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一步一個全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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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金發(fā)碧眼,高挺的鼻梁和薄如刀鋒的唇,給人的感覺偏冷一些,個子在一群人中,頗有幾分鶴立雞群的高,骨rou勻稱的他稱得上古代小鮮rou了。 陳瑜微微含笑:“那多謝這位公子了?!?/br> “無妨?!卑⒈壬w爾讓隨從取來了郁金香的花瓣,是用密封的木盒裝的,一尺三寸長,六寸寬,四寸高,里面放了不少郁金香的花瓣。 陳瑜接過來,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鋪上了郁金香的花瓣,再把香托盤放在上面擺出來一個回字不到頭的造型,點燃之后,雋永的味道慢慢的彌散開來,那香味兒尤其特別,在場的都是行家里手,即便如此都免不得震驚陳瑜這一手,蘇泓源的臉都黑了。 他萬分懊悔的同時,緊緊地盯著陳瑜剩下的一粒香丸和一盒香粉,只覺得額角青筋都一蹦一蹦的,頭疼。 這香料燃盡,陳瑜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她仔細的觀察手里的兩份香料,最終目標鎖定在香丸上了,不得不說,這個時候她有賭一把的心思,當眾說出蘇家把曼陀羅用于制香這件事很冒險,她不想冒險。 拿定主意,她捧著盒子來到擂臺前,沖著阿比蓋爾福了福身:“多謝公子,這郁金香花瓣在我大霽國尚且難得,請收回?!?/br> “夫人若喜歡,贈送給夫人當做見面禮。”阿比蓋爾說罷,竟轉身離開了。 阿比蓋爾離開,蘇泓源險些沒站起來,大客戶丟了?! 陳瑜捧著干花盒,心里還挺感激這個少年的,但略有遺憾,這少年知道郁金香三個字,她想要一些花種啊,還有自己尋而不得的玫瑰花,玫瑰花精油的功效極好,她想要。 只是,這會兒她不能追上去,也沒看到喬文,遺憾的轉身回來也不耽擱,直接點燃了香粉。 “這一味香料,用的草藥極為繁復,我便不說了,請這位小哥幫我寫下香方,若說錯了,免不得丟了顏面,說對了,在場的都是行家,這香方也是一個家族賴以生存的資本,泄露出去便是我的罪過了?!标愯ふf罷,低聲和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少年淺聲低語。 蘇泓源看了看歐陽紅,覺得這女人是拿定主意要坑自己,殺雞儆猴的,否則怎么會把陳瑜這種妖孽一般的人叫到了擂臺之上。 擂臺嘛,打擂是必須的,他用這六種香料,目的是拋磚引玉,博采眾長是蘇家的本事,因蘇家制香高手極多,養(yǎng)著這些人的目的自然是想要永保自家的地位了。 陳瑜! 蘇泓源的目光,隱隱的露出了兇狠。 這第一步過后,歐陽紅便讓大家各展所長,按出來自家的香料。 陳瑜在一旁默不作聲,知道蘇泓源不懷好意的問陳瑜:“喬夫人可愿意拿出喬家的香料,讓我等開開眼界?” “并無不可,只是我喬家對香料并不算精通。”陳瑜回答的很自然。 有人都憋不住笑出聲了,不過這個人是站在人群外,沒人注意到。 “小伙子,沒想到你的家慈是個有趣兒的人?!瘪覀コ?,正是剛才拂袖而去的老人家。 站在他身邊的是喬文,喬文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尷尬的笑了:“母親所言非虛,喬家的香料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比不起各位前輩?!?/br> “哦?”褚偉成有些不相信,畢竟陳瑜的表現(xiàn)擺在這里,真當他一把年紀,老眼昏花了嗎? 喬文歉意的拱了拱手:“老人家若愿意,不如隨我去香鋪略坐片刻,我去詢問母親可需要什么?!?/br> “可,去吧,去吧?!瘪覀コ赊D身自己去了喬記香鋪。 雖說,調香一途分南北,但歐陽紅這個會首權利極大,可不單單是永寧府的商會會首,天下香料都需聚集在永寧府,他們這些調香制香的手藝人也都跪永安府管轄,這才是他為何氣得拂袖而去的原因。 雖說,牝雞司晨這話說的太重,可歐陽紅是什么身份?一個妓子!竟還想翻了天不成?做了會首,真是打了一眾正經(jīng)的商戶人的臉,也不知道永寧府到底怎么想的! 慢條斯理的去了喬記香鋪,看到喬文進門后就有一個面貌堪稱絕色的女子迎了出來,低聲幾句便帶著喬文去了后面,片刻功夫喬文帶著一個精致的提盒離開,褚偉成也沒打擾,而是閑庭信步一般看喬記香鋪。 看過之后,終于明白陳瑜為何說喬記的香料很一般了,這香鋪里,香料占了三成,余下的則是各種新奇的玩意兒。 他是個調香師,對于研制香料自是有獨到的見解,可喬記香鋪的東西卻看得他一頭霧水,這何止是個有趣兒的人,簡直是個讓人看不透的高人啊! 褚偉成如今年過六旬,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有了敬佩之心,更別說這人還是他一直認為是該安于后宅的婦道人家了。 這邊,褚偉成心中感慨良多,擂臺上,陳瑜把喬文遞上來的盒子打開,看清楚里面的東西,陳瑜給了喬文一個贊賞的眼神兒。 “喬記是什么?”在陳瑜旁邊坐著的是高子羨,剛才已經(jīng)私下里自我介紹過了,所以小聲問了句。 陳瑜把盒子打開,頗有些無奈的笑了:“是洗發(fā)膏?!?/br> 臺上、臺下,人們都呆傻住了,蘇記擺下擂臺,那比的自然就是香料,陳瑜說的洗發(fā)膏是什么意思? “你這是什么意思?”蘇泓源被洗發(fā)膏三個字徹底刺激到了,臉色鐵青的看著陳瑜,出聲質問。 “蘇老爺何必著急?不如聽喬夫人怎么說吧。”歐陽紅抬起手理了理鬢角的發(fā)絲,語氣就有些不善了。 蘇泓源被噎的臉色漲紅,冷哼一聲,他也知道自己失態(tài)了,可是就因為這洗發(fā)膏,蘇家作坊折損了不少人,如今這事兒都瞞得死死的,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他很懷疑自己會首之位沒保住,都可能與此事有關,所以聽到陳瑜竟想要借此機會推洗發(fā)膏給眾人,哪里能不生氣? “也是拿不出別的東西了,安平鎮(zhèn)的人都知道,喬記做香料日子太短了,這洗發(fā)膏也真不好比,總不能讓人當中洗頭吧?”陳瑜看的是歐陽紅。 歐陽紅整了整衣袖上不存在的褶皺,笑道:“有何不可?” 嘖嘖嘖,陳瑜就覺得歐陽紅心思老辣,這種施恩是她拒絕不了的,喬文遞給她盒子的時候小聲說了蕓娘兩個字,她就知道這一切都是歐陽紅安排的了! “會首的意思是?”陳瑜不覺得她會讓眠花樓的妓子當眾洗頭,所以丟了個話頭過去。 歐陽紅站起身,有些懶散散的掃了眼在場的眾人,出聲說道:“喬記的東西也見識過幾次,今日趁這個機會也讓往來客商看看我永寧府調香人才輩出,來人啊,準備妥當?!?/br> 話音落下,就有人開始清理擂臺前三尺的地方,接著是一些壯漢挑著大木盆和熱水,大木盆前面還放著小木盆。 陳瑜嘴角抽了抽,盒子里的東西并不多啊,這十幾個大木盆是要洗澡? 安置妥當,歐陽紅回頭:“喬夫人,慈幼所的孩子們平日里都過的極苦,不如讓他們也都松乏松乏?” “可以?!标愯ぷ寙涛目煨┗厝蕚洌瑔涛膭傋叱鋈巳?,就見曲長芳挑著擔子過來了。 顯然,這也是蕓娘安排好的。 十幾個臟兮兮的孤兒被領了進來,年紀都是八九歲的樣子,頭發(fā)都粘成了一坨,這些孩子也不在乎在眾人面前脫光,一個個都坐在了木盆里。 木盆不深,眾人可以看的清楚。 每個孩子旁邊都有一個壯漢伺候著,木盆旁邊放著兩個小瓶子和一個小盒子。 洗澡水熱乎乎的,片刻之后就是黑乎乎的,洗澡用澡豆誰都知道,再看那些孩子手里拿著白凈的一小塊香胰子,有人認出來了:“天啊,這是喬記的琥珀皂!很貴了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