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吊墜盒里的過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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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之中的畫面又在轉換,仿佛在過著一幕幕光影,然而這對身處他人記憶之中的薩拉查而言是如此真實。 伊米爾像是確確實實擺脫了曾經(jīng)的一切,來到了格拉斯蘭開啟全然不同的生活。他和歐若拉從相識到相知,再到相愛。吸引著伊米爾的不再只是歐若拉那美貌,出色的才華和過人的智慧更讓伊米爾傾心。 畫面在迅速地流動著,幸福而安逸的時光迅速流逝。這一天,是伊米爾來到下城區(qū)中生活的第三個月了。兩人在魔藥和陣法方面都有極深的造詣,也因此志同道合。他們的木屋看起來雖小,事實上無痕伸展咒給屋子內(nèi)的櫥柜都賦予了玄機。 伊米爾打開了櫥柜,柜子中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世界,其實只是完美的無痕伸展咒將柜子中的空間擴大了。柜子中是一片田園風光的景象,舊教古老而神奇的陣法控制著櫥柜中的環(huán)境,櫥柜之中具有天空,有白晝與黑夜,有陽光與雨水,有分明的四季。那一片田野上,種植著眾多與魔藥和草藥相關的魔法作物,叢林間,獨角獸在穿梭,他們的羽毛是制作許多魔藥珍貴的材料。 “伊米爾,你快過來?!睔W若拉看起來有些興奮。 明明是在記憶之中,薩拉查居然也隨著歐若拉的話語,跟隨著伊米爾跑了過去。歐若拉頭上戴著由五顏六色的花朵和蔓藤編織而成的花環(huán),她身著淺藍色從長裙,她那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之下顫抖著,湛藍色的眼睛是那樣的清澈,白暫的皮膚顯得那張臉龐更加的迷人。薩拉查看的入了神,這是他第一次仔細看自己的外祖母,并且是在她年輕的時候,這種感覺是如此的奇妙。 “怎么了,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嗎?”伊米爾快步走了過來。 “這種植物,昨晚我才剛剛看見的?!睔W若拉興奮地說道,“昨天晚上我看見這塊地方有許多會發(fā)出五顏六色光芒的花朵,當時就以為是普通的螢火草,也沒有怎么留意??墒墙裉爝@塊地方卻只有這些白色的花朵,而不是我想象的螢火草?!?/br> “你確定是這個地方?”伊米爾饒有興致地蹲了下來,仔細觀察著眼前的花朵,“確實有趣,我以前也沒有見過這種植物?!?/br> “我看過了很多關于魔法植物的書籍,甚至麻瓜的書籍也查閱過,都沒有找到有關于這種植物的記載內(nèi)容。但是這幾天我研究過了,這種植物可以制成一種魔藥,對外傷治愈和麻醉都有著顯著的效果?!?/br> “真的嗎…既然這樣,那我們給它起個名字吧。” “起個名字?” “是啊,既然以前從未有人研究過這種植物,你可以為它命名的?!?/br> “那就叫…h(huán)ogwarts怎么樣?” “行啊,挺好聽的名字。” 一幕幕多年前的記憶在薩拉查眼前重現(xiàn)著,看到這一幕,腦海中仿佛浮現(xiàn)起半年前羅伊納在威托比亞森林給自己介紹霍格沃茨這種植物的情景,薩拉查不禁感慨萬千。原來關于這個植物的緣分,從自己外祖父開始,就流淌下來了。 霍格沃茨在星光下閃爍的五彩光芒,穿過近一個世紀的時間,回到了他的身上。 那個時候,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是多么的幸福,就像他當時和羅伊納那樣,有時候真的特別希望這輩子都能夠這么平靜地過下去,沒有榮耀和輝煌,沒有驚天動地也罷,只想留住那最單純的幸福,外祖父和外祖母當時也是這么想的吧。 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或是說,命運總是如此地不公。仿佛神靈是在嫉妒著擁有幸福的人們,然后卑,鄙地悄悄將它奪走。 他們不知在這木屋中的櫥柜中呆了多長的時間,穿過山坡上的樹林,來到夢幻般的瀑布旁。夜鶯的鳴叫是如此動聽,獨角獸在數(shù)目叢林中穿梭著,一切都閃爍著神秘的色彩,和外界格拉斯蘭那麻瓜聚集的地方大有不同?;舾裎执幕ǘ淠菨嵃椎幕ò赇仢M在青盈的草坪,仿佛是伊米爾和歐若拉那純潔愛情的結晶。這兩個在近一個世紀之前脫離群體的祭司,在自己創(chuàng)造的世界中超凡地活著。 世間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碎。 當他們再次推開櫥柜的門時,那安定祥和的格拉斯蘭已經(jīng)不復存在。烈火燃燒房屋發(fā)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音,其中摻雜著女人和孩子們的哭聲,騎士們的呼喊聲,整個格拉斯蘭在惡龍那展開的雙翅下淪陷了。那天晚上預言的情景終于實現(xiàn),仿佛一切事實都在嘲笑著伊米爾那反抗預言舉動的無知。 “這到底是怎么了!” “快!跟我來!”伊米爾拉起歐若拉的手,快速地跑了出去。 薩拉查在一旁看著,突然從柜子中那樣美好的場景切換到了被災難吞噬的格拉斯蘭,他似乎還沒能夠適應過來。他跟著自己的外祖父跑了出去,甚至感覺到緊張起來,即使他很清楚這一切都只是記憶,自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格拉斯蘭的居民基本上已經(jīng)被疏散了,一路上都是慌張的騎士們還有沒來得及逃離的居民。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伊米爾的面前。 “史爾特爾(火靈)!”伊米爾感到有些驚訝,“你怎么會在這里!” “伊米爾!你們怎么還留在格拉斯蘭,趕緊走吧!現(xiàn)在還來得及!” “幫我個忙,帶歐若拉走,我一會兒就回來!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br> “不!不可以,我們要一直一起的,伊米爾你說過的不是嗎!”歐若拉有些急了,“你不可以這樣子丟下我的…你也說過你要徹底脫離那些過往的不是嗎…” “我不會丟下你的?!币撩谞栞p聲說道,他的聲音是那樣溫柔,“我們會再見面的,一定會的?!蹦腥藢⒆约翰弊由系牡鯄嫼腥∠?,戴在了歐若拉的脖子上。殊不知,自己這時已經(jīng)許下了一個不能實現(xiàn)的諾言。 “不!伊米爾!”歐若拉那叫喊聲隨著幻影移形那“啪”的一聲消失了。 伊米爾轉過身,他的眼睛里倒映著眼前的火焰和災難,眼神中已經(jīng)沒有一絲的溫存。他宛若有目的似的,無畏地穿梭在格拉斯蘭被摧毀地面目全非的巷子中。黑色的長發(fā)和紫色的長袍隨風飄動著,他的背影像個義無反顧的英雄。 或許神靈是公平的,伊米爾曾經(jīng)犯下的罪孽,不會輕易被掩蓋,更不會因為他想要金盆洗手,去過安定幸福的生活而被贖回。相反,那份罪孽的代價,會將你所珍視的一切奪走。 但是,歐若拉的出現(xiàn)確實改變了一切,她如深淵中的一根稻草,將伊米爾從那黑暗之中帶到本應留在的光明之處。 he never experiehat kind of redemptive love in his life. 在他的生命中從未品嘗過這樣一份救贖式的愛。 濃煙中,前方一個人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 “我就說你無法擺脫的吧,伊米爾?!被魻柕率煜さ穆曇魪那胺絺鱽怼?/br> “霍爾德。”伊米爾停下了腳步,他此刻是如此鎮(zhèn)定。 “怎么?你現(xiàn)在也和那個女祭司一起,扮演起善人的角色了嗎?”霍爾德向前走來,他的身影越來越清晰,那標志性的骷顱面具出現(xiàn)在眼前,“聽起來的確是挺有趣的,用你那曾經(jīng)沾滿鮮血的雙手,去觸碰那些天真純潔的人們。”霍爾德大笑起來,隨后又壓低了聲音,“你就不怕自己玷污了他們嗎?” “我犯下的罪孽,不論多大的代價,我都會去償還。但是,霍爾德,我和你不一樣,我擁有你永遠也得不到的東西?!币撩谞柡螄L沒有擔心過這一點,他曾因仇恨,曾為了利益不擇手段,他殺過很多人,他的靈魂早已殘缺不全,又怎樣敢去觸碰像歐若拉那樣純?nèi)缫槐ニ娜???墒撬_始擁有自己所要守護的事物,人們一旦得到或是付出了愛,就難以忘懷了。 我是伊米爾,大多數(shù)人都只知道我另一個名字,冰靈。我或許曾經(jīng)是這個世紀最邪惡的祭司之一,但是我現(xiàn)在想得到救贖,不論,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你償還得起嗎,伊米爾,別說瘋話了。”霍爾德以及站在了伊米爾的跟前,他撤下了那白色的骷顱面具,那張臉上的傷疤是那樣顯眼?!安贿^你現(xiàn)在這身打扮,確實是像個瘋子?!?/br> “別忘了當初是誰把你從痛苦之中解救出來的,伊米爾。是誰收留了你這個在街邊流浪沒人要的孩子,是誰教你魔法,是誰教你控制自己的能力?!被魻柕碌穆曇敉蝗坏统料聛?,“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我沒有忘記,對于這些事情,我很感謝你?!币撩谞柼ь^望著霍爾德的眼睛,“但是,霍爾德,我們兩個都走偏了?;仡^吧,現(xiàn)在也不算太晚?!?/br> “你認為事情到這個時候還有收手的余地嗎,伊米爾,我真懷疑你和麻瓜相處的時間太長腦子都不好使了。這只沉睡千百年的惡龍會突然蘇醒過來,攻擊這座城,就算是麻瓜不用動腦也知道是祭司的杰作。很快格拉斯蘭大概就會禁止魔法,至少會驅逐祭司,到時候哪還有你的容身之地?!?/br> “我可以和歐若拉去威托比亞生活,但是這座城里的人們都是無辜的,放過他們吧?!?/br> “我想你不會再見到她了?!被魻柕碌穆曇羰侨绱吮?,“伊米爾,看來你已經(jīng)是個廢,物了,沒有任何用處的廢,物,你真是讓我失望?!?/br> 說罷,隨著骷顱魔杖的揮下,伊米爾腳下出現(xiàn)了火紅色巨大的魔法陣,從陣法之間伸出紅色光亮的“繩子”,將伊米爾纏繞地嚴嚴實實。伊米爾想要掙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魔力完全沒辦法發(fā)揮出來。薩拉查下意識地叫了出來,即使這是在記憶之中,但那樣強大的魔法和宏大的場面是他從未見過的。 “這個陣法會抑制你的能力?!被魻柕滦α诵?,“別忘了你的魔法是誰教的,伊米爾,我了解你的一切。冰靈已經(jīng)死了,那伊米爾也沒有存在的必要?!?/br> “想知道我是怎樣獨自一人喚醒惡龍并且控制它的嗎?”霍爾德將脖子上的一個石頭吊墜摘了下來,上面刻著復雜的符文,和火龍的標志?!肮幻妨诌€是站在魔法這一邊的,祭司的時代很快就要回來了?!?/br> “火龍刻印…那是屬于龍族的寶藏,巫師們是不能夠觸碰的,你會遭到詛咒的!霍爾德!”伊米爾大叫起來。 霍爾德并沒有理會伊米爾,隨后,復雜的咒語如同古老而未知的預言,從霍爾德的口中喃喃地念出。在遠方的火龍似乎得到了主人的召喚,開始靠近他們,惡龍那拍打翅膀的聲音越來越近,上方的天空被大片的烏云所遮住,黑暗籠罩了天空。 “那么,再見了,伊米爾?!被魻柕滦α诵Γ缓蠡糜耙菩蔚搅艘慌缘奈蓓斏?,像是等著看一場好戲。 惡龍那巨大而火紅色的雙眼望向困在魔法陣中的伊米爾,隨著一聲駭人的鳴叫,迅速向伊米爾沖來。 “不!”薩拉查大叫起來,即使他很清楚這一切都已成既定的事實,根本無法改變,但這樣的場景實在是太驚險了。 伊米爾的雙眼中像是開始閃爍起藍色的光芒,很快,光芒從他的腳下擴散開來,淡藍色的光芒顏色漸漸加深,掩蓋了陣法那火紅的顏色。冰靈體內(nèi)那祭司古老而強大的魔力蘇醒了,巨大的冰錐從陣法中“生長”出來,陣法被徹底打破。巨龍撞向冰錐之中,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連大地也開始震動起來。 霍爾德感到有些驚訝,但很快又露出了笑容,“哈哈哈哈,這才是冰靈的實力啊?!彼玖似饋?,開始用各種舊教最邪惡的咒語攻擊著伊米爾,厲火化作各種動物的形態(tài),向伊米爾撲來。伊米爾跳上了惡龍的脊背上,古老的蛇佬腔重現(xiàn),由藍綠色光線構成一條“虛幻的蛇”。薩拉查在一旁驚叫起來,他在這段記憶之中已經(jīng)不知道驚叫了多少次了。他自己也天生會蛇佬腔,但從來都只是用作控制和與蛇交流,從來沒能夠將其與蛇佬腔結合起來。殊不知,蛇佬腔本身就是一種古老的魔法,從他用蛇佬腔和血液打開吊墜盒的那一刻,他就應該想到了。 那條虛幻的蛇纏繞著惡龍的脖頸,惡龍像是很痛苦的樣子,大叫起來,拍打著翅膀往霍爾德的方向飛去。 “怎么可能……”霍爾德開始有些驚慌失措了,此刻,由于伊米爾那條巨蛇魔咒的影響,火龍幾乎不受他的控制。 然而作為祭司,憑借熟練而出色的幻影移形和顯形,霍爾德仍舊能夠躲開火龍一次又一次的攻擊。 隨著“啪”的一聲響起,霍爾德直接在伊米爾面前出現(xiàn)了,兩位祭司騎在空中亂舞的火龍脊背上,展開了一場在空中的祭司之間的決斗。巨龍在空中掙扎著,噴著紅色的火焰,兩位祭司揮舞著魔杖,巨大的魔法陣控制著巨龍不往陸地上飛去,綠色和藍色的咒語交相輝映,從地面上看,可以看到由紅藍綠三種顏色組成的火焰。 兩位祭司的實力相當,誰也沒能夠傷害到對方,火龍雖得到短暫的控制,但祭司和巫師的魔法同樣無法殺死火龍,于是,兩個祭司和一只魔法生物就這樣在空中僵持著,倘若這是在夜晚,那大概會像是用魔法發(fā)射的靚麗煙火。 突然,伊米爾停止了對霍爾德的攻擊,以最快的速度幻影移形到了霍爾德的身后,扯斷了霍爾德脖子上佩戴的火龍刻印,刻印從空中掉落下去,伊米爾向那刻印發(fā)射了一個精準而完美的厲火咒,火焰迅速燃燒起來。 “不——”霍爾德像是瞬間失控了,他縱身一躍,跳了下去,想要抓住那刻印。 “你瘋了嗎!你會死的!”伊米爾大叫起來,立馬發(fā)射了一條魔法光繩,想要試圖將霍爾德拉了回來。但一切還是太遲了,伊米爾的厲火咒比絕大多數(shù)祭司的咒語的魔力都要更加強大,這一切歸功于他體內(nèi)與生俱來的天賦。霍爾德全身幾乎都被厲火燒得面目全非,那枚刻印也在厲火中化為灰燼。 “霍爾德!”伊米爾大叫起來。 由于龍族的刻印被毀,巨龍迅速失控,它掙脫了伊米爾的控制,將兩位祭司甩了下去,隨后飛向了遠方。 伊米爾就這樣拉著霍爾德垂直下落,他的魔杖也在慌亂之中被甩了出去,隨著一道干凈利落的無杖魔法,兩人平穩(wěn)地落在了地上。 “霍爾德,你醒醒!”雖說眼前的這個人有著沉重的罪孽,但畢竟在無人理會自己的時候,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向自己伸出了雙手。沒有霍爾德,伊米爾深知自己活不到今天。即使,霍爾德接近自己是想要得到自己的能力,想要利用自己。但曾經(jīng)給予自己那些希望是真實的,也是伊米爾不曾忘記的。 “伊…伊米爾……那個…刻印……不能毀掉啊……毀掉它的人……會受到龍族的詛咒的…”霍爾德只留下著最后一句話,帶著眾多的遺憾,離開了人世。伊米爾看著眼前的霍爾德,像是良久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那個祭司,我好像看見他控制惡龍了?!?/br> “我知道他!他以前殺了我哥哥!” “沒錯沒錯就是他,他好像叫做冰靈,祭司之中最邪惡的一個?!?/br> “他是還把另外一個祭司給殺了嗎?天哪……” “啪”的一聲,伊米爾在人群之間幻影移形了。 薩拉查感到心跳的很快,他還沉浸在這段回憶中沒有走出來,不過眼前的畫面又開始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