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陷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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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看著屏幕上的男人,搖頭嘆道,“我覺得他有點可憐?!?/br> 甘瑅潑冷水,“他是殺人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甘棠沒吭聲。 又過了半天,她看到男人最后一次挽留他的妻子,站在車庫,眼里有祈求,像只被遺棄的狗。 終于忍不住道,“他不該走這條路的?!?/br> 所謂藝術(shù)的破滅美,就是把一個維持在社會框架下看似健全的人物,利用貪念與機緣巧合,肢解,推向惡的深淵。 以親生父親為標桿,甘棠覺得世上絕大多數(shù)男人都在及格線上,尤其屏幕上的男人,不家暴,不抽煙不酗酒,性子溫吞,學(xué)識淵博,除了對妻子的愛有點病態(tài)。 那病態(tài)最終讓他成為一個殺人惡魔。 甘瑅語氣怪異地問,“你喜歡這樣的?” 甘棠覺得莫名,她就是評價一下影視角色,怎么話題歪到她身上來了。 她想了一下,眉眼里噙了絲得意,撞了撞甘瑅肩膀,“吃醋了?” “沒有。”甘瑅似乎想到什么,笑了一下,“姐,你這叫葉公好龍,現(xiàn)實里遇見這樣的偏執(zhí)狂,你絕對跑得比他老婆還快?!?/br> 甘棠沒吭聲,但眼里寫滿不贊同。 甘瑅按下遙控器的暫停,“要不要試試?” 甘棠還沒反應(yīng)過來,甘瑅已經(jīng)湊了過來。 他的眸色幽深,收斂情感時尤顯冰冷,望向甘棠的眼底深處,緩緩說道,“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像我一樣對你這么好了。” 這是劇里男人的臺詞。 甘棠想笑場,她早知道甘瑅是戲精了,但沒想到他能進入狀態(tài)得這樣快。 演得還挺像那么回事的。 甘瑅迫近,手撐在甘棠身側(cè)的床靠背,形成一個禁錮的空間。 就在這樣一個狹小幽暗的空間里,他繼續(xù)道,“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你了,毫無保留?!?/br> 聲音平靜得有些陰冷。 甘棠眨眨眼,望著他。這會兒終于有點身臨其境的感覺了。 她正想著要不要配合,便見甘瑅垂眼,輕聲道,“我只有你了,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什么都可以接受?!?/br> 這句話的內(nèi)容本身就有些怪異,尤其是他的語氣深沉壓抑,似要將人卷入窒息的空間。 甘瑅一面說著,一面繼續(xù)迫近,過近的距離,感受到陰冷的氣息。 甘棠下意識回望甘瑅的眼。 他的瞳色這會兒黑得不透光,仿佛能吸入靈魂。 “姐,這輩子,你都逃不掉的。” 這句是他自己加的。 但甘棠已經(jīng)顧不得在意。 因為就在這句話落地時,燈被甘瑅關(guān)了。 黑暗一片里,冰冷而柔軟的唇印上她的唇瓣。 猶如宣布捕捉的符號,印證誓言的戳記。 甘棠白著臉,猛推開他。 甘瑅猝不及防,差點給她推翻。他反應(yīng)極快,側(cè)翻過來把甘棠壓住,得意地笑起來。 “這樣都能被嚇到,你膽子越活越回去了?!?/br> “你還好意思說,從小就喜歡演,現(xiàn)在還專門演戲來嚇我,我今天治不住你就跟你的姓?!?/br> 甘棠惱羞成怒,抓起抱枕率先發(fā)起攻勢。 黑暗里響起一片丟枕頭的窸窣響,夾雜著甘棠被呵癢的掙扎和甘瑅幸災(zāi)樂禍的笑。 “沒事,就算你治不住我,也不用跟我姓。” 他故意作出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 “畢竟……叫魚塘可就太難聽了?!?/br> 甘棠連人帶枕頭往他身上一壓,“閉嘴!” 男人的聲音就從枕頭底下悶悶地傳來。 “你今天是要睡我身上嗎?” “沒錯?!备侍墓室庠谒砩戏藗€身,“不想被當成人rou墊子就快求饒。” 甘瑅低低笑起來,“怎么會求饒呢,小瑅生下來就是給jiejie睡的,只要你睡得舒服就好?!?/br> 甘棠聞言,煞風景地摸了摸他身上的骨頭,“不舒服,我嫌硌得慌。” 她順勢往床里邊一翻,卷起被子,“睡啦?!?/br> 甘瑅把枕頭給她擺好,又輕輕摸了幾下她的頭,“現(xiàn)在不害怕了吧?” “本來也沒害怕?!备侍墓雌鸫?,“不管怎樣你都是小瑅,我知道你是不會傷害我的?!?/br> 哪怕是剛剛最怕的時候,也只是覺得甘瑅像被什么給附身一樣。 甘瑅就把頭埋在她發(fā)間,“嗯,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傷害你?!?/br> 他的語氣認真,哪怕只是重復(fù)同樣的話,也能讀出宣誓的調(diào)調(diào)來。 甘棠原本就有些累,方才同他胡鬧又消耗了不少體力,又翻了個身,居然就這么睡過去了。 只是這一覺來的雖快,睡的卻不怎么好。 甘棠做了個噩夢。 最開始是紛亂的,漫長的跑馬燈。 在夢里,甘瑅沒有離開她,他們一同度過了在一起的第十叁年。 失去父母管束,又同處同一屋檐下的少男少女,很容易擦槍走火。 順理成章地,他們變成了那種關(guān)系。 大多數(shù)情況下是關(guān)系如常的姐弟,只在每天夜里,他們在床上zuoai,像兩只互相慰藉的獸。 rou體交纏,身體交合,快感一層層堆迭,再到最后漫上云端。 甘棠從來都不知道,zuoai是一件這樣愉快的事。 哪怕她本意只想淺嘗輒止,卻忍不住將其作為宣泄壓力的手段,不知不覺地成癮,拉著甘瑅一塊墮落下去。 她的弟弟依然有著少年的眉眼,卻已長出足以滿足她的物什。 將這樣一個少年按在床上,聽他叫著jiejie,是一種背德的刺激。 刺激之后,是更加深切的自厭。 甘棠想,他們這樣是不對的。她已經(jīng)犯下不可饒恕的罪。 每當那時,甘瑅也仿佛窺見她的不安,討好地抱住她。 “姐,咱們就永遠保持這樣好不好。” 甘棠沒回答,她也沒法回答。 她從甘瑅深深的眷戀和執(zhí)著的言辭間,感受到冰冷的窒息。 考上異地的大學(xué)后,甘棠松了一口氣,她想,他們的關(guān)系是時候回到正常了,她甚至有意減少電話聯(lián)絡(luò)的頻率 也就從那時起,甘瑅失控了。 只過了不到兩個月,甘棠就不停接到甘瑅班主任打來的電話,指控他如何頑劣不堪,交白卷,打架,帶壞同學(xué)。 面對她的指責,甘瑅只是輕聲回問道,“姐,寒假的時候,你會回來的吧?” 經(jīng)歷漫長時間的蟄伏,少年終于褪去溫順無害的模樣,隱隱露出藏在更深處的猙獰利爪。 他又說,“我可以考好,只要你多陪陪我,這一點也不難辦到吧?!?/br> 甘棠心里突然間冒出涼氣。 她認識到,這是不折不扣的威脅,甘瑅是在拿他的前途脅迫自己。 而她無力對抗,只能認輸。 她同甘瑅又恢復(fù)了不倫不類的關(guān)系。 無論寒暑假,還是各色大大小小的假期,她都不得不回來見他。 少年一天天成長,對她無論是感情上的依戀,還是身體上的需求,全都與日俱增。 到后來,甘棠回來一次,大半時間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門一鎖,窗簾也拉上,昏暗中,身形漸長的少年將她抱住,慢慢地吻她,從頭到腳,帶著虔誠與執(zhí)拗。 “姐,我這次足足等了你叁個月。”他像渴水的植物,小聲傾吐對她的思念,“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留在這里的時候,心里有多么難過?!?/br> 甘棠忍不住道,“小瑅,你要不要交個女朋友……” 她的話也沒來得及說完,甘瑅就吻住她。 他拉著她倒向床鋪。 極致的瘋狂,與窒息的恐懼一同漫灌上來。 他熟練地取悅她的身體,又在她最空茫錯亂的節(jié)點邪惡地問,“你是希望我對別的女孩也這樣做?” 甘棠慘著臉不說話。 甘瑅就很開心地笑了,“姐,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你看我的眼神,是女人看男人的眼神?!?/br> 他再無顧忌地吻上她的脖頸,留下專屬于他的痕跡,“姐,等著我,我會長成男人的?!?/br> 那一天,看著睡在一旁的少年,甘棠感到被蠶食的恐懼,這也是她第一次生出徹底逃開的念頭。 只要甘瑅讀了大學(xué),她就不再對他具有義務(wù)了。 她抱著這個念頭虛以委蛇,又叁年過去。 這個念頭卻再次破滅,因為甘瑅直接考進了她的學(xué)校。 甘棠暴跳如雷,久違地失態(tài)。 “為什么,以你的成績,明明能進更好的學(xué)校,你這是在拿前途開玩笑?!?/br> 甘瑅無邪地笑著,纏上她的指。 “姐你又在裝傻了,我為什么考進來,你還不清楚嗎?!?/br> 輕緩的話語,藏著刻骨的執(zhí)念。 “就是因為你想跑,我才得一直追啊。姐,你能不能別再跑了,我以前不是說過么,哪怕你變成風箏,飛的再高再遠,我也總能順著線把你找到?!?/br> 甘棠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小瑅,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咱們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 甘瑅低頭,一口咬在她的唇上,直到嘴里嘗到鐵銹味。 “為什么咱們不能永遠這樣下去?那些人戀愛,結(jié)婚,為的也不過是落在同一個戶籍上,婚后激情平淡,培養(yǎng)出的也同樣是親情,這些咱們已經(jīng)都有了……哦,還有遺產(chǎn)繼承權(quán)?!?/br> 甘瑅平靜地看著她,“姐,你說,咱們這樣跟結(jié)婚還有什么區(qū)別?!?/br> 甘棠沉著臉,甩了他一巴掌。 甘瑅不怒反笑,抱住她,把她慢慢放在床上。 “姐,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只要你的身體再也離不開我就好了?!?/br> 那一個漫長的暑假,甘棠就這樣被甘瑅軟禁在房里。 從最初撩撥她的情欲,卻故意不滿足她。 再到一點點開發(fā)她的身體。 到最后,她不得不主動懇求甘瑅上她,甚至變著花樣地取悅甘瑅,才能換得一顆短效避孕藥。 甘棠覺得自己正蛻變成畸形怪胎。只是即便內(nèi)心再抗拒,她的身體也無可抗拒地被甘瑅一點點改變著。 就像甘瑅說的,她已經(jīng)非他不可。 甘瑅以她弟弟的身份再度成為她的學(xué)弟。 但凡有空,他就會跑來蹭課,一來二去,甘棠的同學(xué)跟專業(yè)課老師都認得了他。 旁人羨慕地道,你們姐弟關(guān)系真好。 的確,同居在校外的姐弟,哪怕關(guān)系稍顯親昵,任誰都不會想到那個方面。 有同專業(yè)的學(xué)妹害羞地找她幫忙撮合。甘棠就把那女孩的微信號轉(zhuǎn)給甘瑅。 那一晚做的時候,枕邊的手機不停地震,甘瑅愛撫她的動作不停,卻還有一搭沒一搭地回復(fù)。 甘棠開始感到屈辱,從眼角溢出淚來,掙扎著拼命推開他。 甘瑅就拋開手機,捧住她的臉,笑吟吟地說道。 “姐,嫉妒的女人大多嘴臉難看。你就不同,你現(xiàn)在的樣子特別順眼,所以,再多為我嫉妒一點吧。” 情事終了,甘棠摸出他的手機,聊天頁面里,甘瑅只是淡淡回復(fù)說自己有女朋友了,學(xué)妹熱情地接連追問,顯然不相信他的說辭。 任誰都知道,甘瑅整天跟她這個jiejie黏在一起,根本沒有跟女孩子相處的機會。 讓甘棠呼吸一滯的,卻是待發(fā)送一欄里,甘瑅打下的一行字。 是真的,我正在跟她做,你想知道她是誰嗎? 甘棠顫著手指,將那行字刪掉了。 一旁,甘瑅興味盎然地觀察她的反應(yīng)。 待甘棠刪掉最后一個字時,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姐,下次別玩這種游戲了。我替你心累。” 甘棠輕聲問,“假如我不刪掉,你真要發(fā)出去?” 甘瑅笑了,“為什么不,讓他們知道咱們姐弟相親相愛到床上,這樣不好嗎?” 不好。 甘棠現(xiàn)在確信甘瑅真的是瘋了。 記憶里溫柔平和的少年,漸被眼前這個表情陰鷙眼神狂熱的男人所覆蓋。 她不由自主地感到畏懼。 他們這樣同居了一年。 大學(xué)一畢業(yè),甘棠就逃掉了。 她離開的念頭是那樣堅決,離開原來的城市,換了電話卡,停用社交賬號,甚至斷掉同一切熟人的聯(lián)系,只為獲得一個新的開始。 她也的確過了一段自由的生活,直到被甘瑅找到。 “沒事,姐你可以再繼續(xù)跑,不管你跑幾次,我都能再找到你?!?/br> 就像一句詛咒,那以后甘棠又逃了兩次,每次甘瑅都能找到她。 當再一次看到路燈的光影下熟悉的身影,甘棠發(fā)覺她已經(jīng)從冰冷的絕望中生出自暴自棄的淡定。 她甚至能不帶感情地觀察路燈下這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甘瑅的確有張好皮相。 五官繼承父親,氣質(zhì)或許來自母親,帶有疏離氣質(zhì)的清俊,不笑時眼里些許陰冷,笑起來仿佛堅冰融化,是會吸引女孩子愛上且為之奮不顧身的危險型。 甘棠想,可惜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她是他的jiejie。 看著這張臉,就能清晰地回想起它如何被歲月雕塑成現(xiàn)如今的模樣,從叁歲的幼童,再到十叁歲的少年,二十叁歲的青年。 太過清晰的脈絡(luò),揭示她犯下怎樣的罪孽。 在看到甘棠的一瞬,甘瑅眼底的堅冰就融化了。他看著她,笑得很是溫柔。 “這次是四十七天,姐。” 甘棠的一顆心不停下沉,墜入無底深淵。 她跑了四十七天,甘瑅找了她四十七天。 四十七天里,她在天堂,他在地獄。 現(xiàn)在,他來接她了——接她一起下地獄。 “你是怎么找到的?”她干澀地問。 甘瑅極自然地同她并排走著,像是沒發(fā)覺甘棠臉上的慘白。 “現(xiàn)代社會有很多種方式找到一個人,調(diào)監(jiān)控,機票記錄,還有——” 他的話音溫柔得有些毛骨悚然,“我們是親姐弟不是么,有精神疾病史的jiejie忽然失蹤,我這個做弟弟的憂心忡忡,去報警尋人也是理所當然的?!?/br> 也就是說,這次的四十七天,對甘瑅而言,只不過是一場放水的游戲。 他們之間的血緣與戶籍關(guān)系,已然成為束縛她的最沉重的鎖鏈。 甘棠因這個認知而渾身冰冷。 “姐,你的臉色好差?!备尸v停下腳步,摸向她的額頭。 被他身上獨有的荷爾蒙刺激,甘棠無意識輕蹭他的手。 “嗯……” 忍不住溢出呻吟的同時,腿腳已經(jīng)發(fā)軟,拉哪怕住甘瑅的手,卻再沒力氣甩開,反而朝他偎過去,被他抱在懷里。 甘瑅低低笑了起來。 “我是真的很好奇,這些日子里,你是怎么解決需求的,自慰嗎?” 他的聲音不帶什么惡意,只是單純的詢問。 甘棠卻受到刺激,在他懷里把頭埋低。 “有的?!彼曇魳O輕地道。 “想著我自慰的嗎?” “……嗯?!?/br> “看來,我該更早找到你。畢竟yin亂的jiejie但凡一天沒被喂飽,都會餓得渾身難受。” 甘瑅邊說著邊在甘棠小腹拍了拍,力度很輕,卻惹得她皺起眉來,“小瑅,別……” 甘瑅笑了笑,埋頭在她耳邊道。 “知不知道,你看我的眼神有多欲求不滿,簡直像要把我吃進肚子里一樣?!?/br> 甘棠眼角已微微濕潤,含嗔帶怨地看著他,“放過我不好嗎?” “不好?!备尸v沉沉地望著她,“別再逃了,你知道的,逃也沒有用?!?/br> 這回甘棠直接不吭聲了。 她用這種緘默的方式表達拒絕。 甘瑅也不在意,或者說,他也已經(jīng)習慣了來自甘棠的拒絕。 他們都是再固執(zhí)不過的人,妄想在對方身上獲得不可能給予的東西。 他想要甘棠的愛與依從,甘棠只想他放給她自由。 這一場不死不休的角力,早成了死局。 就像甘棠明知不可能逃掉,依然選擇逃跑一樣。甘瑅心知越是這般脅迫她,她越不可能愛上他。即便如此,他沒法不這樣做。 他們只不過是各自困死的囚徒。 從前的甘瑅聽到人說“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未免覺得可悲。 現(xiàn)在的他卻覺得,得不到情,就更得攥緊她的欲望,畢竟“情欲”是不可分的東西。 甘瑅想,原來他已經(jīng)成為一個這樣可悲的人。 他跟著甘棠回到她的住處,不免感慨,她跑得越來越倉促,住得也越來越簡陋。 單看空蕩蕩的置物架,就能想象她過著怎樣無趣的生活。 “姐,搬到我那邊吧,那邊置辦的家用品比較全?!?/br> 甘瑅沒有等甘棠回應(yīng),他知道她會同意的。 他看著那張床,眸色微暗,坐在床邊,招呼著。 “過來吧?!?/br> 甘棠慢慢朝他走去,當絕望和動情出現(xiàn)在同一張臉上時,甘瑅不得不承認,很漂亮。 像落進陷阱的食草獸,脆弱悲壯。 他伸手把甘棠抱在懷里,輕嗅她發(fā)間陌生的洗發(fā)水香。 舌尖如品嘗般地沿著后頸落下,便感到她抑制不住的顫抖。 手指慢條斯理地滑進她身下,甘瑅聲音微啞地輕聲詢問,“不是好好地濕了嗎?怕什么,又不會懲罰你?!?/br> 見甘棠只是垂眼不說話,他又問,“什么時候濕的?進房間的時候,還是被抱住的時候?” “是……見到你的時候?!?/br> 甘瑅被這回答取悅,伏在她背上輕笑,“姐,你還是這么可愛?!?/br> 他知道,甘棠的身體是真的很愛他,也離不開他。 這樣就夠了。 甘瑅淡淡發(fā)出命令,“把衣服脫掉?!?/br> 甘棠頓了一下,攥緊手指照做。很快脫得一絲不掛。 潔白無瑕的背,哪怕他曾留下再多痕跡,也早已被抹平。 甘瑅一口咬在甘棠肩胛骨上,這里是他最喜歡的地方,假如她生有翅膀,那么它們該從此處生出。 假如她生有翅膀,那么他要將翅羽根根揪下,再將翅膀連根拔掉,再就著她的絕望哀泣,舔舐她的傷口。 幸好甘棠沒有翅膀。 甘瑅再次命令,“自慰吧,像你平時做過的那樣?!?/br> 甘棠忍不住扭腰哀求,“想要小瑅……” 啪,甘瑅一巴掌拍在她背臀之間,清脆的一聲。 “姐,你怎么又忘了,以前你不想被干的時候,它才算懲罰?,F(xiàn)在你整天想吃它,就只能算獎勵了?!?/br> 他隔著褲子蹭了甘棠幾下,見她扭得越發(fā)浪,又把她按住,炙熱的欲望隔著褲子緩緩摩擦了幾下。 “先自慰到高潮,才能吃到獎勵?!?/br> 甘瑅把頭枕在甘棠一側(cè)的肩膀,看那個泛濫著愛液的rouxue是如何一根根吃下她的手指,手指又是如何旋轉(zhuǎn)勾挑著,帶出一波又一波yin液來。 從她口里溢出不間斷的呻吟聲,甜膩歸甜膩,卻也隱隱透著不滿。 甘瑅把玩她的rufang,見她手上的動作停了,嘲笑道,“怎么不繼續(xù)了?” 周身縈繞著他的氣息,好比聞著滿漢全席卻吃著清粥小菜,怎么可能滿足。 甘棠索性把指拔出,用濕淋淋的手去抓他。 甘瑅任由她抓住自己的手,帶著縱容地任她把手指引至xue口,半推半就地插進去,又拔出,反復(fù)玩弄。 甘棠忍不住將腿分得更開,方便他玩弄。 她覺得小瑅真的很會弄,手指只是輕巧地掘了幾下,就帶得她xuerou發(fā)酸,搔癢難耐。 再探入的深一點,在內(nèi)壁摳挖輕劃,就更是惹得她幾乎要瘋掉。 尤其當甘瑅聲音如常地問她,“知道為什么我的手指插得比較舒服嗎?” 甘棠搖頭。 “因為這是你親弟弟的手指,怎么樣,被親弟弟摳里面很舒服吧?” 他從不在床上避諱兩人的關(guān)系,相反,故意惡意地刺激她,既要她痛苦,也為了勾起她的興奮。 果然,甘棠紅著臉,眼神濕潤地看著身下的動作。 “很舒服……小瑅摳得jiejie好舒服……” “那就泄出來吧,你也喜歡的,對吧?” 甘棠已然失神,無意識重復(fù)著他的話,“……喜歡……” 于是甘瑅手上再不留情,反復(fù)刺激那一點。 甘棠很快在他的手指上扭動著,似掙扎也似迎合,直到xue口收縮,水流飛濺,淅瀝著落在地上。 “姐,再多尿一點出來,我想再看看?!?/br> 甘瑅還在繼續(xù)撥動邪惡的指。 甘棠顫抖著被他帶出又一波來,這回整個人都在他身上痙攣著。 “水越來越多了,真是欠干的jiejie?!?/br> “嗯……里面好癢,想要小瑅解癢?!币姼尸v把手指拔出,她廝磨著他蓄勢待發(fā)的性器,很快將他的褲子蹭上一片水漬。 “小瑅……插進來,求你……” 甘棠的身體早被他調(diào)教壞了,這次又隔了太久時間,更禁不起撩撥,此刻身體里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想要獲取他的疼愛。 甘瑅欣賞了一會兒她放蕩不堪的模樣,又拍了拍她的臀,“趴過去,自己把xue口掰開。” 他看著那個微微洞開的小口,因為片刻前的愛撫已流下不少口水,似感應(yīng)到他的目光,柔軟的xuerou抽搐著,仿佛要將什么東西貪婪地吸入。 他也同樣忍了太久,見甘棠晃著腰催促,就不再吊她胃口,拔出性器來,緩慢地頂入。 緩慢進入,本身就是為了延長占有這個行為本身。血親間的交媾,結(jié)合后入的動作,更是下流得不堪入目。 仿佛野獸交尾的動作。 直插到底,退出,再頂進去。 早已習慣的xuerou依依不舍地將他吸緊,伴隨著摩擦,痙攣著絞緊。 甘瑅喘息著,狠狠貫入zigong口。 就聽見甘棠急促的叫了一聲。 聲音分明是痛苦的,痛苦中又包含著甜膩。 甘瑅揶揄道,“喜歡這樣的?” “喜歡……” 他不再顧慮,盡情沖撞,感受性器上傳來榨取般的快感。 他們的身體是最相合的,尤其是這樣撞進zigong里,能感受她yin亂地扭腰迎合,配合著吃入更深。 明明是親jiejie的zigong,卻沒法孕育孩子,反而成了他這個頑劣不堪的弟弟的玩具。 甘瑅滿懷惡意地想著,又一個至深的頂入,一滴不剩地射進zigong。 甚至還略微退出再進去,將jingye涂抹至深處的每一個角落。 “姐,全都吃進去了呢?!?/br> 他拉著甘棠的手,輕輕摸向她的小腹。 “這樣下去會懷孕的吧?就算是親弟弟,但我也是男人,被一口氣射進去這么多,總會懷上的吧。” 甘棠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仿佛他說的是再殘忍不過的話。 “不要……我不要孩子……” 她開始掙扎,卻被甘瑅輕而易舉地按住。 “要怪你也只能怪自己,干嘛把藥停了呢。以為再也不會被我找到?覺得這樣就能得到自由了?” “……做夢?!?/br> 他在甘棠耳邊一字一頓道,“既然你這么喜歡逃跑,就干脆給我生個孩子吧?!?/br> 他一面說著,一面無限愛憐地撫摸她的小腹,“單親mama會很辛苦,但我這個做舅舅的會幫忙撫養(yǎng)的。我希望它長得像你一點,呵,不過像誰都無所謂了,反正咱倆長得這么像。姐,你怎么在抖?別怕,它一定能健康快樂地長大。” “……你真的瘋了?!备侍念澏吨?,終于掙脫著爬遠一點,只是性器堪堪脫離的瞬間,甘瑅又欺近,頂了進去。 她軟軟地栽下,無助地感受他的欲望在身體里再度抬頭,緩慢地進出。 黏糊糊的體液很快隨抽插的動作被帶出,里面即有他的,也有她的。 甘棠絕望地發(fā)現(xiàn),才剛剛清醒的意識,再度隨身體里攀升的熱焰陷入深淵。 床隨動作發(fā)出吱嘎的響,夾雜著她的呻吟和甘瑅的喘息,一切在耳旁放大,循環(huán)。 仿佛一個永不止息的噩夢。 從瀕臨瘋狂的心底生出念頭:讓一切都結(jié)束吧。 甘棠慢慢把手伸出,掀開枕頭,摸出把水果刀來。沒有刀鞘,刀鋒銳利,映著她染上情欲,快樂與絕望并存的一張臉。 甘瑅反應(yīng)極快,在她握住刀柄的一瞬按住了她從。 饒是如此,他的手也被刀刃劃傷,血沿著刀身一滴滴落在床上。 甘棠被那些血嚇得沒了力氣,甘瑅輕巧地將刀子奪走。 “放過我。”她說。 “不要?!?/br> 甘瑅把刀子遞往沒有受傷的另一只手,用滿是血的手捏住她的下巴。 “是不是我一直以來對你太容情了,你才這么任性?” 他這會兒仿佛真的生氣了,平靜的語調(diào),藏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聲氣。 “你該聽過閾值這個詞吧,比方說,習慣了跟親生弟弟交配的刺激,就對普通的性愛失去興趣。” “再比如說……一旦你的身體接受更強烈的刺激,會變得怎么樣,想不想試試?” 應(yīng)著甘瑅的話語,那把才剛剛割傷他的水果刀被他抵在甘棠的背上,緩緩移動。 冰冷的刀身,刺激得肌膚表面戰(zhàn)栗,但比之更可怕的,是隨時會被割傷的恐懼。 然而那恐懼也轉(zhuǎn)為異樣的刺激,心跳失速,多巴胺泌出。 甘棠的意識神經(jīng)都集中在背部。她甚至不敢動彈一下。 然后她聽見甘瑅低低的笑聲響在耳旁。 “姐,我還什么都沒對你做呢,你就絞得這么緊,真的是……太貪心了?!?/br> 他欣賞甘棠被涂抹了血色的背,又繼續(xù)道。 “因為你有一具貪婪的身體,所以你一定會喜歡的,可是閾值一旦被沒有節(jié)制地抬高,可就再也回不去了。到最后你只能追求過度的身體刺激,疼痛,窒息,凌辱,才能獲得高潮,這樣你也能接受嗎?” 他仍沒將刀從甘棠的背上移開,卻開始小幅度地進出她的身體。 “拿開……”甘棠聲音都在顫,可以的話,她想不顧一切逃開,可偏偏從身體上傳來的戰(zhàn)栗與刺激是那樣強烈。 她肩膀無意識聳了一下,肩上忽然傳來疼痛,是刀刃刺破表皮,劃出一道傷口。 甘棠不由得發(fā)出哀泣。 “小瑅,把它拿開,求你……” 甘瑅垂眼看著那一道傷,血滴自傷口之間滲漏出來,瑩白的肌膚,和著鮮紅血滴,美不勝收,能激起他最暴戾殘忍的沖動。 他忍住那沖動,拾起刀,把它丟向遠處。 而后慢慢地舔舐她的傷處,咽下她的血液。 被血的味道刺激得更加興奮,甘瑅身下抽插得越發(fā)無所顧忌。 “姐,知不知道,你身體的狀態(tài)好得不得了,你以前從來都沒這么興奮過吧,嘖,床單都被你打濕得不成樣子了?!?/br> 甘棠嗚咽著,躲避他的話語般地把頭深深埋起。 又聽他說,“姐,你要知道,到目前為止我還是對你手下留情了的,別逼我……如果你再跑的話,我也不清楚自己會對你做些什么。” 這樣說著,他將自己沾血的指,塞進甘棠口里,配合著身下做出抽插的動作。 而她含糊的話語,自肆意侵略的指間被攪得破碎,“甘瑅,我恨你。” “沒關(guān)系,我不在乎,只要我愛你就夠了。” 愛原來是這樣傷人的東西。 甘棠一面哭泣,一面失神地想著,又聽見他說。 “姐,這輩子,你都別想逃開?!?/br> 她想,這就是地獄了。 他們誰也別想得到救贖。 甘棠抱著枕頭哭得不成樣子,甘瑅輕拍她的背把她叫醒時,她的眼神還有些呆滯。 就用陌生中帶著恐懼的眼神看著他。 “甘瑅?!?/br> “嗯,是我?!?/br> 甘瑅溫聲回答,卻見她一縮肩膀,避開他的觸碰。 那是身體本能的恐懼。 甘瑅不以為意,把空調(diào)毯給她甩過去,“再睡一會兒,我去買早點?!?/br> 甘棠把頭埋在毯子里,不吭聲。 好在甘瑅原本也沒指望她回答。 這天是周末,他不緊不慢地把窗簾拉開,又推開窗換氣。就著清晨的朝陽,把地掃了,拖了,臟衣服丟進洗衣機,就著洗衣機的轟鳴,不慌不忙換了衣服出了門。 甘棠把毯子移開,慢慢看了一會空氣中浮動的灰塵。隔著客廳,洗衣機運轉(zhuǎn)的噪音,吵鬧卻也讓人安心。 她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緊跟著涌進一股熱浪和煙火氣。 食物的香氣。 還有甘瑅的腳步聲。 這會兒終于找回腳踏在實處的感覺。 甘棠低著頭,慢悠悠穿過客廳,洗漱。 甘瑅在她身旁洗手,越過她的身體去夠擦手巾。 她微帶猶豫地拉住甘瑅,給了他一個帶薄荷香氣的潮濕的吻。 甘瑅溫順地任她吻著。 “清醒了?” “嗯?!备侍牡偷蛻?yīng)著,夢中的愛憎都已隨現(xiàn)實的流入變得不那么鮮明。 “夢里的你真的很可怕?!?/br> 甘瑅平靜地聽她講完,問,“要聽我說實話嗎?” “什么實話?” “首先你要知道,夢都是反的。所以,現(xiàn)實里其實是你對我欲求不滿?!备尸v一臉凝重,“平時看不出來,你居然這么重口。” 甘棠直接炸毛了,“胡說八道。” “還有啊,就算再怎樣,我也不會要你生小孩的。小孩子都是寄生在身體里的怪物,既殘忍又貪婪,它會奪走你的身材與健康,分走你對我的愛,還借著無辜的嘴臉挑撥離間,稍有不順心的就癟嘴大哭……就像從前的我一樣?!?/br> 他說著說著,嘴角彎成柔軟的弧度。眉眼俱是得意,聲氣卻很是無辜。 “而且,現(xiàn)在的我還怎么讓你懷,你不是已經(jīng)帶我……嗯。” 甘棠一把捂住他的嘴,“吃飯!” 甘瑅忍不住笑出聲,“姐,你可得對我負責啊。” 甘棠的耳根就紅了。她慢慢把手伸過去,拉住甘瑅的手,輕聲說。 “嗯,我會對你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