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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無力感和眩暈就如潮水般涌來,將她包圍。 葉晚支撐不住身體,倒在了餐桌上。 視線里最后一個畫面,是站在門口的女孩離開的身影。 她似乎看了葉晚一眼,然后微笑著關(guān)上了門。 意識恢復清醒時,最先感覺到的是在身體上來回觸摸的手。 葉晚閉著眼,讓大腦慢慢掌控身體的五感,然后才意識到,自己身下冰冷的觸感,應當是餐桌。 她試了試沒有力氣的身體,索性一動不動地屏息著。 那只手順著她的小腿輕輕撫摸,一路往上,掀開了長裙,摸上大腿。 下一秒,她大腿上的手突然收回,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緊接著是皮帶被解開的聲音。 當拉鏈被拉下的聲音隨之而來時,葉晚猛地睜開眼,在對方?jīng)]有反應過來時抬起腿踢過去,將男人踹在地板上。 她攢的力氣只夠這一擊,葉晚立刻轉(zhuǎn)頭看了看餐桌上,目光一頓。 地上的人卻已經(jīng)爬了起來,他罵了一聲,陰沉著臉走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然后反手將她摔在地上。 身體的痛感讓葉晚皺了皺眉,一身肥rou的老男人壓下身來,伸手去撕她的裙子。 葉晚動彈不得,只能仰起頭看向頭頂?shù)淖澜恰?/br> 壓在她身上的人卻已經(jīng)將手伸進了她裙底,一把拽住安全褲,用力往下扯。 葉晚彎起膝蓋踢過去,被對方一把捏住,在打斗之間,老男人頭上的假發(fā)不小心掉了下來,露出他光禿禿的頭頂。 但他雙眼通紅,像失心瘋一樣不管不顧地脫下自己的褲子,又一次壓到她身上。 下一秒,一把餐刀橫在他脖子上。 老男人猛地一驚,連忙起身后退,一身的肥rou都跟著顫了顫。 “你想干什么!”他大喊一聲。 葉晚躺在地上,用力握著那把餐刀,卻手腕一轉(zhuǎn),將刀刃對準了自己的小腹一側(cè),然后猛地用力刺了進去。 深藍色的裙子很快被血浸濕,光著下半身的老男人被嚇得又往后退了幾步。 葉晚抬起眼,面無表情地開口:“我死在這里,你也別想跑。” 老男人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不等他開口,葉晚又用力地拔出餐刀,這一次對準的是自己的脖子。 他再也不猶豫,直接提起褲子連滾帶爬地打開門跑出了房間。 葉晚躺在地板上,握著餐刀的手無力地滑落下去。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然后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 腰間的血不斷涌出來,葉晚用力按住傷口,踉踉蹌蹌地扶著墻走出了套房。 這一層的走廊上見不到一個人,她向著記下的路線走過去,剛走出一段距離,身后不遠處就傳來了氣急敗壞的聲音。 她心一沉,加快了腳步。 但身體還使不出力氣,葉晚步履蹣跚地貼著墻,快步拐過彎。 下一秒,她毫無防備地撞到了一個高大的身體。 對方下意識往后一退,葉晚卻飛快地抓住他的手,死死拽住,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 她捂著傷口,用最后一絲力氣開口道:“救救我?!?/br> 端午小番外:在沒有你的世界里 下班回到家時,已是深夜十一點。 她在玄關(guān)脫掉黑色高跟皮鞋,解開了套裝的西服外套,順便將胸前的束縛也一并脫下。 徑直走到浴室里,將臟衣服都扔進洗衣機,她倒了洗衣液然后按下開關(guān)。 踩著拖鞋走到廚房里,打開冰箱一看,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空空如也。 唯一可食用的,是一顆土豆。她拿起來一看,上面都發(fā)芽了。 將土豆扔進垃圾桶,她轉(zhuǎn)身拿出手機來,隨便點了一個外賣。 時間已經(jīng)很晚,等了幾分鐘才有人接單。 她放下手機,再次走進浴室,擰開熱水洗澡。 然而澡洗到一半,手機卻響了起來。 她不得不匆匆沖洗掉泡沫,然后裹著浴巾出來接電話。 “……對,是我接手的,怎么了?” 已經(jīng)入秋的天氣讓她一時之間承受不住溫差,無意識地站在客廳里哆嗦起來。 電話那邊說了什么,她皺起眉,但還是回答:“受害人的家屬不可能同意和解,更何況……” 沒說完的話被突然打斷,她無聲地吸了口氣,耐著性子等對面說完。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這個案子的性質(zhì)跟那個案子能相提并論嗎?你做了十年律師難道還要我告訴你?” 那邊依依不饒地繼續(xù)說著。 她閉了閉眼,語氣平淡地開口道:“老張,這已經(jīng)是我的案子了,你的建議我會參考,但怎么做辯護是我的工作,我希望你能尊重我。” 說完之后,她不等對面再回答一句,直接掛了電話。 又鉆進浴室洗了一遍,穿好睡衣出來時,外賣已經(jīng)快要到了。 她將電視打開,調(diào)大音量,然后走到玄關(guān),從鞋柜里拿出兩雙男式皮鞋擺在門口。 五分鐘后,她邊敷面膜邊打開門,從外賣小哥手里拿過了自己今天的第一頓熱飯。 電視里的新聞頻道正在重播傍晚時的新聞,她坐在沙發(fā)上,等敷完面膜后,打開外賣,邊吃邊看新聞。 “……21日下午四點,死者李某的尸體被鄰居發(fā)現(xiàn),據(jù)警方初步調(diào)查,李某大約是在17日凌晨,因過度疲勞猝死家中。但因她是獨居女性,至今才被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