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之改造jian臣在線閱讀 - 設宴

設宴

    北鎮(zhèn)撫司的效率高是出了名的,李敬之從接管后也確實沒讓嘉靖失望,比如這次的案子,短短七天,讓他給處理得一干二凈。

    甭管清白不清白,該流放的流放,該抄家的抄家,要申冤的架起來先打一頓再說。

    除了牢里蹲的翊國公,其余人一概沒放過。

    過去嚴世蕃總說我不適合做錦衣衛(wèi),那時我一直沒懂什么意思,如今見識過李敬之的風格后,我算是明白了,我和他之間差了一百個阿勇呢。

    晚上,宮中擺宴,嘉靖邀了文武百官都去,殿內一時燈火輝煌,樂聲蕩漾,百官舉杯,君臣一幅其樂融融的樣子。

    “此番徙京富戶助銀一案得以肅查清楚,真相能大白天下,李大人可是功不可沒啊?!毕g,一名大臣舉杯相邀李敬之。

    而我則尷尬的看了一眼鄰座的嚴世蕃,他倒是滿不在乎,嘴角噙著慣常的笑容。

    “張大人過獎了,在下不過是坐享其成,撿了個大便宜,說到底此次最大的功勞應屬陸大人和嚴尚書家的公子?!鄙砼缘木粗畬⒕票晦D朝我意味深長的笑笑。

    我知道他這是在皇上面前替我美言,畢竟失了寵的人在官場上也是不受待見的。

    “不敢當,不敢當,我不過是去了趟江南,也沒做什么,這案子最后多虧李大人才能早早結案,我也敬李大人一杯?!?/br>
    我明著敬酒,暗下去卻諷了那幫老臣,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喜歡敬之的最大原因就是案情早早了結,若再追究下去,只怕會牽連更多人。

    “好了,都無需客套了,江南一案的了結,諸位都不容易。哪些人有功,哪些人有過,朕心里甚明了。”上座的嘉靖發(fā)話了,他的目光移上我的臉,“陸炳,你下江南有功,然回京后與刑部督察實在辦事不利。朕這些日子讓你在家閉門思過,就是想挫挫你的銳氣,方知以后做事情才要三思而后行?!?/br>
    “皇上一片苦心,臣感激涕零?!?/br>
    “至于嚴世蕃。”嘉靖突然一笑,目光卻轉向席間的另一位老臣,他長須瘦削,少言寡語,雖坐在那里面帶溫和,但總給人一種干練的感覺。

    “嚴尚書,你確實有個好兒子?!?/br>
    “圣上過獎了,犬子愚鈍,不過是平日仗著一點恩寵賣弄才學罷了,圣上沒有怪罪,臣已是銘感五內?!?/br>
    “朕沒有夸他,只道是他確實聰慧,青詞寫的好,案子也破的妙,我大明正需要這樣的人才。正好,尚寶司還缺個人,你就去那兒,頂了少卿的職吧?!?/br>
    不僅嚴嵩,連著我也一并驚訝了。

    這才片刻功夫,嚴世蕃就升官了?敢情這回最大贏家是他嚴世蕃?

    “臣領旨叩謝圣恩,愿吾皇萬壽無疆。”

    看著跪地謝恩的嚴家父子,我這一杯酒下肚還沒緩過來呢。

    “朕這些日子也思量了一下,江南一案牽扯過廣,歸根結底還是舊例未除,再加上時日久遠,錯綜難查。故而朕決定,廢除徙京富戶助銀一事,讓百姓得以回家團圓,免受離鄉(xiāng)之苦。即日起內閣擬旨,下發(fā)各地?!?/br>
    “皇上圣明。”

    “另外,翊國公之事,北鎮(zhèn)撫司也查的差不多了,翊國公年邁昏聵,受人挑唆犯下這等糊涂之事,確實有失德行,朕念他郭氏一門忠烈,饒他一命,屆時將他發(fā)回兩廣之地,此生不得回京?!?/br>
    “皇上……”

    期間有言官想諫言,然被嘉靖一抬手制止了,“如今徙京富戶助銀一案就到此為止,前車之鑒不可不防,爾等當引以為戒??芍??”

    “臣等謹記圣訓?!?/br>
    嘉靖滿意的點頭,宴會還再繼續(xù),百官歡饗,歌舞盡興。

    我推了推身旁的敬之,小聲道:“皇上是不是舍不得治翊國公的罪?”

    敬之舉起一根食指做了個禁聲,然后悄悄附耳道:“昨兒夜里,大長公主進宮去找的太后,我們也是今早才改的供案?!?/br>
    我明白的點點頭,怪不得皇上含糊其辭,要盡早結案,這兒子闖禍,老子頂罪,親娘負責通融,如此的一家子,就是皇上碰了也頭疼,還不如趁早打發(fā)了他們一家離京去。

    “吶,下次這種揣摩人心的事情,你也教教我,免得我稀里糊涂的就得罪了圣上?!蔽艺f。

    這時,陳寅朝我們咳了一聲,我倆趕緊正色坐好。

    我裝出不動嘴唇的樣子,低聲道:“什么時候他下臺了,你上去,咱倆的日子就都好過了?!?/br>
    “胡說什么呢?!?/br>
    “他是都指揮使,你是都指揮同知,能差多少。正所謂長江后浪推前浪,我是拍死沙灘上了,可你還有機會,皇上現(xiàn)在看好你,萬一哪天就讓你上呢?!?/br>
    “噓!以后這種話莫再說,當心被陳大人聽去,你我都沒好果子吃?!?/br>
    “敬之,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xiàn)了呢?!?/br>
    這時,陳寅又朝我瞥來,我列開嘴報以最溫暖的笑容,然后大大塞了一口菜在嘴里。

    宴席過半,在舞姬曼妙的身姿下,我掃了一眼在場所有人,突然發(fā)現(xiàn),好像,貌似還少了誰?

    當然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的不光是我,還有皇帝陛下,要么自古以來怎么總夸皇帝英明神武呢。

    嘉靖看了一眼宴席左側的那幫老臣,從左往右,依次是顧鼎臣,費宏,夏言之流的內閣大學士。

    他若有所思了一會,開口道:“你們都是我大明的飽學之士,朕知道很多都是自弘治年間就入了閣,這些年來,也著實不易,如今劉時年邁以求請辭,諸位看,這內閣誰人可代首輔一職?”

    一時,群臣默然,這嘉靖給的問題,看似簡單,然而首輔一職事關重大,稍不留神舉薦不好,就容易被扣上結黨營私之罪,所以到現(xiàn)在誰也沒開口。

    我長了教訓,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巴喝我的酒。

    然而,還是有不怕死的——

    “臣以為內閣大學士,夏言夏大人堪當此任?!毕系膰泪酝蝗婚_口道。

    所有人都朝他看了過去。

    嚴嵩,嚴世蕃他爹,現(xiàn)任禮部尚書,混了幾十年官場的他,在同齡人都已封疆入閣之時,他還老老實實的在原地打轉,平日少言寡語,更不與人結交,可謂是上司和諧下屬和睦,如果不是有一個擅寫青詞的兒子,估計大家都要把他給忘了。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瘦高尋常的老頭如今卻第一回破天荒的開口了。

    “為何?”嘉靖挑眉,似乎對嚴嵩的這番行為很感興趣。

    “夏大人當日參翊國公有七宗罪,臣今日推舉夏大人也有七重好?!?/br>
    “七重好?”嘉靖噗嗤一笑,“你倒說來聽聽?!?/br>
    “一則,剛正不阿,不畏強權。二則憂國憂民,敢為天下先。三則,文不加點,才學過人。四則,明辨忠jian,斷是非。五則經(jīng)明行修,有德養(yǎng)。六則,勤勉為公,不辭辛勞侍諸事。七則,兩袖清風,功名利祿為浮云。臣以為,此七重可擔首輔重任?!?/br>
    嚴嵩這通話真可謂把夏言夸上了天,雖然我也覺得夏言確實適合首輔一職,但還不至于像嚴嵩這么能說,現(xiàn)在是結黨營私還是合乎圣心,只等嘉靖決斷了,一時在座眾人都捏了把汗。

    然而,嘉靖笑了,真的笑了,他看著夏言道:“夏言,聽見沒,人家都把你夸成花了,你若再不擔下這首輔之職,反倒成了朕的不是了?!?/br>
    夏言沒有意外,一切好似如此的順理成章,他從座位起身跪地,“臣叩謝皇上,愿擔此重任,鞠躬盡瘁必不負圣恩,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從地上起身后,與嚴嵩又互相致了一禮,算是答謝了。

    我端著空空的酒杯,愣愣的看著面前發(fā)生的這一幕幕,詫異的同時內心再一次被大明朝的官場之道刷新了三觀。

    我朝嚴嵩投去了尋味的一瞥,他風輕云淡的坐在那里,又變成了事不關己的樣子,如今,我可算知道嚴世蕃那一身的本事究竟同誰學的,試問整個大明還有比他們父子更能揣摩人心的嗎?

    這一次,是夏言贏了,然而,我卻覺得真正的贏家是嚴家父子。

    宴罷后,群臣散去,錦衣衛(wèi)涉及到保衛(wèi)皇城與天子的重擔,所以我和李敬之先退了出來,而嚴世蕃,夏言他們還在里頭接受眾人的祝賀。

    我和敬之并排走在皇城下,偶爾抬頭仰望星辰寂寥的天空,突然覺得那些熱鬧都是與我們無關的,這世間我們僅有的也許只是同樣身份的彼此。

    “剛才宴上那個人你認識?”我瞟了他一眼,方才一眾紅藍官服中一個身著蟒袍錦衣華服的年輕男人一直含笑的看向這邊,我自認不曾見過他,自然也不是看我的。

    “誰?我沒注意。”

    “你裝,再裝?!蔽掖妨怂挥?。

    他笑著閃躲,然而過了一會,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點憂傷與落寞的神色。

    我很少見到這樣的他,在我記憶里的敬之一直是個灑脫不羈又愛笑的男人。

    我發(fā)覺也許是我觸碰到了什么他不愿提及的事情,“不想說也沒關系,當我沒問就行。多大點事呀,笑一個?!?/br>
    “他,其實——”

    突然身后有人喊了他,他整個人似乎怔了一下,他抱歉的看著我,“你等我一會?!?/br>
    在身后的逆光中,那個人影我瞧得不甚分明,連同走近的敬之也變得模模糊糊。

    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但那一身錦衣蟒袍卻格外顯眼,因為我依稀記得小國公郭潯也有一件。

    沒過多久,敬之便回來了,他吐了一口氣,沒等我問,自己先開口了:“他就是我哥,曹國公?!?/br>
    我挑眉有點驚訝,原來他就是曹國公——李廉之,現(xiàn)在一想是與敬之有幾分俊俏得相像。

    不過這位曹國公傳聞低調得很,承襲爵位后既不似郭潯張揚跋扈,也不像旁人建功立業(yè),反倒深居簡出,不聞世事,如果不是這次宴席,莫說我,朝廷里都沒幾人識得他。

    “那我,是不是打擾你們兄弟敘舊了?”

    他搖頭,“你想多了,他是嫡子,而我——”說到這里,他自嘲般笑了一聲,“是庶子?!?/br>
    “可是,我看他還是挺在乎你的。”我想起了宴席上那個男人的笑容,“再說,親兄弟之間哪有什么矛盾?!?/br>
    “我們沒有矛盾,只是,嫡庶有別。”他看著我一臉茫然的樣子,嘆了口氣,“阿炳,你沒有兄弟,也不曾生活在這樣的家庭里過,是不會懂的?!?/br>
    我微微一愣,點頭。

    有些事情,盡管我不能理解,但我可以選擇不去觸碰,那些他不想提及的東西。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shù)······”他走在前面,影子在月光下有點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