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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突如其來的轉(zhuǎn)折而措手不及的童佟望著喻滄州:“小叔?” 喻滄州對著童佟笑笑:“那是我打下來的,所以是我的,我有支配權(quán)。” 童?。骸笆裁窗?!那是我出的錢!是我的!” 喻滄州:“誰扔的歸誰。” 童?。骸翱墒悄鞘俏页龅腻X??!” 喻滄州:“那如果剛剛那個球換你打你打得中嗎?” 童?。骸????” 童佟覺得自己再一次見識了自家小叔的賴皮,只能哀怨地把目光望向顧彥,指望顧彥這里好攻破一點,誰知顧彥剛要笑著將熊遞過來,喻滄州突然攔住了:“顧彥,不給她。” 童?。骸????” 童佟氣得一跺腳,直奔絲巾店而去:“奶!小叔拿了我的熊不還給我!” 第五十二章 童佟奔去絲巾店搬出了劉希薇,劉希薇逛絲巾逛得好好的突然聽見喻滄州的幼稚事跡也是很無奈,把喻滄州教訓了一通,喻滄州經(jīng)不住罵,最后只好灰溜溜地又給童佟扔了個熊,于是這事才算了了。 等到開車回到院子里,兩個人一起下車,喻滄州看著顧彥抱著熊走在夜色里安安靜靜的樣子,心里突然就情緒滿滿的,喻滄州開口問道:“喜歡嗎?” 顧彥抬起頭,眼神清清凌凌:“喜歡,你給的都喜歡。” “借花獻個佛,本來想自己買了打給你,又覺得一個大男人,搶著玩這種游戲太丟人了?!?/br> 顧彥笑道:“把童佟惹得去告狀就不丟人了?” 喻滄州點點頭,理所當然得很不是東西:“啊,小丫頭片子告我狀的時候多了去了,我都習慣了,反正最后也會打給她。” 顧彥笑了笑,緊了緊懷里的玩具熊,雖然覺得有點對不起童佟,但私心里還是很喜歡這個熊。 兩個人回到家,才走到玄關(guān),已經(jīng)聞見一點隱約的香味。去到陽臺上,才發(fā)現(xiàn)是顧彥養(yǎng)的梔子花開了,香氣四溢開來,整個陽臺空氣里都是甜甜的味道。喻滄州輕輕撥了撥梔子花的花苞,“喲,開花了啊?!?/br> “以前童佟上小學,每天上學的路上都會讓我媽給她買幾朵梔子花,要么別在扣子上,要么扎在頭發(fā)上,還說班上同學都這樣,我當時心想什么風氣。一朵花而已,至于這么形式化么?現(xiàn)在再想想,才發(fā)現(xiàn)好像我才是那個不懂生活的人。” 因為不懂生活,所以終日忙忙碌碌,從來不知道體貼家人,才會什么溫馨的記憶都沒有留下就讓她們離開。直到又被人放在手心里捧著,放在心尖上疼愛著,有了一個家,喻滄州好像才知道生活應該是什么樣的。 顧彥沒有出現(xiàn)以前,喻滄州無論是吃飯還是睡覺都很應付,房子對他來說就是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他曾經(jīng)陷在傷痛的過去里不肯睜開眼,于是連帶著連周遭的一切也不去感受。直到顧彥來到他身邊,從此晚歸有人念,夜半有花香,好像才提醒了他過日子原來應該是這樣有滋有味的一件事。 喻滄州撥著梔子花,不知道回憶到了什么,眼神突然變得悠遠,“顧彥過來?!?/br> 顧彥沒有說話,靜靜走到他身前。喻滄州一把抱住顧彥,將腦袋埋在顧彥脖子里,“顧彥,謝謝你?!?/br> 謝謝你來到我身邊,謝謝你給我一個家。 顧彥摸摸喻滄州的腦袋:“我才是應該謝謝你,滄州?!?/br> 隔日又到了周一,早上熟悉的鬧鐘響起來的時候,喻滄州簡直不想睜眼。他閉著眼睛摁掉了鬧鐘,結(jié)果沒過五分鐘鬧鐘又響了起來。 顧彥自從兩人告白在一起那天開始就與喻滄州睡在一起,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同床共枕”,顧彥已經(jīng)非常熟悉喻滄州的鬧鈴模式,他有些無奈地睜開眼,把喻滄州手機里剩下的十多個鬧鐘全關(guān)了,打算起床去洗漱做了早餐再來叫喻滄州起床,誰知他剛掀開被子直起身,喻滄州突然從背后一把抱住他:“嗯?干什么去?” “起床洗漱做早飯啊,你再睡會兒,待會我叫你?!?/br> 顧彥一邊說著一邊撥開喻滄州的手,正準備離開,卻被喻滄州一胳膊強勢帶回床上,下一刻,喻滄州伸出一條腿八爪魚似的壓住了顧彥,“再陪我睡會兒,早飯不用做,待會路上買就行?!?/br> 喻滄州說陪他睡會兒還真是陪他睡會兒,顧彥也不知道自己的作用到底是什么,大概大早上的壓著個人睡比較舒適吧,于是顧彥只好閉上眼又陪喻滄州睡了會。等到喻滄州愿意起床的時候,兩人膩膩歪歪完起床洗漱準備出門的時候,還真是沒有時間做早飯了,于是喻滄州載著顧彥在路上買了包子和豆?jié){,才去到局里。 喻滄州提著包子豆?jié){揚著頭正準備進辦公室,突然覺得有什么軟軟的東西撞在自己腿上,他低頭一看,居然是只灰色的小花貓。他再定睛一看,只見貓貓正不停地側(cè)頭用耳朵蹭著他的腿,喻滄州嘖一聲,“這是誰家的貓?不是這貓是耳朵癢在借我的腿撓癢嗎?” “喻隊這你就不懂了吧,弟弟這是在表達對你的喜歡呢。”蘇小小拿著逗貓棒,向小貓招招手,“來,弟弟,快過來?!?/br> 蘇小小這么逗著,小貓卻沒理他,仍舊在喻滄州的腿上蹭著。喻滄州于是蹲下去用拇指揉小貓的腦袋,小貓就安靜地給他撫摸,嘴里還一邊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弟弟?你給起的名?你這什么特殊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