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等等我_分節(jié)閱讀_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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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經(jīng)受不起這個考驗。 她也一樣,經(jīng)受不起。 八年時間,她愛上一個人。 八年時間,她明白了她也許永遠都得不到這個人。 這個事實終于伴著雪夜帶來的寒意侵入陶詩體內(nèi),凍得她瑟瑟發(fā)抖,體無完膚。 *** 陶詩回家的時候,祁行已經(jīng)換上了一套灰色的家居服,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吃梨,一邊看報紙。 聽到開門聲,他唇角含笑地抬頭問她:“回來了?” 她機械地脫掉鞋子,赤腳踩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然后一路走上二樓的臥室,沒有答話。 祁行跟了上去,重新推開她關上的臥室門,審視了一圈她的面容,在發(fā)現(xiàn)她蒼白的臉色和險些失去血色的嘴唇時,心下一緊,“被凍著了?” 然后他頓了頓,伸手去碰她紅腫的眼睛,神情一變,語氣陡然急促起來:“怎么哭了?是不是陳冬亞對你做了什么?” 陶詩緩緩抬頭看他,在看清他眼里的焦躁不安時,忽然間心下一動,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笑,“我沒事,電影太感人了,就把眼睛都哭腫了。” “那就是凍著了?”祁行松口氣,轉(zhuǎn)身去開門,“我給你放熱水,先泡個澡——” “不是凍著了,如果你是指我的嘴唇?jīng)]什么顏色的話——”陶詩幾乎是嬌俏地把語氣放輕快了,“我們接吻了,也許是時間太長,要么就是他太急躁了,所以把我嘴唇都弄疼了。” 此刻,她滿心仇恨,甚至是帶著期待的目光看著他的背影,也如愿以償看見了他霎時之間僵硬的姿態(tài)。 但凡他有半點在乎她—— 但凡他對她有那么一丁點超越親情的感情—— 他一定會受傷。 而她渴望看到他受傷的樣子——她幾乎是以這樣極端的心情去期待他的反應。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祁行僅僅是僵硬了片刻,然后就轉(zhuǎn)動門把,拉開了門。 他甚至回過頭來笑著朝她眨眨眼,“l(fā)t;bgt; target="_blank"> 文字首發(fā)無彈窗l(fā)t;/bgt;ons,dearest girl. I’ve tollt;bgt; target="_blank"> 文字首發(fā)無彈窗l(fā)t;/bgt;r prince would e soon.” 然后那扇門在她面前緩緩合上,外面的光線霎時與他的身影一同消失在門邊,同一時間,陷入混沌黑暗的深淵里的還有她的心。 *** 祁行從容不迫地去浴室?guī)吞赵姺藕昧怂?,然后又把茶幾上的盤子端進廚房,有條不紊地幫她切了梨和哈密瓜,重新端回茶幾上,等待她洗澡之后出來吃。 他走進書房,打開電腦,想要看點和明天的會議有關的資料,卻意外地接到了周小姐的電話。 周素凌是今天陪他出席展會的女伴,也是副市長的女兒。之前在一項和政府合作的企劃里認識,之后兩人也斷斷續(xù)續(xù)有過幾次會面,看得出,周素凌對他很有興趣。 祁遂年也在這件事情上提過很多次,畢竟周素凌的父親已經(jīng)是公認的下一屆市長,如果祁家能擁有這樣一個堅強的后盾,今后的發(fā)展自然也將更加順利。 他接起電話,用慣來的溫文爾雅開始了這場交談。 而陶詩敲門進來的時候,恰好聽見他在柔聲道晚安,腳下一頓,已經(jīng)冰寒徹骨的心再一次受到重擊。 她問他:“今晚陪你去參加時裝展的女人是誰???” “周小姐,你之前沒有見過的。”祁行對她微微一笑,視線卻落在了她恢復血色的嘴唇上,心里某個角落忽然間開始急劇收縮。然后他用一種調(diào)侃的語調(diào)問她,“你和冬亞發(fā)展得這么快?第一次約會就……” 陶詩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沒有異樣,沒有難過,沒有惱怒。 她忽然想要歇斯底里地沖他發(fā)泄一通,或者又哭又鬧,把這些年來她對他的感情統(tǒng)統(tǒng)說出口,可是她沒有,她不敢,她自卑……她說不出來。 她只能露出一抹笑容,用最后的偽裝來掩飾內(nèi)心的巨大失望,“他很好,是值得信賴的人,我?guī)缀跻詾槲覀冋J識很多年了,所以沒有去克制自己。” 頓了頓,她又問:“你不會不開心吧?覺得我做事情太過輕率,不懂得保護自己?”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 祁行幾乎沉默了片刻,努力思索著作為一個養(yǎng)大她的男人,亦父亦兄,在這種時候究竟該如何應對? 理智告訴他,他應該像教育女兒一樣教育她保護好自己,可是另一種力量又在克制他說出任何禁止他們親密接觸的話——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那股力量從何而來,但他就是害怕他的禁止和緊張會透露出心里的一些不該有的情緒。 他不能夠告訴陶詩他不希望她和別的男人有親密舉動,他不能夠告訴她聽到她和陳冬亞接吻時他內(nèi)心那座瞬間崩塌的牢固建筑,他不能夠告訴她他竟然產(chǎn)生了一種名為后悔的情緒,后悔把她送到陳冬亞面前,他…… 頭一次面對這種鋪天蓋地襲來的巨大矛盾,祁行沉默了片刻,最終含笑說:“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有資格也有能力為自己的選擇和行為做出判斷,不必凡事都問我。” 他起身往外走,經(jīng)過她的時候拍了拍她的肩,“我相信你,陶詩。” 那一刻,他覺得天都快要崩塌下來,而她覺得腳下的土壤正在皸裂,就要將她吞噬進去。 *** 那天之后,兩人的相處似乎還和從前一樣,但是平靜的表面之下又有什么不一樣了——祁行再也沒有陪她入睡過,兩人幾乎沒有了談心的時刻,只是過著狀似親密的生活。 她又有幾次在報紙或者電視上看見他和周素凌一起出席社交場合的畫面,媒體的評價正如她所恐懼的那樣——佳偶天成、天作之合。 陶詩覺得自己的世界似乎正在一點一點被人摧毀,但靜下心來想一想,其實摧毀它的并非祁行——他一手替她建起了這個世界,而毀掉它的是她對他產(chǎn)生的那份不該有的感情。 周末那天,陶詩接到班上一個女生的電話,兩人關系還不錯,對方又在電話里哭個不停,陶詩就親自趕了出去。在得知對方意外懷孕,而男朋友因為年紀小、沒擔當,慌亂得直接跑掉了之后,她簡直瞠目結(jié)舌。 安慰了那個女生一晚上,她最后看了看表,“這樣,你今晚先回去,我替你買兩支驗孕棒確認一下。經(jīng)期推遲不一定就是懷孕了,你先別慌,明天我們再看看結(jié)果?!?/br> 于是她在回家的時候去藥店買了驗孕棒——盯著店員惋惜又輕蔑的目光,她鎮(zhèn)定自主地走出了門。 然而出門之后,還沒走上幾步,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停在她面前。 祁行打開車門,皺眉站在她面前,“怎么從藥店出來?病了?” 陶詩輕而易舉看見了副駕駛的周素凌,克制住不斷下沉的心,她微微一笑,“沒有,進去稱體重而已?!?/br> 那女人精致漂亮,和祁行年紀相當,在生意場上也很厲害。 陶詩簡直不想再看她一地朝祁行揮了揮手,“我先回家啦,你送周小姐吧!” “這么冷,上車,我們先送周小姐回家,然后一起回去。”祁行皺眉叫住她。 “不用啦,我才不想當電燈泡呢!”陶詩故作可愛地撅了撅嘴,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他的meimei,或者他的養(yǎng)女。 她一路飛快地走掉,生怕祁行會把她捉上車,一路親眼目睹他們親密無間的相處狀態(tài)——如果是那樣的話,她怕自己會瘋掉,會跳車,會忍不住抓花那個女人的臉。 可是理智也告訴她,周素凌是祁行最好的選擇,是替他拿下祁遂年的江山的最好籌碼。 她要成全他,她想幫助他,哪怕幫助他的代價是失去她現(xiàn)有的所有幸福。 祁行回家的時候,陶詩正在洗澡。他在客廳站了片刻,很快起身走向了二樓,一路走進她的臥室。 他親眼見到她付錢,然后把一只塑料袋放進了書包,絕無可能只是稱體重。 而當他從她的書包里拿出那只袋子的時候,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驗孕棒?! 她,她和陳冬亞…… 從未有過的絕望和恐慌從腳底一路升騰而上,緊接著是盛怒與失控。他死死地握住那兩支驗孕棒,牙關都開始發(fā)顫。 他如此信任那個年輕人,將他保護了這么多年的小公主親手交到他手上,連自己都舍不得打她罵她,可那個人竟然……竟然這樣傷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