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正途_分節(jié)閱讀_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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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博今扶著額頭道:“我的感覺很清醒?!?/br> “讓你清醒的感覺把離家出走的理智找回來?!背f?zhèn)遠端著水杯打算往樓上走。凌博今突然跳起來,不等常鎮(zhèn)遠退后,又一屁股倒在沙發(fā)上?!邦^痛!”他呻吟。 常鎮(zhèn)遠道:“吃止痛藥?” 凌博今道:“師父揉揉。” “……我?guī)湍愦虻娜グ茨υ??!?/br> “師父。”凌博今擺出可憐兮兮的樣子。 常鎮(zhèn)遠打開柜子拿止痛藥,又給他倒了一杯水。 王瑞羨慕地看著他們,“真奇怪。剛開始,你們的關(guān)系明明很差。你討厭博今,很討厭,我看得出來。我和師父,一開始就很好。他是個好人,我給他煮飯,他每次都吃得很開心。呵呵呵……為什么最后結(jié)果卻是這樣?你們在一起了,師父和女人結(jié)婚了。呵呵?!?/br> 常鎮(zhèn)遠看著凌博今把要吞下去,才接過杯子道:“糾正一下,我沒有和凌博今在一起。” “師父,你不是喜歡我嗎?”凌博今仰頭看著他,滿眼的無辜和真誠。 常鎮(zhèn)遠打賭,凌博今現(xiàn)在至少百分之八十是清醒的?!澳鞘乔瓣囎??!?/br> 凌博今道:“鮮奶的保質(zhì)期有四十八小時,有的奶能保存半年,師父,你不能比牛奶更經(jīng)不住考驗?!?/br> 常鎮(zhèn)遠道:“菜做好放在桌上會慢慢變涼,不需要四十八小時。” “我會熱?!?/br> “你會嗎?” “……我會用微波爐熱?!?/br> 王瑞舉手道:“我?guī)兔??!?/br> 他為什么要和兩個酒鬼在這里討論這么莫名其妙的話題。常鎮(zhèn)遠閉了閉眼睛,端著水杯往樓上走。 后面?zhèn)鱽頁渫ǖ穆曇簟?/br> 常鎮(zhèn)遠進門的腳步一頓,反手關(guān)上門。 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但今天生物鐘并沒有準時到來。他躺在床上輾轉(zhuǎn)了好一會兒才有了朦朧睡意,就在半睡半醒間,他感到有人坐在床邊上看著他。 這種感覺實在太詭異,以至于他一下子就醒過來打開燈。 凌博今一聲不響地趴在床邊上,“師父?!?/br> 常鎮(zhèn)遠強忍住把枕頭丟在他臉上的沖動,冷聲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師父,你認真的吧?”凌博今道,“真的喜歡我吧?” …… 他這輩子一共表白了兩次,雖然動機不同,過程不同,結(jié)果不同,但感受都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你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常鎮(zhèn)遠把鬧鐘放到他面前。 凌博今道:“我睡不著,不說清楚,我睡不著?!?/br> “你想說什么?”常鎮(zhèn)遠煩躁地問,“想說你打算和我一起過一輩子?以后不結(jié)婚不生小孩,就我們兩個大男人手牽手白頭到老?不管你家庭的壓力,父母的期盼?不管世俗的眼光,社會的輿論?” 凌博今眼睛睜得很大,瞳孔很黑,光很亮,亮得瘆人。他用力地點頭,“嗯!” 常鎮(zhèn)遠啞然。 “師父生氣我會緊張,師父傷心我會難過,師父不理我我會緊張又難過。你是第一個讓我有這樣感覺的人?!绷璨┙穸⒅?,緩緩道,“以前覺得是因為你像我父親,后來師父親了我,我才知道……其實我們還可以是這種關(guān)系。就好像本來搭好的建筑被推倒重來了,很,很顛覆,但是重新建造起來的建筑形狀比本來的更加貼切完美。就好像,我們就應(yīng)該是這種關(guān)系。雖然,社會,輿論,家庭……可能會帶來很多壓力,可是,我還是覺得,我們是對的。就是這種感覺。師父呢,一定也是這種感覺吧?” …… 他為什么要去親他! 常鎮(zhèn)遠想再重生一次,然后在常鎮(zhèn)遠胡言亂語之前裝個炸彈干掉他! “我知道師父是為了我好,但是我不會讓師父一個人走,我會和師父一起承擔?!绷璨┙竦?,“我想了很多天了,我認真的。你說的,我都考慮過了。mama她這幾天天天找同事談心,好像能接受一點了。我不想我們最后變成王瑞和大頭那樣的結(jié)局。我不想看到師父和別人結(jié)婚。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爭取!” 常鎮(zhèn)遠被他的慷慨陳詞堵得無話可說,半天才擠出一句,“你不覺得這樣太自私了嗎?” 凌博今茫然道:“哪里自私?” 常鎮(zhèn)遠道:“哪里?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凌家以后的……香火怎么辦?誰來傳宗接代?” “沒關(guān)系,還有我哥哥。而且我是跟mama姓的,繼承徐家的責任他會扛起來?!睂Υ?,凌博今很輕松。 “徐家?哥哥?”常鎮(zhèn)遠一怔。 凌博今道:“啊,我忘了說,我有個孿生哥哥,父親和mama離婚后,我跟mama,他跟父親。所以我姓凌,他姓徐。我mama不是獨生女,她有兩個哥哥,所以繼承凌家也不用我cao心?!?/br> 常鎮(zhèn)遠心臟狂跳起來,眼睛死死地盯著他,一字一頓地問道:“他叫什么名字?” 雖然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凌博今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徐肅誠?!?/br> 102、“信誓”旦旦(一) 徐謖承、徐謖承…… 居然這個名字這個人還存在! 他原本以為趙拓棠的死已經(jīng)可以讓他完完全全地放下莊崢,放下上輩子不堪回首的記憶。他甚至已經(jīng)愿意放下仇恨以全新的角度來看待凌博今了,可是為什么當這一切差不多要抹干凈的時候才跑出來這么大一坨擦不掉的污漬! 徐謖承是徐謖承,凌博今是凌博今嗎? 常鎮(zhèn)遠的呼吸詭異地中斷了,腦海一片空白,直到肺隱隱作痛,才猛然大喘一口氣。 “師父?”凌博今目光灼灼地望著他。 常鎮(zhèn)遠低頭捂著胸口道:“我可能吃壞了什么東西,有點胃疼?!?/br> 凌博今站起來道:“我去找藥?!?/br> 常鎮(zhèn)遠就這樣呆呆地坐在床上。前世原本清晰到每個細節(jié)都可以隨時重現(xiàn)的死亡情景竟然變成了一團漿糊,他努力想要回憶起徐謖承的臉,可總是與凌博今搞混,以至于那一幕都模糊起來。 “很痛嗎?”凌博今一手拿著藥一手拿著水杯走過來,滿臉擔憂地看著扶著額頭的常鎮(zhèn)遠。 常鎮(zhèn)遠敷衍地應(yīng)道:“嗯?!?/br> 凌博今把藥給他。 常鎮(zhèn)遠捏著藥,正猶豫著要不要吞下去,就聽凌博今輕聲道:“師父是因為我的話才胃痛嗎?” “不是?!彼灰а缹⑺幫塘讼氯ィ缓蠛人?。 “師父認識我哥哥?”凌博今冷不丁地問。 常鎮(zhèn)遠放下杯子,皺眉道:“不認識。怎么?他認識我?” 凌博今滿足地點頭道:“那師父是關(guān)心我?!?/br> 常鎮(zhèn)遠看他自說自話地在床上躺下,忙踢了他一腳,“你房間在下面?!?/br>