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心那么疼,那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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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回憶在腦海里浮現(xiàn)閃回,那么多情景在靈魂刻下永恒的烙印,那么多不堪的曾經(jīng)轉(zhuǎn)化為美好與銷魂…… 刻骨銘心。 再也忘不掉…… 慕容瞳的明眸變成一雙血眸,淚光瑩閃,交織著無盡的傷痛、悔恨、怨恨。 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心那么疼、那么疼。 好似被人射了個萬箭穿心,又好像被人開了無數(shù)槍。 心,碎了,爛了。 明銳鋒勸道:“阿瞳,你不要沖動,這件事還是先查清楚。” “人死了,還怎么查?”她嘶啞地怒吼。 “想想辦法……會有辦法的……”他揪心道。 “想殺我報仇,就開槍?!笔挸临Z聲從容,黑眸迫出囂張的狂氣。 “阿瞳,不要沖動?!泵麂J鋒伸手挪開她的手臂。 “砰——” 慕容瞳蒼白的小臉彌漫著絕烈的殺氣,咬牙開了一槍。 鮮血涌出,瞬間染透了軍服,好似盛開一朵猩紅凄艷的大麗花。 謝放連忙扶著蕭沉冽,擔(dān)憂道:“少帥……” 所幸,打中的是左肩,不是心臟。 因為明銳鋒的阻撓,她打偏了。 蕭沉冽面不改色,劍眉輕揚,“若還沒消氣,再打一槍?!?/br> 慕容瞳寒鷙地盯著他,晶瑩的淚水在臉上蜿蜒成河。 爾后,她揚長而去。 明銳鋒連忙跟上去。 謝放扶著自家少帥,“少帥為什么逼慕容少帥開槍?” “不這樣,她怎么紓解對我的仇恨?”因為劇痛,蕭沉冽的嗓音低沉發(fā)顫。 “可是,慕容少帥并沒有真的要開槍,也沒有殺死你的意思?!?/br> 蕭沉冽苦笑,或許,她心軟了,或許,她的內(nèi)心已經(jīng)裝著他。 他們的關(guān)系剛剛有所好轉(zhuǎn),她對他沒那么抗拒了,卻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她對他的仇恨、敵視,把那一丁點的喜歡吞噬得干干凈凈。 老天爺開的玩笑太大了。 謝放道:“少帥,我?guī)愕结t(yī)院取出子彈,清理包扎傷口。” 回到督軍府,慕容瞳立即去找父親。 慕容鵬呆呆地坐在那兒,胡子拉雜,瘦了一圈,氣色很差,老了十歲。 “父親,已經(jīng)找到夏香寒,不過她已經(jīng)死了幾天,死無對證。”她克制著怒火,“父親,她是被人滅口的?!?/br> “這點小事不要來煩我?!彼淅涞?。 “這怎么是小事?這關(guān)系到娘……” “你想說什么?” “夏香寒死了,就不能指控蕭沉冽。父親,我想跟他搏一搏?!蹦饺萃^不會讓殺人兇手逍遙法外。 “你娘過世是夏香寒所為,未必跟蕭少帥有關(guān)?!蹦饺甍i無動于衷。 “父親,證據(jù)在前,你怎么可以視若無睹?娘死得這么慘,你怎么可以讓娘死不瞑目?怎么可以讓真兇逍遙法外?”她尖利地嚷道,恨鐵不成鋼。 “你有沒有想過,夏香寒極有可能是為她兄長報仇,讓我們慕容家與蕭家自相殘殺?那封信函的確是證據(jù),但證據(jù)不足,不能輕率地抓人、定罪?!?/br> “說到底,父親就是不治他的罪!”慕容瞳快崩潰了,傷心悲憤地質(zhì)問,“父親與娘恩愛一生,難道這就是你對娘的愛嗎?” “你心情不好,我不會責(zé)怪你。出去吧?!蹦饺甍i閉上眼睛,好似老僧入定。 她氣得想殺人,那個混蛋到底跟父親說了什么? 等了一兩個小時,警察署終于打來電話,丁仵作說,夏香寒的身上沒有傷痕,只有后腦有一大傷口,失血過多而死。 “她是被人害死的,還是……”慕容瞳追問。 “根據(jù)尸體的發(fā)現(xiàn)地點來看,有可能死者是失足滑倒,正好后腦撞到石頭而死。不過,也不排除被人用石頭襲擊后腦的可能。”丁仵作道。 她掛了電話,愣愣的。 喬慕青問道:“少帥,現(xiàn)在怎么辦?” 慕容瞳忽然眼眸一亮,吩咐她去辦一件事。 這夜,督軍府迎來一位特殊的吊唁客人,一身尼姑袍子的江雪心。 慕容瞳引著江雪心來到靈堂,江雪心看見靈棺和遺像,眼眶立即紅了,淚水潸然滾落。 江雪心忍著悲痛上香,誠心地禱告。 “采薇,你放心,若這事當(dāng)真與沉冽有關(guān),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彼p緩道。 “我知道你已經(jīng)了卻紅塵,但我不想娘死不瞑目,冒昧請你過來,很抱歉?!蹦饺萃馈?/br> “無妨。” 這時,剛從醫(yī)院回來、得知消息的蕭沉冽匆匆趕來,站在靈堂門口看著那道思念了十幾年的背影,不敢相信。 他慢慢踱步,近鄉(xiāng)情怯似的不太敢靠近,“娘……” 沒想到,這么快就可以跟娘共處一室,跟娘說話。 江雪心驀然轉(zhuǎn)過身,眼睫輕顫,眼里溢滿了想念。 慕容瞳明白,此時此刻,這對母子的眼里只有彼此,容不下旁人。 “娘……”蕭沉冽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驚喜,歡悅,激動,他很想抱抱娘,又怕唐突了娘。 “跪下!”江雪心陡然喝道。 “娘……” “我叫你跪下!” 他乖乖地跪在棺木前,忽然間明白了娘來到督軍府的目的。 沒想到,與娘真正的見面,是這樣的情形。 慕容瞳道:“我就不叨擾二位敘話了?!?/br> 離去之間,她深深地看他一眼,這一回看你是不是對親娘撒謊! 江雪心嚴肅道:“在采薇的靈堂,在我面前,我要你說一句實話,采薇的藥被人換了,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 蕭沉冽不無傷心失望,“娘,你不相信兒子的為人嗎?” “不要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我就要你一句實話?!彼逯?,冷厲道,“若你說違心話,連我也欺騙,這輩子你不會再見到我,你我的母子之情就此斷了!” “娘……” “說不說?” “即使娘在我年少的時候就棄我于不顧,即使娘不愿見我,即使娘不認我這個兒子,我也不會怨怪娘半句,更不會對無辜的婦孺下手。”蕭沉冽語聲沉緩,“從我三歲開始,娘就經(jīng)常教導(dǎo)我,要當(dāng)一個頂天立地、無愧于心的男子漢,這些年我銘記于心,從未敢忘。” 江雪心緊緊抿著唇,雙目淚花閃爍。 他握住她的手,嗓音低啞,“娘,督軍夫人是我們的恩人,我怎么可能恩將仇報,對恩人下手?別人不相信我,沒關(guān)系,可是,娘不相信我,我很難過……” 她把持住,冷冷地問:“你確定跟我說的沒有半句謊言?” 蕭沉冽搖頭,“若我有半句謊言,叫我一輩子見不到娘?!?/br> 江雪心顫著手輕摸他的頭,“……好孩子。” 他站起身,抱住她,緊緊地抱住今生最大的圓滿,顧不上左肩槍傷的痛。 這一刻,他想了十幾年,念了十幾年,終于實現(xiàn)了,他滿心歡喜,只想永遠抱著娘,再也不分開。 靈堂外面,慕容瞳聽得一清二楚,心里矛盾得很。 與親娘相見、相認是蕭混蛋十幾年的執(zhí)念,按理說,他不會對親娘說謊,也不敢,而且他還發(fā)了重誓。 難道夏香寒真的是誣陷他? 無論如何,他脫不了干系,她要徹查到底! …… 蕭沉冽親自送江雪心回南山寺,下車的時候問道:“娘,以后我可以常來南山寺看你嗎?” 她下了車,緩緩道:“沒什么事就不要來了。” 他滿心失望,“我這滿身殺戮的少帥理當(dāng)?shù)椒痖T清凈地多多禮佛,才能洗去一身罪孽。” “不可胡言亂語。” “是?!?/br> “每逢初一十五,若你有空便來吧。我是不是見你,看我心情?!?/br> “娘,我記住了?!?/br> 蕭沉冽開心地笑,像個八歲孩童。 回到督軍府,他前往小樓,看見慕容瞳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便走過去。 慕容瞳陰郁道:“終于跟你娘相認,你是不是應(yīng)該感謝我?” 他頷首,“現(xiàn)在你是我的恩人,你想要我怎么謝你?” “你這條命是我的,今后任由我處置?!?/br> “好?!?/br> “……”她沒想到他這么爽快地答應(yīng)。 “我和我娘說的話,想必你都聽見了。若你還懷疑我,我無話可說。”蕭沉冽沉聲道。 江雪心離開之后,對慕容瞳說了一番話:“慕容少帥,我知道你很悲痛、很難過,可是我還是要說,在我面前,我這個兒子不會說違心之言。他說沒有就是沒有,我相信他?!?/br> 有那么一瞬間,慕容瞳幾乎相信,蕭混蛋是無辜的,被人誣陷的。 可是,他最擅長的就是謀算人心,他知道她會在靈堂外面聽,在親娘面前睜眼說瞎話,力證自己清白,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她還是無法全然相信蕭混蛋。 “我娘臨死之前跟你說了什么?”她問。 “夫人叮囑我好好照顧你和你表妹?!笔挸临X得,現(xiàn)在不是告訴她實情的最好時機。 “是嗎?”慕容瞳完全不信。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彼?,“我得知,跟夏香寒相熟的兩個傭人在街上看見過夏香寒跟一個男人見面。” “哪兩個傭人?”她狐疑地問。 蕭沉冽說了兩個名字,她即刻吩咐喬管家找那兩個傭人過來問話。 不多時,那兩個女傭人過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低著頭。 慕容瞳威嚴地問:“你們在街上看見過夏香寒和一個男人見面?哪天?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