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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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稚這一夜相當(dāng)于沒睡。 飛行時間并不長,三個小時折騰到北京,到下半夜沒有航班返回了,楊稚又換了高鐵,早上六點(diǎn)才回到自己的城市。 他去找了李憶南,沒有蹤影,湯詢說李憶南來找他了,楊稚很懵,他并沒有見到李憶南啊。 電話也打不通,他不知道李憶南去哪了。 在路上,楊稚火急火燎的,如坐針氈,司機(jī)師傅以為他趕什么工作,盡量的加快速度,凌晨不堵車,一路暢行。 在回家之前,手機(jī)來了消息。 李憶南給他來了電話。 楊稚迅速接起來,劈頭蓋臉的問他在哪,李憶南交代了,兩個人約了地址,很快的碰面了。 楊稚看見李憶南時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情緒,一晚上兩個城市來回跑,擔(dān)心對方誤會,找人也沒有找到,心里委屈的跟什么似的,他有點(diǎn)兒想哭,下了車摔上車門就飛快的朝越野車旁邊的人跑,李憶南站在那里,朝他邁步,楊稚則沖進(jìn)他懷里,抱著他拼命的把腦袋向他懷里貼。 李憶南踉蹌兩下,楊稚撞得他心口疼,他穩(wěn)住腳步輕笑一聲,手插進(jìn)他頭發(fā)絲里,安慰的撫摸著,像摸家里那只奶貓。 “怎么了?這么熱情?!?/br> “我不是故意的……”楊稚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他發(fā)誓他從來沒有這么柔的一面,見到一個人時心里的委屈導(dǎo)致眼淚竟然飆了出來,他抱著李憶南的脖子,貼著他襯衫聲音顫抖的傾述:“我根本就沒跟他有關(guān)系,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是他非要找上來的……我沒有理他……” “嗯,我知道了,”李憶南吻了下他的發(fā)尖,“楊稚,我沒怪你?!?/br> 哭了嗎?真的啊,真的哭了,被李憶南抬起來的那張臉,那清晰的淚痕,那無比哽咽的樣子,讓他跟著心疼。 “沒怪你,”李憶南抹掉他的眼淚,楊稚并不是沒有安全感的人,只是他這次沖動了,沒有安排好他,“抱歉,是我的問題?!?/br> 再次把人摟在懷里,楊稚像個粘人的牛皮糖,cao了,小半輩子沒哭過,這一下全毀了形象了。 沒臉見人。 李憶南摟著他的腰,動作輕柔的在他背上點(diǎn)了點(diǎn),“好了,上車了?!?/br> 他歉疚的吻了吻他的頭發(fā)。 折騰這一圈,楊稚精神抖擻的,困意也沒了。 他在車上問李憶南:“你受傷了?” 他這才看見,李憶南臉上有傷。 李憶南滿不在乎,“跟你一樣,打架了?!?/br> 不能想象李憶南打架是什么情形,他是那么穩(wěn)重的一個人,楊稚不解道:“怎么回事?” 這一圈他也沒搞明白。 “你跟誰打的我就跟誰打的。” “沈厭?” “嗯?!?/br> “你認(rèn)識他?” “不認(rèn)識?!?/br> “那你……” “從你朋友圈找的人,他帶我見的?!崩顟浤咸拱?。 “誰?”楊稚想不出。 “余俊?!崩顟浤想S便翻的號碼,會聯(lián)系到誰他并不知道,但沒差,都是認(rèn)識楊稚的人。 這么一來他覺得確實該早點(diǎn)認(rèn)識楊稚的朋友的,這一圈挺費(fèi)事的。 楊稚問:“你真跟他打架了?” 李憶南給了他一個確定的眼神。 楊稚不想把他牽扯進(jìn)來,李憶南的身份和他們不一樣,這種小打小鬧的事讓他費(fèi)心,他覺得不好意思。 “你以后,別管行嗎?”楊稚小聲的說:“我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了,不用理他?!?/br> “他可不是你這么想的?!崩顟浤系溃骸澳愀€沒玩完,我看那人有點(diǎn)病態(tài),怕是一時半會的了結(jié)不干凈?!?/br> “沒關(guān)系,我跟他也不可能了,”楊稚說,沈厭心里有人,他對他的殷勤不過是一種天然的征服欲而已,“你不用去理他,我不想你牽扯進(jìn)來?!?/br> “我?guī)湍愦蛩缓冒???/br> “可你受傷了啊?!睏钪善鋵嵵溃赡芤哺刹贿^沈厭,畢竟這業(yè)余的和專業(yè)還是有差的。 “他也沒好哪去,”李憶南說:“你覺得我來這一趟是送死的?” “你打他了?”楊稚好奇。 “稍微嚴(yán)重點(diǎn),”李憶南不說,他其實怕那樣會嚇到人,“我不管是不可能的,你跟他是你跟他的事,我不放心是我不放心的?!?/br> 他李總要不要這么邏輯性啊,楊稚忍不住笑了聲:“李憶南,我好稀罕你?!?/br> 李憶南摸了下他的下巴,楊稚瞇瞇眼,那樣子更像小奶貓了。 這是李憶南第一次到楊稚家里。 進(jìn)門后楊稚就道:“換鞋。” 李憶南在打量他的家,聞聲之間楊稚已經(jīng)甩掉運(yùn)動鞋了,李憶南道:“我還有工作,不能待太久。” 楊稚換鞋的手一頓。 大老遠(yuǎn)跑過來,馬上就要走了,他喜歡談戀愛,喜歡和自己有感覺的人待在一起,可李憶南太忙,他也沒什么辦法,假裝懂事,其實心里失落的說:“哦,那就別換了,喝杯茶吧。” 他穿上棉質(zhì)的拖鞋,要往客廳里走,他怕自己表情控制的不合格,不想讓李憶南察覺出他的失落,只能不去看他。 留個背影。 “你喝什么?我爸有茶葉的,冰箱里也有飲……” 正說著,楊稚聽見窸窸窣窣的動靜,他轉(zhuǎn)頭,看李憶南脫掉了皮鞋。 “憶南?” 李憶南換了鞋子,也不知道是誰的,男士的,他便暫且穿著了,完了向楊稚走,道:“不工作了,陪你?!?/br> 楊稚過來,急匆匆的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 “你別說話,”李憶南打斷他,握住他慌亂之中無處安放的雙手,“比起工作我更想跟你待在一起,我喜歡你,陪你是滿足我自己的需求。” “那工作怎么辦……” “其他人也可以做,如果非要經(jīng)過我手的話,就往后推遲幾天?!?/br> “這樣不好吧?” “那怎么辦?誰讓我色令智昏。” 楊稚推開人,眼里藏不住的開心,他到冰箱前拿了飲料給他,滿眼都是小欣喜。 他太適合這樣的眼神,一旦高興的時候,發(fā)自內(nèi)心去笑的時候,那雙眼睛光彩奪目的,就像撒了一把碎鉆在里面,耀眼的不行。 李憶南滑動下喉結(jié),楊稚靠在冰箱上,已經(jīng)開了罐頭喝了起來,李憶南趁他抬頭喝東西時走過去,他手里拿著冷飲,就這樣攬住了楊稚的腰,楊稚感受到他的動作,拿掉冷飲罐,咽下涼絲絲的果水,唇邊沾著透亮的霧氣,“干嘛?” 李憶南幽暗的雙眸里沉著呼之欲出的欲,他抬起楊稚的下巴,近距離的欣賞他那雙撩人的眼睛,低下頭,忍無可忍的噙住溫?zé)岬拇剑嗉馑奶帓呤?,果汁的味道還殘留著,混在口腔中,刺激的人頭皮發(fā)麻。 楊稚不是接吻小白,他和不同的人接過吻,這成了戀愛中必定發(fā)生的一件事,在沈厭之前,他吻技還不是很合格,但是在這之后,他已經(jīng)可以肯定的稱自己為老手,他比李憶南會撩,比李憶南更懂接吻的技巧。 沒有戀愛經(jīng)驗的李憶南吻技并不合格,可是他太強(qiáng)勢,強(qiáng)勢的楊稚能感受他此刻的欲力有多深,第一次,一個技巧滿滿的情圣,被一個毫無吻技的人攻陷,似乎有敗下去的趨勢。 “唔……憶南,”他叫他,可李憶南絲毫不收手,他把他抵在冰箱門上,楊稚退無可退,他有點(diǎn)上不來氣,被李憶南堵的太死,換氣都沒有機(jī)會,“等,等一下……” 楊稚微微偏頭,拼命的吸取氧氣。 李憶南所謂的等一下就是換個姿勢和地方,他把大腿撐在冰箱門上,抱起楊稚,讓他面對自己而坐,他扣著楊稚的腰,那是撐著他不掉下去的力道,他吻他脖子,熱烈激情。 楊稚伸手把冷飲罐放置在了冰箱最上方,他坐在李憶南腿上,借著這個姿勢摟住對方的脖子,低頭下去進(jìn)行新一輪的熱吻。 他可是從不認(rèn)輸?shù)男≡邪 ?/br> 李憶南收腿,扣住楊稚,把他向客廳的沙發(fā)上抱。 屋里兩個人,一只貓,收的住嗎? 外面的狗在狂吠,大概是看到了自己的主人被侵犯,護(hù)主子的舉動,也許是覺得主人回來卻不理睬它,不滿的表達(dá)呢,誰知道芹菜在想什么。 楊稚顧不得它。 沙發(fā)的邊角掉下了外套,從芹菜的視線看不到主人,李憶南直起身子在解襯衫的扣子,然后是一雙手?jǐn)堊∷牟弊訉⑺汀?/br> 那是主人的手,芹菜認(rèn)出來了。 透著落地窗看著室內(nèi)的沙發(fā)不停的換著位置,里面的激情芹菜可不懂,它趴在外面的草坪上,腦袋枕在爪子上,吐著舌頭,不滿的發(fā)出一聲討喜的叫聲。 天邊的烈陽從窗戶透進(jìn)來,柜子上的白貓像幅油畫,抬起爪子舔吻,那是一只干凈愛美的小公貓啊。 今天的貓糧呢?還沒有,怎么還沒喂? 白貓布布表示,因為小主人還在忙。 家里來了客人,小主人貌似很喜歡,布布聽到了不能理解的動靜,以及小主人的低聲輕笑。 “松手……” 他不松。 “松開……”楊稚威脅他,想要坐起來,還沒露個頭就被壓下去了,然后是一聲足夠可恥的呻吟。 布布停下了舔爪,不由得朝沙發(fā)上看了一眼,好久沒看小主人這么活潑了,害,不管,礙它高貴的貓族什么事呢?還是繼續(xù)刷毛吧。 ※※※※※※※※※※※※※※※※※※※※ 周日的加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