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喜青山依舊?。?)
書迷正在閱讀:極品透視神醫(yī)、分手后我成了渣男、龍?zhí)铀茪ち?/a>、薇薇一肖[肖戰(zhàn)喬薇]、極品全能透視神醫(yī)、絕世小神醫(yī)、透視天王、?;ǖ馁N身高手、火影之銀色王座、香江大亨
宋梓陽知道紙包不住火,索性就認了,宋維鈞怒火中燒,對著他是又打又罵。 宋梓陽終也忍不下去了,“爸,我是做錯了,但我還是非離不可,我們兩個根本就說不到一起去,她是個大小姐,萬事得讓別人哄著,可我做不來,與其這么拖著,還不如就痛快地分開!” “你當初娶人家的時候怎么不說哄不來!” 宋梓陽急上心頭,隨口而出:“爸你當初不也娶了四個老婆,我媽還是你搶來的呢!”話剛說完,他就后悔了。 宋維鈞指著他,臉色漲得通紅,“你......你......”一口氣沒喘上來,昏了過去。 清初嚇壞了,急忙扶住宋維鈞,“卿之,卿之,你怎么了,你別嚇我......” 家里人都亂了手腳,好在睿陽尚存一絲理智,“思曄,快給醫(yī)院打電話,叫嚴叔趕緊備車,快快快!” 睿陽將父親扶上汽車,以最快的速度朝醫(yī)院駛?cè)ァ?/br> 宋梓陽呆呆得望著地面,直到汽車開遠了,他才回過神,“爸,爸,你千萬不要有事,我不是故意的?!?/br> 宋梓陽在宋維鈞剛被推進手術室后趕來了,一向溫文爾雅的宋睿陽也對著弟弟動了粗,“宋梓陽,咱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他媽就拿槍斃了你!” 宋梓陽追悔莫及,“大哥,你放心,到時不需你動手,我自己來。” 幸好搶救及時,宋維鈞撿回一條命,進了重癥病房,但一直處于昏迷之中。 醫(yī)生診斷是突發(fā)腦溢血,“這個病最忌諱動怒,飲食要清淡,以后病人家屬一定要多加注意?!?/br> “醫(yī)生,我爸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這個因人而異,請耐心等待?!?/br> “謝謝醫(yī)生!” 清初緊緊握住思曄的雙手,一直在眼里打轉(zhuǎn)的淚水終于落下來,這一夜,真是驚心動魄。 清初一直在宋維鈞身旁守著,直到兩天后宋維鈞醒來,宋維鈞意識逐漸清晰,清初有種劫后余生的如釋重負,將他的手放在臉上,“你可算是醒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我該怎么辦呀?” 宋維鈞用手指掃去她的淚水,“別哭,我沒事了。” 宋維鈞在醫(yī)院待了一個月,病才好利索,一場大病過后,整個人瘦削了不少,清初心里難受,原來他也不是萬能的,他也會老。 回家之后,清初為了宋維鈞的身體健康,定了一系列規(guī)矩,酒少喝、rou少吃等等等等,宋維鈞雖少了許多口福,但心里一直因她的在乎美滋滋的。 “我們兩個好好過,不管宋梓陽那個混小子了?!?/br> 清初陪他在院子里散步,“忍不住了吧,一直守著你呢,就是不敢見你,怕你受刺激。” 宋維鈞經(jīng)歷一場浩劫,很多事也想開了,天下沒有擰得過子女的父母,他揮揮手,“罷了,罷了,都隨著他去吧,我也老了,管不了了?!?/br> 第二日一大早,宋梓陽就出現(xiàn)在宋維鈞面前,想要照顧父親起床,宋維鈞一把揮開,“老子還沒殘廢,我能自己來?!?/br> 宋梓陽難得在父親面前正經(jīng)一回,“爸,以前是我混,我樣樣都比不上大哥,不受你待見,所以就想也娶個跟大嫂一樣厲害的媳婦,尋思這樣就能跟大哥一樣了,那時候腦子一熱,婚就結了?!?/br> 宋維鈞看他一眼,手里的筷子也拿不住了,只聽他又接著說,“她心里沒我,她看上的就是宋維鈞的兒子這個名號,若我是普通人家的兒子,她連瞧都不會瞧我一眼,我就是想有個噓寒問暖的人在身邊,何玥雖然家里窮,可她是真的在乎我這個人,爸,您能明白嗎? 聽到兒子的心里話,宋維鈞憶起前塵往事,他又何嘗不懂? ”爸,我以前就仗著我爹是軍長,跟徐翼那小子爭來斗去,您這一病,我才明白,那些都沒用,如果沒有您護著我,我啥都不是?!彼舞麝栂袷且灰怪g長大成熟,正慢慢消去以前的紈绔之氣。 看著想通的兒子,宋維鈞真是倍感欣慰,“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婚要離,何玥的肚子大了,我得負起責任。至于岳父岳母那邊,我自己來處理,你們都不用cao心。還有,我不打算在部隊干了,那對我來說就是靠老爹混日子,我想跟治平哥學做生意,雖然是起步晚了些,但好飯不怕晚,我得掙錢養(yǎng)老婆孩子?!?/br> 宋維鈞笑了,他也是個普通的父親,希望子女安好,罕見的慈祥的拍拍宋梓陽的肩膀,“你能想明白就好,想干什么就去做吧?!?/br> 宋梓陽突然哭了,男人有淚不輕彈,可他卻哭得像個孩子,“爸,我不是故意要說那話氣你的,我真他媽不是人,要是您真出了什么事,我這輩子都無法原諒我自己......” 父母和孩子之間沒有隔夜仇,宋維鈞也放心撒手讓宋梓陽去經(jīng)營自己的日子,不管結果是好是壞,孩子成長固然是好事。 宋梓陽夫婦離婚了,可宋梓陽真得是把他的前老丈人得罪到極點,誰也沒想到離婚以后,宋梓陽的前妻才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陰差陽錯,前妻執(zhí)意要留下這個孩子,但絕不認宋梓陽這個爹。至于事情到底怎么解決,全在宋梓陽自己了。 時間一晃又是好幾年,這日,清初正打算換衣服下班,沒曾想醫(yī)院里來了個特殊的病人,人手不夠,叫她去幫忙。清初只得給家里打電話說晚點回去,宋維鈞在電話里抱怨幾句,也由著她去了。 這個特殊的病人竟是杜景瑤,疾病發(fā)作,醫(yī)生沒能搶救回來,無力回天,只能通知家屬準備后事。清初收拾好手術后的醫(yī)療機械,心里頭也說不上什么感覺。 她還是沒能忍住,偷偷去走廊看了一眼,一個面容極像陸揚的年輕人,正強忍著失去母親的痛苦,安慰痛失愛妻的父親。 過會兒,年輕人跟著醫(yī)生走了,只留下失落傷心的父親。清初悄悄走過去,將自己的手帕遞給他,“節(jié)哀順變?!?/br> 陸揚猛地抬起頭,微怔,“是你呀。” 兩個人就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談著家常,“我一直以為你們一家去了國外,沒想到你就在離我家不遠的北城大學教書?!?/br> “我也以為他定不會許你出來拋頭露面,沒想到你已成了醫(yī)師主任。” 兩人默聲笑了,聊了沒幾句,清初說,“不早了,我要回家了?!?/br> 陸揚說,“要不我讓陸琛送你罷,天都黑透了。” 清初笑著搖搖頭,“不用了,家里有人來接。” 兩人又笑著說再見。 她老了,他也老了,時光呀。 宋維鈞從來都沒有想過、也絕不允許自己心愛的女兒會和他情敵的兒子陸琛在一起,他不同意,絕不同意! “當初就不該讓她去留學,這下倒好,什么狐朋狗友都敢往家里領。嚴邵,把大門給我鎖死了,要是那個臭小子再敢來一次,老子打斷他的腿!” 清初也是始料不及,思曄覺得委屈,趴在清初懷里訴苦,“媽,陸琛到底哪里得罪爸爸了,爸爸怎么發(fā)這么大的火?他們以前也不認識呀?!?/br> 清初這次真得沒辦法跟女兒解釋,她和宋維鈞的事,知道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宋梓陽那小子那年氣倒他爸那話還是從徐翼那里得來的,宋維鈞事后揪著這事沒少整他教壞兒子的老爹徐英章,故已沒人敢提那段往事了。本以為幾個月前的相遇只是個插曲,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和和他的兒子陸琛還有這樣一層緣分。 “思曄別哭,都是小事,如果你們是真心相愛,你爸爸不會攔你們的?!鼻宄踔荒苓@樣安慰女兒,可宋維鈞那個小心眼兒,怎么可能會同意! “當初搶我老婆,現(xiàn)在又讓你兒子來搶我女兒,真歹毒的心腸!” 清初扶額,“你這是說的什么話,誰能想到天下這么大,這兩個孩子就在一起了呢!” 宋維鈞態(tài)度堅決,不管清初怎么勸、思曄怎么鬧,就是鐵了心不讓他們在一起。 清初去找念依訴苦,念依聽了倒也不驚訝,“要是他能同意,那才奇了怪了??缮弦淮氖驴倸w是過去了,兩個孩子處處般配,倘若就因為父母的恩怨分開,孩子的心里難免會留下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