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顧向煙的照片他看過,照片中的姑娘很漂亮,今天之所以來,是想看看真人,畢竟現(xiàn)在的女孩子p圖太厲害,他可是個愛美的,不漂亮的不要。 很明顯顧向煙比照片更漂亮,紀庸放下酒杯:“哥們兒要去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徐詣仍舊盯著溫錦柔,懶散的嗯了聲。 紀庸離開坐席,而徐詣則是盯著溫錦柔時不時與姜止交談的側(cè)臉,酒一杯接一杯喝。 有時候徐詣不得不佩服自己挑剔的眼光,溫錦柔果然是眾多女孩子中最最出眾的那一個,如此淡妝素裙,仍舊驚艷無匹,在這等時尚晚會依舊最引人注目,縱然身邊已經(jīng)有姜止這樣的男伴,可偷偷看她的男人還是不少。 好在姜止做事有分寸,沒有對溫錦柔動手動腳,否則徐詣真不保證會做出什么。 晚會設(shè)立頒獎和表演環(huán)節(jié),姜止會作為頒獎嘉賓上臺,為娛樂圈或時尚圈在時尚方面有成就的人頒獎,晚會主辦方還邀請到幾名唱跳歌手到場表演,所以并不無聊。 這樣的場合是各種圈子交際的好地方,今夜不少男女主動與溫錦柔攀談,溫錦柔也十分融入這樣的場合,談笑風生十分如魚得水。 徐詣卻心中復雜。 姜止準備上臺,溫錦柔那一桌坐下另外兩名陌生男人。 徐詣微瞇起眼,端起酒杯,交疊的雙腿打開,站直身體,朝溫錦柔的方向走過去。 兩名男士正詢問溫錦柔的電話號碼,徐詣低沉懶散的聲音傳來:“我的電話給你,怎么樣?” 溫錦柔聞言略微一愣。 高大的男人在她身邊坐下。 兩名搭訕的人哪里會不認識徐詣,也聽得出徐詣對溫錦柔的維護,笑容僵在臉上,“徐總也認識溫小姐?” 徐詣看向溫錦柔,她慢悠悠的晃著酒杯,時不時品一口,仿佛當他不存在。 徐詣眼神看著她,話卻是對這兩人說的:“我未婚妻,你覺得呢?” 溫錦柔抬起的酒杯一頓,終于轉(zhuǎn)頭看他一眼,徐詣勾起唇,眼神溫柔。 搭訕的人仔細打量兩人表情,果然看出點兒貓膩,方才他們倆使出渾身解數(shù)沒能得來溫小姐一個眼神,果然是因為他們已經(jīng)訂婚了嗎?那為什么溫小姐是作為姜止的女伴來這場晚會。 兩人對視一眼,猜到一個可能,莫非徐詣和姜止正在競爭溫小姐? 兩人不約而同站起身:“既然如此,打擾了?!?/br> 姜止和徐詣誰也不好惹,他們最好不要加入其中,免得殃及池魚。 兩名男士離開坐席,這時的姜止已經(jīng)走上臺,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這位商界新貴身上。 坐席區(qū)的燈光拉暗,徐詣不動聲色的靠近溫錦柔,溫錦柔感覺到他的靠近,轉(zhuǎn)頭對視上徐詣眼睛。 她的手指被他握住,溫錦柔輕蹙眉警告:“徐詣?!?/br> 他嗓音暗啞:“跟我走?!?/br> 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臺上,徐詣拉著溫錦柔從后臺離開,姜止正在臺上頒獎,念到臺本一半,刻意停頓的抬眸,卻看到徐詣將溫錦柔拉走。 姜止目光冷下來,目睹徐詣和溫錦柔消失在內(nèi)場,觀眾疑惑這里的停頓似乎過于久了,側(cè)頭和身邊的人竊竊私語。 姜止耳麥里傳來后臺工作人員提醒的聲音,他收回目光,重新低頭看臺本,念出獲獎者的名字,并為獲獎者頒獎。 ** 走出晚會,溫錦柔甩開徐詣的手,他立即回頭看她。 溫錦柔神情淡漠:“我今日是姜止的女伴。” 她轉(zhuǎn)頭,要走回去。 徐詣嗓音微沉:“溫錦柔,你是不是根本沒有心,你不在乎任何一個人?” 風有些冷,刮在臉上生疼。 溫錦柔突然就想起從前,他因為拒絕一個追求者,對方控訴她沒有心,控訴她狠心絕情,事后在學校敗壞她的名聲,導致她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一個朋友,沒有任何人愿意接近她。 心拿來做什么? 她在乎的事情很少很少,在乎的人也很少,父母和兄長是她的全部,她失去過很多,得到一點溫暖便迫不及待的去守護,用盡自己全部的力量也在所不惜,不管是父母和哥哥的意愿還是溫氏集團,只要是他們吩咐的,她就做。 家,這是她唯一重視的。 不想再失去了,不想再像小時候那樣,眼睜睜看著父母離開自己,一個人暗無天日的過下去,因為是孤兒被欺凌。 徐詣根本不懂,不,任何也不懂,沒有經(jīng)歷過她的痛苦就根本不懂她,有什么資格對她說這句話? 溫錦柔突然轉(zhuǎn)身,揚起手臂,猛烈的打下去一巴掌,打在徐詣的臉上。 實在是用力的,她的手掌也有些疼。 徐詣的臉慢慢的紅了,卻沒顧自己,連忙拿起她的手查看,也紅了。 “對不起,我不該說這種話?!?/br> 他急切慌亂的解釋:“初初,我是害怕你回去和姜止在一起,我沒有別的意思。” 沖動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徐詣就后悔了,他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應該要比任何人都要憐惜她才對,居然如此狠心的對她說這句話,他再次犯了大忌。 徐詣連忙舉起她的手打在自己臉上:“你可以再打我,別生氣好不好,我錯了。” 溫錦柔抽出自己的手,眼神逐漸變得陰郁冷冰:“你說得沒錯,我就是沒有心,我不愛任何人,我只愛自己,如果能讓自己過得好,我會按照父母的意愿去做任何事,只要能保住我大小姐的身份,我——” 她說的是假話,每一個字都刺痛徐詣的心,他連忙輕輕捂住她嘴巴,立即將她抱?。骸皩Σ黄穑抑莱醭醪皇?,我知道你過得很難,我不應該這么說,我只是怕你不在乎我,心里永遠沒有我,我只是害怕你跟別人離開?!?/br> 他手掌輕柔地撫摸她發(fā)絲,溫柔安撫:“對不起,怪我,都怪我?!?/br> 溫錦柔用力推開他,冷冷睨他一眼,轉(zhuǎn)身要走,徐詣迅速拉住她:“初初,能不能給我你的電話號碼?” 她的沉默代表冷漠。 徐詣落寞的點點頭,嗓音暗?。骸昂茫F(xiàn)在不愿意給,以后再給吧。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然而手中的小手再次抽走,溫錦柔離開的背影決絕,徐詣沒敢追上去,追悔莫及的閉上眼,突然重重的踢了一下地面,罵了一聲cao。 他混蛋,不該說那樣的話。 再次回想,就連自己都會被這樣的話灼傷,更別提溫錦柔。 徐詣在原地懊悔了一會兒,再次大步追上去。 晚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三三兩兩的人都會場走出來,溫錦柔挽著姜止的胳膊走到車旁,男人為她打開車門,她坐進去。 徐詣眼神一緊,連忙追去,就在車后面,西裝革履的男人狂奔著,像回到剛剛重逢那一晚,他也是這樣追著她的車。 她會不會再次讓人停車?如果能停下來稍微等等他,不管她讓他做什么,徐詣都心甘情愿,可車一直沒有停,且越來越快。 姜止回頭看了一眼,徐詣不依不饒的追在后面,他吩咐司機:“再快點。” 司機點頭:“好的?!?/br> 車速更快了,徐詣被甩在后面很遠,夜色朦朧,逐漸有些看不到他的身影。 姜止看向身旁的溫錦柔:“剛剛?cè)ツ睦锪???/br> 溫錦柔半闔著眼:“姜先生不是知道的嗎?” “我想聽你解釋?!?/br> “解釋?” 溫錦柔輕笑:“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普通朋友都不算,我為什么要和你解釋?” 姜止淡淡蹙眉:“可你也說,你是我的女伴?!?/br> 溫錦柔睜開眼,看向他:“看來姜先生不止知道我離開過,還跟上來,聽到了我和徐詣的談話,又何必假惺惺的問我去了哪里?” 姜止這次沒有再否認。 溫錦柔語氣多了幾分冷淡:“我是你的女伴,也照顧了你的面子,沒有跟別的人離開,今晚也算有始有終的結(jié)束,但不是你的女朋友,沒必要任何行蹤都跟你匯報?!?/br> “今天跟你出來,是我父母的意思,這一點想必你也很清楚,我甚至都可以想到,你接下來會利用我不會違背父母意愿這一點繼續(xù)約我,你們男人為了達到自己目的,有什么做不出來?” “徐詣不是好人,你也不是,我也不是,大家都別把自己的位置看得太高,多沒意思?!?/br> “你可以說我虛偽,說我心機,說我是父母的提線木偶,我隨便,無所謂,但你也擺正點自己的位置,我們最多只是商業(yè)之間的合作來往,真指望我愛上你,不可能的?!?/br> 她說話的語氣不重,輕輕柔柔,卻也藏著點戾氣和譏諷,就連姜止之后的打算也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確是想通過溫氏夫妻再次約她,因為看得出來溫錦柔的父母兄長比較傾向自己,只要他拿住這一點,就可以慢慢接近溫錦柔,慢慢得到她的心,但沒想到,她自己先將自己的心門上了鎖。 冗長的一段沉默以后,姜止淡笑著說:“你真的很聰明,那也應該猜得到自己的結(jié)局,我們這樣的人,其實沒有太多選擇的機會,玉落,你沒必要那么固執(zhí),不如敞開心扉?!?/br> 溫錦柔已經(jīng)重新閉上眼:“不管結(jié)局如何,在沒有定下之前,我不是你的附屬品,我雖說在按照父母的意愿做事,也并不代表,你現(xiàn)在可以管我,以后的事以后再說?!?/br> 姜止笑著點點頭:“我知道你心墻高,雖然我是用了些心思,也是因為真的喜歡你,徐詣怕你跟我呆在一起,我又何嘗不怕你與他呆在一起?” “玉落,你可以放心的嫁給我,我不會像徐詣那樣傷害你,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不如和我試試,怎么樣?” 車開到溫家,溫錦柔準備下車,姜止頭一次沒有分寸,輕輕按住她的手:“給我答復?!?/br> 溫錦柔看向他的手。 姜止淡笑著把手拿開,聽見她聲音說:“我不會喜歡你?!?/br> 姜止溫笑:“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我不急著你現(xiàn)在就回答我,我現(xiàn)在只想要一個機會,一個你可以試著信任我,接受我的機會。” 溫錦柔推開車門下去,姜止還沒有得到這個答案,自然緊隨其后,卻看到楚烊捧著一大束玫瑰花站在溫家別墅外。 三個人視線對上,楚烊冷著臉走過來,“你們倆怎么在一起。” 姜止溫潤含笑:“自然是約會?!?/br> 楚烊脾氣可不好,玫瑰花塞到溫錦柔懷里,大步朝姜止走過去,猛然揪住他衣領(lǐng),這時徐詣的嗓音傳來:“初初!” 徐詣中途打了輛車追過來,剛下車便看到眼前這副場景,楚烊和姜止看起來像是要打架,而溫錦柔抱著不知是誰送的玫瑰花。 男人寒著臉走過來。 所有人情敵齊聚,氣氛劍拔弩張,溫錦柔懶洋洋地將楚烊送的這束玫瑰花扔在地上,絕情的轉(zhuǎn)身,仿佛三人就是立即打死在這里,也跟她一點關(guān)系沒有,背影明明白白寫著四個字。 渣女無心。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前十都有紅包 第29章 三人盯著溫錦柔離開的背影, 被她的冷漠灼傷, 突然之間,三人都失去些繼續(xù)爭斗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