 式燕看他不大高興,不敢說話,乖乖抱著袖爐縮著脖子,一副做小伏低狀。 過了一會兒,式燕偷偷抬眼看他,被一直盯著自己看的夏越捉個正著。 偷看被逮住,式燕也不躲,就跟夏越對視,心里卻開始有些不安。夏越這是生氣了?只是因?yàn)樽约涸谡永镒邉硬粠е錉t? 式燕覺得這是件小事。 夏越是有些憋氣,倒不是沖著式燕,是沖著他自己。 方才抓著式燕手的一瞬間他差點(diǎn)想罵人,真的很凍,跟前一刻他摸過的外墻似的,都感覺不到體溫。他知道式燕體質(zhì)不錯,從小在田間干活的孩子自然不是嬌生慣養(yǎng)的,但是現(xiàn)今不是他整天干活身體發(fā)熱的時候啊,從暖和的屋子里出來直接吹冷風(fēng),這么不注意,萬一生了凍瘡怎么辦。 這怪不得式燕,農(nóng)家孩子沒有這么講究,家里也沒有暖房,自然不知道溫度落差的厲害,但是式燕不知道,他知道啊。天冷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式燕也是連著好幾天每天都去爹爹房里幫著籌備過年,為什么他就沒想到要提醒式燕一聲? 如果今天也沒有注意到,是不是就得等到式燕凍傷了他才會發(fā)覺? 夏越有些惱,因?yàn)樽约盒睦锏募m結(jié),他似乎真的有些忽略式燕了。他之前還認(rèn)為自己因?yàn)樾奶摱鴮κ窖喽嗔诵┮笄冢F(xiàn)在看來,那只是流于表面的,口頭上的關(guān)心罷了,否則這么件小事,他怎么就沒注意到。 那個慣于察言觀色、細(xì)致周到的夏越到哪里去了? 越想越覺得有愧的夏越,看著式燕有些泛紅的臉頰,他知道,那不是式燕臉紅,而是凍的。 式燕看夏越一直蹙著眉看著自己,心里實(shí)在有些惴惴,剛想開口問一聲,卻突然被夏越一把拉了過去,等反應(yīng)過來,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了夏越的腿上。 式燕頓時僵住了。 夏越不是沒對他做過親昵的動作,捏耳垂吻額頭是常有的事,睡時也必然摟著他,但是,坐大腿…… 式燕的耳朵紅得要燒起來了。 夏越?jīng)]有在意式燕的僵硬,他就只是想抱著式燕,抱緊。他沒辦法告訴式燕自己心里的愧疚,正如他沒辦法告訴式燕他心里的糾結(jié),夏越就不是個會告訴別人自己的心理的人。 所以他只能抱著式燕,什么也不說,也不管是不是嚇到人家。 式燕在夏越懷里僵硬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放松下來。他還是老樣子,夏越不說的,他不會問。他也多少有些察覺了,夏越是不會說的。這不是彼此間是否足夠親密的問題,式燕覺得,即使夏越有一日與自己親密無間,他也還是不會對自己說什么的。 這個暖如春風(fēng)、溫柔周到的人,總是很留意周遭的人,體貼得滴水不漏,待人親切和睦,卻始終把自己藏得很深。 式燕不懂這種心態(tài),也不去想這樣是否不好,他只是覺得,不管是怎樣的夏越,他都會全盤接受。 就好像此時,夏越難得地沒有顧及自己的意愿,像個任性地孩子在撒嬌般,雖然很反常,但式燕卻想,原來也有機(jī)會,輪到自己來包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