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與他的情敵_分節(jié)閱讀_20
“你根本就什麼都不用準備。”張玉文彎著腰,低頭看著眼下的陸城,“只要把人準備好,就行了。” 對著近在眼前的那雙狡猾又欠扁的眼睛,陸城有點沒轍。 這個時候,聽說有客人造訪的助理突然推開了門,“客人需要喝點什麼──咦──呃──張少爺??” 還有,這兩個人,現在是什麼狀況。 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一個人坐在他面前的桌上,還湊得這麼近,眼對眼鼻子貼鼻子的,怎麼看,都像是他家的小陸主管正在被輕薄的樣子。 “給他來杯咖啡?!标懗钦酒饋?,帶著張玉文的胳膊一拉,將他從桌上扯下來。“怎麼像小孩子一樣,如果被其他人看到,你張大少就要形象不保了?!?/br> 張大少站在陸城面前,不緊不慢地看著他,問,“哦,你倒說說,我應該是怎樣的形象?” “至少,不是隨意坐在客戶的辦公桌上?!?/br> 張玉文攤了攤手,懶懶地坐到沙發(fā)上,抽出一支煙,“行,這回你說了算?!?/br> 二世祖與他的情敵12 H前奏 除了張玉文,誰都沒料到這單生意會談得如此順利。 一個小時後,走出會議廳,就連陸城都懷疑張大少是有些兒戲了。公司早已經做好了兩三天才能談下這專案的準備。 在得知大主顧是陸城的朋友後,公司一干領導對陸城更是青眼有加,簡直把這單生意的大半功勞都算在了陸城頭上。 晚上的酒桌上,張大少讓手下的人尷尷尬尬地坐了上位,自己卻不管不顧地擠到陸城旁邊坐著。 被連敬了幾輪酒,聽著一桌老頭子不斷地夸獎“年少有為”,張大少飄飄然的勁越發(fā)厲害。 張玉文面上神色不變,頭已經開始暈晃。 這邊還有人要來敬酒,張大少打了個酒嗝,看著來人在眼前晃了一圈,變成模糊的一片影子。 他朝對方笑了笑。 “陸城?!?/br> 張大少喊。 正在和人寒暄的陸城轉過頭,對上張玉文不甚清明的眼睛,知道他已經差不多了。 陸城嘆了口氣,“什麼事?” 張玉文端了自己的杯子,塞到美人手里。 他只是看著陸城,卻也不講話。 被這雙近在咫尺的濕乎乎的眼睛盯著,陸城終究沒扭過他,終於端了張玉文的杯子,朝自己公司來敬酒的人說道:“楊經理,不好意思,這杯我代他喝了?!?/br> 他憑什麼代這個人干這杯酒呢。 事後架著醉醺醺的張玉文走在回家的路上,陸城想。 於公於私,對張玉文,他都沒有這個義務,也沒有那樣的立場。 好在對方也是豪爽的人,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後來,這晚就再沒人來敬張玉文的酒。 飯後,一桌人還不盡興,為了盡地主之誼,陸城公司的人非要帶客人去唱歌。 張玉文已經半癱在陸城的身上,也不讓別的人來伺候他,就由著陸城將他帶了出去。 兩人走在最後,正遇到兩部電梯都塞不進人。 張大少眼前什麼都模糊著,連同身邊這個人的樣子。 他的頭擱在陸城肩上,等了一會兒電梯,伸手攬住了陸城的腰身,大半個人的重量終於都壓在對方身上。 陸城側頭看他,張大少的臉喝得紅彤彤的,也正抬著頭迷蒙地看著陸城。 怕他掉下去。陸城將他攬得緊了些,兩人貼在一起傻傻地等著電梯,不時引來路人的注目。 “?!钡囊宦?,電梯門開了。 陸城攙著張玉文走了進去,KTV在樓上,陸城卻按了一樓的鍵。 “回家吧?!蹦腥苏f。 “你說了算?!睆埓笊僭诿髁恋臒粝逻种煨α恕?/br> 難得張玉文也有酒後這麼聽話的時候,陸城還來不及感動,張玉文突然伸出另一只手,兩手一起抱住了他。 “你主內,我主外。” 張大少埋在他肩上說。 陸城大咳一聲,心肝肺都差點被張大少給弄得跳了出來。 “說什麼傻話?!边^了半天,他才笑著拍了拍掛在自己身上,抱著自己的人,“張玉文,熱死了,放開我?!?/br> 醉如爛泥的張大少卻不肯動。 電梯到了,門打開,外面的人瞪著眼睛看著電梯里抱在一起的兩個高大的男人,半天失去了動作。 電梯里美得讓人砰然心跳的男人對著來人笑了笑,將纏在身上的人拉開一些:“你不放開我,我們就永遠只能呆在電梯里了?!?/br> 張大少才閉著眼睛,不甘不愿地松開了一只手,另一只手仍舊牢牢地攬著陸城的腰。 出去時,他突然睜開眼,對著愣在門外的人露出一張兇惡的笑臉,把對方嚇得一個激靈,逃一樣地鉆進了電梯。 走出大門,陸城要招呼人取車,張玉文拉住了他的手。 “走路吧?!奔缟系哪腥艘蟮馈?/br> “你知道走路要走多久嗎。” “最多,嗝”張大少傻乎乎地埋頭低笑,“也只能走到天荒地老?!?/br> “我不會和你走到天荒地老的。”陸城說。 但他仍舊如了他的愿,攙著酒醉的張大少,兩人搖搖晃晃地,從漫長的夜晚的時間,開始往陸城家的方向走去。 張玉文醉了。但他仍舊能感受到男人說出“回家”兩個字時,自己突然猛烈的心跳。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突然這麼喜歡陸城。 也許,根本就不是那麼突然。 誰知道是不是在好多年前,在每一次陸城和他錯肩而過,他總是下意識地去注意他挑釁他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年少時期那一點恨,誰又知道,其實究竟還泛濫著怎樣不曾為他自己所知道的情緒。 他明明與他多年未見,再見他時,卻竟一點亦不覺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