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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么就是我起的名?”蘇小小不接受這個污蔑,“這是徐長江的貓,有什么特殊癖好您得問他。不過你不覺得弟弟這個名字很符合貓貓深邃沉靜的氣質嗎?”蘇小小現(xiàn)在簡直是小貓顏粉,看它怎么樣都順心。 蘇小小正說著,徐長江正好從走廊走進來。 徐長江最近天天在微信上給蘇小小分享弟弟的照片,蘇小小對弟弟著了魔,苦苦央求徐長江把弟弟帶來辦公室玩一玩,徐長江熬不過蘇小小的慫恿,終于還是把弟弟帶來了辦公室。原本徐長江只是打算上班前讓弟弟和蘇小小玩一玩,等喻隊一來就把弟弟收進籠子里。結果徐長江沒想到,他一個去上廁所的功夫,喻隊就來了辦公室,還和弟弟玩了起來。 徐長江本來就怕喻滄州,一看自己帶貓來辦公室的事跡已然敗露,頓時走路都成了同手同腳,“喻……喻隊,不好意思,我馬上就把貓收起來。” 喻滄州已然在徐長江不在的時間里和弟弟培養(yǎng)出了深厚的感情,此時還挺好說話,“沒事,不用收,就讓它在外面玩會兒,不跑到別人辦公室嚇人就行?!?/br> 此時離上班時間還有十多分鐘,喻滄州回到自己座位開始吃早餐,蘇小小則繼續(xù)去逗貓。她從徐長江那里拿了兩粒貓零食,相比貓糧,貓貓們更喜歡這個,弟弟一聞到貓零食就去到蘇小小手邊歡快地吃起來。蘇小小感受著弟弟在舔自己的手心,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正在這時,蘇小小桌上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蘇小小將貓零食放在地上,擼了擼弟弟的腦袋,然后起身去接電話。 “喂,鄂江分局刑偵大隊蘇小小?!?/br> 這個電話的時間有些長,弟弟又來蹭喻滄州的褲腿了,喻滄州這次卻沒理,只是一邊吃著包子一邊目光灼灼地盯著蘇小小,果不其然,掛完電話后蘇小小正色道:“喻隊,來新案子了,在陽光福利院。” 第五十三章 陽光福利院在離鄂江分局二十分鐘車程的距離,此時已經(jīng)過了上班早高峰期,街道一路通行無阻。路上索性沒有事,蘇小小便順帶著百度了一下這家福利院。 “據(jù)說這家福利院一共有五十多個孩子,在這五十多個孩子里面,有些孩子有聽障、輕度智障、視力障礙、較輕的肢體殘障,當然也有一部分健康的棄嬰。這上面說,三體綜合征或是殘疾兒一般都是送到郊區(qū)那家福利院了,不會送來這家福利院,所以相對來說,這家福利院會比較容易管理?!?/br> 此時紅燈正好轉綠,喻滄州一邊控著方向盤切了個彎一邊問道:“你剛才說死者是這家福利院的院長?這上面有說福利院有多少名員工嗎?” 聽見喻滄州的問題,蘇小小劃了劃手機,“這上面說有二十來人,包括醫(yī)師、保育員、護理人員還有老師?!?/br> 喻滄州:“知道了?!?/br> 福利院沒多久就到了。福利院的孩子們大概很少見到這么大陣仗,喻滄州和同事們一進門,懂點事的孩子就都好奇地直溜溜盯著他們看。尸體發(fā)現(xiàn)地點是院長辦公室,院長辦公室因此被保護了起來,有好奇的小孩看見了想要往辦公室里鉆,又被老師們攔回去。 蘇小小詢問完信息后便走到喻滄州身邊喚了聲“喻隊”,喻滄州點點頭,示意蘇小小繼續(xù)往下說。 “這家福利院的院長名叫李占東,今年四十二歲,A市本地人。今天早上,福利院管財務的工作人員有報表要找李占東簽字,去到院長辦公室敲門卻沒人應,但是又看到李占東的車在停車場里,就試著推了下門,結果就這么發(fā)現(xiàn)了尸體。據(jù)福利院的人說,昨天中午李占東還和他們開過會,會議結束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從這之后到今天早上沒有與會人員再見過李占東,所以目前還不知道死者死前最后一面見到的人是誰?!?/br> “發(fā)現(xiàn)尸體的那名工作人員呢?”喻滄州問。 “在這里?!?/br> 蘇小小一邊說著一邊讓身后的一名女士走上前,這名女士帶著一副細金屬邊框眼鏡,看上去四十多歲,身材有些發(fā)福,喻滄州走過去和她握了握手,“你就是發(fā)現(xiàn)尸體的那名工作人員?” “是的,我就是。警官你好。” “你早上進來的時候,門是什么狀態(tài)?是鎖著的還是半闔著的?” “門沒有上鎖,就是關著的,我稍微一轉動把手,門就打開了。” “那你進來的時候李占東就是趴在地上這么個姿勢嗎?” “是的,就是這么個姿勢?!?/br> 女士說話語速有些慢,帶著謹慎,喻滄州聽了她的話想了想繼續(xù)問道,“你們昨天剛和他開過會,會議上他有和人發(fā)生爭吵嗎?” “沒有啊,會上都是好好的,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也很震驚。” “那李占東平時和什么人有過過節(jié)嗎?” “那沒有,李院長是一年前才調來我們院的,調來以后和大家關系都很好,平時沒有見他和什么人發(fā)生過過節(jié)?!迸炕卮鸬?。 喻滄州見再問不出什么了,便點點頭道,“那行,目前先了解到這里,再有問題我們會來問您的?!?/br> 李占東的辦公室門口,警戒線已經(jīng)拉了起來。不遠處法醫(yī)張瑋正在勘驗尸體,喻滄州走到他身邊蹲下問道,“檢查出什么來了嗎?” 法醫(yī)張瑋原本低著頭,一見來人是喻滄州,便將尸檢結果一一示意給喻滄州看,“死者頭部有一道鈍器傷,懷疑是由棍棒一類的物體擊打造成的。死者口鼻周圍有表皮擦傷和皮下出血,除此以外尸表征象不明顯,懷疑是用手或其他布料悶壓口鼻引起的機械性窒息死亡,目前初步推測死亡時間在昨天下午四點到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